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层顾忌倒不全然是为她着想,绝大部分是他不希望让人撞见了好事,打扰他的兴致,接着到处嚼舌根,搞得他不得安宁。
“你还是要罚我?”芷馡满脸惊骇,双手倏地往后捧住自己圆挺的臀部。
楚御点头,“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了,云河山庄的庄规当然也不能因你一人而例外,否则我无法服众。”
他说得好凝重、好严肃,故意制造效果,仿佛事情严重到无以复加、无力挽回的地步,好似他真的想帮忙,却爱莫能助……芷馡的盈盈大眼霎时泫然欲泣,扁着嘴,摆出慷慨赴义的神态,“好吧,那你打吧!”
眼一闭,她的双手撑着温泉岸上的大石,背对着他,翘起弧形优美的臀部。
“打轻一点哦……”她呜咽的要求,希望能减轻刑罚。
她宁可让他处罚,也不要爹娘知道后怪罪门房守卫不周,她不希望自己的贪玩连累了其他无辜的佣仆。
“谁说我要打你的屁股?”楚御大手一掠,只手抱起了她,迳自落坐大石上,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双腿上。
“要不然……”芷馡霍她醒悟,开始推拒他的手臂,“不可以,你放开我!”
他的力气好大,彻底锁死了她的挣扎。
楚御瞅着她布满惊惶的眸子,“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再施以打屁股的责罚,你不怕丢脸吗?”
“没关系,现在就算我的脸丢光了也没关系……我要打屁股,你不可以吃我的嘴……”芷馡这次抬起整只手臂,紧紧她贴着自己的唇,不要他有隙可乘。
“你觉得我可不可恶?”他好整以暇的问她。
“可恶,可恶极了!”忘了在这当口得讨好他,芷馡竟用力的颔首附和他的话,全身几乎散发出愤恨的热息,“而且还很过分!”
为了强调他的不温柔、不饶人,她不吝惜的又多加了一句。
“既然我这么可恶,你觉得我会轻易放过你吗?”
楚御陡地含住她的樱唇,深幽的黑瞳中闪烁着邪魅的光采,扣住她下颚的手指略一使劲,放肆地以舌挑逗着她,双管齐下技巧地撬开她紧闭的唇瓣,好让舌头更深入她在她檀口间深捣。
饥渴的舌尖一窜入她口中,立刻与她柔软的唇舌纠缠,一步步把她的惊骇提升到最高点。
“唔……”他唐突的动作,吓得芷馡忘记应该要有的害怕,睁着一对冰灿大眼,盯看半贴着自己的脸庞。
“小丫头,这时候你该闭起眼睛……”抬睫望见怀中女人居然瞠眼发怔,楚御的唇落至她的眼睑,似蜻蜒点水般左右各印上一记,感觉她的身子蓦地一缩,他笑了。
“阿御,咬小力一点,好不好?我保证以后真的不会一个人到城里去了……”
忌惮方才的所见所闻,纯真的芷馡畏怕自己的舌头若让他一使狠咬断了,那么以后就得当个哑巴了!
不能说话的痛苦,等于是要了她的命,她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你刚才觉得痛吗?”楚御意犹未尽地抿了抿自己的嘴,瞪着被他吸吮得红肿的小嘴。
芷馡睇着他,认真的回想,“是不会痛……可那不是因为你还没开始处罚我吗?”
她也纳闷为什么那个女人让他咬的时候会叫得那么大声又奇怪?一点都不痛他只是把舌头伸进她的嘴巴而已,一会儿刺着她的舌头,时而又顶着它玩,那种感觉好舒服……不过她不太喜欢嘴巴张开那么久,好酸且又会分泌好多唾液……他一定吃到她的口水了,真是难为情!
“你这么怕我咬你?”楚御低柔的嗓音揉入一丝危险的喑哑,与她无助微乱的眸光对视。
“我怕痛……”
“我很难跟你保证不痛,如果一会儿看到的你太迷人,我恐怕会恨不得吃了你!”
“不……”芷馡来不及反抗,他已更加狂炽地啃啮她口中的粉嫩,在那香软的空间内搅动,掠取那一份甘美。
她生涩的反应令楚御产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征服念头。
一直以来,他已习惯她在身边蹦跳旋绕,一天不见她的身影,他的心总有形容不出的低闷……即使他不时斥责她像树头上的麻雀般聒噪个不停,可若没听到她的声音,又觉得全身别扭不自在……她就像个小恶魔,执意在他心口敲下一个大洞,然后倚在那儿摩蹭抠痒,让他想抓,抓不着;决定视若无睹,却又无法忽视她的存在。
“该死……”楚御为自己的投入而心惊,一再伸舌钻进她微启的唇内,恣意点燃她青涩的欲火,邪气的黑瞳难掩想要她的冲动。
他的低叹声一阵阵输入她口中,强烈的雄性气息侵略着芷馡脆弱却甘美的唇瓣,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
“阿御……”芷馡鼻间嗅着他独有的气息,迷乱崩垮了她力持抗拒的决心。
呵,好暖呀,温暖得她的血液都快沸腾起来了。
“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这样的近触仍抚慰不了楚御心底的索求,他的手自她的腰部摸索而上,一个使力扯开她的衣裳,拨开她的亵衣,拉掉她背后的丝带。
他的手掌情难自禁地包裹住她浑圆的乳房,“你发育得不错,我都要无法一手掌握了。”
说罢,幽魅的眼谑睇她晕霞似的粉颊及白皙诱人的酥胸,大手来回抚摩她那一片柔软雪肤||“你怎么可以这样!”芷馡被他看得全身如火在焚,飞快的以手护住自己的裸胸。
“你怎么能脱我的衣服?”他肆意的触碰更令她浑身燥热,嗓音也变得异常粗嘎干涩。“刚才你没有这样惩罚那个女人……”
“我做过,只是你没看到罢了!”
楚御不理会她的挣扎,拉开她的柔荑,突地压倒她,低头含住她胸前两颗小巧粉嫩的莓儿,灵活的舌仿似顽童,戏弄逗惹着她初尝两性情欲的青涩身子,任由鼻间充满她身子的清雅淡香。
巨掌眷恋地罩在她饱满圆润的凝乳上,他攫住那诱人的粉红,以舌轻绕,以齿咬啮,“痛不痛?”用力吸吮品尝那份甘美,直到她全身的汗毛竖起,乳晕四周也泛起迷人的红潮。
“不会……嗯哼……”他的舌尖撩弄她亢奋坚挺的乳头,瞬吸瞬舔,引发她声声呻吟。
“那你应该知道这种声音不是痛苦的叫声了吧?”他燃着高温的大手游移在她的腰腹间,教她痉挛不断。
“为……什么?”
“我没叫过,所以不知道。”问他为什么,有没有搞错?真是纯真得可以!
“我现在的表情和那个女人像不像?”芷馡还记得那个女人淫野的媚荡样,她不希望自己和她一样。
“你比她迷人多了。”
“啊||好难受……”一股似涟漪般的感觉在她体内扩散开来,他每摸揉一回,她的兴奋就增强一分,只能不断的拱起身子。
望着她的小嘴似花般的微微开启,楚御自知不能再继续了,否则他真会碰了一个他不该触碰的小女孩。
细察到怀中的人儿突地一阵紧绷僵硬,他低咒了声,一脸欲求不满的帮她穿整衣物,“该回庄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芷馡被他搞乱了,受惩罚的人是她,他是施刑者,应该很快意才对。
“对,我不舒服极了!”楚御有些迁怒的赏她一记白眼。
“是因为惩罚不够吗?”应该是这个原因吧,因为她一点也不痛……“不是!”他矛盾极了,前一刻欣喜她的单纯,这一刻却气恼她无法体恤自己生理方面的不满足。
“那到底是怎样,你说啊?我又没有赖帐,不让你罚,是你自己不咬我的……啊||”
芷馡的尾音消逝在空气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惊呼,因为他已拦腰抱起她,以轻功带她离开这片情欲氤氲的温热温泉。
第四章
狂云镖局__云河山庄的一部分,亦可说是支持山庄生计的主要来源。
二十年前由梵文唯草创,因为价格公道合理,再加上绝不失误,于是前来委托护镖 的人愈来愈多,是以,镖局的成员也逐渐增加,护送的范围更是日渐扩大。
五年前,狂云镖局正式交至云河山庄第二代楚御的手中后,他立刻大刀阔斧的整顿 内部,刷掉办事不力、惯性偷懒的米虫,重新比试征选智勇双全的适当人选,从此,整 个镖局蒸蒸日上,生意更是源源不绝。
“少庄主,陈员外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亲自保镖。”镖局的管事挑着记事本上的重点 报告着。
“他的委托物是什么?”楚御见识太多紧张兮兮或是自抬身价便要求他亲自出马护 镖的商人了。若没那个必要,他喜欢人尽其才,让每位弟兄都有机会表现。
“据说是一批价值不菲的宋朝青瓷,所以他开的价钱也不低。”
“目的地是哪里?”
“北六省的龙啸堡。”
“有点距离。”楚御俊薄的唇一启一阖,眉宇间净是专注与精明,此刻,他运筹帷 幄的机智谋略与雷厉风行的处事手腕已尽现眼底。
“我估算过,来回约莫需要两个半月的时间。”
楚御的眉头聚拢,两个半月,他已经好久不曾出道这么长时间的远门了。
“小王去山西还没回来吗?”小王是镖局里的统帅,能力只在他之下,倘若时间可 以调配得宜,他希望改由他出镖。
不是他犯懒病,他也说不出这几天笼罩在心头的异样情绪,他只觉得很烦躁!
“尚未。”
沉吟了半刻,楚御再度开口:“通知委托人一声,这趟我送。”
“我也要去!”兴冲冲的圆润女音一窜出来,镖局议事厅的众人都愣住了,纷纷转 头望向那个自布缦后头跑出来的女孩。
“芷馡小姐!”
“你们大家好啊!”芷馡扬了扬手,绕了一圈,对着众人微笑打招呼。
“好什么好!”楚御自惊讶中恢复过来,结实不客气的赏了她一记爆栗子。
“喔!”芷馡吃痛的拚命楺着自己的头,“你怎么打人哪?”
“那你为什么又偷听我们谈话?”
“什么叫又?根本不一样!”芷馡双手搁在腰前握紧,抗议的直跳脚。
“哪儿不一样了?”楚御倒想知道她这次又会掰出哪些烂借口。
“上次你是和那个娇艳的女人说话,这次是和镖局里的弟兄,对象不一样!”
楚御险些当场暴毙!“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你根本是强词夺理!”
“我不管,我一定耍跟!”芷馡耍赖的往椅子上一坐,毫不退让的环胸撇头。
两个半月耶,好久哦,要她一个人无聊两个半月,说什么她也不肯。
没有楚御的日子多乏味啊,只能陪着爹娘说话,每天又说着同样的话……害她不禁 想叹气……哎!
山庄里的那些佣仆大哥大姊们,已经让她作弄得灰头土脸了,夫子说过得饶人处且 饶人,所以她打算放他们一马,追随楚御去见识杭州城外的山光水色。
她刚刚就计画好了,趁着这趟出去,她还可以叫楚御教她轻功。
初初被他拎着在半空中飞,她真的吓飞了三魂七魄,不过所谓“熟能生巧”
嘛,她现在是玩上瘾了,爱死了和他一起飞的感觉,反正她就是相信他,他绝不可 能失手让她跌下去的……“我们不是去玩,会有危险的!这位委托人有很多仇家,中途 可能会被拦截……”楚御纯粹只是想吓唬她,藉此逼胆小如鼠的她打消念头。
芷馡倏地跳下座椅,紧张又惊惧的嚷嚷:“危险你还去?”
他不能有任何意外,否则她会哭死的……咦,不对啊,为什么她要哭啊?
他也算她的死对头呢,三不五时就凶她,他不在家她该最高兴了……哦,她知道了 ,因为他还没教她轻功,所以她不要他出事。
“镖局是山庄的产业,而我是楚家的独子,对镖局里的大小事情得全权负责,不能 因为有危险就躲着不出门。”
“那我是楚家未来的媳妇,多少也得负一点责任吧?”芷馡的理由编得挺蹩脚的, 一点也不怕闪了舌头。
她环视着厅内的众人,寻求大家的支持,谁知他们每个人一接收到她的眼神,全像 被烫着似的,有的赶紧垂头假装没听到,有的则干脆玩起手指来,就是没人以实际言行 投赞成票。
这真是……窝里反了!
她知道庄里每个人都怕楚御,将他的话奉为纶音,但也用不着为了他不发一言而揣 测他的情绪进而退缩吧,这实在太可笑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楚御强硬的驳回,完全不考虑接纳她的提议。
有时候他真的想不透她如何能这般直言不讳,将一些姑娘家难以启口的话成日挂在 嘴边?不过,天真烂漫正是她的优点,直接不矫情也是她吸引人的地方。
“你就只会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
楚御截断她的话,不打算与她讨价还价。“我还会打人!”
芷馡登时顿了一下,但好胜心不容许她吃败仗,于是她立刻抬头挺胸,双手叉腰挑 衅地说道!“你不敢的!爹娘不会准你打我!”
楚御注意到她因挻胸而突出的浑圆,匆匆的箭步至她面前挡着,“女孩子摆这什么 姿势,活像母夜叉!”
他不悦的指正她大而化之的动作。
“骂人……就骂人,你干麻靠我那么近……”芷馡一个吸气,他的味道竟全纳进了 肺里,怪异地惹得她没有理由的全身发热。
他身上的味道和庄内那些男佣仆的汗水酸味截然不同,当然不是像女人那么香,但 就是很好闻就对了。
“而且这个姿势有哪儿不对吗,娘说女孩子不能弯腰驼背,否则会长不大!”
她故意避开他一双利如枭鹰的黑眸,有些慌乱的转移话题。
“你长得够大了!”梵御嘀咕了声,要不是他及时遮挡,岂不便宜了身后那些如豺 狼似豹虎的男人?
“什么?”芷馡颦眉,听不懂他接的这句话是啥意思。
“我说你再不下去,我真的会打人!”楚御眯起眼,看着她的眼神充满审量,仿似 要将她的神韵一笔一画描绘在心底。
“你不可以!”
“好,我就不打你,但处罚总可以了吧?”楚御两颗眼珠子像燃烧的黑石般凝住她 ,里头盛满了暗喻。
芷馡背脊一凛,“不行!”揪着自己的胸襟,她像只蚱蜢,迅速地往后跳了好几步 。
想起那天在温泉边的事情,她突觉自己的四肢都软了。
这几天每每想起发出那种声音的自己,她很直接地就联想到城里那个女人失魂软骨 的表情……说不出缘由,她就是很怕那样的自己。
她讨厌他的嘴巴和手,害怕他的惩罚,因为他弄得她完全不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