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外出现的男人,让上官兰妤不禁心急,更让她面红耳赤,身子往下一缩,企图遮掩这自己赤裸的胴体。“你怎么进来了?出去!倘若是个君子的话,就请你给我一点私人的空间。”
“君子?”看她不自在的脸红,段飞鹏笑得更加邪恶。“这词我可不敢沾染,小人我倒是有兴趣。”他的意思就是说,要他现在走出这房间是绝对不可能的。
令人不知所措的回答,让上官兰妤更加心慌,再看他真当着她的面关上房门,她的心跳变得紊乱不已,恨不得能一头埋人热水里,图个眼不见为净。
“求求你,给我一点隐私好吗?”她虽不想求他,可碰上这万不得已的情况,也只好软下姿态,开口恳求。
听见她的恳求,看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段飞鹏不禁心软。“要我出去是不可能,不过,我可以暂时转过身,答应给你穿妥衣物的时间,如何?”
看他坚定的神情,上官兰妤了解这是他最大的让步,虽万般不愿,但也只好将就。“好,现在就请你转过身,不准转身瞧我。”
“好!一句话。”干脆的答应之后,段飞鹏当真乖乖的转身,不再用那双犀利的眼眸扰乱她的心思。
看他转身,上官兰妤立即把握机会,站起身拿起挂在一旁的衣物,急匆匆的想裹紧自己赤裸的胴体,不知怎地,心里愈是焦急,她的手脚就愈不听使唤,不是肚兜的带子松脱,就是跨不进裤管,一阵手忙脚乱。
背着她的段飞鹏双耳的听力变得异常敏感,他可以听到她破水而出的声息,这时他脑里不受控制的想像起她那白皙滑嫩、诱人的美丽胴体,那纤细玲珑的身段,惹得他下腹一阵紧绷。
窸窣的穿衣声,折磨着他的意志,让他紧绷的欲望益发疯狂,一股想得到她的渴望,终于让他失去所有的耐性。
一转身,映人他眼中的是具比他脑中所想像的更加诱人的胴体,她全身的肌肤因那热气的滋润,显得粉嫩光滑,仅着肚兜与亵裤的身躯,让人一眼即能看穿她玲珑身段的每一寸,他情不自禁跨步接近她。
正低头忙着系上肚兜带子的上官兰妤,根本就不知危险将至,直到双眼看到一双大脚,她才猛然惊觉他的接近。
抬头一看,她看到的是双喷火的眸子,那强硬的气势更逼得她全身猛打哆嗦,忍不住的后退,想拉开两人愈来愈接近的距离。
可她才移动脚步,一双如铁一般刚硬的臂膀随即钳制她行动的自由,他不再克制自己身体因她而起的渴求,欺近她;也不管她的意愿,张口攫取那诱人的甜蜜。
这唇、这滋味,从那日浅尝之后就盈满他整颗心,想忘也忘不了,再加上这一天下来两人并辔共骑,更让他欲火高张,怎么也克制不了身体的冲动,理智尽失。
他想的就是要她,占有全部的她。
那甜腻的吻,让上官兰妤不由得头晕目眩,不知今夕何夕,忘了闺训,更忘了礼教,只能沉溺在这唇齿的勾引之中。
燎原的大火,眼看即将点燃,倏地,上官兰盱想起这房间外的女人!想起他跟她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
不!她不能屈就,更无法忍受他花心的行径。在京城,她早已听过他不可胜数的风流事,若今晚真把自己给了他,那她上官兰妤跟一般的女人有何差别?她要的就是全部,若要与人分享,她宁愿什么也不要。
想起这事,她的心神乍然清明,不再受他的引诱,冷却原本激动的情绪,安静的任他予取予求。
好不容易,当段飞鹏结束这缠绵绯恻的热吻之后,他双臂一展,拦腰一抱,就想将她抱上床上。
“等等。”看他表情坚定,上官兰妤了解再不开口制止,情况将会变得无法控制。“段公子是否想过兰妤的出身?倘若今夜我俩之间真发生无法挽回的憾事,那惟一可以解决的办法就是娶我过门。”这是事实,也是两人必须面对的真实情况,她希望他能考虑清楚,更要逼他了解。
“这辈子你只能拥有我这一个妻子,因为我不习惯跟别人分享我的丈夫。”
她的语气不只生疏有礼,更显得平静理智。
然而,这样的语气让段飞鹏无法忍受,他感觉她有如在谈一场交易一般,将两人的感情全都抛到脑后。这样理智的女人,他不敢碰,更无心去碰。
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他放开了她,转身离去,留下上官兰妤一个人面对那惆怅不已的心情。
她不解他心思的转变,却看得懂他的举止间传递出的讯息;从这些她就可以读出,他对她根本无心,倘若有心的话,至少也该给她一个回答,不是吗?
一个人独处的房间,显得空洞且寂寞,上官兰妤的心情变得恶劣。可想起明日还要赶路,她不得不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好养足精神。
殊不知,那个出门的男人,虽到了另一个女人的房内,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享受鱼水之欢。为此他心情沮丧,谢绝女人热情的邀请,再转回自己的房内,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一整夜也无法合上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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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否请上官姑娘先去寻些干柴回来?”这样生疏客套的语气,出自于段飞鹏口中。
从那一夜之后,他能不开口就尽量的闭紧嘴巴不吐半个字;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他就算开了口也是这般客套生疏的语气,仿份执意将两人的关系划分清楚。
对此,上官兰妤虽然无奈,却也不好开口打破现况,只因为她了解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好的。”她低声的允诺。然后照着他的要求,四处寻找,想找找看哪里有生火的干柴。
一路行来,她的心思百转千回,却怎么也绕不出他的身上。
倘若那夜真遂了他的心愿,让自己成为他众多的女人之一,那会如何?
不!这种事她连想都不该去想,只因她了解自己,若真照了他的心愿,成为他的女人,那她就将再也不是上官兰妤。
她的心总会不由自主的为他牵挂,只要看他对着别的女人露出笑脸,她的心就会有如刀割一般痛苦,这是她的本性,也是她身为女人的私心。若要,她宁愿要全部的他,若不能,她只好强逼自己割舍。
“唉!还是不要再想。”多想有何意义,再想下去也不可能改变现在这种紧绷的气氛。
就在她忙着厘清自己的心思之时,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好奇的她循声前进,才走不到多远的距离,出现在眼前的竟是一场厮杀。
听那刀剑撞击的声音,再看眼前紧张的打斗场面,上官兰妤不禁心跳加速。她屏息细瞧眼前这惊心动魄的场面。
看了许久,她总算看出原来是众多人围杀两人。
不过那两人的身手也真是了得,轻而易举的就解决不少麻烦;然而毕竟难敌众人的轮番攻击,她看到两人其中之一,竟未察觉背后的攻击,眼看就要——
“危险!”一声惊喊从上官兰妤的口中逸出。她不自觉的替那即将遭受攻击的男人忧心,下意识的开口提醒。
也好在有她的提醒,才能帮那男人躲过危机。
终于,眼前的打斗结束,那两人虽然势单力薄,可依然战胜一群人。
看那两人应该不是坏人,所以看他们得胜,上官兰妤心里也为他们高兴。正当她想如来时一般悄然无声的离去时,其中一人却很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挡住她的去路。见状,她不禁错愕的僵直身体,就怕他攻击自己。
器宇轩昂的男人看着眼前的人,虽然相貌奇丑无比,但那眼神却分外清明澄净,让他不由得对他有了好印象。“小哥莫慌,在下不会害你的。”
骗人!倘若他真无害人之心,为何要挡住她的去路?对他所说的话,上官兰妤有几分的保留。“若无害人之心,那可否请阁下让路?”
“萍水相逢,即是有缘,方才若不是小哥开口提醒,在下可能就遭人暗算,倘若小哥不嫌弃的话,不如跟在下结个金兰之交吧?”他笑得和蔼可亲,意在解除他对自己的防备。
“不过是唇舌之劳,阁下何必在意!”他的笑虽能安抚上官兰妤的心情,可一想到自己所肩负的任务,又想到自己是个女儿身,她不得不婉拒他的好意。
“不知好歹,你可知在你面前的是何许人?”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位男人,一开口就是跋扈霸道的口吻。
“就算阁下贵为皇亲国戚,我上官兰妤也无心高攀,所以是请两位侠士让个路,不要为难在下。”哼!谁希罕!他以为他是谁,想她上官兰妤虽然不是家世显赫,可也算是名门闺秀,这高攀二字不知是谁?
“发生什么事了?”等了许久不见上官兰妤归来的段飞鹏,终于忍耐不住出来寻找,谁知竟遇上这等阵仗。
一看两个男人挡在她面前,他不由得一阵紧张,飞身一跃,落人三人之中,直觉的将她护卫在自己的身后。
“你来了。”看到段飞鹏出现,上官兰妤整颗心不由得放松下来,直觉的躲在他的身后。
看来人能这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男子不由得一愣,想来他的武功修为定在自己之上。
难得碰上此等高手,他不只欣喜,更想结交这名高人。“在下高或,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根本就搞不清楚眼前状况的段飞鹏,碰上他竟如此友善,也不好得罪,于是拱手回礼,开口道:“段飞鹏。”
段飞鹏这三个字,让高或有几分耳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在哪儿曾经听过,只好转而问道:“刚听这名小哥称自己为上官兰妤,不知阁下与他是何种关系?”会有此疑问,最主要是察觉那名小哥对他的信任,让他不禁有些好奇。
“朋友。”对这男人罗哩罗唆的问题,段飞鹏不再有耐心应付,牵起上官兰妤的柔荑,就想闪身离开。
高或却横挡在他们面前,不肯放行,他开口要求:“段兄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跟我们结伴同行,如伺?”
这人怎会如此主动,甚至看不懂人家拒绝的脸色。
“这恐怕有所不便,我俩要去的地方是扬州,而且有要事在身,实在是不怎么方便,还请见谅。”说完,段飞鹏牵着上官兰妤就想离开。
不过高或却怎么也不肯放行,不放弃的说:“无妨,反正我二人也只是四处游玩,毫无目标。既然你们想去扬州,那就结伴同行,也好彼此间有个照应,不是吗?”
碰上这等厚脸皮的男人,段飞鹏真被激得发火;正想开口大骂时,一旁的上官兰妤却在此时开了口:“不如就和他俩结伴同行吧!”
第五章
上官兰妤话一落,引起两个男人截然不同的反应。
段飞鹏是气得说不出话,高或则是自得的一笑。
看高或脸上得意的笑容,段飞鹏心里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今日的雇主是你,你想怎做就怎做吧!”
语毕,他随即拂袖离去,脸色阴沉得吓人。
“段飞鹏、段飞鹏……”看他又被自己给惹火了,上官兰妤也无心去管那不速之客,赶紧追着他一起走。
“皇上,您为何执意要跟那两人攀上关系呢?”另一名男子随即问道。
原来那器宇轩昂的男人竟是当今皇上,可真是令人意外啊!
“切记!在外不准你如此称呼。”高或先斥责属下的失言后,才开口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因为好奇。你不觉得那两人间的关系很复杂吗?还有,你看不出那小哥的外表经过伪装吗?”贵为九五之尊的他,识人能力堪称一流;他不只察觉那两人的关系暧昧不明,更敏锐的察觉上官兰妤外表的伪装。就因为如此,他对他们多了几分好奇。
“是吗?”身为皇上的贴身侍卫,他当然了解皇上的脾性,也因此他分外的感到头疼。这好奇心特重的皇上,可真是很难服侍,就怕他有个万一,那可是祸及九族的重罪啊!
不过,他也劝不动他,所以,只好认命的跟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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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山丘上寻获的那株兰花,在上官兰妤的细心照料之下,逐渐有开花的迹象,这让她郁闷的心情无形中开朗许多。
为了维持这株兰花的正常成长,上官兰妤不只日夜照料,甚且细心呵护。这一切的种种,不只段飞鹏看得分明,连后来加入的高或也瞧得一清二楚;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每年进贡的珍贵兰品。
“上官小哥对兰花的照料可真是尽心啊!”看他整个心神全投注在那盆兰花上,高或试探的一问。
“是啊!种兰是我这一生惟一的兴趣。”这是一种无人可以领会的痴狂,就算因此被人笑她痴癫,她也不在意。
“那……想必上官小哥定有不少收藏才是。”这也是一个试探性的问题,高或若有深意的问着。
上官兰妤根本就不了解他的心思,只是单纯回答他的问题:“是啊!在我家中尚有不少兰花,它们可都是我辛苦栽植的成果呢!”一想起家里的兰园,她不由得有点忧心,不知芋儿是否照料妥当?
“高某认识一位知交,他也是种兰高手,出自他手中的兰品,普通人所植的根本无法相提比拟;要不是我俩交情甚好,相信也难以见识极品的兰花。”
听他这么说,上官兰妤下意识的想起自己的爹,因此她不由得好奇的追问:“不知高公子那位知交是何姓名?家住何方?”
“说来也巧,高某的那位知交,跟小哥同姓,是京城人氏,不知小哥是否也是住在京城?”这问题高或提得别有用心,意在证实心里的猜测。
“哇!你……”正当上官兰妤要开口证实他心里的猜测时,一声怒吼随即闯入。
“上官兰妤,你给我过来。”从头到尾,段飞鹏就看高或缠着上官兰妤问东问西的,这已经够让他心情不悦,再瞧他俩相谈甚欢的模样,他心里的怒火不由得更加炽烈。
想了好几种借口,想打断他们之间亲昵的交谈,可怎么也寻不到好的借口;然而,看上官兰妤当真把一切私密全都告知他,他终于忍不可忍,一开口就是霸道的命令。
听见段飞鹏的怒吼,上官兰妤不禁感到心慌,直觉的起身往他的方向走去。谁知另一只手攫住了她,阻止她前进的脚步。
看高或的手就搭在上官兰妤的手臂上,段飞鹏双眼中的怒火更炽,想都没想,他照着本能的反应,站起身直逼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