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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潮假凤戏狂龙 page 12 作者:梅贝尔(梅贝儿)

  “没事了,这辈子我是绝不会离开你的,你只要记住你现在是我应水嬿的丈夫、‘飓飞庄’庄主就够了,其他都不重要。”她柔声地安抚,疼惜他所受过苦。

  他仍自说道:“爹自小疼爱我,直到有人揭穿娘曾被栖霞岭的强盗掳走过,而在两天后逃了出来,清白早已尽毁,那段时间爹常出外做主意,怀胎的机率不大,这才明白我根本不是他的亲骨肉,娘跪着求他谅解,为了维护颜面,表面上仍承认我们母子,私底下却极尽冷言嘲讽,视我们母子为下之人。等我十五岁以后,在外公的资助下学做生意,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自立门户,让她脱离那种非人的生活,最后我是成功了,可是娘等不及享受,在我二十岁那年过世了。为什么她不再多一会儿,我还没有孝顺她,报答她的恩情,为什么她要那么快离开我?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受那么苦,日日以泪洗面,全是我害的!是我害的她的。”他自责地淌下男子泪。

  “都过去了,我相信婆婆从来没有后悔生下你!她一定也很爱你。”

  “真是这样吗?”他不确定的,脸上犹有泪痕。

  “当然,有个长得帅又能干的儿子,哪个做娘的不爱,换作是我,我高兴得做梦也会笑。”她将心比心地说。

  齐隽天大笑,用力地抱紧她,胸口的郁塞顿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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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茉经以“飘兰院”前的长廊,瞧见门口有人鬼鬼崇崇地在走动。“你是负责哪里的丫头?在这里做什么?她质问道。

  “瑛儿是负责膳房里的工作的丫头,因为庄主和夫人晚膳还没用,所以——”她将手上端的托盘往她面前比。

  “这事还用不着你费心,交给我就好,你去忙你的。”

  “是”。她将托盘交给小茉,不敢再多停留。当小茉进屋后,她从柱子后出来。

  “原来庄主还有这个秘密,倒是得好好利用,文郎一定很高兴听到消息。”她心怀鬼胎地穿过厅院,从后门出去。

  当文君雁听了这天大的秘密,搂着她又亲又吻。“瑛儿,我的好瑛儿,你真是我文君雁得力的贤内助,连这么机密的消息都能打听到,真是服了你。”

  “人家还不是为了你,为了让相公早日达成愿望,人家可是费尽心思,文郎,你说该怎样谢人家?”

  “那当然,喏!这玉簪子送给你,当作我给你的信物,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玉簪子可是我娘的嫁妆之一,意义非凡。”他将一支翠玉簪子放在她手心。

  她才满意地收入怀中:“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是不是想让全杭州的百姓都知道?”

  文君雁摇头,他可没那么蠢。“不,传扬出去对我就没价值了,我要用这个秘密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这件事你嘴巴可得牢靠点,不准再让其他人知道。”

  “你怎么吩咐人家就怎么做,我们是一体的,不是吗?”她娇笑。

  “是啊!我们是一体。”他皮笑肉不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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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

  “克乃哥。”应小燕从手工艺补习班出来,便看见等在外面的姜克乃。

  “我来接你回家。”他今天特地开车来接她,欣赏着她恬静满足的笑容,“还习惯这里吗?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补习班的朋友都很照顾我,而且我自己也学会搭车了,现在只剩下识字的问题,大家都很惊讶我居然不认识半个字,还笑着问我是不是在山里隐居。”比起刚到的时候,如今她已经开始学着独立,勇敢去尝试各种事物。

  “那你怎么说?”他帮她开车门。“我就照你教我的,跟他们说我生了场大病,结果忘掉很多事情,要慢慢恢复记忆,他们听了也就相信了。”她坐驾驶座旁的位置,拉好裙摆的皱褶。

  姜克乃启动引擎:“我已经跟应伯母说过今晚要请你吃饭,我载你去吃西餐好不好?你一定会觉得很新鲜,它不是用筷子而是用刀叉吃东西?”

  “好”。她信任地点头。车子驶往位于中山北路的饭店后,他带着她进入另一个不同的世界。

  应小燕被饭店内金碧辉煌的装潢吸引,目不转睛地忘了将嘴巴合上。

  听见姜克乃的笑声,她涨红脸地垂下头:“克乃哥在笑我,好坏喔!我是不是太失礼了?”

  “没有,在这里没有人会笑你,你也不要太拘束,放轻松点就好。”侍者领他们到座位上,待两人点好餐后离去。“这种地方就好像客栈,只是比客栈更高级,简直像皇宫一样。”她做梦般地张望四周。

  “小燕,你喜欢这里吗?他问。

  “喜欢。”她微笑地轻点下头。

  “应伯父、应伯母呢?”他又问。

  “喜欢,他们就好像我亲生爹娘一样。”她真诚地说。

  “那我呢?喜欢我吗?他指自己。应小燕抿着笑,低垂着头,羞涩地点点头。

  “那你愿不愿意先跟我订婚?”他急切地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

  “订婚?可是我——”可是她并不是真的应小燕啊!他忘了吗?

  “我了解你要说什么,小燕,留下来,留在这里跟我在一起,我一定会给幸福的,下个月学校就开学了,我必须赶上注册的日子,所以,我想在出国以前先跟你订婚,这样我才能放心地走,小燕,答应我。”

  她惶恐地说:“克乃哥,你也知道这不是我能决定的,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又回到属于我的时代,再也回不来了,那订婚也没有用。”

  “我们可以试试看,我有种预感,如果我们订了婚,或许老天爷就舍不得拆散我们,你就能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了,小燕答应我,让我们一起努力,我会照顾你,爱你,你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克乃哥。”在她心里早没有其他男人可以取代他,连远在古代的君雁表哥也一样。待者送上牛排及沙拉,给了应小燕考虑的时间。

  “克乃哥,我愿意。”

  “真的?你答应了?”他开心地跳起来。

  她难为情地低嚷:”克乃哥,有人在看,快坐下来。”

  “你真的答应跟我订婚,没骗我?”他又问一次。

  “这种事怎么能骗你嘛!一切让克乃哥决定。”这种事姑娘家怎么好意思自作主张。

  姜克乃喜不自胜:“等一下回去就先跟应伯父、应伯母说,明天再请我爸妈过去谈订婚的日子,你说怎么样?”

  “克乃哥决定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没意见。”

  她真的想留下来,这里有她喜欢的人,相信在遥远的古代爹娘也会原谅她的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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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

  若再有人怀疑齐隽天对妻子的感情,那可是“目瞅糊到蚬仔肉”,瞎了!

  从早到晚,“飓飞庄”前前后后都能见到两人依偎散步的影子,突然间夫妻的感情突飞猛进,好得令人咋舌,完全不避讳别人的眼光。应水嬿收起刁蛮鸭霸的个性,显露出女性的柔媚,偶尔撒撒娇,使使小性子,却更搏得齐隽天的宠爱,他是全然地放开胸怀接受她,简直把当命一般。

  “隽天,你老实告诉我,你会不会认为我这人很奇怪?”这些日子实在太美好了,美好得令她有些不安,要是问她现在最怕的事是什么,那一定是怕有一天会离开齐隽天,她不想走,想永远留在古代。

  “你指的是哪方面?”他谨慎地问,怕说错话又惹娘子发脾气。

  “你会不会觉得我和普通千金小姐不同?要老实说,不能光说好听话。“她眯着眼先警告。

  齐隽天巧妙地掩住一丝无奈,这样教人怎么说?“娘子的确与众不同,可是就因为如此才令我着迷,不然当初就不会坚持让你进门,我喜欢你的性子,虽然使人头痛,但那就是你可爱之处,没人比得上的。”他斟酌着语句,一面衡量她的反应,总算把话说完。

  他这么说也无法消弭心头的紊乱,她好害怕那一天来临。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不是应水嬿呢?你相不相信?”

  “你胡说些什么,你当然是应水嬿,可很多人可以作证,不过就算你不是,你还是我的妻子,更改不了,所以是也好,不是也罢,对我都一样。”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外表是应水嬿,可是里面的灵魂却是别人,当然人家分不出来,只是我们两人的灵魂交换,我一样不是真的应水嬿,而真的应水嬿跑到我的躯体里,听懂了吗?”她这样解释清不清楚?听起来是有点饶舌。

  饶是再聪明的人也是没有听懂,恐怕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了解。

  “水嬿,你就是你,如假包换的你,还分什么里面外面?别闹了,今天想不想骑马,我们上马场去。”

  唉!她也没指望他能听懂,连她都还以为这是梦哩!

  “那我先回房换衣服。”这话题就到此夭折了,真要解释清楚,胡子都会打结。

  “需不需要为夫的服务?”他别有含意地问。

  应水嬿给他一记白眼,轻啐一口:“色鬼,不劳夫君大架,我找小茉就好了,你老实地在这边等着,不准跟来。”

  他佯装失望地叹气,如今的齐隽天渐渐地显示出真实的性情,纠结的眉头也纾解开,庄里的人都认为主人娶对了妻子,这才真正接受了应水嬿在庄里的地位。

  应水嬿莲步移向“柳风院”,眼波一转,瞥见青色的衣角快速地扫过,她脚尖一顿,驻足凝望感觉,那背影有点眼熟。近来常觉得有人在监视她,莫非庄果真出了内奸?唉!当个古代人也不简单,她才十八岁而已,还是爱玩的年纪,如今却得面对家中的内忧与外患,真是苦命哟!

  除去家里可能出了奸细这内忧,还有文君雁这外患,他打哪里听来隽天和强盗“黑熊”的关系?就她就知,庄里只有她、宫颖棠、方叔三人知道,他们两人都很可靠,那他是如何查出来的?难道他们的谈话被偷听了?

  “小姐,你在想什么?想得都出神了。”小茉收拾好房间,看见她坐在花厅发呆,每当她有心事时就会这样,小茉已见怪不怪了。

  “小茉,你有没有发沉近日来不太对劲?好像有人暗地在注意我们。”小茉是她信任的人,于是放心和小茉讨论。

  “有吗?小姐是在怀疑什么?”小茉向来眼中只小姐、姑爷,其他的就很少关心,所以一时不明白她的问题。

  “看那穿着应该是个丫头,可是庄里少说有十来个,总不能把她们全叫来问,又没瞧到她的脸,还真是棘手。”只要找到她,就知道是谁泄密给文君雁。应水嬿口中喃喃自语,“没想到跑到古代来还得充当侦探,早知道就多读些侦探小说,接下来该从何查起呢?”

  “啊——”小茉忽然大叫。

  “呀!吓死我了,你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应水嬿她拍拍胸脯,压压惊。

  “小姐,对不起,奴婢只是突然想起一个人。”

  “你想到谁了?”

  “前些日子在‘飘兰院’门口碰到一名在厨房工人的丫头,当时见她偷偷摸摸地在门口走来走去,奴婢还曾过去问她,现在想起来觉得她挺可疑的。”

  “你还记得是哪一天的事吗?”事情有眉目了。

  小茉胸有成竹地说:“奴婢记得很清楚,就是我们从西湖回来的那天,小姐和姑爷在‘飘兰院’里说话,那名丫头端了晚膳说是要给姑你吃,奴婢还在奇怪,再怎么样也不会要她送晚膳来啊!”

  应水嬿大叫,抱着她笑说:“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小茉,多亏有你在,谢谢你,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小茉受宠若惊:“小姐,奴婢帮你是应该的,小姐别跟奴婢道谢。”

  “不,小茉,我从来没把你当丫头看,你跟我就好像姐妹一样,所以不要老是自称奴婢的,私底下我们可是好朋友。”

  小茉感动得红了眼:“小姐——”

  “好了,这种事值得哭哭啼啼吗?小茉,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她要开始反击了。

  “小姐请吩咐。”小茉可没有恃宠而娇。

  “我要你找机会多接近那名丫头,既然她能监视我,我为什么不能反过来监视她?不过行动要小心,不要引起她怀疑,这点办得到吗?”

  “奴婢会尽力去办。”

  “好,啊——糟了,快帮我换上骑马服,隽天他一定等得不耐烦了。”

  “是,小姐。”

  第九章

  “表哥!这里有五百两银票,我只能给你这些。”

  应水嬿对于他居然勒索她,深恶痛绝到极点,但为了想了解真相,不得不虚与委蛇一番。

  文君雁将银票收起,虚伪一笑:“水嬿表妹生气的模样仍是如此动人,难怪深得表妹夫的宠爱,连一刻都舍不得跟你分开。”

  “表哥如此关心水嬿的夫妻生活,实在令人感动,不过感动之余,不免有些疑问,表哥对‘飓飞庄’内的事似乎了若指掌,这点使我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庄里真出了内奸,偷偷地向你通风报讯?”

  “这——为兄就不清楚,表妹与表妹夫的感情早传遍杭州城,根本不需要人向我通风报讯,表妹何时变得如此多疑?”他推托得一干二净。

  “女人本来就生性多疑,水嬿当然也是其中之一。表哥,为免破坏我们表兄妹多年来的感情,希望以后表哥没可的话多读点圣贤书,免得哪天把聪明用错了地方,俗语说: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表哥该读过吧!”要是他识时务,就此放手,她就放他一马,不然的他下场可是会很难看的喔!

  文君雁僵住笑:“我早在怀疑你的身份,你到底是谁?你绝对不是我表妹,你究竟是谁?”他的水嬿绝不可能说出这些话,太不可思议了!

  “我当然是你的表妹应水嬿,表哥,你被太阳晒昏头啦!要不要进屋里休息休息,免得中暑了。”她好心地建议。

  他像受惊般后退:“你……不管你是不是,最好乖乖地准备好一万银票,否则我会让全杭州人都知道齐隽天的底细,我会让他无法见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原先的计划是趁他们夫妻感情不睦,然后诱拐她,等占了她的身子,她不得不听他的话,再一点一滴搜光庄里的钱财,最后计划她毒杀亲夫后,卷走所有的家当潜逃,自己再从她手中夺走一切,官府会以为全是她做的,完全与他无关。

  可是她嫁入“飓飞庄”后,起初两人的确不和,不料没多久两人竟已情深爱笃到片刻不分离的地步,诱拐不成,只有改变策略,用勒索的手段逼她付;“遮口费”照样可以达到目的。

  只是眼前的女子是谁?她有应水嬿的形貌,可是却拥有应水嬿没有的胆识、聪明及犀利的唇舌,这女子绝对不是应水嬿。

  “表哥,我要奉劝你一句,做人不要做得太绝,不然会有报应的,念在我们是亲戚,我会当不这回事,不过你若真敢这么做,就别归我这做表妹的无情,丑话我说在前头,希望你她自为之。”她决定跟他摊牌了,齐隽天是她的丈夫,他的敌人也就是她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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