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冷笑,他不言不语的瞅着走在前头的女人,心里想着:上官兰妤,这次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那就别怪我讨回当日那笔烂帐。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鸨母的热情招呼之下,踏进一间宽广的房间。
就见段飞鹏开口要求鸨母:“把所有的姑娘唤上来伺候,今日跟我段某人一起来的可是难得一见的贵客呢!”
此话一出,鸨母欣喜一笑;而一旁的上官兰妤可真是急坏了,她霎时整张脸变得惨白,心中大喊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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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兰妤如坐针毡,怎么动也不对,身边还挤进两名脂粉味重得几乎让人作呕的女人,她们看似柔若无骨,把整个身躯的重量全都倚在她的身上,让她脸红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话才好。
再看看坐在上官兰妤对面的段飞鹏,他脸上挂着邪笑,双眼执着在对面上官兰妤的脸上,看她难堪,看她想躲却无处可躲的尴尬,他差点忍俊不住的出声。要不是嫌这样的教训对她来说还不够,他真的会当场笑出来,并好好的调侃她一番。
哼!谁教她当日要给他难堪!又是谁教她要如此心高气傲!这女人确实该受点教训。
“哇!瞧瞧这小公子模样可长得真好,逗得菊花心痒难耐,真想一口就吞了他。”其中一名女子出言调侃,言词不只大胆得让人脸红,更轻佻的趴在她的耳边轻吹一口浓郁的香气。
这等亲昵的举止,上官兰妤根本就无法接受,忍不住将身子靠往另一旁,谁知又遇上另一名姑娘的逗弄。
“原来小公子属意的对象是奴家呢!姐姐,这下你可只能干瞪眼喽!呵呵!”那名女子先是得意的瞟菊花一眼!跟着小手一伸,就要抚过上官兰妤的胸口。
看她这举动,上官兰妤当然是出手阻挡,心急的将视线看向对面的段飞鹏,无言的恳求他能伸出援手,别让她再遭受这两名女子的骚扰。
看上官兰妤投过来的求助眼光!段飞鹏也不开口,直接伸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轻啜一口后,缓缓地道:“倘若小兄弟肯把这杯酒喝下,这忙段某人就帮,如何?”
喝酒?天啊!她上官兰妤一生可不曾碰过比茶更浓烈的饮品,现下要她喝下那杯,而且还是他喝过的酒,这该如何是好?可瞧瞧身旁两位女子这般胆大无耻,她是真的忍无可忍,只好一咬牙,柔荑往前一伸……
“等等。”看她真屈服在这个要求之上,段飞鹏还有点惊讶,不过这事可不是这样轻易就能作罢,不整得她灰头土脸,他是万难甘心的。
“兄台刚刚不是说小弟只要喝下你手中的那杯酒,就肯帮忙吗?怎么现下却反悔了?”见他有些犹豫,上官兰妤不禁心急,就怕他反悔不肯帮忙,伸手又想抢过酒杯。
可她根本就抢不过他,就看他仰头一饮,将杯子里的醇酒含在口中。
跟着又看他站起了身,朝她跨进。此时上官兰妤虽不能预测他接下来可能的行止,一颗心却忐忑不安,想逃却受制在两名女子的中间,无法动弹。
当段飞鹏来到上官兰妤的身旁时,他伸手一拉,就将其中一名女子扯离她的身子,当她把握机会想起身逃逸时,他随即大脚一跨,伸手一攫,擒住她细致的下巴,张口一贴,亲昵的以自己的唇将口中的醇酒送到她的檀口里。
这样荒唐的举止,不只吓坏了上官兰妤,同时也让周遭的女人个个目瞪口呆,说不出话。
不可讳言,刚开始会有这种想法、这种举动确实是为了报复,可当他的唇贴上了她那两片柔软无比的樱唇之后,段飞鹏整颗心不禁陷落了,他万万也没想到这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女人竟是如此诱人的香甜,让他欲罢不能。
所以当他把口中的醇酒渡到她口里后,他依然舍不得放开,还过分的更进一步,大大方方的品尝她那张小嘴的清淡香气。
铁臂一层,他将她纤细玲珑的身躯紧贴在自己的身上,让刚硬坚实的躯体,彻底感受她柔软的身体。
一股隐隐约约的兰香,在他的鼻下忽隐忽现,不是很浓郁,却又让人能敏感的察觉,那是一种能让人全身舒坦的美妙,也是一种能魅惑人心的诱引,他不由得吻得更加深入。
而上官兰妤会任他为所欲为,是因为心里的错愕让她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身子被一般奇异的暖流席卷,惹得她心慌意乱,没空挣扎。
可随着他愈来愈放肆的举止,她终究再也无法忍受,开始猛烈的挣扎,不顾一切的想推开他壮硕昂挺的身躯,以阻止他更进一步的侵犯。
好不容易夺回自己一张小嘴的主控权,上官兰妤赶紧开口:“停!我是来跟你谈一桩交易的,不是来任你侮辱亵玩的。”想来他此举必定是为了报复当日所受的屈辱,也就是说他早就猜出她真实的身份。
上官兰妤能聪明的知晓事实,同样的段飞鹏也从她的话中知道她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思。对她的聪明,他不由得多加了几分的欣赏,自然也就放开了她,让她恢复身体的自由。他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再端起酒瓶替自己斟上一杯,慵懒的品尝甘醇的酒。
身子虽然恢复自由,可气息依旧紊乱,上官兰妤一边忙着稳定自己的心情,一边稳下气息,还不忘偷空关注眼前的情况,这时她才发觉那几个女人不知何时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跟他独处,让上官兰好心情不由得紧张,在他眼神的注视之下,她只好强装镇定,颤巍巍的坐下,吞了口口水,滋润一下自己喉底的干涩。直到心下有几分把握,她才开口道:“我想拜托段兄一件事。”不错!就是这样平静冷淡、不卑不亢的语气,才能跟他平起平坐。
拜托?这词可用得有趣,段飞鹏只是浓眉一挑,保持沉默的静听她接下来的话。
“在京城,段家的苍远镖局远近驰名,兰妤虽身处深闺少有外出,但也或多或少听闻过苍远镖局的名声。”当然这名声有好有坏,倘若单指苍远镖局,就只有响亮的赞誉;若再论段飞鹏的为人,那可就有诸多负面的评语。只是这点上官兰妤不方便道出。
自己的名声,段飞鹏就算不听她说,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仍然不接话,保持着沉默,静待她的话。
第三章
看他神情冷漠、不言不语,上官兰妤差点说不出话来,心中更是忐忑难安。可想起这事攸关全家人性命,她不得不吸口气,再次压抑心中的不安,接着道:“就因听过苍远镖局的好名声,所以兰妤想跟阁下做个交易,请阁下亲自出马,帮兰妤寻回一盆遭窃的兰花。”
“交易?”段飞鹏哼声冷笑,很明显对交易二字有意见。“与其说是交易,倒不如用请托来得恰当,不是吗?”
“不!不是请托!”同样也有自己坚持的上官兰妤反驳得理直气壮,“只要阁下能帮兰妤寻回那盆失窃的兰花,代价随阁下开口,兰妤定竭力完成。”
“喔——”这代价二字,听来还真有几分吸引力,只是不知她所谓的竭力,到底能到何种境界。“依上官姑娘所言,只要我段飞鹏说得出口的,你就一定能做到喽!”就算他开口索求的代价是她自己,她也能毫不犹豫的付出吗?这是段飞鹏心里所打的邪恶主意。
看他神情挑逗,眼神更是邪佞得让人无法忽视,上官兰妤当然听懂他话里的陷阱,为此她再开口道:“只要段公子索求的代价合情合理、不悖伦常,那兰妤就能担保绝不食言。”这是一个保障,也是上官兰妤为自己事先铺好的一条退路,她不想任他予取予求。
上官兰妤铺好自己的退路,段飞鹏也有他进逼的方式。倏地,他身子一挺,直逼到她的面前,“想来,那盆失窃的兰花对你来说该是非常重要,对否?”他逼问的语气虽轻,可那双精锐的眼眸却紧紧的锁住那对水灵灵的眸子。
上官兰妤虽害怕想逃却逃不了,只能无助的直视他邪肆的神情。
可就算如此,上官兰妤依旧勉强自己不可显露一丝怯懦的表情,“是很重要。”她不反驳,也不回避,“虽说如此,但也不至于重要到能让你予取予求。”
“好!为了不惹人闲话,段某人就先听听你所开出的代价,再来评估这交易的得失。”段飞鹏会如此说,也不过是想试探那盆遭窃的兰花到底有多重要。。
“除了实质上的回馈之外,兰妤还可答应帮段公子赢得那场赌约,如何?”这是上官兰妤最大的让步,也是她惟一肯付出的,其余免谈。
这条件确实有几分诱人,倘若她能在刚一开始就如此干脆的话,那要他段飞鹏帮她做什么事,他都能一口答应下来,绝不为难。可如今……这可能吗?此事真能如此轻易的如她所愿吗?
“如果……”她突然顿住口,看着她。
他的眼神让人心神紧绷、心中忐忑,为此,上官兰妤屏息以待,就怕他……
他邪恶的开口:“我所要的不只如此,还包括你这美丽诱人的胴体呢?”
“不可能!”他的要求不只让人脸红,更让上官兰妤愤怒不已,一句话就回绝了他,悻悻然的站起身,义正辞严的言明:“与其答应你这无耻的要求,我倒宁愿直接找段老爷当面洽谈。”
话落,她随即转身往大门而去,柔荑一伸想打开房门时,身后却传来他的声音。
“我想这件事对你来说,该是个不宜外泄的秘密才对。倘若经由我爹之手,那可就难保这件事不被揭露喽!”
他的话恍若五雷轰顶,逼得上官兰妤不得不重新考虑。没错!正如他言,这件事真是个秘密,更是攸关上官家百余条人命的大事。
为此,上官兰妤没有任性的权利,更不能有任何任性的举止,可要她就这么妥协,她是绝对不愿意的。“顶多我自力救济,不倚靠任何人。”求人不如求己,她说什么也不肯妥协。
见她如此固执,段飞鹏不由得心急,身形一动,顷刻间就按住她伸出的柔荑,“蠢女人!难道你不知江湖险恶,你这么莽撞铁定招来麻烦吗?”这女人真是该死!他不该制止她的,应该冷眼旁观,看她去送死才对,可他就是狠不下心,看不惯她不顾一切的愚蠢行径。
“哼!就算此行会丢了我这条小命,也不劳尊驾费心关怀。”是他先不肯帮忙,现下再来假意关怀,谁领受得起!
“你当真是……”
看她固执倔强的神态,段飞鹏还真是气得不轻,咬牙切齿,脸色更是阴沉,他真想不管她的死活算了;可不知怎地就是狠不下心肠,到最后只好妥协。“算了!这交易就照你所说的吧!何时出发,通知一声即可。”话毕,他悻悻然离去。
看他离去的背影,上官兰妤怔仲不已,她怎么也想不透原本还没啥希望的交易,竟会在眨眼间全变了样。
他究竟是抱着何种心态答应这桩交易?
为此,她心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怀,不知为何,她对段飞鹏的看法竟有些改变了,他应该不是只知游戏花丛的浪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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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上官家的门墙外传来一声声狗吠,随即门墙内纤细娇小的身子随即赶紧打开后门,探头一看。
“你来了。”
来人身子娇小,一身灰褐色的打扮,宽松的衣裤几乎让人无法瞧出这人身体的曲线;巴掌大的脸蛋,一边是被火烧烫的痕迹。仔细一瞧,这人还当真是丑,而且还丑得有几分吓人。
一看这陌生小子突然出现眼前,段飞鹏不由得心骇,开口低喊:“你是谁?”
见他不认得自己,上官兰妤不由得哂然一笑,笑容里多了几分得意,“是我,上官兰妤。怎样,我这身打扮可恰当?”她身子一转,看着自己巧扮的模样,甚是自得地看他脸上吃惊的表情。
这问题是白问了,连他都不认得她,这身装扮还能说不成功吗?
“你当真是上官兰妤?”段飞鹏有点不敢置信,他怎么瞧也瞧不出眼前这模样奇丑的小子,竟会是那闻名京城的四香美人之一的上官兰妤。
“当然。”看他满脸怀疑的表情,上官兰妤更加肯定的给予回答:“这模样是丑了点,不过我相信这装扮定能让我们这一路上少去许多不必要的困扰与麻烦才是。”正所谓美人祸水,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上官兰妤不得不自毁形象,打扮成这副丑样。
看她如此,段飞鹏摇摇头,真不知该称赞她心思周密,抑或责怪她不信任自己有保护她的能力,不过不讳言的是,这么一来确实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算了!既然你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那现在就上马出发吧!”
“上马?”才关上自家的后门,转过身出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匹高大的骏马,上官兰妤不由得害怕的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瞅着那匹高大无比的骏马,真要她骑上这庞然大物,实在有点困难。
“怎么?”看她踟蹰怯懦的表情,段飞鹏有些吃惊的问:“到了这节骨眼,你总不会告诉我,你不会骑马吧?”倘若是真的,那这段路可有得走了。
“就是不会。”她生平惟一的兴趣就是栽兰,只要有关于植兰方面的问题,问她绝对没错。可对眼前这畜生,她不只一无所知,更无法应付。
“不会?”天啊!这下应该怎么办?事情到了这地步,她才说她不会骑马。“这下应该如何是好?”临出门前,她才搞出这种状况,任段飞鹏本领再大,也处理不了啊!
“用两条腿走路啊!”不能骑马,就靠两条腿走,这是理所当然,上官兰妤说得可轻松了。
段飞鹏只觉得这女人当真是天真得可以!“从京城到扬州这一段路,你可知距离有多远?”
“这……”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只因从不曾去考究过。
“哼哼!倘若真照你所说的方法,靠两条腿走至少要一个多月的时间方可抵达,来回一趟算算也要费上二个月余。敢问上官姑娘,你的事情可容许拖延这么长的时间?”这绝不是夸张,而是必须考虑的事实。
“那……”该怎么办?坐轿?这么长久的奔波,她可受不了。
就在上官兰妤拿不出主意时,段飞鹏已然先一步跃上马背,伸臂一拎,将毫无心理准备的她拦腰抱上马背,随即策马奔去。
“啊!”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上官兰妤直觉的伸手一抱,紧紧的依附在段飞鹏怀中不敢动弹;可不过眨眼工夫,她随即想起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红着脸,她伸手就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