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当然是最好的,不能接受也无法强逼他放弃水鸢。
哦噢!又说谎骗人了!
虽然这谎不是经由自己的口中所出,可却是她故意造成的,此时的何水鸢心里真感 到罪恶无比。
不知怎地,何水鸢就是直觉的不想骗眼前这两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家,这会让她觉得 罪恶,让她的心难受。
因为难受,她压抑不住欲哭的冲动,晶莹的泪滴就这么一颗颗的直淌了下来,想忍 也忍不住。
「呜……」
不了解她心里罪恶感的黄家夫妇,误以为她的伤心来自于她孤儿的身世,为此让他 二老更加不舍。「好了,好了,不要哭,都已经过去了,眼前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黄母福泰的身子一挪,双臂一抱,就将纤细娇小的何水鸢抱个满怀,把她当成自己的 女儿一般呵护着。
「黄妈妈,您不要对我这么好啦!」她对她愈好,何水鸢心里就愈感到罪恶,这样 教她怎停得住泪水呢?「傻丫头,你既然是我儿子最重要的女人,相对的也就是我最重 要的孩子,我怎能不对你好呢?」
一番真情的话,让何水鸢听了,心里更是难过,到最后她再也忍不住干脆当场放声 痛哭起来,把黄家两老吓得是一楞一楞的,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妈,让我来。」看何水鸢哭成这副德行,黄泽国该是在场最心疼的人了,他大手 一伸,直接从老妈的手中接过她。「我带她回我的房间,等晚饭准备好了,再来叫我们 。」交代一声,他扶着泣不成声的水鸢就想上楼,可他老妈却抓着他的手臂不放。
「我可警告你,不准乱来知道吗?」原来这就是黄母不肯放行的原因啊!瞧她神情 不只严厉,双眼更执着的逼自己的儿子给个承诺。
「妈!」
天啊!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可能还有那个心思乱来呢?
「叫妈也没用,不给承诺就不准上楼,安抚水鸢丫头的事情,就交给我这个老妈来 。」
「好、好,我答应就是。」看老妈一副想抢人的模样,黄泽国只好连声同意,要不 还能怎样?看四周的家人,每个人都用一副看他笑话的眼光在瞧着他,逼得他直想逃。
逃,这字眼还真是形容得好。
一等老妈首肯之后,黄泽国立即拥着何水鸢逃命去了,哪还管得了家人是怎么看待 他们的。
***
「好了啦!你已经哭很久了耶。」唉!从进房间到现在,足足过了十分钟有余,可 水鸢依旧还是不停的哭,一双小手还遮住自己的脸,不让他看到她,这让黄泽国可担心 了。
从认识她到今,他好似还不曾看过她掩面而泣的姿态,以他对她的了解,他知道这 女人向来聪明,懂得利用自己的泪水来争取别人的注意与同情,藉以达到她所要的目的 ,可现在的她却如此的反常,教他怎能不担忧呢?
「你不要管我,也不要看我,我现在好丑,真的好丑。」不是外表,而是内心,这 是何水鸢不曾有过的情绪,她心好乱,只想用哭来发泄。
「不丑,不管你再如何的哭,永远也不丑,至少在我的眼里,你永远是最美的女人 ,真的,相信我。」
诚挚的语气带有无比的深情,这样的他让何水鸢感动莫名,她缓缓的放下自己的双 手,张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那张深情不悔的容颜。
她何德何能,怎承受得起他如此的深情呢?一种莫名的激动,让何水鸢做出有生以 来最大胆的动作。
双手往他的颈项一抱,她拉过了他,不忘奉上自己的红唇,紧紧的贴在那刚毅的唇 瓣上,以生涩的技巧撩拨他。
噢!这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两人独处,而且就坐在一张大床上,这样的环 境,她竟然敢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岂不是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黄泽国拚命的压抑,拚命的把持住自己,就希望能把他俩之间最美好的第一次留在 新婚之夜。
可瞧这小女人却没半点危机意识,不只用生涩的技巧撩惹他,还用一双小手紧紧的 抱着他不放,让他想推开也舍不得。
「你为什么不把嘴巴张开,又为什么不响应我?」吻他吻了好久,自己的一张唇都 快肿了,可瞧他却不动如山,这让何水鸢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知道啊!」
她又不是傻子,怎会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况且这种事他们老早就做过好几次了, 就算刚开始不知道,现在也已经知道的够彻底了。
「那你知道结果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吗?」黄泽国不是圣人,就算他是圣人好了,面 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不可能把持得住。
「结果?」这有必要问吗?「不就像以往一样。」这样简单的问题,何水鸢实在想 不透他为何会突然提出来讨论。
「不一样。」
面对她的天真,黄泽国还真是倍感无力,「我们现在就坐在床上,这房间中就只有 你和我两个人。你想最后的结果会变成如何?
除非……你已经准备好给我,要不最好是不要撩惹我。」这是最直接的警告,他说 得提心吊胆,就怕会把她给吓跑。
喔!她懂了!顿悟之后的何水鸢,笑眯了一双眼,有种想玩火的渴望,她不顾一切 地倾身一抱,同样再将自己的红唇献上,心里就想看他失控的模样,而她相信自己确实 有这个能力。
已经警告过了,她依然任性行事,这下可不能怪他无法自制了。
探索着她热情的唇,他比以前吻得更深更沉,贪婪的想藉由唇齿的交融,占有她全 部的灵魂。
狂热的激情,就像燎原之火一般,烧毁了所有的理智。
很自然的他将她压往身后的大床,扯开她身上所穿的衣服,熟练的手指挑拨她身体 的每一处,以粗厚的掌心感触她细致的肌肤,直逼她颤巍巍的想蜷缩身子,可昂挺的身 躯却不肯放行。
他霸道的压制着她,让她的身子为他展开,一点也不保留……
第六章
脑子虽然昏昏沉沉,可身体的感觉却敏锐得难以形容,何水鸢清楚的知道他的手以 及他的唇现在正撩拨着自己身体的哪个部位。
何水鸢不由得低吟着:「国,我……好奇怪喔!我身体变得好奇怪。」似火在烧又 似陷于冰城之中,又热又冷的感觉教她无法忍受。
「我知道,我知道。」欲火焚身的感触,他几乎在每次接吻的时候都能感觉,这样 难受的滋味,黄泽国又怎会不清楚呢?
他相信他的痛苦绝不比她少,他想要她的欲念也绝对比她还要来得强烈,可为了她 好,黄泽国不得不忍住身体的亢奋,就为了让她做好准备。
「啊——」
当他的手穿进她身下的裙襬,偷袭她的隐密处时,何水鸢发出惊叫。
她直觉的就想并拢双腿,以抵抗他的入侵,无奈他意志太过强悍,她就算不想也不 行。
这感觉真的……实在是太邪恶了,何水鸢猛摇着头,身子更是摆动个不停,希望能 推开他那邪佞无比的侵袭。
可不管她身子动得如何厉害,那只手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般,怎么甩也甩脱不了 他执意的纠缠。
为了报复他,何水鸢干脆张口就着他的肩膀处,狠狠地咬上一口。
本以为这一口能逼他停手,无奈那色欲熏心的男人却完全不受影响,甚且还更深入 地探索她身体的奥秘。
天啊!她快不行了啦!何水鸢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变得不识得她这个主人,径自屈 服在敌人的恶行之下,欢愉的接受敌人的爱抚。
天啊!这算不算玩火自焚呢?何水鸢忍不住揶揄自己当初的恶念,她原意想整人, 谁知却反整到自己?现在后悔有用吗?
眼看局势已一发不可收拾,何水鸢着急的想掉泪,想以哭的手段来逼他停手,无奈 在这紧要的关头,丰富的泪腺却拋弃了她这个主人,不知躲到哪边凉快去了!
就在何水鸢着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之际,救星总算出现了……「孩子们,吃饭了。」
现在您看的是第8页黄母特有的尖锐嗓音才刚传来,跟着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出现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被何水鸢视为救命恩人的黄母。
黄母眼看自己儿子所做的丑事,当即气黑了一张脸,「黄泽国,你忘了刚刚给老妈 我的承诺了吗?」
呃……这声音真的很大,大得让人难堪,被黄母这一吼,恐怕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人 ,全都知道他们俩正在做些什么了。
怎么办?凉拌炒鸡蛋。
黄泽国满脸难堪,想站起身子却又不得不顾虑到何水鸢裸露的身子,这下他应该怎 么办?
何水鸢本来还很庆幸黄母的出现,可听到那声河东狮吼之后,她呜呼一声,又羞又 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呵呵!而那个和蔼可亲的黄妈妈呢?
她老人家才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跨进房里,揪起自己儿子的耳朵,也不管他衣 衫是否完整,大斥一声,「你给我出来。」然后就这么风风光光的退场。
***
经过一段不算短的时间,何水鸢终于鼓足了勇气面对黄家所有的家人,于是她下了 楼。
一下楼就听到黄母热情的招呼着她说:「水鸢啊!就等你一个人!来,赶快入座, 大家才好开饭。」
「对不起,让你们等了那么久。」看他们一大家子人就等着自己开饭,何水鸢心里 还真是过意不去。
「没关系,没关系,反正时间还早,不用介意啦!」看这小姑娘竟为了这点小事自 责,黄父立即开口安慰。
「对啊!」黄母赶紧附和,「一家人一起吃饭,这样吃起饭来才有幸福的味道,不 是吗?」
老人家的心眼,一听就知已经把何水鸢当成自家人一般看待,现在就等着何小姐点 个头,黄家二老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了。
「呵呵!」何水鸢尴尬的笑着。
说是也不行,说不是又怕忤逆了两位老人家。
这样的表达方式还真是含蓄得可以,可她却不知应该怎么响应,只好埋头苦干,拚 命的扒饭,把一张小小的嘴巴塞到鼓鼓的为止。这样总可以躲过这难以回答的问题了吧 !
何水鸢的闪避,黄氏一家人看得一清二楚。
对这样的情况,黄父眼神一送,暗示自己的老婆多努力一点;
而黄泽国本人则恼怒的瞪着那胆怯的女人,他就不相信以她的聪明会听不出老妈话 里的深意,这明明就是存心回避嘛!
黄母笑容可掬的暗送秋波,给老伴一个「看我的」的暗示,再给那心急的儿子一个 「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顺手夹起一道菜,送到何水鸢的碗里头。「水鸢啊!别顾着 吃饭,来,尝尝这个,不错喔!这可是黄妈妈亲自下厨为你做的。」
「唔。」何水鸢看那红红的不明之物,想推却,却难以拒绝黄母的盛情,只好在她 期待的眼神中,勉强的吃一小口。
耶!这东西虽看起来可怕,不过入口的感觉却很不错,「黄妈妈,这东西还真好吃 ,请问您是怎么做的?」好听话人人爱听,何水鸢借花献佛吹捧一下黄母的手艺。
「呵呵!你想学是不是?」黄母非常有心的挖个洞,就等着小丫头往下跳。
「是啊!如果您不吝赐教的话,当然是最好了。」让她回家可以好好的秀一下,讨 好自己的爹娘。
「不用学,只要你肯点个头,黄妈妈保证让你三餐都能够尝得到,就算吃腻了,黄 妈妈我可还有很多的菜色可秀喔!」
哇!怎么这话题也能绕到这里啊?刚刚只是暗示,现在变成明示了,这下应该如何 应付才好?
何水鸢想不到这黄家人竟会连成一气帮黄泽国求婚,害得她如坐针毡一般的难受,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那自私的男人。
水眸一瞟,她想狠狠地赏给那自私的男人一记白眼,谁知这一眼竟让她忍不住的噗 嗤一声笑出了口。
瞧!黄泽国的耳朵竟红了一边,而那一边很刚巧的就是黄妈妈揪着的那只,这算不 算他的报应?
何水鸢不笑还没有人注意,这一笑大伙儿一起转头一看。
经过几秒钟足以让人窒息的寂静之后,黄父率先出声:「哈哈哈!」
欢乐的笑声跟着响起,就算会传染一般,跟着是黄母,再来是老大黄泽渊,然后是 他的妻子。
而那黄家的老三笑得更是夸张,不只前仆后仰还喷出一口米饭,坐在他身边的黄父 一看,赶紧张开双手护卫面前的菜,就怕大伙儿等会儿都要吃到他的口水。
看家人一致的把他当成笑话,黄泽国真是气愤不已,他怒目一扫,直逼众人都安静 下来,这才咬牙切齿的开口:「没想到敝人在下我,还能提供笑点,真是深感荣幸啊! 」
一向稳重的黄家老大,看他如此,也不禁想调侃他一下。「古有彩衣娱亲,今黄氏 一门则有赤耳娱众,算来也是一则美谈也。」
「什么也不也的,大哥,我没惹你,你可别自己来招惹我,要不就……」就怎么样 不用说,直接以行动来表示还比较快些。
只见黄泽国全身肌肉紧绷,那锐利目光足以杀死一个人。
再瞧向黄泽渊,不错!老大就是老大,气势果然不凡,根本不甩老二那套,他冷眼 一瞟——怎样?挑衅的味道十足。
总归一句话就是,只要黄泽国敢,他黄泽渊一样也敢。
看两兄弟竟为了自己而大眼瞪小眼,何水鸢心里也急了,正当她想开口化解眼前这 僵局时,一只热呼呼的绵掌,随即搭上了她,转头一看,原来是坐在她身旁的黄母。
「不用管他们,他们兄弟要吵就随他们去,现在黄妈妈比较有兴趣的是你对我们家 泽国的印象如何?」
黄妈妈这问题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何水鸢的身上,尤其以黄泽国的目光最 惹她心乱,她左右为难,不知应该如何应答才好。
想回避这问题,可在黄母满脸期待的神情逼迫之下,何水鸢只好硬着头皮,吶吶的 开口:「黄经理他……」
她才开口,另一个人随即发出不满之言。
「什么黄经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没那么生疏吧?水鸢。」最后那两个字可是他特别 加重的。
水眸再瞪,何水鸢对他可不客气,直接用眼神示意他安静一点,跟着才赶紧回归正 题:「咳,泽国他是个好人,对我很好,真的。」
什么?才只是个好人,一个对她很好的人,这种角色随便街上一抓也有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