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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契约新娘 page 7 作者:莲花席

  “不要。”

  “不要的话就进屋里去。”越风霸道地说,“我不喜欢躺在身边的女人皮肤晒得这么难看。”他用食指勾画她泳装的边缘。

  她用手肘支起上半身,愤怒地砍张口反驳。越风出其不意地摘掉她的太阳眼镜,接着是上衣。钟含赶忙伸手遮住赤裸的胸,他又要脱她下半身仅有的衣料。

  钟含忍无可忍地出声喝阻他。“陈越风,你不喜欢,别的男人可不会介意。”越风愣了一下。“如果我不离婚,你不会有别的男人的。”

  离婚!?钟含的心雀跃了一下。这表示她不久就可以重获自由!她强自镇定满心的欢喜,淡淡地说:“真不幸。”

  “怎么,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在别的男人面前展现我教给你的技巧了?”

  钟含几日来的甜蜜感觉立刻一扫而空。她还天真地以为已经抓到一丝丝的幸福,没想到原来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泄欲的工具。

  她从他手中抢回泳衣,困难地挤出微笑,“放心,届时我会要他们寄张感谢函给你的。如果我的表现够好,他们说不定还会付你学费呢!”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回屋里。他真是太可恶了!

  越风在近中午时才回到屋里。他承认他的话是过份了些,所以,他忍受着她的小脾气。可是到了下午,她却仍然以臭脸相迎,越风的耐烦终于磨光了。

  “不开心哪?陈夫人!”他开口挑衅。

  “不敢,总裁。我岂敢让怒气凌驾于理智之上,因私而忘公呢?”她也不甘示弱。

  越风的脸阴沉得像欲爆发的火山。“不久之前我已经警告过你,我最讨厌说话拐弯抹角的人,尤其是女人。”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百般挑剔我,我还没把你的缺点列出一张报表来呢!我试着适应你的生活,但那样并不会使我的日子好过些,除非你也学习适应我的生活方式之一。”

  越风讽刺地大笑。“钟含,原来你还没搞清楚,从来就只有女人配合我,我没时间浪费在我的玩物上面。”

  钟含知道再吵下去,自己会说出更恶毒的话,所以她选择退回自己的防卫里。

  “我需要一杯烈酒。”她走近酒柜。

  “倒一杯给我。”他依然用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

  钟含忍耐着,倒了一杯伏特加递给他。

  “谢谢。”他说完后,屋里又陷入一片寂静。

  她该怎么办呢?这一切和她原先想的完全不同。她原以为她只需帮他到婚礼当天,原以为她可以像在公司般应付这个难缠的家伙。她喝了一口酒,希望酒精能够控制自己的脾气——照这种情形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变成酒鬼。

  他暴烈的脾气着实需要静桂香的温柔,偏偏她办不到。失去父亲后,为了面对现实的生活,使她不容许自己有梦想和情感的纠缠。其实,他差一点就成功地瓦解她多年来的武装,差一点就让她陶醉在不属于自己的甜蜜生活里。

  她也想重新回到以往在公司里的态度呀!但怎么可能?尤其在他们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之后。

  而且她发现她的骄傲与自尊使她极想赢得他的爱。

  她想证明自己可心做得比其他女人好——但必须以她的方式。

  在这个毫无保障的婚姻里,她付出去的情感,极有可能像是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但她不是怯懦的女人,挑战与征服的快感将会很在乐趣。而且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即使在最后失败了,她也能全身而退。

  不知何时,越风已离开客厅。钟含也回到房间,洗了澡,准备休息。刚喝下的伏特加让她昏昏欲睡。

  梦里,她听到越风决定要和她离婚,她笑得好灿烂。

  阳光洒遍室内,也唤醒了钟含。睁开眼,她看见越风就躺在身边。

  她常觉得自己太容易被他英俊的脸庞所震慑,变得软弱无能。非常泄气地,她发现,自己就像其他女人一样迷恋这张脸。

  她好玩地用长发扬他的鼻尖,有趣地看着他完美的鼻子一耸一耸地颤动,笑声不经意地从唇齿间溜出来。

  朦胧间,越风仿佛听到静桂香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他也笑了。原来香子没有离开他,刚才只是作了一场噩梦。他迅速地张开眼睛,钟含的脸清晰地映入眼帘,他的一颗心仿佛山天上坠落至谷底,双眼也瞬间变得黯淡,伤痛扭曲了他俊俏的脸庞。

  看到他的反应,钟含的心也瞬间变得凄凉。“抱歉,吵醒你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亲密地躺在他的身旁有多么不搭调。

  “无所谓,反正天亮了。”说完,他习惯性地凑近吻她。

  “你倒挺习惯我替代静桂香的位置嘛!”她的心在受到伤害之余,说出口的话不自觉地尖酸起来。

  越风奋力起身进浴室,完全不当钟含就在身旁。

  钟含惊讶地看着他离开,愤怒使她直觉地冲进他关闭的门内。

  她在门边站了许久,终于悲伤地叹一口气:“昨天晚上我还天真的以为,如果你别老拿我和静桂香比较,如果我不要那么介意静桂香的存在,或许我们在这个婚姻的有效期间内可以相处得不错。”她难过得几乎说不下去。“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够取代静桂香在你心中的地位。所以,我现在只有个请求。”

  她的话终于引起了他的注意。

  “别在思念静桂香时,对我那么温柔。”

  越风愤怒的握紧了拳头,她凭什么教训他?她根本不配和他的香子比较!

  钟含由镜中看见他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但她仍不后悔说出自己内心的感受。就在她伤心地想转身离去时,越风嘲弄道:“那你现在应该非常满意你的婚姻才是。”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钟含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越风粗鲁地抬起她的下颚,他让她能听清楚他所说的话。“因为在洞房花烛夜里,我满脑子想的全是香子的身影。”

  钟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地大笑,也成功地掩饰内心的酸楚。“谢谢你的坦白。我宁愿听实话,也不要别人同情我。”说完,她甩开他的大手,走出浴室。

  越风忘了要刮胡子,反而激赏地看着走出浴室的“妻子”。

  当初,他就是清楚她不是个没脑子的女人,所以才忍受她成为他的妻子。

  但是拥有一个无法掌握的女人,将是男人的大不幸。面对聪明绝顶的钟含,他这位大情圣只有摇头苦笑的份。

  今晚是假期的最后一个夜晚,钟含决定没有必要为了那个大男人辜负了满天星光。她惬意地独自躺在沙滩上,不久后,越风也跑来加入她。

  她不止十遍地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才有办法先开口:“那些文件都处理好了?”虽然是蜜月期间,但有些重要的文件非他亲自过目、签名不可。

  “不管它了,反正明天就要回去了。”他躺下来。

  “唔,这些星星真美。”

  “看到没?”她的手指向右方。“那是牡牛座。”

  “哪里?”

  “那里嘛!”她来到的正前方,指向右边。“那边两颗最明亮的星星是它的角。”她回过头。“你到底有没有看见?”

  “那分明是牡羊座。”越风懒洋洋地说。突然,他隔着她单薄的T恤,含住她的蓓蕾。“承不承认那是牡羊座?”

  钟含邪气地也把手伸进他的裤腰里。“是吗?”

  “是。只要你的手继续停留在那里,天上永远是只牛。”

  钟含笑了。她得意地主控这一次的欢愉。体认到这一次可能是最后一次美丽的星光下做爱,所以她更加狂野、热情。

  事后,他们俩相拥了好久,钟含才害羞地穿上衣服。她叹了一口气。

  “怎么?你不像是个会哀声叹气的女人。”他把玩着她的头发。

  “你实在是个很棒的情人,难怪那曾被你抛弃的绝世美女在我的办公室里哭得死去活来。”

  “别告诉我,你也会那样。”

  “我是绝对不会的。”她保证道,“首光,我不是绝世美女,当我们分手时,别的女人不会同情我,反而会不平凭我这种姿色怎能和你相处这一段时间。我可是个没资格的哭的人哪!”

  “绝世美女?!你太夸张了!我都还没遇见过,你就见过吗?”他质问。

  她鄙夷地斜视他。“你的标准未免太高了吧?”

  “笑话,女人脱光了衣服还不都一样?”

  “陈越风,你真没格调。”

  “如果真有倾城倾国的美女,我陈越风自会提高自身的品质。”

  “显然除了静桂香,你对所有女人的评价都不高。”

  话一出口,钟含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赶紧趁他发脾气之前,溜进屋里。

  才入门,电话铃声便大响,会是谁呢?他们在此度假的事没几人知道呀!她祈祷是他心爱的香子打来的。

  接起话筒,对方虽不是静桂香,但也是陈越风的“女人”之一。

  “找你的。”她将话筒扔给走进屋里的越风。

  他是怎么拿她和那些女人比较呢?她和他鄙视的女人又有什么差别?想到此,她感到一股寒意袭来,使她的背脊发冷。

  “哈罗?婷婷啊!我的蜜糖……”越风公然地和他的女友调情。

  钟含实在听不进他那令人作呕的甜言蜜语,索性奔回房间。

  她坐在梳妆台前,呆望着镜中陌生的脸,那是一张满是嫉妒的脸。天啊!她悲伤地捂着眼睛。做妻子的爱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她却不能爱他。十年前对陈越风的单恋,是她一生最大的错误,如今她还要重蹈覆辙吗?

  只有高贵的静桂香配得上越风,他们是天下公认的一对,为何上天还要她卷入呢?届时,若让旁人发现她不自量力的爱上如帝王般的越风,必会成为他们讥笑的对象。

  钟含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听见越风愤怒的大吼,以及如雷敲门声。

  突然,越风一脚踹开了门,吓了她一大跳。

  他凶神亚煞般地站在门口,双眼喷火地怒视着她。

  “为什么把门锁起来?”

  越风的语调低沉,她知道,当这种音调出现时,意味着她的处境极端危险。

  “我不是有意的……”她嗫懦地回答。

  他狂暴地怒吼:“永远别想学静桂香,把我锁在门外!”

  钟含想起有一回,他遭受静桂香拒绝后的情形。但和现在比起来,那时的他显然温和多了。而且,那时候他威胁不到她,她很安全。但现在不同了,她成了静桂香的代罪羔羊。思及此,她的双手因愤怒而颤抖。

  她从不害怕任何事,他可以选择不要她,但她可无意接受他任何不合理的情绪。

  钟含的嘴角渐渐形成嘲弄的弧度。他愈是横眉竖眼,她的微笑就愈大。她眼里闪烁着致命的光芒。“既然你对香子念念不忘,你随时可以和她结成连理呀!”

  这一句话结实刺进越风的心坎,他气得额头的青筋都浮了出来。

  钟含仿佛变成十年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

  她抬头挺胸地走向他,优雅地举起右手的食指指着他鼻尖,“啊!真是对不起,陈大少爷,我是多么多么胡涂!静桂香已经抛弃你和真频太郎结婚了。你真是可怜啊!至今还那么爱她。最可悲的是,你还差点成为全世界的笑柄。”

  接着,她装模作样地大声叹气,嘲讽地继续说道:“然后,你娶了我,以便证明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虽然无法弥补你被爱人抛弃的创伤,但至少你可以在高兴的时候对我笑,不高兴的时候拿我当出气筒……”

  蓄意的嘲弄是残酷的,在在必要时,她甜美的舌头可以杀死一个大男人。

  “啪”地一声,打断了她尖锐的声音。

  她反射性地狠狠地回了他一巴掌,并后手准备再赏他一耳光。

  她的动作很快,但他的反应更快。越风毫不怜惜的抓住她的手,并用力将她的两只手腕反制在背后。

  她疼得哭了出来,几乎晕死过去。

  他以为她已有反悔之心,自以为绅士地放松施在她手腕上的力道。

  钟含马上挣脱他的箝制,虽然两手疼痛得完全无法使力,但她仍作最后的困兽之斗,抬起膝盖,猛力朝他的两腿之间撞去。

  趁他疼得弯腰站不起来的时候,她拔腿狂奔。

  但越风的动作比她快得多,她才跑了几步,他已脸色阴霾地挡在门口,她的寒毛立刻竖立起来。

  在她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挥出一记右勾拳,把钟含打飞过半个房间,直到撞到墙壁才停下来。越风警戒地跨到她的面前,丝毫没有扶起她的意思。

  钟含真希望自己已经死了,那样就不会这么疼痛。

  但她仍活着,承受巨大的痛楚。她眼前发黑,脑袋嗡嗡作响,只听见他冰冷的声音:“你咎由自取。”

  说完,他转身走出房间,没有再看一眼蜷缩在墙角的钟含,因为她的可怜状阻止不了他仍然揍她的欲望。

  她欲哭无泪地昏死过去。

  钟含再醒过来时,天是亮的。

  越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千万的伤害。她的双眸紫黑、肿胀,长发散乱,脸上泪痕交错。视线再往下移,她的手腕肿成原先的两倍大,惨不忍睹。但他的双眼中依旧只有冷漠。

  “你下星期天回台北。”他说完就转身离去。

  即使全身都痛得要命,她还是倔强的讥讽道:“陈越风,我万分地可怜你。你打我,我的伤口很快就可以复元,但你被人抛弃的难堪,不是打我发泄就可以解脱的。为此,我深深地同情你。”

  “省下你的同情心吧!今后你会需要它来同情你自己。如果你还想留着你的舌头的话,我会劝你别再与我为敌,你不会真想领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吧?”他毫不留恋地离开她。

  他的威胁令她心寒。纵使屋外有火热的大太阳,她依旧觉得寒冷。

  钟含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昏沉中,她感到一双冰凉的细嫩的手覆盖在她发热的额上。她觉得全身无一部分像是属于自己的,强烈的疼痛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她整整昏迷了三天还未清醒,这对她来说或许是件好事。芭芭拉苦涩地想。

  三天前,她在旧金山接到越风的电话,要她到夏威夷照顾他的妻子。虽然她自己的诊所很忙,但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她仍然放下一切赶了过来。越风曾帮助她的丈夫山姆戒掉毒瘾,挽救了她的婚姻,于情于理,她都该帮他这个忙。

  但刚看到钟含时,她吓坏了。

  越风太过份了,竟殴打自己的老婆,而且下手这么重。芭芭拉细心地把钟含脱臼的手接回去,又帮她做冰敷;她颊上的淤青已经好多了,但她的高烧仍不退。

  钟含在午夜醒来,她下了床,一站直身,一阵晕眩攫住她,但并无大得。她很快地发现两手可以活动自如,接着,她走到镜子前,满意的发现她的脸已经消肿,虽然下颚还是紫色的,但及肩的头发可以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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