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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美人 page 8 作者:梦云

  又是命令!虽然她转移话题,确实让他松了口气,可这命令未免也下得太不合乎情理了吧?「为什么?我做得好好的,为何突然要我辞职不干?」要他辞职可以,总得给他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吧!要不,教他怎甘心乖乖听话呢?

  柳眉一挑,杜玉鸯冷眼一嫖,既霸道又独裁地对着他说:「我高兴、我喜欢,怎么?你胆敢不听我的话了吗?」

  「我……」不要辞职。这句话在舒轼绅心里喊得可大声哩,但实际上早被她那双火眼金睛给吞噬得涓滴不剩。

  「你什么?说大声一点,我听不到。」双手抱胸,杜玉鸯的气势天生就是这么凌人。

  「知道了。」这三个字他可说得满心不甘,满心不愿。心里就直唠叨着这女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

  天要降下红雨,太阳要打从西边出来,铁树即将开花……以上这些全都是现实社会中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如同要杜玉鸯亲自带舒轼绅逛街买衣服,而且挑的全部是些名牌货,这可不可能?

  哈哈哈!想杜玉鸯这女人小气又吝啬,可是个标准的铁公鸡,一毛不拔,这话未免说得太过荒唐可笑。

  可是这种事还真的发生了。

  一大早,舒轼绅从工地辞职回家后,杜玉鸯竟反常的没去上班,兀自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

  一看他踏近家门,她小姐什么话也不说,直接皮包一拿,牵着他的手就往门外跑。

  问她要去哪里,她小姐只简单的说句「买衣服」。

  买谁的衣服,这还用得着问吗?这小气又吝啬的杜玉鸯,怎可能把钱花在他身上,想也知道。

  两个人当街手牵着手,这牵手还是由杜玉鸯主动的,他可一点也不敢对她乱来呢。

  逛过大街小巷,杜玉鸯尽挑些名牌专柜的服饰店,一入店门,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先问:「你们这家店现在有无打折的优惠?」

  一旁的舒轼绅听了,忍不住白眼一翻,轻喃一句:「她可真是标准的吝啬鬼呢!」

  还好,店家不以为意,还笑容满面的回答:「有,我们店里现在正在举办促销活动,有些东西的价格,保证比任何一家都还要便宜。」

  「好!那可否请妳帮我介绍一下,适合他穿的服饰?」杜玉焉不管舒轼绅心里是怎么想的,直接纤手往他一推,将他推到店员的面前,随人宰割。

  「等等,等等。」一听她的话,舒轼绅整个人都快给吓傻了,「我可先声明一点,我口袋就只有今早领到的几千元而已,妳可千万别卖了我才好。」

  「几千元?」好啊!这男人竟敢暗藏起私房钱来了,「全部给我拿出来。」

  「不要啦!」呜!一时情急竟说错了话,他现在可真悔不当初,恨自己的这张嘴不牢靠。

  「不要也得要,你难道忘了你还欠我……」

  「好、好,我拿就是、我拿就是,求求妳不要再说了。」看一旁的店员那副看好戏的神情,舒轼绅真是又羞又窘,赶紧掏光口袋,一毛钱也不敢留。「喏,全都给妳了,我现在可连买衣服的钱也都没了,这下子我们总可以回家了吧?」唉!工作没了,口袋又空空如也,这下子他日子可难熬了。

  「错!」杜玉鸯先小心谨慎的收好他交出来的现金之后,才继续开口:「钱我照收,衣服照买,至于买衣服的钱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反正自有冤大头肯付,也轮不到她杜玉鸯,「老板,妳依旧照我刚刚所说的,帮他挑选几套适合上班的服饰,记住要体面一点,大方一点才好。」

  「是的,请。」有钱好赚,老板当然乐意服从,就把两位客人带到他们所需要的部门去了。

  而那个失去记忆的可怜男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听话,随两个女人妳一句我一句拼命的讨论什么样的衣服较适合他穿。

  杜玉鸯为何要他辞去原先的工作?她又帮他找了什么样的工作?到底在哪里上班?又为何要求他穿得体面大方一点?

  想了再想,唯一的解答就是……他就快要被杜玉鸯给卖了。

  卖到哪里?除了鸭子店之外,还有哪个地方值得这么气又吝啬的女人肯砸下一大笔现金,就为了购置他全身的行头?

  ★※★※★※

  中午休息时间,有一个人却突然出现在杜玉鸯的面前,来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拖着她就跑。

  「做什么?放开我!」以一个大男人的步伐来说,就算杜玉鸯再如何会跑,也追不上他的脚步,更别说他箝制在她手臂上的那只该死的手掌,让她受了多少活罪了。「该死!你扯痛我的手臂了,林建庭。」一把甩开那只粗鲁至极的大掌之后,她扠腰瞪眼的直瞅着他,无言的威胁他,要他为自己的粗鲁跟她道歉。

  怒到极点,心急如焚的林建庭,哪还管道不道歉,心里唯一急着想知道……「说!妳为什么把轼绅带来公司,安置在妳的部门,妳可知这样的行径可会把他给害死的?」该死!他实在不懂女人的脑袋瓜子到底是生来做什么用的,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懂,简直就是愚蠢至极。

  「不为什么,就为了帮他恢复记忆,这不也是你所要的结果吗?」她不肯帮忙,他百般纠缠不放,如今她肯帮了,他却又莫名其妙的跑来指责她的作法,还简直就是前后矛盾,不可理喻嘛!

  「哈!如果这方法可行的话,我林建庭还需要妳亲自出马吗?」倘若真要把失去记忆的轼绅安置在公司里,凭他一人的能力就绰绰有余,哪需要用到这小气又吝啬的女人,更让他感到怪异的是……「对了!我记得前天妳不是坚持不肯接受我的请求吗?怎么今日的态度如此不同?妳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帮舒轼绅是为了什么?杜玉鸯也是无解,一脸茫然的伸手轻抚自己的樱唇,原本大脑是一片空白的,怎知竟无端浮出一个特大号的字眼--吻!

  想起这字眼,她脸上表情不由得出现几许红晕,与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不自在,「这事不用你管,总之你只要认清一点,我杜玉鸯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对舒轼绅不利的事情就行了。」

  「妳说妳不会做出对轼绅不利之事,这教我如何相信?轼绅没死的这件事,可是件不宜公开的秘密,现下妳把他带到公司,万一不幸被轼堂或其它有心人发觉,那岂不形同再把他推入险境,尤其是以他现在失忆的状态,任何人想对他不利,皆是轻而易举的呀!」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暗中请她出面帮忙,否则哪需要用到这女人呢?

  「我不否认你的看法也有妳的道理,可你是否会想过釜底抽薪,以饵诱敌之策?」不做就不做,真要她杜玉鸯插手管他舒家这档子闲事,那就得照她的规矩来。她做事向来讨厌拖拖拉拉、躲躲藏藏、畏首畏尾的。「我人都已经带来了,现在后悔或要我改变计划是不可能的,眼前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配合我,暗中帮我安排舒董事长以及他膝下另外两位公子,让他们三人一起出现在轼绅的眼前,其余的就交给我,不用你来操心。」她的强势、她的霸道可不是只针对阿绅,任何人她都敢要他们听她的命令,若不听,简单!等着吃她所赏的苦头吧!

  「妳、妳这女人简直就是……」林建庭后悔了。真是悔不当初,他若知道这女人做事是这么的独裁直接,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插手的。

  现在应该怎么办?凉拌,炒鸡蛋。

  除了听她的话、遵照她的安排之外,还能如何?

  ★※★※★※

  舒轼绅也就是阿绅,他与杜玉鸯两人一起上班,同样也一起下班。

  上班的第一天回到家里,杜玉鸯立即迫不及待的盯着他问:「你今天到公司有何感觉?」她之所以会带他到金财神公司上班,实际上是有两个用意。

  一方面是为了诱敌,另一方面也是想藉由他所熟悉的环境,唤醒属于舒轼绅那部分的记忆,只是她对第二个目的,实在没啥把握就是。

  「感觉?」攒紧眉头,舒轼绅细细的回想今日所见以及所经历的一切,才缓缓开口:「不知怎地,我对那环境似乎很熟悉,很多地方我只听人提起,脑子里就自动的想起那地方的格局以及里头所有的一切,妳说这情况诡不诡异?」

  哈哈!正中下怀。没想到她的法子还真的奏效了,真是大快人心啊!「诡异、确实诡异。」杜玉鸯如捣蒜般的直点着头,「这么诡异的事情,你可得好好想想才行,知道吗?晚上睡觉时枕头垫高一点,多想想为何你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拍拍他的脸颊,她宛如把他当成一只宠物般,拍拍头安抚一下,顺便丢下一道命令,跟着皮包一拿,转身径自步入自己的房间,开始洗澡更衣。

  对杜玉鸯惯于以命令口吻的说话方式,舒轼绅早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当真乖乖听她的话,暗自开始回想这一天所遇到的种种怪事。

  其中一件,他听到有个名叫史菁华的女人,说要送一份文件到人事室去,却不知人事室办公室到底在公司的哪里。

  他一听直接开口就回答她:「人事室就在五楼,人事课长是个年届五十高龄的好好先生,放心,他很和蔼可亲的,你面对他时,大可不必过于拘谨。」

  说完了这番话之后,他随即凝眉,想不透自己初来这家公司,为何会知道人事室就在五楼,还知道人事课长是个怎样的人?

  这疑问,可费了他不少脑汁,可就是怎么地想不透这其中的道理。

  后来只能用「随便猜猜」当成借口,没想到那位名叫史菁华的小姐一回来,就当着他的面说:「喂!新来的,你说的全都对耶!好厉害喔!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面对她那急切又好奇的神情,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个连他自己都无法厘清的疑问,若不是倚赖杜玉鸯出面为他解危,他还真不知会被那个女人纠缠多久才肯罢休呢!

  另外还有一件更莫名其妙的事情--

  午休时刻,所有同事聚集在员工休息室里聊天打屁,突然有人提起:「喂!你们是否听过我们公司最近即将与『合庆』签署一份合同,两家公司要合作出产一种最新的产品,那产品的名称好像是……」

  他听到这里,竟能直觉的接下去说:「WUC的程序。」那份企划案,还是由他设计、编制出来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何懂什么程序?又为何知道公司这项企划,还荒唐的感觉这份企划乃由他设计、编制而成的呢?

  第七章

  夜深,万籁俱寂,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响起,凄厉可怖,还充满不安。

  可能是因为那声音太过惊人,也可能是因为那声尖叫大让杜玉鸯感到熟悉,奇迹似的竟然能把一向睡沉的她给惊醒。

  「啊!不要,救我、救救我,林建庭,你不是我舒轼绅最好的朋友吗?为何要背叛我?为何对我见死不放?不要!不要!」

  声声的哀号彷若泣血的低鸣,那被人背叛的痛苦,喊得连向来无心冷情的杜玉鸯彷似也能感同身受,她倏地起身,拿起睡袍往自己身上被,就直往客厅奔去。

  缩在窄小沙发椅上的壮硕身影,叫声依旧没有停止。

  他一边叫,双手还一边挥动着,手掌大张,好似想抓住些什么。

  杜玉鸯毫不犹豫的上前,伸出自己的一双柔荑,让那双大掌有了安全的倚靠,这时惊炼恐怖的尖叫声方才停止,睡沉的地也挣扎的醒了过来。

  舒轼绅万万没想到撑开双眼第一个看到的竟会是那个小气吝啬、脾气火爆的女人,「怎么是妳?」

  「这屋子除了你,就只有我这位屋主了,除了我以外,你还想要谁来安慰你那可怕的梦魇?」瞧他说得好像有多不可思议,难道在他心里她杜玉鸯真是个只认钱,不懂情义的女子吗?

  若他真有这样的想法,可真是伤人啊!

  「我做恶梦了。」好累,那可怖的梦魇把他整个人折腾得又累又怕,若不是她伸出手拉他一把的话,他真不知自己会掉落到哪个地方。

  地狱?或者永无止境的黑暗?

  「我知道。」温柔的三个字,道尽她对他的了解,纤白的素手,温柔的为他拭去额头的冷汗,「想说出来让我听听吗?」一直压抑是种极致的痛苦,她希望他能对她吐露他隐藏在心底最底层的那种恐惧。

  「我……」虽然屋内依旧如往常般的黑暗,没点上半盏灯,可由窗外流泻而入的月光,却将她脸上那少有的温柔照得分外清晰,这样的杜玉鸯可是他不曾见过的,这让他感到诧异极了。「妳怎么了?突然变得如此温柔、如此体贴?」好诡谲喔!

  他早已习惯她一副恰北北的模样,对今夜这样反常的她,反倒不能适应。

  「呵呵!」标准的皮笑肉不笑,此时的杜玉鸯可真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把掐死他,「我难得对你几分好,你反倒不知好歹起来了,看来,还真是我多事了。」既然他不希罕她的温柔,那她也懒得留在这里自讨没趣,还不如早早上床睡她的大头觉来得舒适。

  「等等,不要走。」看她当真要走,他反倒不舍,双臂一展,紧紧的抱住她的腰身不放,「妳知道我好怕吗?那种求救无门的绝望,简直快把我逼疯了,在我未失去记忆之前,我到底叫什么名字?我的家到底在哪里?我还有哪些亲人……这些我全都不知,每当夜深人静时,我总感觉特别凄凉、特别哀伤、特别的念家,我在想,我的家人是否也如我一般的思念着我、挂虑我的安危?」

  面对这样懦弱无助的他,杜玉鸯体内那属于母性的温柔不禁抬起头来,她安抚的拍拍他的头,突然建议:「想不想进来跟我挤一张床?」这建议才刚脱口而出,她就已经反悔,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省得它乱说话,净会帮她这主人招惹麻烦。

  「妳真的要我进去吗?」倘若是真,当然是最好的。要不,他可能就要睁眼直到天亮了。

  「进来吧!」看他那迫切的神情,杜玉鸯就算再后悔,也狠不下心肠对他说个不字,不过……「你可不能乱来,我可以陪你聊天,甚至可以讲故事给你听,但就是不准你乱来,知道吗?」想起被他偷去的那几个吻,她不由得心猿意马,虽有点想再尝他那温柔的吻,可就是开不了口,更腼腆得不敢在他面前承认。

  「好!我保证绝对不会对妳乱来,我们现在就走。」说完,他当真急匆匆就走,跑得比她这个主人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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