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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无边 page 1 作者:芃羽

  序

  暑假即将结束,大家过得如何啊?

  今年的雨水多了点,虽然浇弱了些许暑热,但太阳的毒力可不曾稍减,只要雨神一走,它就叉出来肆虐,让芃羽在又湿又热的日子里苦不堪言。

  这本古代小说正是在这水深火热中给挤出来的,老实说,六月底去日本北海道玩了一趟回来后,原本想把这本古代小说给赖掉的,只因没心情去和古人的“之、乎、者、也”玩文字游戏,满脑子都还是北海道的迷人风光及清凉天气,哪静得下心来做正事呢?但基于风声早已放了出去,再加芃羽可不想因“贪言而肥”而让自己的体重增加,只好勉强打起精神去找春宫画的资料,唉!那种心情还真不是个“苦”字了得!

  幸好,一旦写上了手就没有窒碍了,很高兴翟云和李琛并没有大为难我,即使在我被日剧《魔女的条件》电得痴呆无神、茶饭不思时,也能按期把稿子交出去,因此,各位才能赶在暑假结束前看到这本书,这样也算对大家有了交代。

  由于在上一本书中不小心透露不想再写系列小说,没想到引来许多读者的抗议,真是让我诧异极了,原来还是有许多人对系列小说情有独钟,我还怕大家看多了这类互相牵扯的剧情腻了呢!

  既然大家仍全力支持系列小说,那芃羽只好再接再厉,努力再想些系列的故事罗!所以,别太紧张,我不会就这样把系列小说给终结掉的,“说不定”,下一本又将是另一个系列的开始呢?(请注意,我把“说不定”加重语气哦!)

  这阵子芃羽收到许多新读者的来信,但这群新读者仍不了解芃羽“不曝光”原则,在此向那些来信向芃羽要签名照的读者致歉,芃羽的照片只能用来自娱,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也!请见谅!

  而关于有人买不到芃羽早期小说的人,可以试着直接向出版社询问是否仍有存货,免得到处寻求不着,徒费时间。

  这次更收到大陆及新加坡读者的来信,让芃羽好开心,一想到有愈来愈多的人看我的书就令人振奋不已,希望会有更多的人喜欢芃羽的书,最好读者遍布全世界!(哈!太贪心了吧!)

  还有,之前香港某报指称一些台湾作家的小说有色情之嫌,有幸被列入名单的芃羽也只能一笑置之,比起时下一些描绘得更深入、更明目张胆的作家,芃羽充其量只称得上小巫,哪敢与其相提并论?谢谢那些为亢羽打抱不平的读者,真是辛苦你们了!为了回报长久以来支持芃羽的你们,我除了更努力写小说,不用再多做任何解释了,是吧!

  好了,不多谈了,在此恭喜所有金榜题名的考生,你们的辛苦终于有了代价,要好好去开创人生的另一个新阶段;而没上榜的同学也不要气馁,不管是要重来或是另换跑道,芃羽都祝福你们万事如意,马到成功!

  Bye!下次再见!

  楔子

  楔 子

  近来,在京都长安城内常会听人提起“春色山人”这号人物,没有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只知他绘的九幅“秘戏图”早已成为王孙公子们讨论搜集的目标,甚且听说他的画已流进了宫里,成为后宫玩赏的最热门画作……

  所谓的秘戏图,就是激情敛艳的“春宫画”,这类的画多半不大,约八寸见方,以折叠页方式绘制而成,其主题皆以男欢女爱的场面为主,以往,有关这类图画的画质都相当的差,听说多是一些私人画工的拙作,贩售的对象也都以苦读书生为主,为了纤解读书的烦闷,才会出现这种小书好私藏在袖笼中,让书生读累时拿来消遣自娱。

  一般说来;这些画有的以寓意表达,有的忠于原貌,但不管含情或是放荡,这种画仍被指为“淫画”,难登大雅之堂,很少在市面上流通。

  但是春色山人却是将这袖中画重新赋予新风貌的第一人,他以华丽精美的画技直接表现出礼教下男女的情欲,毫不遮掩地将自古以来男女最私密的事全都暴露出来,大胆而狂野,明目张胆地挑战着大唐原本就特别薄弱的道德规范。

  所以,他出名了!

  出陶的程度远超过一般人的想象。

  只是,究竟谁是“春色山人”?

  这问题至今依然成谜,这位以秘戏图名噪一时的书师从未露过面,他的画都是透过城内一家名叫“赏心楼”的画坊出售,而且标价昂贵,一般寻常百姓根本买不起,但那些出手阔绰的少爷却经常为画争相抢购,并以研究画中所绘的“房中术”为乐。

  随着“春色山人”的扬名,他的神秘也就挑起许多人的好奇,开始有人打听他的身份,赏心楼的老板在被逼问之下,终于透露说,“春色山人”通常只在夜晚送画,而且都是差人送过来,从不亲自现身,因此难以窥知他的真面目,但有一次他忍不住跟踪那位送画的小厮,发现那小厮将银两全都交给藏身在黑夜暗巷中的一个俊俏书生!

  老板回忆那位书生的长相,仍是一脸惊艳。

  “他虽是个年轻男于,但面若白玉,目若流星,五官生辉,立在夜色之中,一身素衣遮不住朗朗清逸之气,宛若下凡的天仙般绝色,令人久久移不开视线………

  听得赏心楼老板如此形容,那些人士都目瞪口呆。

  “春色山人”竞是个年轻男于?

  一个年轻男子能将男女之间的房中事画得如此精确迷人?这未免大匪夷所思了些,大家原以为他会是个经历丰富的老头儿才是。

  种种的揣测更将“春色山人”的名气推向高峰,不久,连宫里的皇亲国戚都有人出未私下打听“春色山人”这个人,而听说其中对“春色山人”最感兴趣的,就是赫赫有名的“安乐王”李琛与太子李琰!

  自从五年前立了太子,李琰就成了未来皇帝的接班人,但由于他心胸狭小,在宫内想尽办法排除异己,建立势力,许多遭他排挤的官臣都会私下耳语,说他没有气度,喜猜忌,将来也不会是个好皇帝。

  至于安乐王李深,其实真正见过他的人很少,百姓也只知道他是大唐李氏的皇族,虽不是皇子,但莫名地深得皇帝喜爱,有人为此传言他是当今皇帝与已逝的安宁王妃所生的私生子,因此才会深得皇帝的心,甚至将长巡近畿之地赏给他当封邑。

  李琛向来深居简出,但有关他是个好色之徒的传闻却在民间喧嚷得甚嚣尘上,听说每隔几天就会有女人被送进那个位于长安城郊的豪门宫邪中,供他踩蹭作乐,等玩腻了,才将女人踢出王府。

  正因为这些流言,长安城内的百姓同样对他的评价也不高,但百姓们对骄贵奢华的皇亲贵戚早就司空见惯,多了个纵欲好色的安乐王也不足为奇,充其量只是把他这号人物当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谈谈他和太子李琰之间的“不和”而已。

  所以,当大家听说李琰与李琛都着了魔似的要找寻“春色山人”这个神秘的人物时,并没有多少人感到咤异,男人嘛,有哪个不好色,会喜欢春宫画是正常的事,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大家唯一的好奇,是成为许多贵族们目标的“春色山人”到最后究竟会落入谁的手里。

  当然,他们更想知道,这位风靡全城的画师到底是何等模样……

  第一章

  翟云坐在长安城的一家如意客栈的厢房内,她身着男装,挽起袖口,螓首低垂,专心地绘着一幅牡丹,那娇艳欲滴的花瓣在她的巧手下正栩栩如生地绽放在白纸上,一勾勒,一晕染,全都一气呵成,朵朵牡丹明灿耀目,富贵逼人,恰与她美丽的容颜互相辉映。

  夕阳正透过细棂,斜照房内,光线迄通在她身上,剪成了一尊完美的侧影,她不施脂粉的脸上蛾眉轻扫,眸清如翦水,唇红似樱桃,一张白玉般的小脸有如人定的菩萨,不沾凡间杂事……

  “云云!云云”微弱的呼唤从床上传来,打破了原有的静谧。

  “娘,您醒了?来,先喝点水。”她立刻放下画笔,倒了杯水,来到床边,伺候母亲喝下。

  翟母喝了些水润润喉,才抬起头看看四周。

  “我们到长安城了?”

  “是的,昨晚您在客栈前昏了过去,后来店小二好心帮我扶您上来……”她笑着解释,尽量不表现出对母亲病体的忧心。

  “可是,我们的盘缠不是已经用完了吗?哪来的钱住客栈呢?”翟母不安地问。

  “放心,娘,我已画好一幅画了,等一下拿去卖,说不定能换几吊钱回来。”她安慰着母亲。

  “卖得掉吗?孩子,不是我看轻你的造诣,而是现在懂得赏画的人太少了。”翟母并不奢望能卖画维生。

  “不会啦!娘,我们在来京城的途中不是就卖了一幅画,才能顺利来到这里的吗?”翟云强颜欢笑。

  “唉!那位买画人是看上你的人,不是画……云云,我虽病,但眼睛还是雪亮的,那些男人啊……”翟母对女儿清秀出尘的美丽既喜且忧。

  “哎!我知道,瞧,找不是换上男装了吗?现在,我就把画拿出去卖,不会再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她当然知道上回那幅画人家是冲着她才买的,那种感觉简直就像在出卖“色相”,让她郁闷了好久。

  “但你一切还是得小心,咱们初来乍到,对长安城一切都不熟,若画卖不掉,我们可以到城郊的一破庙里住……”

  “不,娘,我会想办法卖掉的,您的病禁不起劳顿了,现在,您安心地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她将母亲放平,又帮她盖好被子,转身收起画,准备离开。

  “云云,你想,我们找得到风儿吗?”翟母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忽然道。

  “会的,娘,我们会找到他的,一定会……”她回头抛给母亲一记安抚的微笑,才心虚地低下头,心事重重地走下客栈。

  她们母女这趟来长安,为的是找寻她三年前失踪的孪生哥哥翟风。

  翟家世居杭州,是代代相传的画师,翟云的父亲翟绘在江南一带小有名气,其所绘的花鸟山水皆属佳作,广受好评。

  然而,翟绘的个性孤僻,不轻易为人作画,因此虽然声名远播,家境却始终不见好转,偏偏他又英年早逝,留下年幼的妻小,无力维生,于是长子翟风早早就继承父亲的衣钵,为人作画或是临摹古画,以胡口养家。

  三年前,有位达官显贵看上翟风的画,请他赴京城长安为其作画,翟风大喜过望,遂应邀前往,谁知这一去就毫无音讯,翟母因而忧劳成疾,天天念着想到长安找儿子,翟云为完成母亲的心愿,于是将父亲留下的几幅画作卖了,换了点银两,带母亲北上寻兄。

  翟云的绘画才能比翟风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前碍于父亲生前的严厉规定,只能在家涂鸦自娱,不能抛头露面地卖画,但到了眼前这种生死关头,她也顾不得礼教规范,一路上乃边作画边赶路,母女俩就这么颠沛跋涉来到了长安。

  可是,目的地到了,母亲却病得更重了,原本就展弱的身子怎堪旅途的折腾,她眼见母亲为了找哥哥而咬牙撑过病痛,就更忧心如焚。

  眼前最重要的已经不是如何去找哥哥翟风了,而是得先弄点银两请大夫给娘看病。

  她在心中低叹,走向正在打扫客栈的店小二,询问道:“小二哥,请问这里有哪里可以买卖图画?”

  “买卖图画?可多了,小兄弟,你想卖画吗?”店小二打量着她手中捧着的卷轴。

  “是的。”

  “那去朱雀门大街东边的东大街‘赏心楼’吧!那个地方现在可热门哩!买客多,卖画的机会会大些。”店小二好心地指引。

  “是吗?东大街的……赏心楼?”她顺着小二的手指方向看出去。

  “是啊,去那里试试,不过我得先提醒你,那个老板很势利的,说不定会打压价钱,你可得小心应付了。”

  “知道了,谢谢。”她抱揖行礼,朝赏心楼走去。

  长安城毕竞是京都,光是街上的热闹就让翟云看花了眼,这里的景物与杭州通然不同,感觉上所有的建筑富丽豪迈些,不似江南的小巧温雅。

  天色一下子就变暗了,她照着店小二的指点,经过几条路口,终于来到东大街,站在街头,一抬眼便瞧见“赏心楼”那块醒目的招牌,于是吸了一大口气,抱紧手中的画,笔直走了过去。

  在这掌灯时刻,街上的人潮并不见减少,她正诧异于赏心楼为何会如此门庭若市,人烟集集,难道这家画坊的生意真如店小二说的那般兴隆?

  带着困惑与不安,她走进画坊,在嘈杂的人声中,清脆的声音显得有点无力,但她那清俏的模样仍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请问……老板在吗?”她怯怯地询问着。

  一位伙计上前反问:“找们老板正在忙着,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要卖画……”她将手中的卷轴递上,忽然感到有许多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整个人立刻变得局促起来。

  “卖画?”伙计看着卷轴,并没有想看画的欲望,现在大家都把全副精神放在春宫画上,哪来的时间理会其他的画?

  这时,有个锦衣公子不经意转身看见翟云,候她灵光一闪,瞪大眼睛,指着她惊呼:“咦?你……你该不会就是春色山人吧!”

  霎时,喧闹声不见了,所有在赏心楼内徘徊的富商贵胄们全都盯着翟云那张清丽俊俏的脸,大家只见她头上的绾巾及一身灰色素衣在夜色里飘逸如仙,手捧着画轴,又在这种时候出现在赏心楼,这种种条件合在一起,不正是赏心楼老板口中形容的“春色山人”?

  翟云被这么一大笔人看得又慌又怕,她不懂他们为何会用那种兴奋的眼光看她,只是睁大那双黑漆慌张的瞳眸,紧抱着她的牡丹图,定在原地。

  “你来卖画?”有人开口问她。

  “是……”她支吾地点了点头。

  “卖什么画?”

  “这——”

  “瞧他支吾其词,别问了,就是他了!他一定是春色山人!”有人大声喊道。

  “什么?”什么春色山人?那是谁?她愈来愈胡涂了。

  “快,快叫老板来看看……”又有人大喊。

  不一会儿,几个人从里头拱出一个老头,急切地问:“老板,看看,这位小兄弟是不是你见过的春色山人?”

  赏心楼的老板早就被这些人烦得快疯掉了,偏偏他们全是有钱的大爷,得罪不起,只得强忍着不悦,看了翟云一眼。

  这一看可把他吓了大大的一跳,他盯着她似曾相识的天容玉貌,脱口惊呼:“老天……没错!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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