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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的落跑空姐 page 3 作者:梦云

  “喂!起来。”已经习惯命令人做事的他,一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命令口气。

  不过,地板上的人儿依旧继续睡觉,才不管他是天皇老子或是贩夫走卒,反正睡觉的人最大,只当听不见他的话。

  在连续呼唤都无法得到她的回应后,迪瑞只得亲自下床,走到她身边俯瞰着她的睡颜,“起来,睡猪,天都已经亮了,还不起来吗?”

  这个女人可真能睡啊!

  看着她依然紧闭的双眼,他只好蹲下身子,试着用手去推她。

  轻轻的推,她无动于衷;用力的再推一次,得到的是她反手用力一拨,“别吵我!”跟着她干脆转过身子,以躲避他的骚扰。

  看她坚持还想再睡的样子,迪瑞知道这个女人已经打定主意不理他,不过,她如果以为这样他就拿她没有办法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

  为了吵醒她,迪瑞拉近他俩之间的距离,一张俊脸更是过分的靠向她面前,然后准备大声的叫醒她时——很奇怪的,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他竟然迟疑了!

  从认识这个女人开始,他俩之间的相处模式,总是充满针锋相对的火药味。

  望着近在眼前的那张熟睡容颜,没有怒火,也没有杏眼圆睁的泼辣模样,换上的是温驯,一种他不曾见过的宁静,看她胸口沉稳的起伏着,再看向她那张微微张开的小嘴,艳红的色泽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拉近了他和她的距离。

  就在两张唇即将贴近时,倏地,她的眼睛却张了开来。

  “你要干什么?”一张开眼,徐之妁对眼前这张靠得极近的俊脸,有着几分错愕,更有些慌张,让她想都没想的就伸手挡住他的唇瓣。

  迪瑞感到自己的脸颊一热,心跳漏了一拍,此时他好像做错事被当场逮到般的尴尬,“你以为我想干什么?不过就是想叫你起床而已。”

  虽然他的身子已经退离了她,但视线就是拉不回来地继续流连在那张艳红的唇瓣上。

  很显然的,徐之妁并不相信他的说辞,就是因为不相信,所以她的眼神也充满怀疑。

  “怎么?你不相信我吗?或者你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她的怀疑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为了掩饰心中真正的感觉,他故意用活刺激她。

  继续再跟这个男人多相处一些时日,早晚会被他气得脑充血,甚至可能会被他气到只剩半条命,为了自己的健康着想,她决定还是早早送走他才是最佳的良方。“如果你叫醒我的目的,是为了跟我说声再见或是谢谢的话,那现在请说。说完之后,请你自便,我就不送你了。”

  “谁跟你说我要离开的?叫醒你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告诉你,我肚子饿了。”看她开口、闭口就是要赶他走,他就偏偏不让她如愿。

  “你……你……算了!你想吃早餐是吗?我就如你所愿,只希望你吃饱之后,能够赶紧上路离开我家,知道吗?”虽然心理极端不愿对他妥协,但想到早餐也是自己需要的,那就不如“顺便”请他一顿,也不为过。

  如果她知道他已经打定赖着她的主意,不知道会不会气坏身子?

  脑中想像着她气极怔愕的表情,迪瑞的心情就变得非常的愉快轻松。

  ***“什么?你要住在这边?不可以,我不欢迎。”吃饱饭,徐之妁马上不客气的直接开口请他离开,但他的回答却差点吓坏了她。

  “不欢迎又如何?我还是要住下来。”看着她气急败坏又不愿接受的表情,迪瑞心情愉快的决定原谅她现在的无礼。

  “你凭什么住下来?这房子是我租的,权利在于我,你没有那个资格。”看他那种大言不惭的模样,徐之妁真替他感到汗颜。

  对她的申明,他并不急着回答,只是眼神傲慢的睥睨着她,跟着才缓缓的开口:“你相不相信,我只要一通电话就能够让你无安身之地,还能够让你失去工作。”不必费太多唇舌,不管她愿不愿意,他既已打定主意赖定她,就算必须动用到他的身分去威胁、去恐吓也在所不惜。

  对他的威胁,徐之妁心中存疑,但在他凌厉的眼神逼视之下,她又不敢肯定。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尊贵气质与迫人气势,她可以肯定他的身分应该不简单。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能够如此大言不惭的威胁她?

  她是否应该冒这个险?

  住的地方,她可以毫不犹豫的说换就换;但这份工作,不只是她所热爱的,更是她倾注所有心力去从事的,万一他的威胁是真的话……

  体验到这项事实的她,心中真是极端悔恨,昨晚为什么要这样的鸡婆?

  既然他都已经坚持不肯接受她的帮忙,那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对他心软?这才造成现在这种进退维谷的难堪场面。

  她怎么会如此倒楣的招惹这个瘟神进门呢?现在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开他的纠缠,而又不会危及自己的工作?

  迪瑞认为他已经给了她足够的思考时间,“怎么样?你现在是否已经想清楚应该怎么做了?”

  灵活的大眼转了转,她终于想到可以避开他的方法,“我想你会想寄住在我这儿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要躲开什么事情或者什么人,对吧?”

  完全正确的猜测,让他为她的聪明而激赏不已,“不错!确实如此。”既然她能够猜到他的目的,那他也就毋须对她隐瞒。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把这间房间的权利暂时让给你。”这应该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房间让给我,那你呢?你想去哪里?”

  “本来我打算今天一大早就要回我的老家,如今你既然要留在这里,正好可以帮我看管这间屋子,顺便帮我的花浇浇水,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她的如意算盘可打得精了。

  “不行!既然你要离开,那我就跟你一起走。”这个女人还真是够大胆,竟然要他这身分尊贵的王子去照顾她的花草,她想都别想。

  “你要跟我一起走,为什么?”他未免太无理取闹、难以沟通,她都已经想尽办法配合他,他却还如此执拗、难缠。

  “哦,难道我没有告诉你,我坚持要跟着你的原因吗?因为我很需要一个可以照顾我衣食寝居的仆人。”

  他的回答很理所当然,好像这种事是天经地义,也是她的荣幸一般。

  听到这么劲爆的原因,徐之妁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不过在接受到他眼神中的肯定之后,她总算搞清楚,原来这个男人是个标准的气度狭小的小人。

  现在她可以很肯定的断言,这个人定然是在报复她,正如他所曾经扬言过的,再次相逢,他会回报她曾经做过的一切。

  第三章

  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就见一个女人鬼鬼崇祟的东看看、西瞧瞧。

  此时她脸上的神情,不只有着小心翼翼,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

  那副全神戒备的模样,让人很容易误以为她做了什么亏心事般,正害怕被人抓住;亦或她是离家出走的小孩,就怕被父母发现之后捉回去狠打一顿屁股似的。

  等确定四周没有什么危险存在之后,徐之妁才真的放下心,全身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慢慢的放松因为过于紧张而不由得屏住的气息。

  呼——还好,总算成功的逃出那个人的魔掌。

  望着手中紧捏住的火车票,她窃笑着想像,当那个人发现自己已逃逸时,不知会是怎么样的一副德行。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暗暗想像着他暴跳如雷的愤怒模样,以及会急着找东西发泄怒气的可能。

  这时,她在心中不禁祈祷着希望他的修养够好,否则的话,她现在屋子里那些家具的下场可就堪虑了。

  哈!就算他是高高在上的总统,也别想要她做他专属的女佣。

  工作可以不要,房间可以再找,但一个人的自尊与人格,她却绝对不肯轻易的放弃。

  他想借机报复,再等个一辈子也不可能等到的。

  哼!想她徐之妁可不是个随随便便几句威胁就会妥协的懦夫。

  要她屈服于他,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

  正当她在心中笃定地想着时,耳际适时的响起——(往高雄方向的官光号快车即将进站,请搭乘这班列车的旅客……)

  听到这样的广播,徐之妁的心情又放松了几分,她站起身,跟随着前进的人潮,缓缓地移动身子。

  拜那个男人所赐,她所有的东西都来不及拿,就这么仓促的皮包一背,闪人罗!

  想到那些花费大把钞票准备送人的礼物,她还真的是很不甘愿啊!

  不过想想,能够脱身就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那些小东西再买就有不是吗?

  现在,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当她从南部回来之后,那个人已经离开自己所住的屋子。

  可是就在她的祈祷才刚结束时,一个她是不想看到的人却如鬼魅般的出现在她眼前,让她不禁暗暗地叫声惨!

  看到他的出现,徐之妁来不及细想,直觉反应就是转身逃跑。

  可是她逃跑的动作还不够快,才刚转身,脚步都还来不及跨出,那个人已站在她身前,阻挡了她的去路。

  “跟我回去。”暴怒的阴沉睑色,再加上冰冷透骨的语词,让他在无形之中散发出一种足以令人窒息的迫人气势。

  “不要!”摇着头,徐之妁依然不肯死心的寻求退路。她缓缓的后退着,但却撞上另一具壮硕的身子。

  是难挡在她的背后?心中的疑问让她回头一瞧,讶异的看到一位陌生的外国人,竟然一脸坚决、恭敬的挡在她身后。

  从他那似曾相识的容貌看来,记忆力惊人的徐之妁,马上认出这个人正是飞机上和他一同搭机的同伙。

  “认命吧!你逃不掉的。”

  睥睨着她的眼中有着一股绝对的霸势,唇边挂起的笑意却让她不禁寒到骨髓。

  “我不是你的囚犯!”被他逼急的徐之妁终于忍不住开口失声呐喊。

  但她所发出的声音还来不及收到成效,那两个男人转而一左、一右的将她箝制在他们之中。

  她不甘地被迫跟随他们的脚步,一起离开火车站。

  途中,徐之妁不是不曾反抗,但所有的反抗在他贴近她耳旁低声说出一句威胁之后,让她倏地涨红了脸,却也让她不敢再轻易尝试抗拒。

  ***“你可以走了,记住我所交代的事,要快速地办妥;另外,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现在的住处,包括我母……亲在内。”为了不想让她知道他真正的身分,所以他硬生生的将对母后的称谓改成“母亲”。

  “是的,主人。”大卫恭谨的聆听王子的叮咛后,忍不住意味深长的看了王子身旁的女人一眼,才悄然无声的离开。

  满怀怒气的徐之妁,一直隐忍到那个帮凶离开之后,才开始用力的挣扎,想要挣脱抓在她手臂上的大掌。“放开我!”该死!他这么用力都抓痛她了。

  以她这般微弱的力量怎么可能赢得过他呢?她的力道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痛痒,而为了教训她敢私自弃他而逃的行为,就算知道会抓痛,他还是不肯松手。

  用尽全身的力量,不仅撼动不了他分毫,反而累得她流了满身汗。

  “放开我,你知道你抓痛我了吗?”始终无法如愿的徐之妁,只能用最后的抗争方式——双眼,向他表达自己心中的怒气。

  丝毫没有怜香借玉的温柔,他就这么用力的拽着她的手臂,将她逼近至他眼前,“我就是故意要抓痛你,要你牢牢记住这次的痛,让你知道,从今以后除非是我放手,否则你别再妄想离开我。”

  这个男人的狂妄霸气真是让人受不了,就算是修养再好的人,相信也不可能忍受他这样无理的要求,“放心!”这两个字很模糊,解释的范围也端看个人而定。

  不知她心中想法的人,很自然会朝自己所想的方向去想,为了她终于肯屈服的意志,他的脸色顿时柔和下来,手上紧箝的力道也跟着放松。

  趁着他放松力道之时,徐之妁使力一挣,终于甩开了他。在奔离他约几尺的距离之后,她才赏了他一个讥讽的笑脸,“放心,我会很努力、很用心的去寻求任何可以逃离你的时机。下一次,我保证绝对会逃到一个让你找不到的地方。”与他保持的这段距离,让她更加大胆的向他挑衅。

  她的态度让迪瑞有种被玩弄的感觉,这个女人果真是大胆得让人生气,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心报手辣。

  不过眨眼间,他的人已迅即的逼近她身前,更将她限制在石墙与他的怀抱之中。“你真的敢再逃?”吓人冰冷的气息,很亲呢的往她那张芙蓉般的玉脸上吹拂,一只铁掌具威胁性的轻抚上她的优美预项,而他眼神中的残忍更是懒得去掩藏。

  虽然心中的害怕让徐之妁的两腿已经发软得快站不住,但她却依然倔强的不肯屈服,“不逃的是傻瓜。”

  “是吗?”他问得轻又柔,但轻抚在她玉颈上的铁掌却相反的慢慢在收拢。

  颈上渐渐收缩的压力,虽然让徐之妁有种面临死亡的恐惧,但为了自由以及自己的尊严,她依然强撑着不肯妥协。“不管你怎么威胁,我终究还是会逃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够撑到什么时候!”一咬牙,他不顾一切的掐紧她纤细的脖子,逼自己用一颗冷静残酷的心去面对她,他倒要测试她是否真的能够面对死亡而不恐惧。

  随着他越来越收紧的力量,徐之妁脑袋逐渐因为缺氧而昏胀,那双慧黠的眼眸更是渐渐地看不到光亮。然而即使面临到死亡的威胁,她还是固执的不肯妥协。

  就在她的神智几乎陷入无边的黑暗时,颈子上的强大压力却在这紧要关头时被放松。

  凭借人类最基本的求生意志,徐之妁首先就是猛烈而贪婪的吸进新鲜空气,让自己昏胀的脑袋恢复清明,更让饥渴的肺部补充所需的新鲜氧气。

  在她还来不及完全恢复,眼前倏地再次一暗,红色润泽的檀口哽惨遭恶劣之徒的席卷。

  面对他这种突然的攻击,徐之妁唯一的反应就是呆愣,不敢相信他真的敢这样对她。

  因为错愕,她暂时忘了挣扎与抗拒,就这么呆楞的任他妄为。

  要逼一个人的方法很多,既然用硬逼的手段无法让她屈服,迫瑞便聪明的转而用吻去征服她。

  狂霸而坚持的壹接触到她那柔软馨香的唇瓣,便好像蜜蜂采到了甜美的花蜜般,他尽情贪婪的吸吮着。

  心中打着要威逼她的念头,他趁着她短暂的呆愣时刻,邪恶的夺去她的呼吸,在她还来不及防卫之时,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历经短暂的失神与过度的错愕之后,徐之妁终于认清这个男人正在吻她的事实。面对他这样别有涵义的索吻,她并没有迷失心智;由于深深了解他的目的为何,所以她并不急着挣扎,只是张大了双眼睛,像看戏般的以第三者的角度去面对他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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