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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爱贝勒 page 6 作者:梅贝尔(梅贝儿)

  “水莲姑娘,你不要出来,只是个疯子在捣乱。”要不是念在对方是个疯女人,普通人要是敢拦阻谨德王府,轿子,他们早就一刀砍了过去。

  “我要坐轿子,我要坐轿子。”疯女人又笑又叫的手舞足蹈,当风吹开遮住她脸孔的散发后,水莲这才看清楚她的长相。

  “采儿?”她匆匆的下轿,“采儿,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侍卫担心的要阻止她,“水莲姑娘。”

  “我认识她,不会有事的。”水莲不怕脏的掏出巾帕擦拭她的脸,“采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水莲,记得吗?”

  那疯女人的确就是被赶出府的采儿,当她被丢进妓院没几天就疯了。

  “水莲?嘻、嘻!我认得你,你是水莲,呵……”采儿指着她吃吃的笑着,你也被赶出来了对不对?我就说贝勒爷怎么会喜欢你,他现在玩腻了,也不要你了是不是?嘻……”

  “水莲姑娘请上轿,要是太晚回去,贝勒爷怪罪下来,属下等可担待不起。”

  他们可不是九命怪猫,有九颗脑袋可以砍。

  水莲左商为难,“可是,采儿变成这样,”她忙拔下挂在耳垂上的翠玉耳环,“采儿,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要用银子的话,你可以拿去当铺典当,知道吗?我能帮的就只有这些。”

  采儿伸出脏兮兮的手接过耳环,两眼慕然清明“你是水莲?”

  “你认出我来了?太好了”她马上转忧为喜,可是那份喜悦很快变成了惊慌,她万万想不到采儿会在眨眼间想置她于死地。

  “不要脸的女人!贝勒爷是我的,我要杀了你……”采儿手中不知何时握着发簪,猝不及防的往水莲刺了过去。

  水莲本能的躲开,发簪只刺中了她的左手臂,但鲜红的血液很快的就将衣裳都染湿了。

  “水莲姑娘!”侍卫惊怒的奔向前,其中一人提起大刀……“不要、不要杀她……。”她大叫的想阻止侍卫的动作,只见白光一闪,采儿的胸口被斜砍了一刀,鲜血喷洒在天空中,可以闻到浓而刺鼻的血腥味,莲只记得这些后,眼前一黑便晕倒了

  ※  ※  ※

  “药呢?到底煎好了没有,还不快点端来?”

  她在昏迷中总是听见一个男人愤怒的咆哮声,可是,为什么她还隐约感觉得到愤怒背后还透着一丝关切,他是谁?为什么生气?又为了谁生气?水莲努力的想精神集中,认出声音的主人。

  “三个大男人居然保让不了一个女人,遗留着他们做什么?索龙,一人各废他们一只手,然后湾出王府。”他倒下严厉,尤其不允许有办事不力的属下。

  索龙惊异的瞧着主子翻腾的怒火,向来无视别人死活的贝勒爷,居然为了一名侍妾大动肝火,还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当王府得知水莲在半途被袭,元勋贝勒爷的脸色遽然大变,眼底明显掠过一抹惊恐,大概是让他想起过去的事,从如夫人中毒身亡到贝勒爷成年的那几年之间,较为接近他的人,都曾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意外,连贝勒爷的爱马也无端暴毙,或许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才让他变成令日喜怒无常、不易亲近的个性,不过,看来改变贝勒爷命运的女子已经出现。

  “属下斗胆求贝勒爷绕过他们这一次,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谁也没想到那女人会攻击水莲姑娘,幸好水莲姑娘只是小伤,而凶手已经伏诛。”

  元勋握紧的拳头喀啦喀啦响着,脸色阴沉的说:“幸好只是小伤,否则,我要的是他们的命。”

  当他得知水莲受伤时,恐慌在一剎那间揪疼了他的心,以为那躲在暗处的敌人再度伸出觉掌,而这次的对象却是她。还好结果不是,但也够让他冒出一身冷汗的,元勋暗地发誓,他绝不再让任何人因地而受到伤害,他要尽快揪出那个神秘人。“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喳!”索龙无奈的退下,要去执行任务。

  “不……不要……”水莲听见有人要因她遭受重罚,再也躺不下去,用手肘支起身子,“求贝勒爷饶了他们,这全都怪我自己疏忽,不是他们的错。”

  他拉长了俊脸,“你要替他们求情?”

  “是的,他们也曾阻止过我,是我坚持要过去的,不能怪别人,求贝勒爷开恩,饶了他们吧!”她不想连累其它人。

  “他们没有尽到责任就该受到处罚,任何人求情都没有用,索龙,还不快去办。”元勋丝毫不为所动的下达命令。

  索龙才迟疑了一秒钟,水莲已经忍着痛跪在元勋面前,昂起苍白的小脸,坚毅的拟睇他,“贝勒爷,如果真要有人受罚,那就处罚我一个人就好,毕竟是我害了他们,我不能推卸责任。”

  “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跟我谈条件?”他恼火的扣住她的下颚。

  她以一种大无畏的眼光回视,“奴婢当然没有资格跟贝勒爷谈条件,只是不忍心看他们因我而受罚,所以愿意代替他们。”

  元勋眼神严苛的像要看穿她的心灵,“就是代替他们死也愿意啰?”

  “是的,我愿意。”水莲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把生死都看得很淡了。

  他怒不可遏的缩紧五指,“你别以为我不敢!”

  “请贝勒爷息怒,水莲姑娘快没气了。”索龙见水莲的脸都涨红了,赶忙跪下来求情。

  水莲没有挣扎,发白的唇上还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她就快要去见爹和娘了。

  “该死!”元勋粗声咒骂一句,让她重新得到新鲜的空气,怒咆道:“索龙,将那三人各自杖责五十大板,半年不准他们领薪饷。”

  “喳!”索能在窃笑中返到屋外。

  她呛咳了几声,心中颇感安慰,“多谢贝勒爷。”

  “不会再有下次了,听见了没有?”元勋暗恼在心,明知他不该一再为她破例,可是仍在无形中为她的勇气而心软。

  “水莲明白。”她有自知之明。

  元勋一脸嫌恶的皱紧眉头,“受了伤就躺回床上去,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讨厌。”

  “是。”水莲也觉得快站不住了,忙卧回炕上。

  “药呢?怎么到现在还没送来?”他大步来到门口大吼,把正好端汤药来的仆从吓得差点把碗打破。

  “贝勒爷,水莲姑娘的汤药煎好了。”

  “还不快端进去。”

  在他紧迫盯人的注视下,仆从胆战心惊的从命。

  水莲抬起手,小心的接过碗,“谢谢。”可能因为左手受伤的关系,她就连一只碗都端不住,倾斜了一下,险些将药都泼了出来。

  “你在干什么?”元勋眼明手快的抢过碗,拧起眉头,“拿不动就说一声,只知道逞能。”说着,连水莲手上的汤匙也落在他手上。

  “贝勒爷,我可以自己来。”她下意识的要伸手去接。

  “闭嘴!叫你喝就喝。”他脸色难看的目了一口凑到她唇边,虎视耽耽的直到她咽下那苦涩的药汁。“再喝。”

  就在这一口接一口的喂药过程中,水莲不时的觑着他看,心中有股奇特的感觉在酝酿,或许……他并没有地想象中那么残暴、无情。

  第五章

  “我赶着出门,马上帮我更衣。”元勋刚下早朝,便接到晟恺贝勒的仆从送六的纸条上只说有要事相谈。

  水莲很快的为他打理好,戴上皮帽、穿上袍衫和紫貂翻毛马褂,虽比不上朝袍的威风凛,山独霸的气魄仍旧让她看得失了神。

  “发什么呆?你的伤有没有好一点?”他粗鲁的低喝。

  她盈盈一孤,“好多了,谢贝勒爷关心。”

  “谁在关心你,我只是随便问问。”元勋表情别扭的澄清,有些多此一举,“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房里,没事不要到处乱跑。”

  “是,贝勒爷慢走。”送走了元勋,水莲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往上拉高,想不到他也会害羞。

  水莲承认他是个心思复杂的男人,不是很容易懂,可是,自从她受伤这两天看来,她才渐渐发觉他其实并不像外表那般冷血,起码、肯顾虑到她的伤势,晚上只是单纯的搂着她睡,什么事都没做。

  想到这里,一颗心就暖呼呼的,也许……她可以继续爱他。

  北京的冬天相当严寒,才隔一晚,地上便有了积雪,雪花慢慢的从天而降,她在廊下驻足欣赏,合起手心呵了一口白烟,正想回屋里取暖。

  “你是水莲姑娘吧?”一个平板的女子中音唤住她。

  水莲愣了愣才点头,“我就是,你是……”她应该不认识面前这名中年女子才对,不知找她做什么?

  “我是伺候侧福晋的侍女。”她就是算准大贝勒出门才敢找上门。“侧福晋要见你,你现在就跟我走。”那口气有些狐假狐虎威。

  “侧福晋要见我?”侧福晋不就是贝勒爷的后娘,她怎么会突然要见她?

  “不错,你虽然只是大贝勒的侍妾,不过,侧福晋还是愿意见你,这可是你的福气。”娣姑不再多说,掉头就走。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跟了上去,毕竟对方是位侧福晋,自己再不懂规矩也不能得罪对方。

  当水莲被带进芙蓉苑,见到惊上坐着一名梳着大拉翅的发式,身着旗装、脚穿花盆底的贵妇人。从她的五官上来看,可断定她年轻时必定也是位大美人,加上善于保养,看来比实际岁数年轻多了。

  娣姑在一边叱道:“见了侧福晋,还不跪下请安?”

  “是,奴婢见过侧福晋,侧福晋吉祥。”她可以感受到气氛不对,连忙收敛起神游的心思。

  侧福晋手上还抱着暖手的手炉,优雅的踱到水莲跟前,“抬起头来!”

  待她依言的照作,便听见啧啧的叹息声,“果然是个美人胚子,难怪能够收伏得了那头冷血动物,还真是应了汉人常说的“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句老话。”

  冷血动物!她指的是元勋贝勒吗?

  就算是后娘,也不该这样称呼自己的继子,水莲微蹙着秀眉思忖。

  “你叫水莲?”侧福晋佯装出和蔼可亲的面容。

  她低着头回话,“敌禀侧福晋,奴婢是姓水单名莲。”

  “这名字取的好,好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清莲,娣姑,你说是不是?”侧福晋拋了个眼色。

  娣姑附和的说:“确实是的。”

  “谢侧福晋夸奖。”不过,水莲可没有因此而昏了头。

  “起来吧!别径跪着。”侧福晋待她起身,才笑吟吟的问:“这些日子,大贝勒多亏有你照顾,我这做二娘的也放心不少,听说你前两天受了点伤,要不要紧?”

  水莲说:“已经好多了,谢谢侧福晋的关心。”

  “那就好,大贝勒那孩子打小脾气就暴躁易怒,要是伺候得不好,只怕少不了一顿皮肉之苦。他那人一向不讲情面,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就来找我,看在我是他一一娘的份上,我的话他多少会听一点。”尽管松柏苑的人口风甚紧,可是,她多少还是得到了一点风声,元勋对这贱婢和其它人不同,所以,她决定先拉拢她过来再说。

  “多谢侧福晋的好意,奴婢没有任何委屈。”她不习惯向人诉苦。

  侧福晋敷着厚厚白粉的脸变了变,强笑道:“你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水莲,以后要是有空,随时都可以来芙蓉苑陪我聊天打发时间,整天关在松柏苑里也不嫌闷。”以她高贵的身分,说这些话已经算是纾尊降贵了。

  水莲学不来打官腔,只有老实的回答,“其实松柏苑里有很多事可做,奴婢一点都不觉得闷,不过还是谢谢侧福晋。”

  水莲的不识抬举真是气坏了她,究竟她是真的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还是故意装胡涂?侧福晋对她的印象简直坏到极点了。

  “你的意思是不屑来我这芙蓉苑是不是?”侧福晋说翻脸就翻脸。

  “奴婢没有那个意思。”她有说错什么话吗?

  娣姑轻轻拉扯一下侧福晋的衣裳,偷偷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要她忍耐。

  “喔!那是我误会你了,水莲,听说你是因为在街上卖身葬父,才由我那小儿子买进王府,算起来,他应该是你的恩人了是吗?”

  水莲诚实的颔首,“是的,三贝勒确实是奴婢的恩人。”

  “如果恩人要你帮他办事,你应该不会拒绝才对是不是?”侧福晋露出诡异的笑容。

  水莲不明所以的问:“侧福晋的意思是……”

  “你只要说会还是不会?”娣姑口气不善的接腔。

  “只要奴婢能力所及,当然愿意帮三贝勒了。”她说。

  侧福晋笑得嘴都合不拢,诱之以利的说:“这件事也只有你才帮得上忙,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将来谨德王府少福晋的位子就是你的了。”没有女人听到这句话会不心动的。

  可水莲眉尖微搂,“侧福晋恐怕误会了,奴婢并不是贪求当什么少福晋!”

  “没关系,只要你肯听话,将来保证有你的好处。”侧福晋挥了挥巾帕,可不认为她说的是真心话,“我要你从今天开始,监视松柏苑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大贝勒身边的事,然后隔天来向我禀告。”

  水莲瞠大水眸,“不!”她不能背叛所爱的人。

  “你说什么?”侧福晋怒气冲天的指着水莲的鼻子大骂,“再给我说一次!”

  她深吸一口气,“请恕奴婢不能从命。”

  “大胆!你这不知好歹的贱婢,以为自己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不?还不给我跪下。”侧福晋以轻蔑的眼神睥睨她,“娣姑,给我掌嘴!”

  娣姑似乎早就准备好这么做了,趁水莲才跪下来,一巴掌倏地就挥了下去。

  啪!

  那力道重得让水莲的右脸颊顿时都麻掉了,一下子五根红印就浮在上头。

  水莲合着泪捂着颊,喉头像梗了块东西。

  “不要以为你背后有大贝勒当靠山,就可以不把侧福晋放在眼里,王府里现在当家的可是侧福晋,你要搞清楚才行。”娣姑冷冷的数落它的不是。

  侧福晋听了火气更旺,“只不过是个侍妾就这么猖狂,小心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只是小小的响告,不要以为大贝勒宠爱你,你就敢在我面前嚣张,回去之后小心你这张嘴,要敢乱说一个字,别怪我把它给撕烂了,下去!”

  “奴婢告退。”她哭着跑了出去。

  此时,正面对厅口的娣姑却陡地绽出可布的笑靥属,彷佛栖居在她身体内的恶鬼正在像世人挑衅似的。

  “娣姑,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侧福晋泄气的惊在椅背上。

  当娣姑转身时,又恢复了原来的面貌,“看来这招不行,咱们得另想法子了。”

  “逼我当然知道,问题是要怎么做?唉!说来说去,还是要怪我那两个、肖子,要是他们能争气点,我这额娘也不必这么累了。罢了,先扶我回房小睡一会儿,办法以后慢慢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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