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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纯属意外 page 10 作者:梦云

  突然,岑轼炀的脸色一变,除了满脸歉意之外,还多了一股让人不容忽视的怒意。“告诉我,你之所以到牛魔王兼差,可是为了我和轼茹的早餐费用?”

  “呃……”瞧他那脸阴鸷,再看他双眸中隐含的怒火,黄玉玲真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三缄其口,来个傻笑应对。

  早知道这女人不善说谎,更不懂得掩饰心情,不用她说,单看她那抹心虚的傻笑,岑轼炀也能了解这问题的答案绝对如他所料一般。

  想到此,他不由得想起那一夜她穿着牛魔王酒吧制服的模样;不由自主地,他的手开始解开她胸口的衣襟。

  那白皙、撩人心神的肌肤惹得他呼吸急促、惹得他迫不及待想再度占有她,所以他直逗得怀中的女娃娇吟不已。

  “告诉我,你那天所穿的衣服尚在?”他边忙着汲取她的甜美,还不忘问这别有用意的问题。

  “噢!”一声娇吟,几乎被他逗弄得无法言语的黄玉玲只能拼命点头,间接回答他的问题。

  “那真是太好了,下次我们温存的时候,你记得要穿上那件衣服;还有,我绝对不允许你在别的男人面前穿上那件制服知道吗?”随着这霸道的命令一落,他的唇便贪婪且饥渴地覆住了她的唇……

  当他用他凌厉的攻势占有她的身子时,黄玉玲的整个脑子早已失去理智;她边点头应允边扯开他的衣物,用自己的小手满足他,然后狡猾得逼他再也忍受不住。

  一把将她作怪的小手拨开,直接以自己的欲望取代一切,他把她挑惹得浑身无力,方才结束这疯狂、短暂的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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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享受完温存的欢愉之后,时间已然接近晌午时分,岑轼炀和黄玉玲两人干脆拿黄玉玲一早起床所做的早餐当午餐来吃;直到喂饱彼此的肚子后,岑轼炀这才心甘情愿地开车送黄玉玲到她工作的地方。

  当车子停驶于芷云花坊前,黄玉玲便迫不及待赶着下车。

  只是那任性惯了的岑轼炀根本就不肯轻易饶她,瞧她越是急迫,他便越不想让她下车,还摆出一张坏坏的笑脸、指指自己的唇,张着大眼期待她主动有所表示。

  看他如此,黄玉玲又怎会不知他到底想要些什么;只是,当她看到“泥鳅工头”  就站在大门前观望着他们之时,只好轻声求饶:“别这样,有人在看呢!”

  “管她的,要看就让她去看,最好让她看得鼻血猛流,心脏负荷不了最好。”

  任性的人说任性的话,这实在也没什么好奇怪,可最难为情的还是她呀!

  为了打发他,更为了不让伍妮秋看她的笑话,黄玉玲便匆匆在他脸颊上啵了一下,转过身就想下车。

  “太草率了。”  不甘心她如此草率应付,岑轼炀索性自己来,猿臂一伸,轻而易举便将她给拥入怀中,不待她开口抗议,直接以吻封缄;他热情到让她娇喘不息后,方才满意地放开她,还满脸得意地对她说:“不错!经过这一吻,你这张粉嫩嫩的圆脸已变得白里透红,就算不化妆人家也会误以为你有扑上一层粉。”

  面对他的任性与霸道,还有那完全不知羞的词语,黄玉玲又是腼腆、又是气愤,但却舍不得责怪他一句,只羞著地问:“请问,现在我可以下车了吗?

  “当然可以。”这话一落,岑轼炀便亲自替她打开车门让她下车,随即匆匆留下一句拜拜后就这么扬长而去。

  看他走得潇洒,黄玉玲可是头皮发麻,心知自己铁定很难拗过伍妮秋的逼问。

  果然,她人方才走到芷云花坊的大门口,伍妮秋便展开双臂,一把拦住她的去路,更饶富兴味地质问她:“这一个早上的时间你跟他上哪儿去了?你可知周文凯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就只因为担心你、关心你的安危。”

  听到这话,黄玉玲当真愧疚至极,可也不回避横眉竖目的伍妮秋,清清楚楚对她坦白:“泥鳅工头,很抱歉,我可能要辜负你的一番好意,更可能会辜负周文凯这个好男人。”

  “你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话,就为了那个该死的岑轼炀吗?”  已气黑整张俏脸的伍妮秋真恨不得能狠狠地揍她一拳,更恨不得能一拳将她给打醒。“难道你就真的这么愚昧,宁愿接受他的同情、他的垂怜,也不愿接受周文凯的真心真意?”恼怒到极点的她说话已口不择言了。

  她知道这番话会伤害黄玉玲,也知道这番话无疑是在看不起她。

  可今天她若不把话给说得重一点,她担心黄玉玲这傻得过头的女人会不顾一切,如同一只扑火的蛾,明知火会伤人,却毫不畏惧地承受被火灼身之苦。

  伍妮秋那残忍又犀利的言词教黄玉玲无言以对,只因黄玉玲承认自己确实很愚昧,就算无法得到岑轼炀的真心,只换来他的同情、他的垂怜,也会感到心满意足。

  至于往后……黄玉玲什么也不敢想、什么也不敢假设,只求过一日算一日,贪婪地搜集她与岑轼炀在一起的总总回忆,就算会因此而孤独一生也毫无怨言。

  瞧她一句话也不愿辩驳,只蹙着一双蛾眉,默默忍受她的侮辱、残忍谩骂,伍妮秋当真是越看越生气,就恼这女人实在太过没用,简直丢尽天底下所有女人的脸。“你……”

  “好了,妮秋!”在里头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周芷袅终于挺身说句公道话:“不管好坏,这都是玉玲自己的选择;我相信她会做这样的选择一定有她自己的打算,我们虽是她的好友,却不能干涉她,只能尊重她,知道吗?”

  被老板娘这一喝止,伍妮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摸着鼻子万分无奈地赏那蠢女人一个白眼,跟着就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看伍妮秋进了花坊,黄玉玲也准备跟着进去,并深深对周芷袅点个头。“对不起,老板娘,早上我未经你的允许就擅自休假;还有,谢谢你。”至于谢些什么,她相信就算自己不说,芷袅姐也应该晓得才是。

  “玉玲,关于你无端休假的事我并不在乎,我真正在乎的是,你可得仔细想想、谨慎考虑,什么才是你所想要的、什么才是你该争取的。老实说,我对岑轼炀这男人实在不存任何好感,更知晓这男人冷漠与无情,还有他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女人,所以他会同情你、可怜你,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有些事我不好说得太过明白,一切还是得靠你自己去摸索,知道吗?”

  对老板娘这番颇有涵义的话,黄玉玲感动得红了眼眶。“芷袅姐,你放心,我心里早有最坏的打算,不管将来会演变成啥样的结局,我自信自己有这勇气去承担。”

  “那就好。”  低叹一声,周芷袅的心里当然有所感触,毕竟爱情这回事虽是伤人,却也甜蜜得让人无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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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沐浴、吃饭,再陪自己的双亲看出八点档连续剧后,黄玉玲便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取出私藏的日记本。

  她把今天她和岑轼炀所发生的一切详细记录于日记本之中,另外有关周芷袅与伍妮秋对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她也详细记录于其中。

  这日记本藏有她的秘密,任何人也不能得知;这日记本是她的珍藏,也是她爱岑轼炀惟一的见证。

  她不怕自己受苦,就怕岑轼炀会腻了她,不再找她。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她思忖当他用完他所有的同情心与悲悯心之后,到底会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她?

  咬着笔,她整个人的灵魂全飞到岑轼炀身边,脑子里很清楚地浮现出他五官,还有他喜怒哀乐的总总神情。

  对他幼年时期的遭遇,她不只为他心疼,更为他淌下了泪,就恨不得能代替他承受一切的痛苦。

  也许,在他人的印象之中,他是个冷漠且不懂珍惜感情的男人,更是个睥睨全天下女性的大沙猪,可之于她,她却无相同看法。

  试想,一个会同情她、惧怕她会因此想不开的男人,若无一颗慈悲的心,又怎能做到这个地步?

  就在黄玉玲想得过分专心之时,一颗小石子突然从外头穿过被打开的窗户,落在她的床底下。

  外头有人!会是谁呢?

  怀着好奇的心思,黄玉玲爬下床,逼近窗户往外头一看——

  天啊!这一看可把她吓得慌乱失措,整个人更是坐立难安。

  她怎么也没想到岑轼炀会在这深夜时间来造访她,更没想到这人竟胆大得以爬窗的方式想一窥她的闺房。

  跟着她又回头一看,看着方才自己摊开在床上的那本日记本。

  “不!这本日记本可不能让他看到。”  眼看岑轼炀顺着她家庭院的大树一路往她的房间逼近,黄玉玲心急如焚地想着该把那本日记本藏到哪个地方较为安全呢?

  床底下!

  就在她慌乱得满脑子迷糊之际,脑中突然浮现这个念头,于是黄玉玲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把日记本给塞到床底下去。

  跟着她紧张兮兮地探头一瞧,哪知就这么恰巧,岑轼炀刚好也爬上她房间的窗;两人这一照面,黄玉玲是紧张兮兮,岑轼炀则是心情愉快,还不忘给她一个香吻。

  “你疯了吗?为何半夜跑来我家,还爬树、爬墙地到我房间里来?”  这话黄玉玲问得又急又小声,就怕让自己的父母知晓她房间里头正藏着一个“野男人”。

  白眼一翻,岑轼炀非常受不了地开口:“女人,难道你就不能看在我这么勇敢、热情的分上,先赏我几个吻吗?”说出这些轻佻的言词之后,他更是大胆地将她拦腰一抱,直接把她送上她那张单人床,同时挤身上去并躺在一起。

  面对他这般疯狂的行径,黄玉玲被吓得连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瞠着双眸,看他逐渐拉近两人的距离。

  眼看他的唇就要吻上自己,她这时方才清醒过来,小手一挡,故意摆出严肃的神情质问他:“告诉我,你今晚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被她这一挡,岑轼炀当然恼火,可看她难得摆出严肃的神情,他也知晓若真跟这女人杠上,一定没啥好处,索性佯装一脸哀怨,控诉她的“恶行”:“你真是无情,还非常不懂情调耶,难得我岑轼炀肯放下身段,为你做出这般疯狂的行径,你不懂得配合也就罢了,还故意阻止我偷香。”

  看一个大男人竟装出那副让人看了会感到恶心的哀怨神情,黄玉玲差点被他给逗笑。

  可一想起他那疯狂的行径,她眉头一锁,更想逼他说出答案。“你要的香吻我可以给你,不过在此之前,你得先让我了解你今晚来此的真正目的才行。”她就不信以这男人复杂的心思,会单纯到只是想造访她,索取几个香吻这么简单。

  看她那不肯善罢甘休的严肃神情,岑轼炀不禁深深一叹,“你这女人还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该聪明时,你偏把大脑收起来不肯运用;不该聪明时,你却又精明得像个智多星。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来此的真正用意,我就老实告诉你好了。今早,我送你到花坊后,突然想起一个很严重、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你为何没带我回来跟你老爸、老妈见面,更甭说是吃顿便饭什么的。还有,嘿嘿,我实在很怀念你在牛魔王酒吧里穿着那身衣服的模样,倘若可以,我希望你现在就再穿一次给我看。”

  听完他来此的目的之后,黄玉玲出现短暂的怔忡,甚至还挺怀疑自己的听力是否出了问题。

  不会吧,这男人之所以深夜造访她的闺房,就为了这两个这么无聊的原因?这、这未免也太疯狂、太不可理喻了吧!

  第十章

  瞧黄玉玲那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岑轼炀的心里更加无法平衡,想她都已经把别的男人带回家里,而他不过才稍稍提了一下,她就表现得那么震惊,简直故意让他的面子扫地。

  为了帮她恢复理智,他也不顾什么怜香惜玉,索性伸手按住她线条美好的双肩,用力地一摇再摇;直到她回过神,他才抱怨着说:“那个叫周文凯的王八羔子都能让你带回家拜访你的双亲,还非常幸运地跟你的爸妈吃过好几顿便饭,可我呢?我的长相很可怕吗?还是你认为我没资格见你的双亲?说!这点你可得给我好好解释,要不我绝不轻饶,还会闹得你鸡犬不宁,直教你心甘情愿带我回家见你的父母才甘心。”

  面对他的任性与霸道,黄玉玲只反问他一个问题:“你了解你所提的这个要求代表着什么意义吗?”

  “不过就是双方见个面,哪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要不,你说、你说,你自己说,这究竟代表什么意义?”其实岑轼炀的心里清楚得很,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直言,到最后干脆把这有点尴尬的问题全抛给她。

  殊不知,他这样的话又让黄玉玲想歪了。

  只见她落寞地一笑,跟着才摇摇头道:“说真的,这点我也不太能够了解;不过……”  神情一整,她一脸严肃强调:“周文凯之所以认识我的双亲完全是个巧合,同时也是妮秋巧妙的安排。”

  “真的?”  岑轼炀一脸怀疑。

  “从我俩认识开始,我骗过你吗?”

  “嗯,不曾。”  这点毋庸置疑,只因黄玉玲一点也不善于说谎,就算她当真说了,也会很快就被他拆穿。“你说你父母之所以能见到周文凯,完全是土鯉一手安排的?”若真是如此,那他到底该找谁来替他安排这种巧遇比较好呢?

  “不是土鯉,是妮秋;她是我的同事,周文凯也是经由她介绍给我认识的。”真是,哪有人胡乱篡改别人的名字,简直失礼至极。

  黄玉玲才刚把话说完,岑轼炀当即全身紧绷地抓着她的肩膀逼问:“你说那个土鯉……”看她一脸颇为不悦,他不得不赶紧改回:“你说那个泥鳅不只安排周文凯见你的双亲,同时也是她介绍你认识那个蠢男人的?”不妙、不妙,看这事情的演变当真是越来越不妙。

  他若不赶紧行动把黄玉玲给追回到他身边,早晚这傻女人会被那只泥鳅给出卖,甚至还可能会傻傻地帮她赚钱数钞票呢!

  这种事他岑轼炀怎么也不允许,非得把黄玉玲跟那只泥鳅隔离不可。

  看他神情又是凝重、又是气愤、还不断地咬牙切齿,偶尔还会露出一脸奸诈诡谲的笑容,黄玉玲不由得好奇一问:“轼炀大哥,你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看起来又严肃、又凝重,还让我感觉你好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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