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不管怎么抗议,怎么发怒都无法改变既定的情况之时,请问你会有何表现?
别人怎么反应、怎么表现都不干她尤冠妤的事,她只知道自己非常的不满,而且还有满心的怨怼,就恨何易祥的无理与霸道。
吸着小嘴,她是气得连看他一眼也懒,更没那个力气与他说话,脑中想的是临出门之前,他不顾她的反对,嚣张的抢走她的皮包,还自作主张地把她藏在皮包中的面试地址给抢走的嘴脸。
气得咬牙切齿的尤冠妤,恨不得能伸出利爪狠狠地抓破他那张俊俏的脸蛋,看他是否还有那个脸胆敢坚持非要陪她一起去面试不可。
终于行驶的车子停止了,何易祥头一转才发现这爱生气又爱闹别扭的小女人,竟到现在还气嘟着一张小小的樱唇,那模样看起来真有几分逗人。
若非瞧她怒火填膺,他还真想逗逗她,亲亲那微微翘起的红唇呢!"你汽水喝太多了是不是?"他打趣的问着。
"汽水喝多是增加气质用的,我的情况是吞了太多的炸弹,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引燃,到时可得麻烦你小心一点,以免遭受池鱼之殃。"
听她用怒不可遏的声音说出这么逗人的话,何易祥一时忍俊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直到遭致一双火眼的攻击,他才赶紧敛住满腔的笑意,很正经的开口提醒:"已经到了,你要不赶紧下车去面试的话,当心时间可会来不及喔!"
确实!看看时间已然八点二十五分了,仅存的五分钟实在不宜她拿来赌气浪费。"你若识相的话,最好是别跟上来,哼!"一声冷嗤,尤冠妤倨傲的开门下车,直接往"正记股份有限公司"的大门前进。
"识相我是不懂啦!不过坚持我倒是十分懂得,要我不跟,可能吗?"就差这临门一脚,要他何易祥收脚,怎可能呢?
想也知道,那坚持又固执的男人,当然是亦步亦趋的跟上了她。管她如何生气,又管她如何威胁,还是照顾好自己的女人重要。
要算账可以,等回家之后,他自会很清楚明白的与她一条条的结清所有款项,至于现在……呵呵,还是面试要紧。
于焉,不好当着人家的面发作的尤冠妤,终究还是让那可恶的男人得逞,顺遂了他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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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试的情况还真是出人意料之外,何易祥没想到,尤冠妤更是不可能具有预知的异能。
正记股份有限公司的人事主任,竟是何易祥高中时代的同班同学薛宇昊。
更可怕的是薛宇昊的女朋友还是尤冠妤国中时的同学,薛宇昊还曾陪她一起去参加三年五班的同学会,这下事实的真相可再也掩饰不了了。
两个男人一照面,免不了热情的打起招呼,握握手寒暄几句,当两人聊得正愉快之时,那个名叫薛宇昊的男人总算是看到今天与他约好面试的女人。
"耶?你不是那个"有怪兽'吗?"不是薛宇昊失礼,而是他一时想不起尤冠妤的真实姓名,索性直接开口叫出她国中时期最最最痛恨的绰号。
"有怪兽?呵呵,宇昊,你实在太爱开玩笑了,这位小姐的名字叫尤冠妤,可不是什么有怪兽没怪兽的。"不知事实真相的何易祥,笑呵呵的帮那早已被薛宇昊给吓傻的女人抗辩几句。
"哈哈哈!"看自己的同学到现在还认不出他身旁的女人就是当年勇闯他们校园找他当面告白的丑女,薛宇昊很坏心的发出调侃的畅笑声,"你这小子未免也太没记性了点,难道真看不出她就是当年那个找你告白、还厚颜无耻的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吻得你唇破血流的女人吗?这怪兽的绰号还是你自己帮她取的,更不忘热心的帮她大肆宣扬出去,这些你全都忘了吗?"
"我……"
"够了,不要再说了!"当面被人揭发事情真相的尤冠妤,除了满脸的难堪之外,还有一股被人狠狠刨开心肺的巨痛感受,她从惊愕、怔忡到现在的羞窘、难堪、愤恨种种复杂的情绪转变,真的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现在你总该知道我为何想杀你的原因了吧?你可知当年的你伤我有多深,那伤口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痛得让我难以忘怀那无尽的耻辱。"豁出去了,事到如今,真相既然已经完全披露,那她也毋需再隐瞒下去,"你给我的,我曾经发誓要加倍向你讨回,所以你最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要不我尤冠妤铁定会亲手宰了你,不计代价,不论结果!"话落,她盈着满眶的泪水,伤心决然的转身离去。
痛苦的控诉,当场把两个男人吓得目瞪口呆,炽热的怒火,更是深深地震撼人心,只是在踏出人事主任的办公室时,因为一个不幸,浩瀚的气势霎时减低至零。
伤心欲绝的尤冠妤,就这么不幸的撞上一个刚要踏进门的男子,那巨大的冲力当场让两个人互相往后倾倒。
"哎哟!"
两声惊呼声响起,在场的四个人全都是一脸的尴尬,惹祸的薛宇昊甚至还很不怕死的差点笑出声来。若非碍于他老同学的一道冷眼,他当真会被那迷糊的女人给笑死。
想想,她尤冠妤还真的是很倒霉耶!
连退个场也免不了闹个笑话给人瞧,只是她小姐此时根本无心去在意那一丁点的小事,一心想的就是赶紧逃离这难堪至极的场面。
第十章
何易祥总算是搞清楚尤冠妤深恨他、恨到想亲手杀了他的主要原因是为了什么。
那接下来他会怎么做?放弃那个女人吗?这种事就是打死他,他也不可能会去考虑的。
他当然了解若这么莽撞的去找佳人道歉,铁定会吃到一项闭门羹,更可能还会惹得她提刀追自己猛砍也说不定。
再回忆起当年自己所铸成的大错,他还真有几分羞愧,更是恼怒不已。
不是不报,只是时机未到。这下可好了,他终于尝到自己所种下的苦果。
不过仔细斟酌思量,这也不能全怪他一个人啊!
想当年意气风发的他,怎么可能接受一个丑女的告白?又怎会料到丑女也会摇身一变成为世纪大美女?
所以说早知道、早知道,倘若真能早知道的话,就不可能会碰上今天这样的结局了。
眼前再多的悔恨也没用,当前最重要的是该怎么平息冠妤心中的怒焰才是最重要的问题,因此他不得不硬起头皮来到她住的地方,敲门想找佳人好好的聊聊,顺便为自己当年的莽撞跟她道歉,就希望她能接受。
"是你!"好久没出场的段紫梅总算又逮到机会可以出来现一下了,这次她可是满脸的不屑外加恨意,就恨不得能狠狠地一口咬死这没心没肝没肺的坏蛋。
"我找冠妤。"面对这女人难看的脸色,何易祥完全无视,只因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她面前矮上几分,他得罪的可不是她。
"不在。"段紫梅回答得干净利落,更是大刺刺的直接将门甩上。
无奈一只大脚适时的阻挡了即将合上的大门,"我有话想对冠妤说,你若真是她的朋友,就不该阻止我跟她道歉。"
"唷,不简单喔!我们的何大医生竟然也肯低头跟女人认错,这种事还真是难得。难得。"对他,段紫梅早已先入为主的给了他一个非常、非常坏的评价,今天他会落在她手上,算是他的不幸。
想要知道冠妤的行踪,哼!凭他也配!
他根本毋需在此忍受这疯女人的冷嘲热讽,更不必在此看她的脸色,"你看我不顺眼,同样的我也未必欣赏你,一句话,冠妤人在哪里?你说了,我就走,绝对不会干扰你。"
"呵呵,你若真想知道她的下落,简单!只要跪在我面前好好的求我,我就说。"这是她对他有心的刁难。不过他若真愿意跪在她的面前,她也会很勉强的接受啦!
跪她?这女人简直在做白日梦!"哼!我还怕你是在对我虚张声势,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冠妤的行踪。"此乃激将法是也,有效无效就看这女人的反应。
"谁说我不知道的!告诉你,冠妤她早就回老家顺从她阿母的安排相亲去了,你等死吧!哈哈哈!"虽明知这是他所使的激将法,她也毫不在意,只要看他听到她的答案之后那一脸苍白的模样,就足以让她感到大快人心。
听到尤冠妤回老家相亲的实情,何易祥再也没那个心情陪这无聊的女人闲磕牙,直接转身就走。
他边走边忖: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赢回她的心呢?
她是他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他们二人的缘分打从学生时代就已经开始了,这是任何人也无法否认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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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冠妤啊!你来瞧瞧,这些可都是隔壁的张媒婆送过来的资料。"尤母非常热心的对着坐在她眼前、双手抱着抱枕的女儿唠唠叨叨:"就这个好了,他名叫吴寥,听说是美国一家大公司的经理呢!你若嫁给了他,阿母我也可以顺便出国观光;再说这个咸扯啖的,听说他名下的房子就有三四栋,人品一流,出手更是大方阔绰得很;另外这一个梅仁跃。人家可是个留学博士呢!不论是人品?"
听尤母唠唠叨叨的念了一大堆,说什么无聊、闲扯谈再加上一个没人要的,尤冠妤还真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她本来还以为自己的名字已经够难听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些"青年才俊"的名字比她还要难听。
这让她不由得开始怀疑起自己阿母看人的眼光,她老人家总不会专找一些奇名怪姓的男人与她配成一对吧?
好吵,蹙紧娥眉,想退场又不能退场的尤冠妤只能满心不甘的忍受尤母口水的茶毒,就在她忍无可忍、眼看着怒火即将爆发之际,突然一声门铃救了她,让她赶紧起身。
"阿母,有客人来了,我们待会儿再聊,我先出去帮客人开门喔!"话落,她随即一溜烟的闪身出门,那着急的模样还真有点像……
"见鬼啦!"瞧那丫头把她这个伟大的母亲当成魑魅魍魉一般,溜得比什么都快,尤母还真是气得牙痒,"好吧!现在就暂时饶了她,等送走客人之后,再来好好跟她清算、清算。"
眼前还是先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蠢蛋,敢选在这重要的时间出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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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总算是逃过一劫,想想她还真得好好感谢门外的"贵客",就不知对方是谁?
若是认识的,她定会大方的给她一个拥抱;若是不认识的,她也会扯唇给她一个甜甜的笑靥,好回报她的"救命之恩"。
心里打着这念头,尤冠妤当即拉开自己的家门,往外一看--
这一看,令她不由得目瞪口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因门外那个男人真的是她毕生所见最最最丑的一个人。
"尤冠妤小姐,我爱你,请你跟我交往吧!"
人丑没关系,他的话更是差点把她给吓傻、吓死、吓得当场落荒而逃。
对!碰上这种人唯一的法子就是先逃为妙,哪知她双脚都还来不及迈开步伐,就见那个男人伸手狠狠地将她抱个满怀,跟着红唇往她一贴,她就这么……这么被人给强吻了!
这还不是最糟最吓人的情况!
不到片刻,神志尚还迷糊不清的尤冠妤,突然感到红唇上传来一股巨疼,这股疼总算是把吓傻的她给惊醒,二话不说她当即狠狠地甩手给了那无耻的男人一巴掌,更愤怒的开口大骂:"不要脸的东西,凭你也配来……"底下所有的话全部没了!
那巴掌不只打肿那无耻男人的脸颊,还把他那副黑眶的眼镜给打落,逼他露出真实的面目。
是他!"何易祥,你到底是在捉弄我,还是故意来此耻笑我的?"她好气,真的好气,本来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跟他见面,从此绝缘,哪知他竟会跑到她的面前用这种方式来刺激她。
好痛!瞧她人长得娇娇弱弱、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没想到打起人来还真是疼啊!"别误会,我这么做并非在嘲笑你,更非为了捉弄你,我不过是想让你了解一下当年我的感受罢了!"这是釜底抽薪之计,若没让她了解他当年的心情,何易祥可以肯定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原谅他的。
"你"
看她眦目欲裂,一副想再好好骂他一顿的模样,何易祥赶紧开口抢言:"我想当我以这副丑貌对你表白之时,你心里的感觉定是不屑对不对?当我狠狠地吻住你,甚至还咬伤你的嘴唇时,你的感觉定是怒不可遏,更有种被人轻薄的厌恶感,对不对?不!你毋需多言。"看她急忙又想开口辩驳时,他霸道的再抢走了她开口说话的权利,"正如同你现在心里所感受的,我当年也有同样的感觉,感同身受、异地而处,你仔细的想想吧!"
把所有该说的一口气全部说完,何易祥也不啰嗦,也不硬缠着她不放,转身就走,因为他知道这女人确实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
唯一希望的就是她真能想得透彻,千万别让他失望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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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之后,尤冠妤的母亲很奇怪的不再逼她到处相亲,更不再拿一些男人的照片在她面前唠唠叨叨一大堆。
想到这里,尤冠妤不由得露出一抹自我嘲弄的笑容,想想这该算是她这阵子唯一遇上的好事吧!
再想起那日何易祥对她所做、所说的,她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说他不对,更没那个脸皮去否认所有一切。
也许当年的她确实是莽撞了些,也许当年的她确实是太过大胆了点,一点也没考虑到他的心境,更不曾从他的角度去观看整件事的发展。
但这些又能代表什么?她与他之间注定依旧无缘,也许这一辈子两人再也没有交集的机会了。
要不他为何不再出现,是心死抑或不敢再来招惹她,就怕她真会做出提刀砍人的丑事吗?
唉!想想,自己还真是太过冲动了点。
"冠妤、冠妤。"已经叫自己的女儿好多声的尤母,看她老是不理会她,就这么呆呆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干脆火大的伸手猛摇她的身子,直逼她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