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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青春 page 14 作者:铃兰

  “喂!”卓绝尴尬得无地自容。

  “对了,顺便告诉他们要对我有信心,楚楚我是势在必得。”

  “怎幺啦?”梁御豪车子开得飞快,在三十分钟后成功抵达楚恩怜家中,他一进门就关心的冲着楚楚问。

  她也没闲着,优雅的抱着猫咪阿怪,冷然的带着他走到浴室,指着马桶道:“厕所塞住了。可我又不想让别人进入家里,你能修吗?”她一副存心找麻烦的姿态,看他会如何。

  梁御豪连眉也不皱,连忙抢过工具箱,也不顾着一身名牌质感西装,挽起袖子埋头苦干,让人没得嫌。

  她站着看他汗流浃背,一动也不动,心里不免理亏。“不累吗?”她是希望他能知难而退,而不是做牛做马。他这般无谓,反倒教她心虚。

  “一点也不,倒是你饿了吗?还是我先出去买饭菜,再回来修理,要不我下厨吧。”说话的同时,他仍旧好脾气,理所当然的样子。

  整人反不得其所,楚恩怜又恼又气。别以为坏人好当,每次对他颐指气使,自己心里都惴惴不安,自责得半死,又要背负着坏性子的恶名,实在吃力不讨好。

  如果他真的对自己别有居心,实在不需要花费力气。凭他身分,任何事都应可予取予求,何必来这儿看她的脸色。

  她嘴巴嘟得老高,为自己再一次惹他生气的计画失败而恼,“我叫人来修理好了,你不要白做工了。”

  他捕捉到她脸上的悔意,还执意着做,存心惹得她更加愧疚。“没关系,你不是不希望陌生人到家里吗?我再试个半小时好了。虽然隔行如隔山,但我对自己的技术有信心。”

  果然说得她益发惭愧,连连跺脚,“我说要专业师父过来看,你赶快放下。”

  “是!”他一下子爬起来。

  “你整理一下,瞧你满身大汗的,我……我可以借你我父亲的衣服,虽然长度可能不够。还有要是饿了就出来吃吧,我下厨煮个面。”她很不甘心自己败在他手下。怀着呕气的心,她抱着阿怪离开。

  她一走,梁御豪嘴角咧得可大。才短短几日,她就心软啦。

  亏他准备全副精神应对呢。想用这招逼退他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当定狗皮膏药了,想甩掉他想都别想,再无理的要求他都能办到。

  他辗转商场,面对尔虞我诈的敌人,霸气收敛了不少,这些要求微不足道,况且是楚楚想整他所想出来的诡计。

  原本只是想赶他,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他洗了个澡,出来时餐桌上已摆好家常饭菜,香味四溢。顾不得形象,他肚子下争气的咕噜作响。

  楚恩怜帮他添了饭,一同用餐。

  “有交往的对象吗?”她尽量心平气和的与他闲话家常。

  梁御豪埋怨的凝视她,说了一句,“你明知道我没有的。”否则何必穷尽心血,只为赖在她身边。

  她面红耳赤的低头咬了一口菜,“我怎幺知道你的事?”她内心忐忑,心跳如擂鼓,只要一涉及男女情事,她便浑身不自在的想逃跑。

  他不厌其烦的道:“我说过,我只爱--”

  像是知道他又要重提尴尬的话题,藉机示爱,她马上夹了块红烧鸡肉塞住他的嘴,“尝尝看我的手艺吧。”

  梁御豪咬了几下,决定乖乖吃饭,免得害她食不下咽。然而他可确定的是,楚楚的防卫界限又开始往后退,这是值得安慰的事,两人之间又迈进一大步。

  第八章

  “我不求什幺,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就好。”

  每当看出楚恩怜的犹豫和疑惑,梁御豪总是以这句话当开场白。她是那幺的敏感和纤细,他必须如履薄冰的对待。

  那场早夭的初恋令两人都痛,也在心底留下不可抹杀的伤痕。只怪他们太年轻,不够成熟去面对,一场阴差阳错之下,他必须为他的骄傲接受十年的相思折磨之罪。因此他必须努力,把迟来的爱意和欠她的温柔,竭尽所能的还光。

  家人的心疼他明白,然而他们却不明白这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能够再次靠近她,感觉她在触手可及之处,他的心才能踏实。

  小小考验的比不上十年煎熬,只有失去过的人才能明白,那种没有目标,过一天是一天,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为何而活的日子。

  等到今日寻获她,让他知道他是为一个名叫楚恩怜的女人而活。

  卓绝在背后给他取了一个谵称--情圣,他甘之如饴。随他去好了,那种不敢放手去追求的人才会后悔。他梁御豪不会再重蹈覆辙,为了小小的尊严,放弃终生的幸福。

  “阿豪,你在哪里?”

  听到这声呼唤,兀自砥砺自我的粱御豪瞬间露出笑容,回头应道:“我在这,楚楚。”

  楚恩怜神色不安的道:“你去哪里了?害我找不到你。”

  穿著一袭淡蓝色裙装的她,看起来气质出众,楚楚动人。再听着她有些娇嗔的怪罪,对他微皱眉头,言语中流露出依赖他的意思。他猛然感到一阵幸福朝他涌入,他竟然不争气的鼻酸想落泪。

  “你不是不太喜欢喝冰的吗?所以我进来泡杯热茶给你。”他端着热气氤氲的红茶给她。

  “谢谢。”她默默的接下,脸色有些淡淡的忧愁。

  “怎幺啦?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

  “今天是你奶奶的生日,你又是她最疼宠的孙子,怎幺可以临时脱阵,扫她老人家的兴。”

  “可是你……”

  是啊!都怪她。既然不习惯这种热闹的场面,就不应该贸然的答应梁老太太前来,不过盛情难却,她不能拒绝一位六十几岁的老太太的邀请。

  “别乱想,我只是有点忌生罢了。”而且他还乱跑,明知道他是自己唯一认识的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只能跟他。

  “你真的不想回家?”看她逞强,他直发嚎。

  真要感谢奶奶,谁料得到她借着看孙女思思的名义,故意在医院等她。然后说着一堆客套的社交话,不外是上次失礼等等的。而这一切都是为了他,把楚楚给请回家参加她的大寿。

  否则以楚楚的个性,和他们现阶段的情况,说什幺都不可能请得动她。

  “上次你来我家的时候,实在太混乱,所以我希望能好好的介绍我家。”

  她点头,“我知道很漂亮。”

  “要不要到我房间?我有阿怪的成长照片喔。”他以此诱惑她。

  楚恩怜环视闹烘烘的客厅,与其面对着一堆不认识的人傻笑,不如跟他上去。

  获得佳人首肯的他,喜孜孜的带她从厨房的小楼梯往二楼上去,避开为奶奶庆祝的亲戚好友。

  他推开门,介绍自己的房间,“我住这间,视野不错。”

  果然是上流社会分子,房间充满书香气,设计简单舒适,一张大床,床头音响和一组面向窗帘的大沙发,少许的家具摆设在淡蓝色的宽敞房间里,令人感到自然,有着说不出的舒适。她一进来就喜欢。

  “我的书房在隔壁,平常办公都在那里。”他顺手打开音响,让缓慢的钢琴音乐流泄在房里。

  这种让人容易松懈的气氛,她反而提高警觉的瞪着他,“不是说给我看照片?”

  “等等!”他卖着关于,像是要现宝似的把她按坐在沙发里。

  “做什幺?”她不安的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大窗帘,还有他不怀好意的笑容。

  “闭上眼。”

  他笑得灿烂,让她难以怀疑,“好吧。”她忐忑不安的闭眼。一阵窸嗦后,她听到他又坐回她身边。“可以张开眼了。”楚恩怜缓缓的张眼,先是被四周的黑暗给吓一跳。“别急,仔细看前面。”他提醒着。哗!真美。她心底响起一阵赞叹。

  原来在整面的窗帘布后,竟是一整片落地窗,而窗外是点点繁星,脚底下的夜色是一望无边。大台北盆地的夜景,竞在她眼前闪烁不停,一时之间她竟分不出夜幕和地面,因为同样璀璨如钻石般美丽。

  这房子处于高山腰上,想必是特别设计,才能把夜晚的城市纳入眼底。

  “我心情不好时,就会呆坐在这里看整个晚上。”他静静的靠近她,嗅闻她身上的干净肥皂香气:心底一阵旖旎绮丽:心旌荡漾。

  她被这夜景给感动,心情大好,愿意多说一点话,也没发觉他的贴近,嘴角带着笑意窝近舒适的沙发里。“要是我能每天看着这样的景色,坐上一天我也高兴。”

  “是啊,我也觉得。”他偎得更近,感受到她的体温,鼻头也能碰触她的发丝,大手不安分的贴住她的小指。

  “这样美丽的景色啊,听说还非得上阳明山看呢。”

  “在我家都可以啦。”他痴迷的盯着她一举一动。

  “是啊!”她为自己的傻气浅笑出声,偏头望着他。

  梁御豪一时控制不住,唐突的偷袭她的红唇,轻微的啄吻一下。

  她愣住,长睫毛不停的眨动。见她惊吓之余,他也顾不了那幺多,干脆豁出去,再次深吻,品尝她的甜唇。

  浅微的口沫相触,她只感到温暖,直到他狡猾而强硬的舌窜入她口中时,脑海顿时被热浪炸成碎片,当机停止操作。

  她的被动加深他的勇气,他更加肆无忌惮的搂住她,态意妄为。

  “喂,堂哥,奶奶要你请楚楚下来用餐。”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沉浸于两人世界的他们。

  楚恩怜似乎恢复理智,双手如火烫的推开他,低头尴尬的涨红脸,为自己方才的行为后侮不已。还好没开灯,否则就可见到她的脸煮熟了。

  而最气愤的末过于才“得逞”一半的粱御豪,他几乎要低吼叫出声来。

  天啊!为什幺要来打断他,他受的苦还不够吗?非得挑这个时候?在他好不容易哄得她……他真的、真的……

  算了!他挫折的呻吟。

  他脸孔郁黑,咬牙切齿的开门应对,“我马上下去。OK!”

  门外的梁思思,见堂哥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大抵也猜到自己干了什幺好事,以至于他一脸杀气腾腾。

  她僵硬的干笑,一步一步的退离门口三尺远,“对不起,是我不解风情。慢慢来,你们慢慢来,吃饭不急。”说完她赶紧一溜烟的逃回楼下,免得自己葬身于盛怒的堂哥手上,死于非命。

  他余怒未消的关上门开灯,房间登时大放光明,他懊恼的走过去。想不到楚恩怜背着他,喊了一声“别过来”。

  “对不起,你让我坐一下,我……我等一下再下去。”

  梁御豪大概也晓得她的不自在,烦躁的搔着头。要不是那个程咬金,他会让这情况结束得尽善尽美,有个好的开始,而不是这样令人难堪的画面。

  他挫败的叹气,“那我在楼下等你。”

  直到听到关门声,楚恩怜僵直的肩膀才垮下。

  自己怎幺会这样?怎幺会如此失态,不知反抗的任他轻吻,她甚至怀疑自己陶醉其中。

  唉!她悔恨的呻吟。明明说好不跟他再有牵扯的。现在却胡里胡涂的与他接吻,这不是剪不断、理还乱吗?这下眼前的夜景,再也不能减缓她纷乱的思绪。

  她突然踢到沙发旁矮桌下的某个木头盒子,想来是过于激动,才会那幺不小心,万一把他的东西踢坏可不好。她小心的捧起花纹精致的檀木盒子,仔细察看。

  这是什幺东西?这幺高贵的盒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搞下好是古董级的宝物,放在手上沉甸甸的。里头装些什幺?纵使好奇心满载,她也不能打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正想摆回去时,盒子的铁环却松开,里头掉落一截头发,下偏不倚的落在她的怀中。

  她仔细的端倪手中整齐的一截长辫子,似曾相识。蓦地,她惊吓的站起身,丢开那截头发,惊喘连连,不敢触视被丢在角落的头发。

  她反应如此大,是因为她想起来这截长发是谁的了。痛苦、背叛、嘲讽,被戏弄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的汹涌而来,撞击她脆弱的心壁,她不能承受的跌坐在沙发上,抱头沉思。

  自己在最心痛的时候所遗弃的那截头发,他为什幺要留下来?这表示什幺?是忏悔?胜利品?喜爱?楚恩怜啊!楚恩怜!你怎幺还学不乖?难道忘了自己在恶梦中清醒时,脸上所挂的泪痕是温热而伤人的吗?她竟然还在期待,真是笑死人了。可悲!

  这头发的存在,不就是提醒自己曾经遭遇的吗?“哈!”她摇头苦笑,已经从方才的迷惘中清醒。她毫不留情的把头发扔进垃圾桶里,头也不回的离开。

  她冷静到连自己也害怕。

  楼下应付客人的梁御豪,频频的翘首盼望,直到楚楚出现在楼梯,他马上过去,丢下正在讲话的人。

  “晚餐要开始了,我们去吧。”

  “好!请你带路。”她顺从而生疏。

  他心头一怔,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的背影。

  晚宴过程不外是众人庆生,对老人家说几句好听话,切蛋糕加吃猪脚面线,一切讲究而慎重。或许是梁御豪身分的缘故,众人的眼光不时的飘至她身上,她虽觉得不快也隐忍下来,反正就这一次。

  而德高望重的老太太也拉着她嘘寒问暖,直把孙子与她绑在身边,一一介绍给亲朋好友。

  她嘴里带着温柔的笑意,不加解释也没反驳,只要老人家开心就好。

  结束后,老太太力邀她住下,她仍旧带着微笑坚定的婉拒。

  老太太不得已,只好先让梁御豪送她回家。

  “你不高兴?”等到两人独处在车中时,梁御豪终于忍下住的问。

  楚恩怜木然的望着着车窗外的车阵,没有回答。真想不到刚刚还身处高处,望着这些景象,真是太奇妙了。

  遇着红灯,车子停下等候,突地一切寂静无声。

  他倏地轻轻问:“为什幺要丢掉我的头发?”

  未料自己的劣行暴露,她登时说下出话。

  “那一直是我的宝贝,是我唯一能靠着它想你的媒介。”他静静的诉说,语气有着微愠。

  她据理力争,“但那是我的头发,我有权利处理,我想丢就丢。”

  他一时词穷。

  “况且想我做什幺?难道在你的生命中,我是唯一被你戏弄的人,所以你才留着辫子好炫耀?”

  “不是的,我从没有这样想过。”他激烈的辩解,音量骤变。

  她咬紧下唇,泪水就快要滴下,心里满是埋怨。

  “叭!”后头的车子因为绿灯亮起,而前方的车子还不走,着急的提醒。

  梁御豪索性把车子停到路边,拉起煞车器,解开安全带,把话说清楚。

  “我从来……从来没有把它当成胜利品,我……我怎幺可能会那幺做呢?”他绞尽脑汁也要她相信自己,“我把它当成最重要的东西。”

  她啜吸鼻子,泪水无可避免的滴下,晶莹剔透的落在她的手上。

  他无措的哀求,“你不要哭,我……我没有那个意思。是我错了,我错在不该玩那个可笑的游戏,我不该打那个莫名其妙的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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