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记者们这才不情愿的散开,但还是频频朝松岛麻衣子张望。
“谢谢。”她呼了口气。
近藤克史一脸的笑意,“走红也是件很伤脑筋的事,不过你马上就要出国了,对你的影响应变不会太大。”
她倒是不担心,“是啊!我想这只是短暂的现象,过些时日我就会被人们遗忘了。”
“为什么要走的这么急呢?不是还有两个月学期才结束吗?”
松岛麻衣子轻描淡写的将他的疑问带过,“我想先去那边熟悉环境,免得到时手忙脚乱的。”
“不是为了逃避什么人吧?”近藤克史直言问。
她牵强的笑了笑,“怎么会呢?我出国念书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任何人。”
“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我也无话可说。”他朝她举杯,“这杯我敬你,算是为你送行,很荣幸能跟你合作。”
“我也是。”她啜了一口,迅速的看了一下四周,“如果现在离开,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吧?”
近藤克史的眸中透着狡黠,“这么晚了搭计程车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回去好了,你先到门口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两人偷偷的溜出了会场,松岛麻衣子依他的话在门口等。
“吱!”车于是开了过来,但坐在驾驶座位上的人却不是近藤克史。
“麻衣子,快上车!”另一边的车门被打开,近藤真司在里头扬声叫道。
原来他们堂兄弟俩早就串通好了,故意引她到这里来。
她该去吗?
好不容易决定斩断情丝,决定远远离开他时,为什么他又来扰乱她的心?
他看出她的迟疑,声音放软下来,“麻衣子,拜托!我们必须谈一谈。”
要谈什么呢?现在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麻衣子……”他强烈的恳求道,嗓音中包含了某种强烈的感情,撼动她犹疑的心,让她无法拒绝,于是,她坐进车子内。
“这是我堂弟的住处,这里可以让我们安心的谈话。”他带她来到近藤克史的小套房,迫不及待的想抱住她,吻住她那两片嫣红的唇瓣。
松岛麻衣子局促不安的睇他一眼,“你还想跟我谈什么?不会又是要指责我引诱你堂弟了吧?”
“到现在你还不肯对我说实话?”他心痛的质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
近藤真司眼明手快的把她的背包抢到手,翻找出里面的皮夹,这个举动让松岛麻衣子有些措手不及,只有心慌的朝他外去,“不可以……”
她木能让他看见里面的照片,而这一扑,倒使得两人都摔在地上。
“里面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他要确定一件事。
她的力气终究敌不过近藤真司,“把皮夹还给我
他猛的从皮夹内抽出一张被她珍藏了三年的照片,那是他们去迪斯耐乐园玩时拍摄的,背面写着——
我爱你,不论过去、现在。
“原来这就是你不让我看的东西。”他动容的轻声道。
松岛麻衣子窘得脸都红了,“你要笑就尽管笑,反正我已经不在乎了。”说完,就推开他要从地毯上爬起来。
“我爱你。”他牢牢的将她嵌进自己的怀里,那位置已经等了她三年。
她一时怔得说不出话。
“麻衣子,我爱你,不论过去或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近藤真司眼眶一热,像在宣誓般。
“真司……”她泪眼凝眶的低唤。
灼热的唇朝她俯了下来,贪婪的舌尖辗转的撩拨,他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太久了,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他们。
热情勃发的身躯渴望得到她的慰藉,近藤真司抱起她倒向沙发,覆住她玲政娇美的身躯,滚烫的掌心狂野的抚遍她全身。
“唔……”她发出细碎的嘤咛,忘情的拱起身。
他粗喘一声,坐起身将两人身上的衣物褪尽,松岛麻衣子那成熟白嫩的女性曲线让他为之屏息。
“真司,我……没有……”她的脸愈来愈红,不知所云的呢喃道。
近藤真司用膝盖顶开她的腿,“我知道……我会很温柔的……”当他滑进那湿润、颤动的女性部位时,强烈的感觉到那片紧窒的肌肉紧紧的裹住他,并发出惊叹声。“还是这么紧……”
她的表现仍像个待字闺中的处女,这些都可以证明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啊……”她双颗鲜红的轻喘。
尽管身体绷得很紧,他还是刻意放慢速度配合她,“这样可以吗?”
松岛麻衣子舔了舔唇,眼光迷离的半眯着,“嗯
像是得到允许,他冲刺的动作也猛烈了起来,一次比一次更强悍的攻入她的最深处,仿佛要弥补失去的时光。
喘息声渐小,两具汗湿如雨的胴体交缠在一块儿,她将躁红的脸偎进他胸前。
“这是你堂弟的房子,万一他突然回来……”
他低沉的轻笑,“不会的,他是故意把房子空给我们,我还得感谢他这么贴心,设想周到。”
松岛麻衣子觉得不妥,“我们……其实不该这么做。”以前和他发生关系,她可以毫无罪恶感,可是现在不同,因为他已有家室。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麻衣子,我不会委屈你的。”他伸出手臂打开电视机下面的抽屉,并从里头拿出一样东西。“我把它还给你,以后她再也威胁不了你了。”
“这是……”她以手掩口,十分惊愕的接过那卷录影带,“你……都已经知道了?”
近藤真司的眼神黯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瞅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用这种方式威胁你离开我?你该告诉我的,我会逼她把东西交出来。”
她将录影带按在胸口上,如释重负的说:“我当时真的吓坏了,不晓得该怎么办才好,只好答应她的条件。”
“所以你才故意演那场戏?”他轻声的责备。
“对不起。”她愧疚的说。
“不,别跟我说对不起。”他再一次抱紧她,对天发誓这辈子再也不放手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该对你多一点信任,不该那么简单就上当遂了她的意,麻衣子,我为我曾经说过的话向你道歉,我是气昏了头才会口不择言。”
“我从没怪过你,真的。”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近藤真司亲吻着她的发,柔情的问:“我决定跟静香离婚,麻衣子,你愿意嫁给我这个离过婚的男人吗?”
她一怔,“离婚?可是铃鹿静香会同意吗?”
“就算她不同意也不行,我无法原谅她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她对你所做的事!而且,这三年来的婚姻已经足够说明我们不适合夫妻,所以这个婚是非离不可。”他有信心可以结束这场荒谬的婚姻。
松岛麻衣子攒起眉,“真司,这样好吗?你爷爷会同意吗?”
“与其过着貌合神离的日子,不如让彼此自由,她还年轻,可以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至于我爷爷那边,我会尽力的说服他,只要静香愿意离婚,不管她要求什么我都会答应。麻衣子,你愿意嫁给我吗?”他再度开口向她的求婚。
“我愿意。”她闪着泪光说。
尾声
已是白发苍苍的近藤勇到现在为止最放心不下的便是爱孙的婚姻,这三年来,他不是不晓得他们夫妻俩“相敬如冰”的情形,可是又插不上手,眼看自己日渐衰老,却还等不到近藤家的第四代,将来死了也不会瞑目。
“梦之助,联络到那个混小子了没有?”他憋了三天的火气,眼看就要爆发。
鹰峡梦之助觑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铃鹿静香,“老爷,已经联络到了。”
他哼着气说:“他这三天到底跑哪里去了?竟然连公司也不顾,真是不像话。”
“呢!他在克史少爷住的地方和……松岛小姐在一起。”逼不得已,鹰峡梦之助只有照实禀告。
话一出口,铃鹿静香整个人都暴跳起来。
“他们这三天都住在那里?!太过份了,真司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他眼里根本没有我,爷爷,您要为我作主。”
近藤勇白眉一拢,“他怎么又跟那个女孩子在一起了?”
“一定是那个女的又来缠着真司,爷爷,您要为我评评理啊!”她慌得没了主意,想不到他们的动作这么快,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
他沉吟道:“等真司回来我再好好问问他,你先不用急。”
她怎么能不急呢?录影带被真司拿走了,手里没有武器,她就只有挨打的份。
现在真司对她的印象坏到了极点,他们的感情又死灰复燃,一定恨不得把她踹到一边去。铃鹿静香告诉自己要先做最坏的打算,他这次势必会提出离婚的要求。
哼!想要离婚,除非她死,她绝不会成全他们的!
“静香。”近藤勇意味深远的问:“你和真司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她备感挫折的绞着手指,说:“不管我怎么努力就是讨不了真司的欢心,他就连跟我同床都是勉为其难,可是爷爷,我真的好爱真司,我不能失尽。”
“唉……”近藤勇叹了好长一口气,“如果当初不让你们订婚,现在也不会搞成这个样子了。”
铃鹿静香一颗心提到喉咙,“爷爷,您一定要站在我这边,要是失去真司,我也活不下去了。”
他板起脸斥责,“静香,你说的是什么傻话?”
“这是我的真心话,爷爷,我爱了他快十年,我真的不能没有他。”她哭哭啼啼的跪在近藤勇的身边。
近藤勇摇头叹气,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才好。
“老爷,真司少爷来了。”鹰峡梦之助看见远远走过来的人影,开口道。
“你这混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他一见到孙子就破口大骂。
近藤真司大略看出眼前的情势了,“爷爷,您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你这三天都没到公司上班,什么事也没交代,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他吹胡子瞪眼的说。
“有鹰峡叔在不会有问题的,再说公司早已步入轨道,我不在几天,还不至于乱掉。”
铃鹿静香红着双眼问:“真司,你这几天真的和…… 和她在一起?”
“我们原本就该在一起,只是被人破坏,让这一天晚了三年。”他嘲弄似的回答。
她气得脸色发白,“我是你的妻子,你怎么可以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不错,你是我的妻子,可是我并不爱你,静香,这一点你早就明白的不是吗?”近藤真司冷峻的说:“我承认当初答应娶你是因为误会麻衣子,以为她背叛了我,所以才负气跟你结婚,如今才知道这全是你使出的诡计,为了嫁给我,你可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那是因为我爱你……”
他霍地打断她,”不要再跟我提起爱!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既然你刚好在这里,那我们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吧!爷爷,我要和静香离婚。”
“不!我不答应,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她疯了似的大喊。
近藤真司不理会她的叫嚣,“爷爷,我要娶麻衣子。”
铃鹿静香受到强烈的刺激,表情变得狰狞疯狂。
“近藤真司,你休想我会答应离婚,我要让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静香,你冷静一点!”近藤勇威严的喝道。
她猛地清醒过来,泪水再也不听使唤的流下来,“难道我的爱就那么不值钱吗?为了她,你连声望名誉都不要了?”
“静香,不管你要多少钱,只要你开口,我都答应。”就算要他全部的财产,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不管多少你都会给吗?”她悲伤的流着泪。
他点头,“是的,只要我办得到。”
铃鹿静香笑的好凄凉,泪雾中眼见藤制的茶几上摆着水果刀,她心一横,抓起那把刀不由分说的往自己的左手手腕划下去,这一刀割得根深,刹那间血流如注。
“静香!”近藤真司失声大叫,夺过她手中的水果刀,“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鹰峡叔,快叫救护车
近藤勇在旁边焦急的看着孙子帮她止血,“你这孩子真是太死心眼了,苦的人是自己啊!”
她面无血色的瘫在近藤真司身上,边说边喘,“只要能留住真司,任何牺牲都不算什么……”
“先别说话,救护车马上就到了。”近藤真司沉声的说。
铃鹿静香的嘴角扬起一缕笑意,只要能把丈夫从别的女人手中抢回来,要她割千万刀都行,松岛麻衣子,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事情还没到最后关头,谁胜谁负还是未知数……
为了怕引起媒体的注意,进而将事情过度的渲染,所以近藤家一律对外声称铃鹿静香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以致伤到了手腕,病房也采取保密措施。
铃鹿静香手腕上的伤口虽然深,但因及时做了紧急处理,休息两天便没有大碍,明天就可以出院。
她每天盯着病房的房门看,望穿秋水,就是没见到丈夫的人影。
“真司,你为什么还不来看我?我都已经伤成这样,你就这么残忍,连来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吗?”
长久的等待化成一场空,心中的怨气淹没了她的理智。
他一定又是和松岛麻衣子在一起,她在心中忖道,哼!只要她不同意离婚,这辈子他们就休想在一起!
‘叩!叩!”敲门声让她又满怀期待。
“请进。”是真司来看她了吗?
进来的人是近藤勇和鹰峡梦之助,铃鹿静香的希望又落空了。
“爷爷,谢谢您来里。”
“梦之助,你到外面等我。”近藤勇摒退了身边的人,在床畔的椅子上坐下,“静香,伤口还疼吗?”
她抚着手腕上的绷带,忧伤的说:“伤口再怎么痛也比不上我的心痛。爷爷,真司呢?”
“他在公司……”
铃鹿静香气他又为孙子隐瞒,“爷爷,您不要哄我,他明明不在公司,而是在别的女人身边,您就别再安慰我了。”
“唉……”近藤勇只能叹气,深思道:“静香,这个婚姻并没有让你得到快乐,或许该趁你还年轻貌美时,好好作个了结,你也才有机会追求真正的幸福。”
“谁说我没有得到快乐?只要能嫁给真司,我就觉得很幸福。”她仍然是执迷不悟。
“是这样子吗?”他将口袋里的照片递给她看,“那么这些又是什么?”
她像是见到鬼似的,一张脸白得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爷爷,这些……怎么会……”她太过震惊,以致语无伦次,“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近藤勇望着窗外。“我知道真司冷落了你,你是因为寂寞才会做下错事,爷爷也不是不明理的人,只是要你好好的想清楚,你和真司的婚姻究竟还有没有挽救的必要,一个婚姻若是让你必须向外寻求安慰,这样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