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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大牌丈夫 page 5 作者:猫子

  小鼻子、小眼睛,一点都禁不起别人教育。

  算了,都快累死了,管他心眼有多小干嘛,还不听他的话睡觉去。本来就不像是广告美女萧蔷那种天生丽质、只睡一个小时还能每天水当当出门见人的大美女,不睡足八个钟头恢复精神,晚上的我还能去见人吗?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一站身,疲乏的我却突然双腿发软。

  任峡眼明手快地扶住我,下一秒竟把错愕的我横抱起来。

  他沉闷不作声,只是抱着我走向我的房间。

  在他怀中僵直了会儿,我终究累得无力在意任何琐事,管什么叫作男女授受不亲,管他是否存有其他企图,完全任由他抱着瘫软的我,直直前往我可爱的床去。就算他什么都没说,全身乏力的我在完全合眼之前,还是低低吐出一句——“那就麻烦你了。”

  第四章

  豪华的宅邸灯火通明,迎接着一辆辆到达的华贵名车。

  胜负就在今日!

  为了不失面子,我再度狠心掷下让我心痛如绞的金钱,替我和任峡租了辆加长型的豪华轿车,好和众人同样风风光光的出席这场借着替某个有钱老头庆祝寿诞,进行政商联谊的盛大宴会。

  还是老话一句:人挣一口气,佛挣一炷香!

  “别那么紧张,就算是龙潭虎穴,至少有我陪你闯。”似乎察觉绞紧双手的我有些不安,任峡突然伸过手来握住我的,在我手上稍微施力悄悄握紧。

  这种时候,他倒是没忘了职责,把他的角色扮演得很出色。

  “你倒是很冷静沉着。”睨着他,我不由得叹气,要面对压力的毕竟不是他。

  在来这里的一路上,已到最后关头不得不说的我,只好简单跟他解释说明,我是商界名人林议程三个老婆里第三个老婆所生的女儿,说明白点就是有钱老头的私生女,仅是沉默聆听的他却没有太大的反应。我厌恶私生女这三个字,只可惜我从来就无力改变自己的身份。

  或许是我的个性从不妥协,才会成为林家里最不受欢迎的人物。

  可是,我就是无法像二妈的孩子那么“懂事”,认清楚自己在林家卑微的地位,被大妈和大妈的孩子故意刁难讽刺还处处忍气吞声。讨三个老婆生一堆孩子的是那个老头,凭什么大妈和她的孩子心有不甘、怨气难伸,却处处找那老头的私生子麻烦?真可笑。

  因为如此,在母亲癌症过世之后,我便毅然决然离开林家。

  谁要待在这个晦气十足的烂地方!

  不管大妈他们说了多少尖酸刻薄的预言,连二妈他们都不看好我的自力更生,我就是要证明不必老头多事,我也可以过得比谁都好。

  当车子缓缓驶进林家大宅,眼见多年不见的熟悉景物一一重现,种种不愿想起的讨厌往事,不由得再度在我心头翻搅。

  “和你的紧张互补,尽到我好老公的职责啊!”他望着我,优雅的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拉回了我飘回古老回忆里的思绪。

  好久了,我都快忘了自己几年不曾回来过。

  “要是你能一直维持下去,我会非常感激。”我忍不住笑了。

  几题抽考都没问题,我想他应该可以让我过关才对。

  “我会的。”露出自信满分的职业笑容,他还朝我俏皮地眨了眨眼,“亲爱的,我怎么可能舍得让你丢了一丁点面子呢?”

  言下之意,他会尽全力完成任务,务求表现得尽善尽美。

  “我拭目以待。”语重心长里,我是非常用心地提醒。

  听在请来的司机耳里,肯定真以为他是那种很疼老婆、很难能可贵的好老公吧。

  瞧司机那从后照镜里望来、认定我很好命的艳羡眼神,的确让我对任峡的演技多了分信心。只是他又回到初见面时的绅士有礼,和这几天光会指使人做事的模样孑然不同,我反而有些不习惯这样的他,不知道哪里有些不对劲。

  嗯……想太多了吧。

  “亲爱的,做好心理准备了没有?”他又握了握我的手,给我一记投给战友的鼓励眼神,玩笑似的说道:“做个深呼吸,我们要上战场了。”

  车子已驶进宽敞、却几乎已摆满高级房车的花园停车位。

  满满的高级房车,满满的金钱和势力的堆积呵!

  在车子完全停妥时,我望向耸立的豪宅,自觉可笑无奈的往事浮现飞掠眼前,我突然有感而发道:“或许,我根本不该回来……”

  争口气又如何,有些东西根本不属于我。

  为了争口气,我不断处心积虑累积财富、不断往高处攀爬。

  可我唯一想保护的人,早已撒手离开我的生命,结束她自己的痛苦离去了。想起母亲临终前握住我的手,那憔悴又对我万分抱歉的神情,不由得一阵鼻酸,但我仍硬是强忍着,绝不让泪水在眼眶里浮出。几乎耗费两个小时打理自己,我怎能哭花脸上的妆让人嘲笑。

  就算不为自己,我也必须为母亲争气。

  总不能让死去的母亲,在地下还被人笑话有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别担心,你今天很漂亮。”像是没听见我叹息中透露的退缩,任峡突然执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轻柔一吻,还冲着我鼓励的一笑。

  那笑容,感觉真的很值钱,会让不少女人愿意花钱买呢。

  他肯定的口吻,不但赞赏了我本人,也夸了我这身熬夜做出来的晚礼服。顿时,我像是打了一剂强心针。

  “你还真懂得安慰人。”如果他只是在工作,我真的很佩服他的表现。

  他不去做牛郎真是可惜浪费了。

  “好说。”司机开了门,先下车的他在门边微笑,绅士模样对我优雅的伸出邀请的手。帅气的他做这动作,就好象王子对待公主的态度一般。

  唉,这种被宠爱的滋味,还真不是普通好哪!

  好到甚至让我几乎完全忘了,他每每让我“心痛”的次数呢。牵住他的手下车后,很自然挽住他手臂,我对远处走来迎接的管家微笑,不由得听他的话暗暗的做了个深呼吸,要自己抬头挺胸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一如他所说,我们要上战场了。

  **

  *比邀请函上的时间晚到半小时的我们,一出现便成为众人的焦点。

  或许我不是这场宴会上最美丽出众的女人,可是我为自己量身制作的衣服,将我衬托得很出色,让我散发出来的光彩,并不输给宴会上任何一个名媛淑女。

  这是我为自己创造的骄傲。

  我不意外,马上有些人“亲切”地迎向我,顺便打量我身边的男人。大妈的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加上二妈的三个女儿和两个儿子,这阵仗可不小。明眼人心知肚明,老头养了三个老婆,我身体不好的妈只生了我一个,很明显二妈是老头的最爱。

  所以我从不奇怪,大妈为何总是以妒恨的眼神盯着二妈。

  可惜二妈受宠,大妈再怎样尖酸刻薄也只能嘴上说说,不敢随便动二妈和她的小孩,也就几乎把所有的怨怒,发泄到生下我以后更体弱的母亲和我身上。

  为此,我更恨透了大妈。

  “唷,瞧这是谁回来了?”大妈的长女首先走过来。

  “不就我们说要自力更生的稀客,林瑷真小姐吗?”回来干嘛,不会是对老爸的财产有所企图,想来跟他们分一杯羹吧?光他们分,人就够多了。

  “怎么,心血来潮回家拜望,还是在外头混不下去了?”蠢嘛,所以活该。

  “我就说,女人就别不知天高地厚。”去外头丢林家的脸,尝到苦头了吧?

  “想回来别觉得丢脸,家里还是可以赏口饭给你吃。”嘻,就当喂狗。

  “是嘛,年纪也不算太小了,要是在外头找不到让你满意的对象,不如我们姐妹待会儿介绍几个好男人给你。”那些她不要的追求者,这不就有垃圾桶可以接收。反正二十九岁的老女人,有人要就该偷笑了。

  “你的住处我们可没动过呢。”那么偏僻的角落,谁会去碰啊!

  围在我面前的人,个个露出虚伪得令我作呕的友善笑脸。

  至于他们心底的“OS”,不用读心术我也听得到。

  没错,这些就是我“亲爱的兄弟姐妹们”。老实说,大妈名正言顺的孩子就不提了,我很佩服二妈的五个孩子,能坚守在这个枯燥乏味又冷漠、彼此只会攻讦防备、缺乏人情味的大房子里,只为了等老头翘辫子好分遗产。

  一旦出走,就像我一样,跟自动放弃家产没两样。

  好耐力,我真的好佩服他们五个。明明厌透仗着身份欺人的兄姐,他们却总能和他们三个同一鼻孔出气,好巩固他们在林家不受动摇的地位。

  要是我像他们耐性这么好,恐怕到现在还活在这个充满阴霾的家里吧。

  “不好意思,各位亲爱的哥哥、姐姐妹妹,我和丈夫得先去给父亲大人拜寿,恕我暂时不能奉陪了,回头再和你们闲话家常吧。”没理会他们存心找碴的明嘲暗讽,我在他们的错愕之中,微微点头优雅一笑,礼仪满分的挽着任峡直直走向人群中的父亲。

  这些人,不管多少年没见都没变,还是一样讨人厌。

  除了老爸不幸是同一个,我真的不认为我和他们有任何相似处。

  “好有趣的一群人。”走了些距离后,看足戏的任峡方倾下身,在我耳鬓咬耳朵轻笑。这时我才想到,他这好老公刚才在干嘛?光看笑话,一点保护妻子的作用都没有。不过我能察觉他此刻的举动,让宴会上不少名媛淑女妒红了眼睛,很羡慕我的立场。

  刚才,我也发现几个同父异母的姐妹,在讽刺我的时候却不住地偷瞄着,我从头到尾挽着的放电郎君,一副狠不得从我手中抢走男伴、甚至真心打算行动的模样。听到我说他是我的丈夫,大妈的长女不就忘了对外自豪的教养,一副不相信的模样,还夸张地张大可笑的嘴哩。

  看样子,姐姐妹妹们好象受到不小的打击。

  这样的话,这男人多少还是有点用。

  “我不是请你来看笑话的。”我用最小的音量无奈的提醒他。

  “这我知道。”

  说知道,他还笑得那么欠扁?

  挽着他的手臂,我忍不住在他的手臂上暗施劲道,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亲爱的,你可是第一次拜见岳父大人,别忘了好好表现喔。”

  “亲爱的,我是你的骄傲,怎么会让你丢脸呢?”一个小动作,他不动声色握住我偷偷使力捏他的手牢牢不放,脸上挂着羡煞周遭女人的温柔笑意。

  我几乎能听到女宾客们的叹息声了。

  在外人听来,我们绝对是非常恩爱甜蜜的夫妻。

  “父亲,生日快乐,祝您长命百岁。”终于走到老头面前,我献上八股却不真心的祝贺。我想老头绝对听得出来,我口气里的生疏和客套。

  对于老头当年对母亲的冷落,我从来不曾谅解。

  老头瞅着我,有些轻讽:“我还以为你“又忘了”我的生日。”

  “父亲,我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日子,只是每次都碰上工作忙,所以……”

  我状似无奈地耸肩,自动把以下的歉意省略,谁都听得出我话里应付人的虚假。

  大妈和二妈的孩子,都知道老头讲究准时,肯定没一个敢在这样重要的日子迟到;我却是故意迟到,不得不打破多年的往例出席,无论如何还是想气气他老人家。

  老头皱了皱眉头,摆明不相信我瞎扯的借口。

  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从十七岁离家以来,我可以年年都忙得没有空闲回来。

  说笑话,大家随便听听,各自心知肚明也就罢了。

  老头要是扯破脸,丢脸的是他老人家,我可不负责任只管看笑话。

  “岳父大人,生日快乐。”在我们父女俩的僵局中,任峡总算找到机会开口。

  这个时候,老头终于把批判的眼神移转,看着一出现就引起众女宾频频激赏细议的任峡身上。

  林议程发现这男人比征信社给的照片还英挺好看,眉心又更皱紧了些。

  “漂亮的男人不牢靠。”老头突然咕哝。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老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对于我在电话里跟他说已和人共同生活,不摆婚宴却入了对方户籍时,老头的声音似乎就显得有些怪异。

  在那通电话之后,我丝毫不意外开始出现征信社的人跟监。

  有没有搞错?也不知道是谁说要是我没有对象的话,要在他的生日宴会上替我找个老公,以保我后半生有个倚靠的。想也知老头实际上在打什么算盘,肯定有不少政治名流、企业家族愿意和老头来个联姻活动,好让两个家庭鱼帮水、水帮鱼。

  去他的,我才不会成全老头的利益联姻,被他拿来当棋子用。

  可恶的是,死老头绝对有能力将我逼到绝路,一旦他们谈妥,我想翻身就难了。谁知一时信口说出我早有老公,老头竟非要我把人带来给他看不可。

  否则,我干嘛狗急跳墙找上圆满意求助啊!

  当初离家时,老头私下约了我去会谈,答应我搬出家里独立时唯一的条件,便是要我每个月都自动回电报告生活状况,否则绝对会动用私人力量,害得我无法在外面自力更生。不用说,我认为那是他怕我这个“林议程的女儿”饿死在外头,会丢尽他的老脸。

  现在听他的口气,难道是——怕我被骗?不,不可能的!

  老头才没这种人性和时间关心我。

  怕我的对象不三不四,到时牵累他的名声反而较有可能。

  “岳父大人,我一直都很珍惜能追到这么好的老婆,所以我会好好照顾瑷真,努力给她幸福,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在我马不停蹄的各种猜疑的思绪中,眸光灼灼的任峡不慌不忙握着我的手保证,似乎要老头完全放心把女儿交给他照顾。

  听起来真像笑话,在家里他可是嫌我小气、嫌我不够大方,什么都嫌哩。

  不过说回来,他认真的口气还真像一回事,连我都要相信他是发自肺腑、出自真心了。只可惜老头根本不在乎他会不会对我好,只在乎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女婿,会不会在外头丢他老脸。如果他的身份背景够看,就算他每天在家里荼毒我,老头恐怕都不在意。

  这点,我的资料恐怕给得不够齐全。

  老头的脸色异常凝重,审判的眼神紧瞅着任峡不放,好一会儿后对我们挥了挥手,指示我们道:“去吧,好好玩,先去和大家认识认识,晚点我们再聊。”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老头似乎很……疲惫?

  挽着任峡的手走开,我却不由自主地回头多看一眼,十几年来光通电话不曾见面的父亲,这时我才发现,看上去苍老许多的老头满头华发,已和我记忆里形象严肃、寡言厉色的父亲印象差异甚多。心头微酸,我还是硬生生的抹去那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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