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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人J page 7 作者:聂少蓁

  “当然,只要你的一句话。”他笑得很危险,却也好看得救人忘了呼救!这男人简直是恶魔。“你有我的保证了!现在。

  “那么,恭喜你获得你需要的宁静了,小荻。”笑容加深成满意。“你的药用完了,明天你得上罗医师那儿一趟,顺便再让他检查检查。”斯赫恒那张俊容在躲进报章后方前,不忘提醒他的被监护人。

  文荻朝天花板翻了翻自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克制住自己。她以刀叉翻弄早餐,心思已不由自主地游移飘回清晨那一幕。一股冲动让她忍不住开口:“你对女人的看法如何?”

  “嘎?”斯赫恒放下报纸瞪着文荻。

  “丰满的女人对你比较有吸引力吗?”

  斯赫恒花了三秒的时间才让自己搞懂她在问些什么。“你的问题太唐突了,小荻!而且,这似乎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他看了她一眼,端起咖啡杯,注意力又回到全球经济那一版。

  “那么,抱着像郝小姐那样的女人,会是怎样的感觉?”话一出口,文荻马上就后悔了!她望着被咖啡呛着的J,白皙的脸颊顿时微透红润。

  斯赫恒咳了好一阵子,脸红脖子粗地盯着她。“文荻!”

  “我在你的阳台看见她。”

  “我不知道你的睡眠这么短。”沉吟片刻,他开口说。

  文荻耸房表示。“事实是,窗外的晨景吸引了我。当时我在画室外的阳台上,你知道的,在那个角度能将下方动静尽收眼底。现在,我知道能让你大老远跑到机场去接机的神秘人是谁了。”

  又是短暂的沉默。“为什么?你似乎不是十分喜欢!”

  “不,正确的说法是连喜欢都谈不上。”

  “你总是这么直接吗?小荻。”

  “商场的阿臾奉承我不懂。”  迎现她那对毫不掩饰眼中厌恶的瞳睁,斯赫恒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的决定。

  “事实上,我正要与你商量这件事……”

  “哦?”文荻两眼露出戒备之色。

  “郝小姐这次回国纯粹是为了度假,但是因为行程过于突然,她的别墅来不及多做整理,所以——”

  “所以,你邀请她住进这栋宅子里?也就是未来几天中,我得无时无刻不得不去注意到她的存在?”

  “不,是她先提出的,而且于私于公,我都没有拒绝她的理由!毕竟郝小姐与伦敦分公司有着合作关系。”斯赫恒不自在地调整坐姿,端起咖啡,一口仰喝完。

  “哈,斯氏画廊少了那女人,会有差别吗?“你和她显然已经决定好一切了。“对不起,我想上楼换衣服。”

  文荻推开盘子霍地起身。这让斯赫恒亦跟着站起来。

  “该死!我只是在要求你,希望你能表现出最基本的礼貌。”

  “那么你该高兴,她将会得到我最基本的礼貌人!”

  瞪着文荻消失的门口半晌,斯赫恒突然感觉茫然,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小荻如此讨厌郝思嘉。他不记得她们有任何相处的机会,还有……天啊,他干嘛在小荻无意中撞见郝思嘉衣衫不整出现于自己卧房时,心虚得仿如做错事的青少年般?天晓得!他已经是三十二岁的成熟男人了!

  报章被丢回桌子,斯赫恒放下随手端起杯子。哦,真该死!瞪着见底的杯子,他拧紧的浓眉挤成一团了。

  “朗伯!”一句低吼,蓦地回荡饭厅四壁。

  另一头——

  基本的礼貌?现在开始,他得祈祷她在那女人面前能记得起那五个字才好,因为连她自己都没多大的把握。

  笨蛋、笨蛋!J这个人笨蛋!超级大笨蛋!眨回眼眶里的泪水,文荻迅速冲上楼。

  她此刻的心情是难过的,但是未来的一周对文荻而言,却是难受得犹如每天皆在地狱中度过一般。

  第五章

  那双白皙娇嫩的纤指是经过长时间的呵护与细心保养的,它们适时地遮掩上红唇。

  虽然今天已是第三天了,她还是尚未从时差中调适过来。忍不住又张嘴打了个呵欠,郝思嘉心不在焉地走进饭厅。

  “呢,对不起。”

  她发现自己险些撞上由里回走出来的女孩。“请问……我错过早餐了吗?”看了女孩一眼:她望向空荡荡的室内,表情讶异。

  文荻先让自己的视线在眼前那张刻意雕琢的娇艳美颜停驻半秒,然后又花了半秒在脖子以下的部位。

  鹅黄色的羊毛套装确实地将她丰满、凹凸有致的曲线展露无遗,柔美的色泽更增添她曼丽的姿态。

  这个女人如此费心打扮,不难想像是为了何许人。

  不过,她今天可能要失望了。

  “对不起,你得独自用餐了,因为我不习惯等人。白管家会伺候你的。”

  她微微颁首,然后走过怔然着她瞧的女人身上。

  望著女孩挺直的背影,郝思嘉不觉地皱起两道修饰完美的柳眉。她不明白文荻何以如此讨厌自己,两天来,她们几乎对谈不到三句话。

  “郝小姐,早!”

  老管家的声含突然出现在她背后。郝恩嘉收回游移的心思。

  “早,白管家。”她丢给衣装笔挺的白管家一记自以为魅力十足的笑容,然后又扬眉地问道:“John不在吗?”

  “少爷在早上接了通电话后,就匆匆赶往南部。为了不打扰郝小姐的睡眠,少爷要我在见著了郝小姐时,再转达给郝小姐知情,并表示他的歉意。”

  “你的主人似乎没有片刻的闲暇?”语气中难掩一丝抱怨。

  老管家友善地一笑。“是的,少爷肩负‘斯氏’的重担。”

  “啊,这个责任确实不轻。”她在老管家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感谢郝小姐的体谅。”

  郝思嘉回给者管家一抹谈笑。她佯装讶异地开口:“对了,小姐今天不用上课吗?”

  “少爷不放心,所以替文荻小姐请了假。”

  “哦。”虽然自己对那女孩的事情所知不多,不过对于她的健康情形,倒是略知一、二。

  —年前,发生在那女孩身上的一场突发性心脏病,她还记忆犹新呢!她清清楚楚记得,准备于伦敦再开设第二家画廊的斯赫恒是如何撇下筹备一半的工作,丝毫不计较千万的损失,不顾一切地搭机返国,相对的,这让她明白那位名为文荻的女孩,在斯赫恒心中是怎样的地位。  “郝小姐……郝小姐?”

  “什么事,白管家?”好—会儿,她才清楚有人在呼唤自己。郝思嘉怔楞地将脸转向声音的来源。

  “郝小姐,早餐想吃些什么?”

  老管家困惑地望著她,但也仅是刹那而已,脸上很快又堆满尽职的笑容。

  “跟昨天—样好了,不过,能不能先给我杯果汁?”

  “好的,请稍等。”

  身旁的老仆人一消失,郝思嘉的思绪马上又回到先前。她想,自己该对那女孩多下点功夫。

  此刻郝恩嘉完全不了解,她目前所打算的是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可以说是件还没开始就注定得失望的事。

  试问天下,又有谁能有如此雅量,展臂接纳自己眼中的情敌呢?她,文荻绝不是。

  郝思嘉费了好大的劲才在温室后方的大树下找到自己要找的女孩。沉稳有力的呀喝声,带领著郝思嘉的脚步。

  望着树底下不断挥出手中木剑的女孩,郝思嘉选了个能够让自己尽情观赏,又可免去被人发现的位置。她双手环胞,背抵着树身,在一旁静静看着。

  呀喝声有条不紊,袖口高高卷起的手臂,不断地朝半空中挥出一剑又—剑,带来—道遭凌厉的风声,两颊的发丝随著手臂的动作有规律的飞扬,围绕四周的枝叶几乎跟著同步飘动。

  虽然她看不见木剑主人的表情,不过,她大概可以猜想得到她现在一定是满脸通红地布满汗珠。回荡在空气中的的喘气声显得相当急促……不,是过于急促!

  四周冷薄的空气,让郝思嘉决定出声,“你的监护人允许你这样过度运动吗?”

  木剑僵直于半空中!文荻猛地转向声音来源。“你来了多久?”她瞪著贸然闯入自己领域的女人。

  “事实上,有好一会儿子。”郝思嘉耸了耸肩头。

  “如果这惹得你不快的话,那么我道歉。”

  这女孩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吗?还是这只针对她个人而已?郝思嘉望着那张明显不悦的脸庞,蓦地,她还发现到一件她未曾注意到的事!

  不出个两、三年,这女孩会是个十分出色的女人——

  不、该说她此刻就让人备感威胁!

  天啊,自己几乎有些嫉妒了!郝思嘉抚平轻盛的眉头,小心隐藏起眼后一闪而逝的嫉妒之色。

  盯著她瞧了好半晌,文荻走向一旁。“有事吗?”

  弯腰拾起丢在外套上的毛巾,文荻将它按在自己汗湿的脸上。

  “是这样的,小荻……呢,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晶莹明眸由柔软的布料探出,文荻看了她一眼,然后耸肩。

  郝思嘉当它是默许。“你不认为我们有必要改善我们之间这种……这种恶劣的关系?虽然我并不明白为什么。”她轻扯唇角,表情显得无辜。

  “很抱歉,我让你有这样的感觉,但是,我认为你该介意的该是你男友的想法才是。”

  “我当然在意!不过,我也希望我俩能够和平相处。”

  “为什么?”

  “因为我们可能会成为一家人——”

  郝思嘉倏地惊觉自己过于直接了,连忙又道:“我是说,如果……如果可能的话。”她惺惺作态地害羞一笑。

  文荻的纤指在触及外套的前一秒,停顿了。“你不是第一个有这种念头的女人。”

  文荻看她一眼后,套上外套。

  “John是位迷人的男性,我从不奢望自己是他的唯一,不过,我相信我会是他最后的选择。”

  文荻口气中的不以为然,激起了郝思嘉不服输的挑战心态,面容已很难保持先前自在的笑容。

  “哦?他开口向你求婚了?”

  文荻带著一抹教人不易理解的谈笑,走向郝思嘉,握在手中的木剑在她身后地面拖出一条长长的细痕。

  “我相信快了。”她本来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经过那一次的试探,事实上,她不再如此自信满满。

  郝思嘉盯着朝着自己逐渐逼近的身影,不知为什么?

  文荻脸庞此刻的表情,让在商场多年的她,竟不由自主的向后连退数步。

  “你……你想干什么?”她该转身离去的!郝思嘉这么告诉自己,但文荻那对泛著寒芒的冷降却冻僵了她的双腿。

  下一秒,她细致的下巴被人以木剑圆滑的一端轻轻托高。

  “别紧张,我只是想看看清楚,到底是怎样的女人才能迷惑住那高傲的男人。啧啧啧,这确实是一张美丽的脸蛋!”

  柄端缓慢地划过郝思嘉泛白的脸颊,文荻让它继续地往下移。“还有这魔鬼般的身材……男人们会为了它们而发狂的!你果真有这样的实力,对吧?否则,你也不会待在他身边这么久才是。想想,如果我记忆不差的话,有三年了吧?你可说是他交往最久的女人——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在你之前的女人待在他身旁的时间都不够长久吗?”文荻漂亮的唇角露出邪邪的一笑。

  接著她又道:“因为她们都不够聪明!跳上了他的床,她们还想要他的姓氏!所以……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他讨厌不知足的女人——你想当个愚蠢的女人吗?奉劝你,下次千万别做没把握的事,否则,只会让你郝思嘉三个字,提早出现在那份过去式的名单中。”

  文荻高挑的身子足足高出郝思嘉半个头。她继续俯望那张明显吓坏的娇容,瞧著它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的。“顺便一提,除了画廊那次之外,这并非是你我第二次的碰面——原来你有三更半夜摸黑上男人的床的习惯?在走出房门前,记得勒紧腰带,否则恐怕会有春光外泄的场面。”

  三年前的夏天,她在一场朋友的喜宴上认识了斯赫恒,当时,她马上被他迷人的风采所深深吸引住。从不让自己眼中的猎物有任何机会逃脱的她,当晚便假藉酒意请他送自己一程……

  她推开文荻的手,让那把木剑不再继续纷乱自己不定的心神——它竟让她想起那双在她身上游移的大手!

  “难怪我总觉得自己有种被监视的感觉,原来是你!”

  文荻轻笑声。“呵,你太抬举自己了,我不过是碰巧撞见罢了。当时我正想下楼喝杯茶,而你的出现,让我几乎误以为是夜贼——一位刚得到满足的夜贼。”文荻在她耳畔轻轻吹著气。

  郝思嘉认为自己已经受够了!她才不管文荻的心底愿不愿意排除成见,接纳自己!她用力地推开她。

  “你……你这无礼的丫头!简直……简直是粗野、鲁莽的可恶至极,John不会原谅你如此对我的!”

  郝思嘉愤怒地瞪著双眼,最后,她一甩头,蹬着高度足以轻易摔断自己的高跟鞋,转身走开。

  或许是踩得过于“认真”之故,渐远的背影猛地脚下一阵踉跄,紧跟着是一连串不可能会由那张嘴里冒出的咒骂。

  最后她索性弯腰脱下鞋,两手各提一只,就这么赤足走回大宅,完全顾不得脚下的污泥是否会弄脏双足,然后又为此而开口骂出连她自己都不自知的三字经。

  一句轻笑忍不住由文荻唇角溢出,不到几秒,文荻笑弯了腰,最后她捧著肚子,蹲在地上笑出了泪水。

  这一刻可说是她几天来心情感到最愉快的时候了,就连当初在剑击中击败对手,也没能令她像这般感到舒服与愉悦!

  文荻发誓自己大老远就能听到从屋里传出的抽泣声,与男人低沉的安慰话语。

  她们绕过后门往里头走去,由屋后接三楼画室的楼梯,辗转回到自己位于二楼的卧房!

  在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她听见了的怒吼声,还有老管家显得有些心虚的回答。

  “白管家,小姐呢?”

  “小姐……小姐有些不舒服,现在在楼上躺著呢,少爷——”

  “那么她最好祈祷,这次别又是骗人的把戏。”

  上楼的脚步声,使文荻迅速地推上门。她飞也似地冲到床边,脚球鞋让她甩进床底下!

  她才刚掀起棉被,房门已经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文荻,别告诉我,你是睡著的!”

  她的房门被推开了。该死!自己怎会忘了上锁?已躲在枕头下的文荻,不禁咬牙地咒骂一声!

  “你得给我一个解释,文荻。”

  自己还是继续装睡好了。

  “文荻?”

  这次音量提高了许多,几乎是贴在她的耳边。J语气中透出的威胁意味,令文荻不得不转身面对他。

  “J?你怎能对著睡梦中的我,大吼又大叫的?”

  她佯装好梦受到干扰地蹙起眉头。

  “是吗?那么提醒你下次装睡之前,记得先脱下身上的外套!”斯赫恒两眼暗示性地看了那露在被单外的手臂一眼,嘴角抿成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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