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的课没人敢跷课或迟到,所以上课前一分钟所有的座位都已坐满,只除下羽帆两侧的座位,所有人不禁好奇地看着仍坐在亚琪身边的殷少奇。
此时,雷萨出现在前门,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原以为雷萨会直接走向尉羽帆,不料他竟走向亚琪另一边的座位,
“喂,让位。”指萨叫坐在那个村置的同学让出位子。
“雷萨,你终于出现了,你可以拿去交了。”亚琪把好个容易才做好的作业连同课本丢给了雷萨,看见他满眼的感激,她立刻举手说:“不,你不用感激我,我帮得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是。”雷萨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下不为例。”
导师走进来,准备上课时,亚琪才发现雷萨和殷少奇还坐在她身边。
亚琪跟雷萨比比后面,要他坐到羽帆身边去,但雷萨只回了她一个鬼脸,她只好又转向殷少奇,殷少奇则朝她耸耸肩。亚琪见状立刻在两张纸条上写着:你在搞什么鬼?写好后分别丢给雷萨和少奇。
而他们两人的回条竟是一样的答案:问他。
废话!她要能问的话用传纸条呀!导师己经在瞪她了,亚琪只好把心思收回,专心地上课。
不到几天,雷萨和殷少奇转而追求史亚琪的消息,开始在校园内如火如荼地传开。
炎炎夏日悄悄接近,随着插大考试的接近,亚琪更加用功,根本不知道自己已成为谣言的主角。雷萨跟着老大黑雨打大下,很少回家或利到学校。殷少奇开始接管部分的家族企业,也没注意到校园的谣传,而羽帆则疏远了亚琪琪而和颜凯如那群人要好。严映为这种局势频频摇头,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很快地,毕业考已经结束,毕业典礼则在两个星期后举行。这个时候也是毕业生最忙碌的时候,有些人忙着向老师说情,有些人忙着打包行李,有些人还在起交毕业报告。
不过所有人最期待的是毕业典礼当晚的毕业舞会,讨论得最热烈的话题是枝花尉羽帆的舞伴。因为所有的人都看出来两大学生情人追逐的不再是最美的枝花尉羽帆,而是最聪明的史亚棋。
不过这个话题并没有对亚浪造成困扰,她认为全是无稽之谈。
雷萨和殷少奇的反应也和亚演一样冷淡,部分原因是两人确实都很忙,但最大的原因则是他们聪明地按兵不动,准备在毕业后再好好地追求亚棋,因为到时,两人都毋需顾虑到亚棋的好友羽帆。
第六章
毕业典礼的前一天晚上,亚琪欲到补习班拿考试的资料,于是她骑着雷萨的FZR到补习班。当她到达补习班门口时,看到五辆 BMW车子从她面前经过,她之所以注意到是因为她看到第一辆车里的雷萨。
没错,是雷萨!他跟她说过今晚有任务。亚琪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重新发动机车跟在那五辆轿车后面。
五辆BMW开进棒球场附近一家豪华理容院的停车场,亚棋在理容院对面停下机车。
车门打开,一群流氓接着下车,其中以雷萨最为突出,不是因为他出众的脸孔,而是他自然散发的一股威严、肃穆气息。
最后下来的是一个披着长风衣。面色凶狠的中年男子,虽然众人对他必恭必敬的,但身材矮小的他站在雷萨身旁,气势立刻被比了下去。
亚棋藏在暗处观察对面的他们,一直到他们进入理容院她才谨慎地观察理容院外的地形,然后从后门溜进去。
她摸黑找到雷萨他们所在的房间,从门缝偷看到他们正和另一群人在谈判。另一派的老大看起来就比雷萨的老大威风多了,且人马比雷萨他们多出一倍,如果双方人并起来,雷萨他们必败无疑。
此时,走廊尽头有两名衣着暴露的女服务生走过来,亚琪迅速闪过对面挂着贮藏室门牌的门内。
不一会儿工夫,对面房间传出殴打声及枪声,亚琪捂住嘴巴以免自己尖叫出声,她的心跳得好快,这辈子还不曾听见真的枪声。
“保护老大!”门分外传来雷萨的孔声。
“雷萨!”亚琪一听到雷萨的叫声立刻开门。门一打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向她,是雷萨的老大。
“啊———”亚琪尖叫着跳开。
“该死!怎么是你。”雷萨两眼恶狠狠地瞪着她,“真让我说对了,你是灾星、瘟神。”
“我才倒楣,”亚琪强自吞卜一口水.突然看到雷萨后方有一把刀子准备朝他的背部刺下,她尖叫道,“雷萨.小心后面!”
雷萨迅速回身砍倒偷袭的人,接着又朝她大吼:“你究竟是从哪个鬼地方冒出来?”
“从那里。”亚琪伸下指着贮藏室。
“快离开这里!”
“雷萨,你受伤了!”亚琪看见他的右臂流了好多的血。
“闭嘴!”他带着她杀出重围。
“从这边。”亚琪带着雷萨跑进理容院后方黑暗的巷道。
“你怎么对这一带那么熟?”雷萨问,
“我虽不会用刀枪,但我会用脑子。”亚琪试着打开一道门。“该死,被锁起来了。”
“这是哪里?”
“棒球场。”她又试着打开另外一道门,这次她很顺利地打开“快,躲进来。”
“这里不安全,他们很快就会找来了。”
“到看台,那平比较隐密,不容易被发现。”亚琪使尽力气扶住差点跌下楼梯的雷萨.“雷萨,拜托撑着点!”
“这里太危险了。”’雷萨好不容易才爬上内野看台最上层的阴暗处。
“胡说,这里自分之百安全。 ”
“你怎么会在理容院出现?”他想起这个刚才无暇问及的问题,“你跟踪我!”
“是不小心看到你。”亚琪纠正他的话。
“你少骗我了。”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
亚琪没有回答,拿出手帕压在他左臂血流不止的伤口上,又察看他身上其他几处小伤口,“你的伤还满严重的,最好到医院让医生看看比较好。”
“我受的是枪伤,不能到医院,这会引起警方的注意。”雷萨靠着墙壁虚弱的说。
“哪你就等死吧。”
“你会让我死吗?” 他困难地抬起手,抚摸她柔嫩的脸庞。
“即使你是条狗,我也不会让你死的。”她站起身来背对着他偷偷拭去泪水,“我去买些药。”
“不行。”雷萨倏地抓住她的手,“外面太危险了,追杀我的人必定也看清你的长相了。”
“我会小心的,绝不会让他们发现,就算被抓我也不会说出这里的,你放心吧。”亚琪以轻松、开玩笑的语调来掩饰内心的心疼与害怕。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他们的目的是要我死。”他仍紧紧的抓着她,“我的人头值一百万,尤其他们知道我受伤了,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一百万!”她惊愕地叫道,“为什么?”
“一场误会。”雷萨淡淡的回答。
“萨,你的伤口需要尽快上药,我求求你让我去。”
“不,我宁愿死在你怀里也不要你落到他们手里。”她不知道黑道折磨敌人的手段,那会教人生不如死的。
“可是你会死!”亚琪举起颤抖不已的手抚摸他苍白的面颊,泪水终于忍不住决堤而出,“我求求你。”
“不,不要流泪。”他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看见你的泪水会让我心疼不已。”
“萨,让我救你。”亚琪哀求着。
他把她揽人怀中,“要救我的话就别再哭泣。”他准备在她答应毕业舞会当他的舞伴后才让她去买药,雷萨正要开口,一个令他恨极的声音却在这时候冒出来。
“雷萨,你这蠢样子还真孬。”
亚琪迅速地抬起泪眼,“少奇!是你!”她高兴地跳起来拥抱他。
“没关系了,”殷少奇轻抚亚琪苍白的脸颊.“一切有我。”
“你怎么会在这里?”亚琪不解的问。
“我在街上看见你骑着机车,所以一直跟在你后面,可是跟到棒球场附近就跟丢了。于是我把车停在棒球场外下车看能不能找到你,后来我看到你和雷萨跑进球场,而且雷萨还受了伤,所以我就先去买些药品再过来。”殷少奇从头到尾地解释一番。
“殷少奇,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雷萨一点也不感激他。
“亚琪快帮他上药,不然这个孬种又在那边要死不活地哀叫。”他趁亚琪不注意时踢了雷萨一脚,雷萨不由得痛呼一声。
“少奇,你先看着萨,找去装些水来。”亚琪说完,迅速跑下看台。
待亚琪的身影远去后,殷少奇一把揪注雷萨的衣领,在他耳边低吼:“识用点就赶快昏倒。”
雷萨咧嘴笑着,“我现在开心得很,个可能晕倒。”
“你的猪脑袋值一百万.呸!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找~走亲自砍掉你这颗不值一毛钱的脑袋。”
“亚淇不会让你这么做,她会保护我。”
“你这躲在女人背后的孬种。”殷少奇忿忿不平的骂道。
“你嫉妒业琪对我好。”雷萨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干嘛要嫉妒,你有羽帆了 。”殷少奇胸有成竹地悦,“我打算邀请亚琪做我的舞伴。”
“放屁!”雷萨咬牙切齿,“羽帆才是你的,亚琪是我的舞伴。”
“什么?!你真卑鄙!”殷少奇个悦的揪紧手中的衣领。
“你才卑鄙———”
“等等。”殷少奇打断还想骂一卜上的雷萨,“亚琪是羽帆的好朋友,如果我们同时移情别恋,亚琪一定会对我们产生反感。”
“没错。”雷萨立即附和,“所以我们应该……”
“暂时按兵个动,等待时机成熟才向亚琪表白。”殷少奇建议。
“对,你的建议真是太好了。”雷萨同意地点点头,“我们就等待适当时机同时向亚琪表白,让她自选择。”
“一言为定。”一言为定个鬼!殷少奇在心里冷笑。这只是缓兵之计,他需要时间好好拟定追求亚琪的计划。
雷萨也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先拖往殷少奇,反正他和亚琪住在一起,还怕找不到机会表白吗?雷萨在心里得意的笑着。
“雷萨,你还好吧?” 亚琪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他好得很,你不用担心。”殷少奇捂住雷萨的嘴巴,代替他回答。
亚琪怀疑地看着殷少奇揪住雷萨衣领的手,“你们在干嘛?”
“哦,没什么。”殷少奇连忙松开手,“我只是想把雷萨的衬衫脱下来。”
‘可恶,让亚琪来。”雷萨低吼。
“你想得美。”殷少奇粗鲁地剥下他的衣服。
“伤口很深,子弹可能还卡在伤口里。”琪琪消毒完伤口后脸色发白的说,“少奇,你有帮人挖子弹的经验吗?”
“没有,”他斜脱了雷萨一眼,“不过我很乐意有第一次经验。”
“你!”雷萨低声咆哮。
“少奇,谢谢。”亚琪松了一口气,“我真的好害怕,我——”
“别说了,你是我见过最坚强的女人。”殷少奇从袋中拿出一瓶白兰地递给她,“喝一点,你的脸色比雷萨还白。”
“亚琪,对不起……”雷萨心疼的道歉。
亚琪喝了好几口,脸上的血色迅速恢复。“感觉好多了。”
殷少奇也灌了好几大口,他嘴上说不怕,其实心里非常紧张。
“喂,那瓶是烈酒,你可别喝醉了。”殷少奇喝酒的样子,雷萨怀疑他是不是酒鬼。
“我看你还是不要说话得好。”殷少奇把剩下的白兰地统统灌到雷萨嘴里,然后用消毒药水消毒刀子后,开始挖子弹。他们并不知道,这点酒对雷萨来说根本没啥作用。
雷萨低吼,不知是因为殷少奇的态度还是疼痛。
亚琪为雷萨拭去额上的冷汗,声音颤抖地问:“少奇,难道你不害怕吗?”
“你是指挖子弹?”殷少奇抬起头微笑地看着她。
可恶!该害怕的人应该是他,雷萨不满的瞪着殷少奇。
“嗯。”亚琪点头。
殷少奇笑得更开心了,“反正痛的人又不是我。”
“你真没同情心。”亚琪也笑了出来,“不过说得也对。”
殷少奇的嘴中虽说毫不在意雷萨的疼痛,但他干劲却尽量放轻柔些。
“雷萨,现在觉得怎么样?"亚琪担忧地问,
殷少奇已经挖出于弹,并帮他包扎好伤口。
“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雷萨不忍亚琪为他担心。
殷少奇拍拍他包扎好的伤口,“这点小伤对雷萨而言就像被小刀划了一下皮肤,不痛不痒,对不对?雷萨。”
“对。”雷萨狠狠瞪他一眼。
“最近大家各忙各的,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 没想到今天会在这种情形下见面。”亚琪对雷萨和殷少奇之间的怪异气氛感到有些不解,不过她突然想到他们和羽帆的三角问题,“对了,你们和羽帆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呀!竟然在毕业前有幸见到雷萨的孬样。”殷少奇故意忽略亚琪的问话,伸出于邀请道:“亚琪,想不想下去打球?”
“可以吗?”她转头看着雷萨。
什么事情可以吗?雷萨刚回过神还搞不清楚状况.迷惑地看着两人,“什么可不可以?”
殷少奇在雷萨伸手拉住亚琪前,抢先握住她的手冲下看台。
“喂,你们要去哪里?”雷萨忍痛大喊。
“你就乖乖待在原地吧。”殷少奇人笑。
他不知从哪从找来一颗球和球棒,把球棒递给亚琪后,学着播报员大喊:“垒上满垒,‘风云队’第五律史亚琪在三好球四坏球的情形下,是不是可以再击出这场球赛的第五支全垒打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接着,他投出球,亚琪用力挥棒,“全垒打!”
“他们两个一定都醉了。”雷萨皱眉地想,但在看见亚琪灿烂的笑容后,他也不禁露出微笑。
亚琪笑得好开心,似乎所有的烦闷、忧虑都已消逝无踪。
最后是受伤的雷萨开着殷少奇的车子把三个人载回仓库。他把殷少奇丢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把亚琪放在阁楼的床上,自己则在亚琪的床下席地而睡。
凌晨三点,雷萨的行动电话一响,他立刻接起来,“喂。
“萨,是我。”方少佟的声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
“搞什么鬼,你知道现在几点?”雷萨不悦的问,人已经完全清醒。
“半夜三点。”方少佟的声音清楚而且严肃,“不过你的命恐怕活不过明天的这个时候。”
“发生了什么事?”
“有消息传出,黑刹盟要把老大黑雨的死嫁祸给你。”
“查出是谁嫁祸给我的吗?” 雷萨坐起身看一眼熟睡的亚琪,她的脸蛋因酒醉而浮上一层红晕,看起来好可爱。
“是刚上任的老大黑玉,他是黑雨的弟弟。”
“好家伙,他真狠。杀死自己的亲哥哥,然后嫁祸给我。”即使大祸临头,雷萨还是非常冷静。“那我还有活命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