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新红的大喊突然惊醒季雪翘。
“我不认识他。”季雪翘抓着新红的手臂,掉头即走。“我们走。”
“不认识?”齐天的手一把拉住季雪热的长发,把她扯进怀中。“你竟敢说不认识我?”
季雪翘毫无防备地被他紧搂进怀里,吓得尖叫。
“你的尖叫真今人怀念。”齐天笑开了脸,在她面前蹲下,掀起她的裙摆检查她的膝盖。
季雪翘僵住,不敢乱动。
齐天愤怒地咒骂:“季雪翘,你的膝盖没断,真是奇迹。”
“我……”季雷翘害怕地说不出话。
齐天站起来,皱眉地盯着她。“有没有看医生?”
“当然没有。”她哪来的钱啊。
“你白痴呀!”齐天气地一把抱起她。
“恶,你要干嘛?”带她到警察局吗?她心慌地猛烈挣扎。
“看医生啦。”他生气地看着她害怕的小脸。这女人太可恶了,把他当什么了,从坟墓里爬出来的鬼吗?
“看医生?”她生气地捶一下他的肩。“干嘛不早说,害我吓得要死。”
“不然你以为要去哪?”
“警察局。”
“干嘛去那里?”
“要我赔偿你宾士的修车费啊。”她赶紧又紧张地接口。“我跟你说,要我赔,我可没钱喔。”
他仰头大笑。
“你不怪我吗?”
他还是一迳地大笑。
“我把你的宾士车头撞得稀巴烂,还把它丢弃在街头耶。”
齐天止住了笑,俊逸的脸庞,尽是无限的温柔和爱怜。“我关心的是你。”
季雪翘红了脸,目光躲避地别开。他对她这么好,她却一心只想怎么规避责任,还希望他被天龙帮打死。
她难过地把脸埋进齐天的胸膛里。
齐天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从来都没有人关心过她。她撞车回家的那天,爸妈还责备她不该忘记家庭责任,只顾着玩而忘了打工。
她把他的宾士车撞坏了,他却说:“我关心的是你。”
她感动地好想哭。
“雪翘……”柴新红想追上去。
龙首搂住柴新红的纤肩。“跟我走,胆小鬼。”
“可是……”柴新红很担心雪翘。
池中介目光闪过一线利光,他邪笑地警告柴新红。“你最好放大胆点,别被龙首欺负了。”
“他是什么意思?”柴新红纳闷地问龙首。
“别管他。”龙首的笑容比池中介还邪恶。
柴新红被迫地跟着他走,她在心中挣扎了好久,才有勇气开口。“龙首同学,可不可以请你把手拿开。”
龙首大笑,非但没把手拿开,反而搂得更紧了。他有趣地俯望着她,着迷于她细致脸庞的变化。
第五章
齐天把季雪翘轻放在车前。
“上车。”他打开车门,把她愣着的头压下,塞进车里。
“哇,积架耶!”她惊喜地东摸摸,西摸摸漂亮的车体,羡慕地看着他,“开积架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警告地瞥她一眼“不准你动我车子的主意,不准你再开车。”
“我就知道你小气,所以上回才聪明地先尝尝开宾士车的滋味,真过瘾。”
“我——”
她猛眨着眼,方才觉醒的表情惊呼。“刚才一直都是你抱着我吗?”
他点头。
“有没有很多人看见?”她转向车窗外,他的车停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而且现在又是人最多的下午第一堂课前。不用问了,当然很很多人看见。
他发动车子,微笑地问:“你怕天龙帮的人绑架你?”
“当然,他们误会的话,我岂不完了?我会有生命危险耶!”
“我会保护你。”
他深遽黑眸里的情意与温柔烘熬了她的心,再度地,她别开羞怯的目光,故意轻快地说:“我想他们也不至于误会才对。不过,保险点,以后我们在学校不小心碰面,就装作不认识彼此。”
他平稳地把车子开出学校。
“你觉得怎么样?”她转头问他。这个好方法还必须他的配合才行。
齐天直视前方,不怀好意地牵动漂亮的嘴角。“你想可能吗?”
他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该不曾往考虑要不要叫她赌偿宾士车的修理费吧?
她季雪翘是聪明的,噤口不语。
其实季雪翘是笨的,齐天想的是怎么把天龙帮连根拔除,确保她的安全。
季雪翘看他把车开进一栋高贵典雅的雕花铁门内,好奇地问:“这里是医院吗?”
她怎么不晓得台北有这么漂亮的医院。
齐天没有回答,开了好久以后,把车停在一栋像别墅的豪宅外。
“到普通的医院就好了嘛。”季雪翘抱怨地下车。
“少啰唆。”齐天拉着她的手。“进来吧。”
豪华的木雕大门自内开散。
季雪翘皱眉地看着开门的老伯,看那老伯的穿着真像个佣人。
“少爷,您回来了。”管家恭敬地鞠躬,但刚挺直年迈的身躯,在看见少爷身旁的女人时,吓得眼珠子都突出来了。
果然!季雪翘也瞪突了眼,与老伯的小眼睛对望。
“请陈医生到家里来一趟,这位小姐受伤了。”齐天下令。
“是。”管家弯腰。
“你干嘛带我到你家?”季雪翘生气地大喊。
“我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而且我家离学校最近。”齐天依然拉着她的手。“走,到我房间。”
“干嘛到你房间!”季雪翘甩开他的手。
“少啰唆。”齐天一把抱起她。
“放开我!”她一路挣扎。
“喂,不要乱动。”
季雪翘岂会乖乖就擒,她扯开喉咙,不管这里是静谧的高级别墅内,高声尖叫:“放开我!”
“安静!”
刚好爬上楼梯,他报复地故意松了下手,季雪翘吓得搂紧他。“喂,齐天,你给我小心点!”
他得意地大笑。
“你故意的!”
“我看你的食量很大呀,怎么那么轻?”齐天轻松地抱着季雪翘进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好大……好豪华的房间!”季雪翘坐起来,睁着大眼环顾房间,这里就像上回住过的五星级饭店总统套房般豪华。她愣愣地问:“这房间几坪呀?好像比我家还大两倍!”
“少问无聊的问题。”齐天站在床沿,命令她:“把衣服脱掉,我要检查你身上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季雪翘毫无戒心地取笑他的小题大作。“笑话,我看起来像有重伤的人吗?如果我真有重伤,一个星期前就死了。”
“很好。 ”齐天坐上床沿,高大的身子倾向她,迫她倒下,他的大手把她的T恤衣摆拉出,解开里面内衣的钉子。
季雪翘费力地抓住齐天的手,他的手指不再进击反而纠缠住她的手,她甩也甩不开。
紧接着,他的肩便亲热地贴近。
这么灼热、这么柔软、这么温柔地经挑她的唇,她娇羞地做喘不过气。“不……不要这样……”
她的肩还戒慎地紧闭着,齐天不断地要求。“给我……”
“医生……”
“医生来之前,我们还有时间……”
“不要……”
“不许你说不。”
他的舌头长人她的唇内,她立刻迷失地张开双唇迎接他,在他加深的采索中,发出阵阵呻吟。
齐天的双手急切地撩起她的裙子,拉下她的底裤,解开自己的裤档。他并没有试图脱下两人身上其余的衣物,高大的身体便叠上她的,释放的坚挺立刻长抠直入女性濡湿的甜蜜甫道内。
他的身躯像一团火,炙热她的。她在他身下颤抖,娇躯在他疯狂的律动驱使下热情地摇摆。
一股闪耀炫惑的性感攫住他们,在最美的那一刻,他们同时抵达高潮。
好一会儿,室内只有他们沉重的呼吸声。
她终于回复意识,惊喘刚刚开放的行为。还有更糟的,她意识到自己还双腿大张地躺在他身下。
她难为情地挣扎要推开他。
他从她的怀中抬起头来,看见她埋怨的眼神,他笑容得意地说:“我们开始来检查你的伤势。”
“你好可恶!”她把脸撇开,无法面对他。
“哪里可恶?”他笑容依旧。
“你又用你的温柔陷害我,让我不知不觉又被你带上床。”她拚命地推着他厚重的胸膛,他却死皮赖脸她便赖在她身上。
“我想你想好久了,本来以为再也见不到你。”齐天色情地把脸埋在她的胸脯间。
她瞬间红透了脸,猛扯他的头。“你这大色狼!滚开。”
“滚?”他轻松地抓住她细弱的变腕,双唇边逗弄玩咬她一边的胸脯,边说:“谁教你被我找到,我哪有轻易放过你的道理!”
“拜托,不要这样!”她放弃挣扎,无助地要求。
“除非你告诉我,”他开始进攻另一边的胸脯,从轻柔似羽的吻开始。“你不喜欢我这样。”
“我不喜欢。”她气息微弱地说。
“小骗子。”他的手放肆地优入她的腿间,露出满足的表情说:“如果你真不喜欢,就不会有反应。”
他的轻慢态度侮辱了她,她气愤道:“那是生理反应,就像你遇到母猪也会勃起一样的道理!”
他大笑地进入她准备好的体内。“你可不是母猪。”
“齐天!”她惊喘地被迫接受他。
高潮过后,季雪翘气愤地骂道:“齐天,和你这种人发生关系,简直让我恶心到极点。”
齐天仰头大笑,自信地取笑她。“季雪翘,你这话太没公信力了,没有女人会相信你的话。”
季雪翘原本躺在他平滑胸肌上的柔软小手气得狠狠抓他一把。“你敢在我面前提别的女人!”
“喔。”齐天痛得大叫,重重打了一下她的臀部后,抓着她的变腕调整姿势后满意道:“安全了。”
他用长长的双腿把她困住,姿势暧昧极了。季雪翘满脸通红地不敢动弹,因为一动就会碰到……“嘟、嘟、嘟。”
内线电话响起,齐天接起话筒。
“少爷,陈医生来了。”
齐天轻抚着季雪热的雪背,轻快地告诉管家。“陈伯,季小姐只有膝盖瘀青,其他部位状况良好,你请陈医生回去。”
“是。”
电话挂上,季雪翘想抗议,齐天却接住她柔软的嘴唇,温柔地说:“睡一会,你都有黑眼圈了。”
她每天都有黑眼圈,可是她的父母视而不见,同学拿她的黑眼圈讥笑她;只有他,关心她。
他还真的关心她!
不,不可能的!
她推翻那点感动,继而讽刺地想,做爱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见他关心她的意愿,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迫她屈服于他。
不过她真的累的无力抗议了,竭力睁着欲昏睡的眼睛,她不能睡,她还要打工,可是,他的床真的好舒服;他的床一定是她在百货公司看过,价值数十万的那种总统专用床,才会这么舒服。
齐天怜惜地放开她,帮她躺好,让她睡得舒服些。她不到三分钟就沉睡,想必累坏了。
他看了时间一眼,随即起床着衣,准备到公司。他从大三开始课都排在早上,下午到公司上班。
换好衣服,他忍不住爱抚她睡着后格外清新的脸庞好一会儿。
在齐天打开房门时,季雪翘抬起一只沉重的眼皮。“齐天,你要去哪里?”
“你醒了?!”齐天走回床边。“我父母到欧洲,今天公司又有一场我非出席不可的会议,所以我必须到公司一趟。”他微笑地抚摸她爱睡的小脸。“你留在这里多睡一会吧。”
“我也想啊。”季雪翘打起精神生起来。“可是,我也得上班。”
“上班?”
“到“川菜馆”打工。”
齐天皱眉地看着她,不高兴地这么脆弱还要去打工。他命今道:“别去打工了,你该多睡一会,你看起来好几天没睡好了。”
“我没那么好命。”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从被单里伸出一只赤裸的腿赶他走。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他接住她的腿,目光停驻在她白皙似雪、美丽修长的腿上,再也移不开。“别去了,你一晚的工资多少?我给你。”
“去你的。”她用力抽回腿,生气地骂道:“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生上床沿。
“不用说了。”季雪翘跳下床,生气地瞪他。“你是台湾三大企业之一“齐氏财团”
的少东又怎样?有什么了不起?你家的财产还不是投机敛财、剥削劳工累积来的财富。”
齐天眼眸转暗,警告地盯着她。“我不会瞧不起你穷,但像个穷酸般尖酸刻薄、胡言乱语,就太丢人了。”
她自知自己就像他说的,于是爽快地道歉。“对不起。”
“我就喜欢你爽朗的个性。”他微笑。
“我从头到尾都讨厌你。”季雪翘边瞪他,边扯被他坐在屁股下的被单。
这句话惹恼了齐天。
“如果你诚实点,我会更喜欢。”说完,他强悍地、为所欲为地扯掉她身上的被单。
“你没必要害羞了。”
“你这色狼!”她窘迫地想抢回被单。
她是他的女人了,还这么不驯!他的大手掌住她纤细的腰枝,他必须驯服她。“在我面前换衣服。”
“我不要!”他对着她的乳头吐气,它们立刻背叛地挺立起来。她必须扳着他厚实的肩膀才能站稳。
“我要。”齐天拉开她的纤臂,强迫她退后一步,以温柔的眼神要求她。“为我这么做。”
他淫佚地背靠床头,一只脚跨上床,目光灼热、缓缓在她全裸的身上游移,最后,邪气地揪住她。
在齐天坚决的温柔目光下,季雪翘感觉罪恶的兴奋自胸脯蔓延开来,熟悉的热潮自下腹涌出。
她浑身战栗着,直想抛开一切顾忌,把他用力推倒在床上,强暴他。“唉。”她呻吟了一声,扬头甩开这种刺激的想法。
齐天瞄了一下时间,漂亮的嘴唇噘起。“别想,我不会屈服于你淫荡的要求。快穿上衣服,我不能让会议室里的一百多人等我一个人。”
“谁淫荡了?”季雪翘嘴上否认,但心思老实地反映在脸上,她的脸红的像颗熟透的蕃茄。转过身背对他,寻找她的贴身衣物。“在你面前穿就穿,谁怕谁?反正都被你色迷迷地看光、摸透了。”
“你不该诱惑我!”齐天突地从床上跳跃起来,一个箭步便站到她身后了。他一把抛开她手上抓着的底裤。
“谁诱惑你了?”季雪翘生气地想转过身与他对质,但齐天的大手从后面攫住她的腰,不让她转身。
“你。”
“我哪有!”她大声否认。她真的没有。
“有。你丰满的小屁股摇摆晃动得太过。”齐天半强迫地将季雪翘逼至墙角设计性格、男性化的落地镜前。
“齐天,你别说得太过分。”季雪翘猛烈地挣扎,在镜中瞪他。“我没有,是你自己太色情地联想!”
“或许。”齐天炽热的双唇吻咬她敏感的颈背,然后饥渴地合住耳垂,双手急切、不停地爱抚她美丽的胴体。
什么或许,根本就是。
她知道,但仍臣服地仰高脖子,无言地渴求更多的吻。娇躯抵着他火热、高大的身躯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