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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一个娇妻 page 15 作者:慕容雪

  樊晓蔷痴呆地坐在沙发上,因为他的话!

  他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控诉她、都在威胁她,不要做出他不要的结果。但她还是不懂十年前的她究竟是怎么回事,眼中含着泪珠,像串串珍珠的滑落,口中只能缓缓地道:“你若没认错人,那我真的是十年前如林妈、如你口中说的抛弃你的女人,但为何我没有记忆?我所说的不知道、不记得是真的。你又可会愿意信?而我,若为这件事的女主角,我为何又会不知情?那个女人,真的是我吗?”谁能回答她?但关于龙正钦说过的点点滴滴,她似乎又有那不该有的熟悉感,眼睛无声地溢出泪来,心中尽是无奈和委屈。

  樊晓蔷只是呆呆地坐着,丝毫没有发现有一双深沉的眼睛正盯着他们,且听完他们所有的对话,最后她走回房,一时被他最后的话给愣住了,樊晓蔷是十年前抛弃少爷的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近午时,樊晓蔷缓缓地睁开昨夜因哭而红肿的眼睛,在看到四处不变的景物时,她真希望昨夜的事只是一场梦境,但她一夜辗转难眠却是历历在前。如果梦中的那个人是她,为何她不知道有那场婚礼呢?而为什么她有那么多重要的事都不记得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被搞混了。

  听到敲门声,她应了声,看到林妈进了门,林妈拿着餐盘进来说着:“快中午了,我己帮你把饭端来了。”

  “嗯,谢谢!搁在一旁好了。”樊晓蔷一脸尽是憔悴。

  林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昨晚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你真的是抛弃少爷的那个女人吗?”

  樊晓蔷清清喉咙,徐徐地道:“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当事人呀!”林妈冷眼地看着她,想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但我真的不知道呀!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你们怎么能要我承认一件连我都不确定的事情。”

  “我不懂?可是我真的希望那个女人不是你。”林妈语气中饱含忧伤。

  她轻叹。“这点我也在找答案。我昨晚已尽力跟他解释了,可是他并不相信我。他认为我在装蒜、在逃避问题,但我不是。我对于他的熟悉来自于我的梦,在昨晚他跟我说之前,我仍只认为那只是一个奇异的梦而已。但如今我却不确定了。”

  林妈沉思了一下才道:“你何不说说你的梦是什么?”

  樊晓蔷也不避讳了,简单地叙述着,林妈听了直皱眉。“就这样?”

  “从我有记忆以来就只有这些了。”樊晓蔷不在意她是否会相信自己的话,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若龙正钦没说谎,那这之间一定有某个地方出了问题,否则她的梦应还有下文的。她以前就觉得奇怪,为何故事没有起始及结尾,却只有中间的那一段情节。

  林妈看了她良久,说出一个可能性。“你可曾经出过车祸,而造成记忆丧失吗?不然这说不过去。”

  “我?丧失记忆?不,就我所知是没有……不过,十年前时,我倒是出了一场车祸,我手脚都曾骨折……我想起来了,头还曾有一点脑震荡……”樊晓蔷蹙着眉道,难道是那场车祸的关系?

  “极有可能。”林妈击掌肯定道。

  她露出凄楚的苦笑。“但我真的不知道我丧失记忆了。”

  “如果你昨夜没说谎的话,你应该去找出答案。”

  “我会找出我要的答案,我一定要弄清这件事的缘由。我不愿意他这样误会我。”

  “我是真的希望你没有说谎,不然那表示你是当真玩弄少爷的感情。”林妈意味深长地道。

  她有点激动地道:“我绝对没有说谎。”

  林妈没有评论,她想让她静一静,而樊晓蔷也没拦她任她走,当林妈要关上门时,又瞥了她一眼,她衷心地期望,她真的是丧失记忆了。

  突然,林妈又开口了。“三楼阁搂中,有一个木箱子,我想你应该看一下。”

  “箱子?”樊晓蔷吃惊地望着她,林妈就出去了。

  她连饭都没吃,就上了阁楼。打开了电灯,她发现阁楼一点都不脏,只是纯粹放了一些不常用的东西罢了!她很快地找到林妈所讲的木箱子,她在箱子旁找到钥匙打了开来。

  她发现几本发黄的记事本及几个袋子,她翻了翻,突然其中一个袋子掉出一些东西,她倾过身捡了起来,随意地一瞥便愣住了。老天!是她。不,或许不应说是现在的她,而是十年前的她。她手上的一张照片,是梦中的男女,一个酷似她的女人正愉悦地依偎在杰的身上,而他带着笑容地拥着她入镜……

  她颤抖地看着那张照片。“老天!不是梦。这绝对不是梦。这个记忆她有。和梦中一模一样。”那是他们在一座公园拍的照,长相完全是出自她脑中的模样。她心慌地又翻着袋里的东西,全是他们的合照,而拍照的日期正是在十年前。我的天呀!

  龙正钦没有说谎,那是她及他,我的天呀!泪水悄然地滑下,轻声地落在照片上,她闭着眼睛任泪水滑过。为什么会这样?

  樊晓蔷当天立刻南下,见到父亲的第一句话是:“十年前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樊予天看到女儿的到来,心中便略知一二了,她早该到了。“你想起了什么吗?”

  “没有!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来问你。”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父亲知道。

  “好快哟!都十年了。”樊予天一脸感慨地开口。“你应该还记得十年前,我到美国开拓市场,和你母亲先过去了,而你因未念完高中,所以一直到毕业后才准备到美国读大学。”

  “我记得!那时我申请到的是美国西岸的一间知名的学校,那是你们帮我找了房子,而我打理好一切准备先过去适应那边的环境,但出了机场我便发生车祸……可是之后的事,我全不记得了,直到我在医院看到你们。”

  樊予天轻叹了一口气。“我们不是故意瞒你曾丧失记忆的事。我们当时在接到你车祸的消息时,被吓个半死,等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时,在聊天之中才知道你根本不记得你三个月前就已经到了西岸的机场,你一直都以为你是在刚入境美国时,就被车子撞了。”

  “但我出了机场时,是真的有出车祸呀!”这就是她不解的地方。

  “我曾经调阅你在其他医院的病历,你那时确实出过一次车祸,但并不严重。而后来的那一次就很严重了,我问过医生你的情况,他们说你并不是真的丧失记忆,你只是有某一段记忆被遗忘了,其余的全部很正常。发生这种情形,可能是因为出事的情节相同,你的脑子受到撞击后,凑巧把两段记忆在你出车祸时跳着衔接了起来。”

  她激动地道:“为何你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

  他提醒着。“我有试着唤起你的记忆,但你没有印象,你应记得。”

  “但那时,我并不知道我丧失记忆了,才会觉得奇怪,你们为何老问我车祸前我发生过什么事?”樊晓蔷含着泪,哽咽地道。

  “除了你没有印象外,还有一点让我们决定不告诉你实情。”

  “什么事?”樊晓蔷蹙着眉问。

  “你还记得在那场车祸之前你曾打电话回来说要结婚了?”樊予天试着提醒她的记忆。

  “我有吗?”樊晓蔷努力地思索,只觉得耳熟。这点她倒跟龙正钦的情况一样,他也曾在婚礼前打电话回家告知婚讯,但此时此刻的她一点都想不起来。“假设当时我打了电话,那后来呢?”

  “在隔一天近傍晚时,我们就接到你出车祸的消息,就匆忙地从纽约飞过来了。”

  “天呀!”那她出车祸的日期是跟结婚同一天。那个人是她!此刻她相当确定。

  “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们猜测你的婚姻有了突发的状况,所以你才会出了车祸,也才会把那段记忆封锁住。在想保护你的情况下,我和你母亲讨论过后,最后决定瞒着你,之后就把你接到纽约的家中住,休养一阵子后,再让你到纽约就读。”

  “我不知道,我一点都不知道……”她仍想不起什么,她愈是急得想恢复记忆,就愈想不出什么来。十年前,她果然是毁婚了。是她让龙正钦当年白白在礼堂等了五个小时,那个女人是她呀!

  “你怪我们吗?”沉玉刚从外头回来,听管家说女儿来了,她刚才在外头站了好半晌,这时才进了门问着她。

  “不!不会。不论如何,我不会怪你们的,是我让你们太担心了。”樊晓蔷摇头,搂着她的父母亲,他们是基于太爱她、太怕她又受伤害的情况下,才会隐藏实情,她怎么忍心责怪爱女心切的他们。

  “或许我们的方式不对,但你知道你那时气色好差,有时一个人又恍恍惚惚的,我们并不知道那段日子你的生活,我们怕你的那段过去并不美好,你记了起来只会让你更痛苦,才会如此做。”沉玉拂着她的脸轻声地道。

  “抱歉,想必你们也因这桩事而在心底埋藏了十年。”而她也着着实实地让龙正钦痛苦了十年。

  樊予天拉着女儿坐下。“是的!你还记得你受伤时,你说过你的梦中常会出现一个人。”

  “对!那个人原本是模糊不清的脸,但一年后我看清他的面孔,也知道他叫杰,这些我告诉过你的。”

  “我没有告诉你,我在你还住在西岸的医院时,就曾派人去打听过你的事情。”他见樊晓蔷眼中闪过惊讶。“你的房东说她曾远远地看过你跟一个男孩出去,那人长得很斯文、很有礼貌,但她不知道那个男孩的名字,也不知道你们论及婚嫁了。那时候我没有查到有关于杰的任何消息,因为那不是他的本名,可能只是个化名而已。直到五年前,等你把你梦中的情景告诉我时,我拿着你凭梦中的印象画出的那个男子的素描图,再请那个房东看过,他很肯定这个男人就是他。我私下又派人去找那名男子的下落,却早已找不到了,直到一年前,我查到了!有一次在商场上我和曾经帮助过我的恩人见面,我曾不小心在他身旁瞥到那个男孩一眼,他们告诉我那是他们的儿子。我从没想到他会是我恩人的儿子。”

  樊晓蔷只把梦中的杰告诉爹地,所以母亲并不晓得,她终于了解为何爹地一定要她去相亲,因为他知道那个人是杰。“所以之前会有那场相亲,是爹地你安排的。”

  “对!我知道你曾经要嫁的人是狄克,也就是龙正钦。我没把你们的事告诉他,只跟他们提须你的事,但龙正钦一直不肯。而我没有把你们的事告诉他,是因为我也由恩人的口中得知那场婚礼,也知道从那时候起他的个性全变,我相信他对你有一份情,所以他来台湾时,我才会让你们碰面。”

  好长的一段故事,她知道了实情,但她仍不知道为何她当时会出了车祸。

  “爹地,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去找他。”她倚着他的胸膛道。

  他拥着她。“因为我觉得你的梦不单纯,我本想说若能在九年前找到他,我会考虑告诉你车祸的事,但没有。事隔愈久,我觉得还不如让你顺其自然的恢复记忆比较好,尤其当初医生说你的记忆有可能不会再记起的情况下,我觉得那样比较好。”

  “虽然我仍没有完全记起来,但我很感谢你们告诉我真相,也谢谢爹地为我做的一切。”

  “你还没完全想起来,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沉玉此时才知道这一段故事,握着女儿的手道。

  她坚定地看着他们。“我要去美国寻找我的答案。”

  美国领空。

  听着空服员广播着即将降落的讯息,樊晓蔷的心跳开始不平稳了。她知道她在害怕。害怕再次来到当年的机场,因为她已知道她的梦是真实的。把公司全交给弟弟樊仕澈处理后,她搭着当晚的飞机来到了美国,这个改变她一生的土地。

  下了飞机,她站在机场良久,那种熟悉感倍增,一股莫名的悸动从心底升起。

  “晓蔷!”

  “纪雪!”樊晓蔷循着声音看到纪雪,她整个心才稍微平稳了些,亲密地和表姊两人相拥。

  “怎么来得这么突然。”纪雪气色非常好地拉着表妹的手问。

  “我来找一个十年前的答案,不好意思,把你叫来了。”樊晓蔷不敢一个人找寻她要的答案,正巧纪雪人在附近,她便要求纪雪陪自己一、二天。

  “哪会,反正我刚好人在这里嘛!”纪雪拉着她的手热切地道。之前樊晓蔷在电话中只说要来美国,而她本来和夫婿麦雷来这里度假的,听到她要来,她立即允诺,今日便留老公在别墅,一个人来到机场接樊晓蔷。

  “不好意思麻烦了。”最对不起的应是纪雪的老公,挑这种时间破坏他们的假期。

  “别见外了,外子你也很熟,他不会在意这些的。我看你特地放下公事来这里,我也想知道是什么理由,你得好好的告诉我一切的事情。”

  “我会慢慢的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此时我只想看看这里的街景。”她来到美国,只带着一个手提袋,轻简得很,因为她是来找答案,不是来玩的,何况纪雪说要她暂住在他们的别墅里,她不需要额外带些什么,她那里很齐全的。

  “好。”纪雪并没有开车,她把车子留给老公用,于是她招了计程车来。

  在车上和她聊了一下,便看到樊晓蔷盯着四周瞧。“有问题吗?”

  “不,只是我觉得有股熟悉的感觉……”樊晓蔷从街道旁的店面中愣惊地回过神。

  “是吗?我不知道你有来过这里耶!”由于樊予天对于当年的事做了最低调的处理,没有几个人知道实情,所以纪雪只知道当年她应就读西岸的学校,却因出车祸转而和父母亲同住在纽约市静养身子,而后就读那里的大学。

  樊晓蔷苦笑了一声。“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来过呢!”她知道自己的确来过,因为看了一整排的店面,虽然她觉得不尽雷同,经过那么长的时间,十年前开立的店不见得禁得起十年的考验,只有真正有实力的店能在十年后屹立不摇,所以她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有些陌生。她往右手边一看,有着一大片一株株青葱高大的树木在里头,她不知不觉地说出一个公园的名字。

  司机先生听到她的说辞,立即吃惊地道:“这位小姐,你不是说你没有来过,那你怎么知道这座公园的旧名?”事隔多年,此公园早已改了新名字。

  “我不知道……”樊晓蔷愣愣地盯着窗外,表情复杂地道。不知道为何她一看到这座公园,心中就杂乱得很,她脑海中一直撇不开这座大公园,她对这座公园有着陌名的感触,一股温馨的感觉。“司机,麻烦你先绕这个公园一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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