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了她一眼,然后拿过她手中的钥匙,将它交还给警卫,然后倒车。
「你为什么把钥匙交给警卫。」她又发现他倒车。「我们不进旅馆吗?」
「我已经退房了。」他技术纯熟地在山中疾驰。
「什么?!」她指责道:「你退房了还把钥匙给我!」原来她被他摆了一道。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之间的牵系又回到原来的起点。而且,到他家更好。
啊,想起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一向多话的罗缦也不语了。
她羞羞地幻想即将来临的第一次。这么多年来,她的童贞可以说因冷泽而保留。因为,自从他从歌坛消失后,她就告诉自己,一定要遇到脸蛋比他帅、身材比他好的男人,才要献出贞操。现在,她竟遇上冷泽本人。和超级巨星上床,把贞操献给自己的偶像,然后嫁给他,啊,这是她作梦也想不到的美事啊。
冷泽……不自觉地,她又痴痴地看着他。
在车子有限的空间里,冷泽很难不注意到身边女人投注过来的目光。那痴傻的模样令他打心底发毛。他要一个成熟、知道自己身分和知道他想要什么的女人,而不是一个痴呆的小歌迷。
他转过头,看见她美丽绝伦的脸庞,因期待而闪着迷人的光彩。但他没有被她的美迷住,当他开口准备告诉她,他临时有事时,行动电话又响了。
「抱歉,我先接电话。」他将视线调回前方,拿起电话。
罗缦的脑子,这辈子有百分之八十的作用都在思索拒绝男人的借口。所以她当然看得出他刚才犹豫的眼神代表的意义,以及他丰厚性感的嘴准备说些什么。
怎么办?她不想失去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慌乱的心,在车子驶进一座公寓地下停车场时获得解救。他才把车停住,她便抢先拔下车钥匙跳下车。「冷泽,你的公寓在几楼?」
他的眼神告诉她,他的决心不变。
不给他找借口的机会,罗缦机灵地改口。「我先帮你按电梯。」说完,她飞快跑开。
冷泽的行动电话楼上公寓收不到讯号,所以只能在这里说。他下车对轻盈跑开的背影喊:「我的公寓在A座顶楼。」
「知道了,我先上去等你。」罗缦在电梯里快乐地向他挥手,愉快清脆的声音大喊:
「拜拜。」
电话彼端的阿Pan听见女人的声音,既羡慕又感慨地诉苦,「冷泽,真羡慕你,女人总是紧紧跟着你,不像我,又被甩了。你信不信,那女人竟然为了我放她一次鸽子就甩掉我!」
冷泽笑笑对好友说:「你羡慕错对象了,我也才刚被女朋友甩了。而她只为了听见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的声音就和我分手。」
「不用安慰我了,我明明听见女人的声音。」阿Pan顿悟,大笑一声。「我犯了和她一样的错误对不对?」
「这足以证明,男人比女人聪明多了。」冷泽身躯轻松地靠在车上,用另一只手点烟。
「还是羡慕你,有那种本钱,随时有艳遇,不愁没有女朋友。」身为冷泽好友的他,说这番话也只是开开玩笑。
只要是男人,谁不既羡慕又嫉妒冷泽一身凌驾其它人的优秀条件。但极少人知道,完美得几近天人才有的条件的冷泽,也有凡人的低潮、迷惘和冲不破的情关,也有挽不回的遗憾。
自从微雨意外死亡后,冷泽的人生也跟着死亡。他的人生只剩下对微雨的回忆,而今,只是如行尸走肉般存活于世。
了解他的阿Pan,真为这样的冷泽捏一把冷汗。他真心希望,冷泽的生命能再出现一个能重新点燃他生命热火的女人。
「她只是一个,」冷泽的话随点烟而停止。
「一个什么?」阿Pan知道冷泽可没有妹妹,烟点燃后,冷泽把烟从嘴里拿掉,吐了口轻烟。想起那女人痴傻的眼神,他不自觉的将眼神望向她消失的电梯,一手按摩着刺疼的太阳穴说:「多年前的歌迷。」
「歌迷?!」阿Pan惊讶地叫道。「你最不屑歌迷的呀。」
「对,我本来打算直接送她回家,但被你的电话打断了。」冷泽微皱眉头。那女人的动作快的让他阻止不了。
「听起来有点诡谲。」阿Pan愉快地笑起来。「你真的打算如此吗?而她现在已进入你的公寓了?」
「她淋了一身雨。」冷泽突然住口。「我干嘛跟你扯那么多废话。」
「你今晚有些不一样。」阿Pan在心中为他祈祷,希望他的转变和进了他屋里的那女人有关。
冷泽唇角扬了一下,笑自己竟扯了那么一堆废话。「你不是找我谈曲子吗?你在公司?我立刻过去。」
「不用过来。」
阿Pan的话突然停顿,似有为难和犹豫。他是「星球唱片」的音乐总监,有最敏锐的耳朵,在音乐界是个出了名的鬼才,受各方音乐人的敬重。冷泽近年以微雨之名创作的作品都交给他审核。
冷泽低垂着头,无言地等待阿Pan的审判。
沉默了一会,阿Pan终于明白说出来,「重做一首曲子,明天给我。」沉重地说完后,他用轻快的语调安慰冷泽。「不过来不及就算了。你今晚应该好好放松、享受一下床上的新欢,或许这位新的女孩可以给你美好的灵感。」阿Pan说完就挂了电话,结束通话。
关掉电话,冷泽的眉头拧了起来,将未抽完的烟扔掷到几步之遥的垃圾筒里,带着疲惫和烦闷的心上楼。
第三章
「不行,我绝不能让他就这么结束我千载难逢的等待。」罗缦颤抖的手指频频插不准钥匙孔。
终于,打开门,她有些被室内的黑暗、冰冷、阴森震慑。室内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透进微微的光线。深蓝色的墙,使空气变得诡谲;黑色大理石地板,把室内变得彻底黑暗冰冷;黑色的沙发组、四处冷冰冰的金属制家具,令人毛骨悚然。这里活像一座冰冷的太平间。
没多浪费时间批评他的公寓,她急着找他的房间。打开所有的电灯,才发觉房子其实满大的,两房一厅,开放式的厨房,住起来应该也挺舒适。
她打开一扇门,这间是房间,另一间……她没兴趣知道。她打开房内浴室的门,并用最短的时间冲澡。
浴室像这间房子一样,很宽敞,不过是这间房子里惟一不黑暗冰冷的地方。幸好,银色的按摩浴缸、银色的莲蓬头和水龙头,金色的磁砖都未遭破坏,没被装潢成活死人墓的样子。
热水温暖她的肌肤,蒸发她身上的香皂味,她的脑袋在热气中灵活运转。她不能让他有机会赶她走,所以她必须先勾引他。
勾引他?她不曾勾引过男人,嗯,这得好好计画一下。
满意肌肤的温暖与香味之后,她关掉水,自动拿起挂在墙上的白色浴巾裹住身躯,然后站在镜前,拨弄着头发,摆了一个搔首弄姿的姿势。
「这样如何?不好,不好,像个荡妇。」她换了个姿势。「嗯,这个好,够狂、够野,又不失淑女优雅的气质。」
其实还是她一千零一种姿势:挺胸、缩腹、翘臀、侧着脸摆出最优美的角度,两根纤纤玉指轻放在唇上。
「虽然没有创意,不过刚刚在PUB时证实过它的效果--完美。」她弹了下手指,开心地决定。「就这么决定了。」
浴室内清楚传进房门开启的声音。
「冷泽回来了!」罗缦不慌不忙地对镜子亲了一下。「包准迷死他。」她笑咪咪、开心地转向门。
握住门把,她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毕竟这是她的第一次。她回想起六年前,冷泽主演过唯一的一部电影,其中有一幕床戏,那是多么唯美,也令人疯狂、嫉妒的做爱。
当然,那次看完电影的结局是,她率同学到冷泽的唱片公司举白布条抗议。冷泽是大家的,怎么可以跟一个恬不知耻的女星做爱呢?连接吻也不行!
她发誓,从今以后,要霸占冷泽,他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她看过激情过于泛滥的爱情小说。他会把她吻得如小说中描述的意乱情迷,忘了自己是谁吗?他会像把火燃烧她,使她体会情欲的野荡滋味吗?
迫不及待地,罗缦打开门,性感地高呼:「冷泽,我来……」最后一个字卡在她惊吓住的喉咙里。
所有准备工夫皆白费。罗缦的脚尖被浴室的门槛绊了一下,原来设计诱人的身子与地面呈六十度角,甚不优雅的挥舞双臂在注定要跌倒前做垂死挣扎。
然而,一双健壮的手臂拯救了她,包裹住她的浴巾在那之前脱落。她像古代的美女祭品,被一丝不挂地呈祭在英雄面前。
罗缦停止呼吸、体温骤然升高、脸蛋通红如火地抬起来,不为自己的赤裸,因为毛巾掉落得好!这么完美的娇躯,他会惊艳是举世无双的,会令他无法拒绝。令她神经错乱痴傻的,是她的双唇与他的相触个正着。
在她出奇灿亮的双眸下,冷泽衔住了那两片柔软的唇。他的唇由浅啄到吸吮,由轻尝到着迷,不断地加深舌头的探索。
罗缦果真意乱情迷,不仅忘了自己是谁,连被抱上床都不晓得。直到他离开她,在她眼前脱掉衬衫,露出他健壮黝黑的胸膛。一件件衣物自他身上不翼而飞,她的眼睛离不开他迷人的裸体。
她张开双臂欢迎他回到床上,他瘦削的赤裸胸膛多么强壮、美丽啊!他的唇随着倾下的胸膛压住她的。
唔,他的舌头、牙齿、双唇似乎太激烈了,她的嘴被它们的追、咬、压得好疼。她不知所措,而他似乎也没有停止的迹象。
就在她疼得无以复加,空气也渐渐稀薄,浑身都感到不舒服时,他终于停止吻她的唇了。
她还来不及喘口气,就惊呼出声。因为他的嘴转攻她的胸部,她因一阵由胸部尖端传出的强烈欢娱而呻吟出声。但欢娱又逐渐变得疼痛……他又吸咬得好用力。为什么?一切都和爱情小说中描写的吻法,但缠绵愈久的吻却令她感到愈疼痛?
冷泽像着了魔般吻她。她的唇超乎想象的甜美、她的娇躯柔若无骨,使他像个饿汉,如饥如渴地吸吮、啃咬她细腻的肌肤。他的冷静与自制力一碰到她洁润的冰肌雪肤,竟如此不堪一击。
意识的朦胧深处,他隐约察觉自己深陷身下妖媚的胴体魅力中,无法自拔。直到雄性的欲望取代一切,他雄性的特征坚挺地勃起,悸动着、要求着释放。他用膝盖拨开她的双腿,将坚挺置于她顺迎张开的腿间。
他试了两次。第一次,他根本进不去,这种情形以前也曾发生过,女人总在开始时抱怨他的巨大,但在结束时满足地喜泣。
「Honey,放轻松,让我进去。」他诱哄着她,声音因紧绷、快决堤的欲望而显得模糊、急切。
他的诱哄奏效,他挺进一点,就在他要因她超乎想象的紧窒而叹息时,却被她硬生生排挤出来。
「你在玩什么游戏!」他欲火攻心,所以口气不佳地低吼。
「痛……好痛……」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抱歉……」
她的柔弱引出他的柔情。「不需要抱歉。」他暗自责怪自己太心急,她不是平日已习惯了他的女友。
奋力克制自己的欲望,将手伸往她的下腹,修长的手指在干涩的入口外温柔地揉捻爱抚,直到干涩的洞口涌出滑腻的液体,他插入一只手指,湿窄的洞穴热切、悸动地紧紧包围住他的手指。
无法再承受过多的压力,仿佛再不释放他会死亡。他抽出手指,臀部一挺,一举挺入。
她痛得尖叫,但随即咬住下唇,忍受他-再插入、抽出间制造的痛楚。她必须忍耐,他是冷泽啊,她不能让他失望,不能让他看出她低潮的欲望,不能让他以为她冷感。就这样,她紧咬着唇,颤抖、无声地忍受他。
罗缦直觉知道他快停了。他呼号出声,英俊至极的脸庞朝上仰,健美的身躯颤抖不已。
尽管她不舒服到极点,他性感的声音仍然令她愉悦,他最后爆发时狂野的表情甚至使她的唇弯了起来。
最后,他陡然停止。她的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子,沉沉昏去,唇角因他剧烈起伏的胸膛、独特迷人的气味而甜蜜地弯着。
过了许久,冷泽呼吸渐趋平稳,罗缦也逐渐清醒。他仍覆在她身上,俊美的脸庞埋在她的发间。
罗缦依恋地抚摸他细软的头发和强壮的臂膀。最糟的终于过去了,做爱原来也不过如此;做的过程很难受、有点难堪,做完后全身都湿粘、酸痛、不舒服,但还不至于到无法忍受,因为她做爱的对象是冷泽,光是这点,就足以让她在全程的忍耐中,唇还能一直幸福地弯着。
她幸福地感叹道:「冷泽,我真无法相信自己真的和你发生这么亲密的关系,好象作梦一般喔。」
「作梦?」冷泽闻言抬起头,眼眸冷淡地投视于她。
「嗯,想想六年前,在你的演唱会上,我连碰你的手指都碰不到。」她幸福地轻笑着,但也很快发现冷泽的冷漠。她温柔地问:「冷泽,你不高兴吗?为什么?累了吗?想睡了吗?还是刚才在PUB时喝太多酒了?啊,我知道了,你饿了,对不对?」她都觉得累了,他一定更累。「我……啊……」
她的声音被封进他的嘴里。
他的手又开始抚摸她的身躯,他该不会又想……
她全身的神经敏感地绷紧,严阵以待地反应他喜欢咬痛她的唇的嘴,和用力过度抚摸她全身的大掌。在他位于下腹的男性象征推挤进她的身体时,她的身体紧绷到极点,不自觉地把他拒于门外。
他似乎也察觉她的不适了,又开始在她耳边诱哄地轻柔细语,性感的低沉声音和芬芳的男性气息骚得她的耳朵好痒,亲昵的甜言蜜语轻易使她心花怒放,身体如棉花般柔软了起来。
在她身体软化的剎那,冷泽乘隙将雄伟的坚挺推入她紧窒的甬道。
罗缦暗叫一声,觉得有些上当。因为他的甜言蜜语在达到目的后就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他强迫的刺入与抽出的动作,而每一回都教她疼得难受,甚至比第一次还疼。
不过由于第一次经验,她尽力放松娇躯不动地躺着,放任他攻掠与占有。过了好一会儿,她确信这就是做爱的诀窍,因为她感到轻松并且比较不痛。
终于,在强忍的不舒服到达极限时,他吼出声,然后翻身倒开。她看着他满足地倒下,她却一点也没有感染到他的满足。
冷泽发出轻轻的鼾声,罗缦的体力却很快就恢复,用手肘支起上半身,目光着迷地盯着熟睡的冷泽。她的唇弯了起来,觉得自己好幸福,可以看见冷泽睡着的样子。原来熟睡的他,英俊的睑庞变得很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