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了,她紧闭着眼睛靠在木盆的边缘,听着黑森林里传来妖精的歌声。在这一块被赐福的圣地里,她总是可以听到这种歌声,像是用最温柔的心情,在缅怀久远前的爱情,静静地守护着黑森林里的人们。
身为王族的唯一血脉,所有人全都悉心照顾她,纵然物力维艰,但仍尽量给予她最舒适的生活。她的木屋远离众人群居的空地,在较靠近森林的一端,安全却也隐密。在睡前她都会听见森林里的妖精在唱歌。
她听着那些歌声,在每个夜里想念詹士,但是真正见到他时,她却感受到前所末有的恐惧。
是因为最后之战即将展开,她的心变得紧张,还是她在恐惧着他银眸里的某种冷酷?总觉得眼前的詹士不再熟悉了,那银眸里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每每接触时总让她战栗。
雪焰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矛盾,在希望靠近他的同时,却也恐惧他的冷然。
她叹息着,从水中捞起一颗小巧的雷逵石,放置到木桌上,整间屋子霎时增添了一丝温暖的蓝光。她佣懒地从温水中起身,用一旁的软被包裹自己。
雷逵石是奎尔国珍贵的能源,也是火神的恩赐,它可以发光发热,是北方大陆上最有价值的货品,仅在奎尔国内有矿场生产,也就是因为这些雷逵石,才会引发其它国家对奎尔国的觊觎,派出军队援助摩根夺权。
她站在窗口,放眼往森林深处看去,冷不防一双黝黑的男性手臂从她身后伸来,将窗子关上。她吓得几乎尖叫,然而那双手在关上窗后,随及捂住她的口唇,制止她的呼喊。
男性的手臂宛如铁条般,将她牢牢地往后拉去。她惊慌地挣扎着,身上的软被松脱,赤裸的娇躯被迫紧靠在那人宽阔的胸膛上。
“住口!”詹士靠在她的耳畔,低哑地命令道。她的身躯柔软而芬芳,在雷逵石的光芒下,散发着莹白的温润,竟让他移不开视线。
雪焰好不容易停下挣扎,却开始颤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从那低沉的声音知悉了他的身分。她感觉到捂住口唇的手松开了,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却因为那双手放肆地下移而惊喘。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她小声地问,其实心中隐约有了答案。
前一次他的处罚如此亲昵,也暗示着她若是再犯,他会有更进一步的举动,而她偏偏又为了西索出头,在广场上他所传递的眼神已经告知,在两人独处时,她势必要为先前的行为付出代价。想到他可能会采取的处罚,她的心中不由得泛起强烈的不安。
“我警告过你了,雪焰,不要再做出什么激怒我的事情,我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冷漠地说道,双手却离不开她的身子。指间温润的触感,是他血腥的生命里,甚少看见的美好。
“我没有。”她争辩着,急着想要挣脱他的怀抱。他的手好烫好烫,烙印在她身上,激发她奇异的感觉,浑身只觉得焦躁难耐,像是有什么缺憾需要填补,然而她又如此恐惧,根本分辨不出现在是什么感觉。
“那么在广场上与我争执的事情,你要怎么解释?”他问道,双手覆上她圆挺的胸,满意地抚弄着诱人的蓓蕾。“你会冷?”他的语气中漾着难得的笑意。
他突然转变话题,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诚实地摇头。她根本一点都不冷,因为他的双手让她炙热得有如在火中。
“那就是你也渴望我了。”他满意地笑出声,陡然将她转过身来,不容拒绝的低下头,用唇舌轻抚着她胸前的柔软,挺立的花蕊是她动情的证据,在听见她惊慌而细小的喘息时,他露出野兽般的微笑,继之用牙齿轻啃着。
恐惧以及陌生的情欲让雪焰慌乱,他似乎比她更了解她的身子,知道什么样的举动能让她迷失。
当他的唇炙热的滑过每一吋颤抖的肌肤,她只能紧闭着眼,慌乱地甩着头,任由黑色的长发将两人覆盖淹没。腰间传来他持续的压力,有如一个最牢固的伽锁,让她无法逃离,他吸吭、品尝每一处,逐一在她身上留下烙印。
这难道就是他的惩罚吗?想到这里,雪焰强忍着瘫软的神智,硬是推开他,火速捡起软被就往门外逃去。她也不晓得能够逃到哪儿,只是直觉地知道,必须快生离开他,眼前的詹士是远超过她所能负荷的危险……
还没踏出几步,身子就被他狂暴地拉回,让她恐惧的是,他竟然一把抱起她就往床上走去。
“放开我。”她颤抖着低语着,语气近乎哀求。
“没有那么简单,我先前已经说过了,再激怒我,我就会给你一些永难忘怀的东西。”他将她拋在达克兽的毛皮上,银眸里闪动着任何人也不能违背的坚决以及灼热汹涌的欲望之火。“不──”雪焰摇摇头,紧握着胸前的软被,可悲的知道这件软被根本无法阻止他接下来的举动。
在雷逵石的光芒下,他露出野兽般的笑容,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宛如一头正在享受最美好佳肴的野兽。
第四章
“你不能这么做。”雪焰企图做最后的挣扎,吞吞吐吐地说道。她是渴望他没错,但是不是以这种方式,再怎么也不希望他是为了惩罚她而触碰她。眼前的他危险而致命,似乎带着某种可怕的决心,她要的不是这样,不是任何处罚或只是单纯的欲望,她希望能够得到他的爱情──
“给我一个理由,告诉我为何不能。”他冷酷地说道,缓慢解开身上的衣衫,黝黑坚实的男性身躯逐渐暴露在雷逵石的光芒下。他的唇扭曲成一个冷笑,只有那双银眸是灼热的,泄漏了他心中汹涌的情欲。
“我不要这样子。”她颤抖地说,知道就算是提出公主的身分,他也不会放在眼中。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似乎每次她动用到公主这个身分,就会在他那双银眸里看到冷酷的笑意。
难道身为护国军领袖的他,并不认同她这个公主?那么他为何要执意复国?若非忠于奎尔国王族,他怎么能甘心为复国大业奉献一生,持着长剑扫荡摩根王的军队。雪焰想不透,他如何在效忠王族的同时,又对她这个唯一血脉如此残忍。
“你要不要并非重点。雪焰,记住这是给你的惩罚,而你若是愿意配合,一切会容易些。”他残忍地看着她颤抖,却全然无动于衷,他知道她十分的害怕,却不想费神安抚她。“这不也正是你所想要的吗?这些年来你的眼光不停的追逐我,难道不是因为你也渴望我?那么今晚我可以如你所愿。”
雪焰慢慢地返到木床的边缘,看着高大的詹士缓慢而优雅的上了木床,她的紫眸里盈满泪水。怎么都难以相信,他竟会将她的倾慕解释得那么不堪,她的心疼痛着。
他的手滑入软被下,脸庞逼近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项上,引起她一阵阵的颤抖。他带着恶意的笑,像是存心要伤害她似的,一字一句地开口:“既然你愿意给,我为什么不能要?”她是如此的美丽,像是这个乱世中的一个讽刺。或许他的眼中看到太多的血腥,一颗心早已经被扭曲,她的美丽纯洁,竟也成为他意图染指摧残的动机。他的眼中,除了情欲之外还增添了野蛮的快意,他只想将她当成一个棋子,不愿意给予什么感情。
前几天广场上的事情让他狂怒,却没有在众人面前展露,几天来忙着处理护国军的事情,心里却也没有忘记要惩罚她。选择在月色最黯淡的夜晚来到她的木屋,他知道会在今晚得到她的一切。占有她是确保她再也不会违背他命令的手段,他毫不怜悯地利用了她的善良与情感。
“我爱你。”她闭上眼睛,近乎卑微地开口,像是在说服自己。她恐惧这么危险的他,知道他会毫不留情地伤害她,但是天可怜见,她已经爱了他太久。
詹士只是冷笑几声,没有任何的响应。
什么叫做爱情?詹士并不懂,他的世界在十二岁那一夜起就只剩下杀戮,除了复仇,他的眼里容不下其它,纵然她那双紫眸不停的出现在他血腥的梦中,他仍旧选择了置之不理。
在最不愿意承认的角落里,没有人知道,只因为她太过靠近他的心,所以他才会如此狠毒地伤害她。
双手滑上她修长的腿,他感受到她的颤抖,蛮横的唇再一次吻上她,吸吮她口中的蜜津,探入的舌尖暗示着彻底的占有,彷佛要吞噬她般饥渴,鲜花般柔嫩的唇在他的攻击下虚软,只能偶尔流泄出惊慌的喘息。
雪焰的双眼朦胧了,她能够感觉他的唇放开她的,之后舔吮着她的泪水,啃咬她颈项间敏感的肌肤,执意挑起她的反应。不管她是不是带着悲伤,她知道他绝不会放过她的──
喘息的声音难以分辨出是她,还是他所发出的,她因为这一股陌生的震撼而呻吟着,感受到他逐渐下移的唇再度覆盖上粉色的蓓蕾时,雪焰再一次惊喘出诧异与惊慌。
他的双手游走到她修长柔嫩的大腿,毫不客气地探入双腿间交合最隐密的幽穴,抚弄她最敏感的柔嫩,撩拨她初次被唤起的情欲。不论她愿意给予多少,他今晚要的是全部,不允许她有分毫的保留。
“住手。”她咬着唇,弯起身子,想要抵挡他的触摸。那么深入的轻触,彷佛他已经与她融为一体,她的每个颤抖与反应都逃不过他的银眸。他的长指揉挲着她的核心,抵着她的唇微笑,享受着她身上传来无法抑止的喜乐浪潮,他修长的手指强硬地探入她的体内,感受她紧密而温暖的包围,他几乎无法忍耐。
“如此湿润,如此甜蜜,在等待着我──”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欲,手指缓慢地在她的温热里抽动,银眸瞇起享受她的湿热。
他的动作带来些许的疼痛,雪焰蹙着眉呻吟,感觉细微的痛楚以及过多情欲的浪潮,将她席卷到昏乱的情绪中。从未有人触碰过的处子之身,禁不起他的一再撩拨,雪焰直觉地挣扎,不明白身躯为何会同时发冷与发热。
雪焰的颈项间悬挂着精致的项链,他沿着那条紧贴着她肌肤的链子吸吮着,却触碰到微微发烫的雷龙晶。他皱起浓眉,不耐的将项链扯下拋开,仍记得十八年前祭司将代表王族的项链给了齐夫家的女婴。
除了祭司与他,没有人知晓这个秘密,眼前的雪焰其实也只是平民之女,她是被挑选出来的替身,复国大业中微不足道的棋子。他为何不能享用她?
她的手软弱的抵在他宽润赤裸的胸膛上,所有的心神都被他的双手吸引去,她甚至没有多余的气力推开他。
睁开朦胧的紫眸,她看着他激烈的银眸,以及那紧绷的五官,悠悠的叹息着。
她是在等待他,但不仅仅是情欲,也不仅仅是这一夜,他真的能够了解吗?伸出双手,她尽力拥抱他,像是在拥抱一个残缺的灵魂。
詹士的手拨开她修长的腿,将身子放置在她脆弱的柔软上,感受她销魂的温热。
这些年来他有过不少女人,但是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如此的震撼他,让他在情欲中几乎要失去理智,或许是因为雪焰的纯洁生嫩,反而给予他更多的刺激,他只知道他迷恋她的身子。
感觉到他粗糙的变掌捧起她的粉臀时,雪焰本能地想退缩,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夹带着狂猛的激情,穿透她脆弱的防卫,深深地冲进她的柔软中。
“詹士──”雪焰因为那撕裂般的疼痛而喘息着,直觉地呼喊他的名字,紧抱着这个给予她疼痛的男人。紫色的眸子里流出更多的泪水,是因为疼痛,更是因为他的不知怜惜。
他停下动作,抵着她的额,舔舐她脸上的泪水。他可以继续要她,在她身上宣泄那积存过久的情欲,但是不知怎么的,她的泪水以及颤抖,竟勾出他些许怜香惜玉的心。
也或许,是因为她即使在疼痛中,却仍不自觉拥抱他的举动,轻微地撼动了他冰封的心。
但是那简直是一种酷刑,她如此的湿热、温暖而紧密的环抱他,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雪焰眨眨眼睛,敏感的察觉到詹士正悬宕在她身上,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像是一尊石像般动也不动。身子最隐密的地方还在疼痛,虽然不像刚刚那样剧烈,却也隐隐地疼着,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竟可以感受到两人一致的心跳,感觉到他的巨大灼热深埋在她的体内,两人在此刻是一体的,分享着不可思议的亲昵。
他看来很紧张,紧抿着唇,健壮的身躯上都是汗滴。雪焰开始担心起他,想起自己刚刚撕裂般的疼,她忍不住用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她的动作似乎让他吓了一跳,那双银眸直勾勾地看着她。
“詹士,你也会疼吗?”她有些担忧地问,直觉地想直起身子探看他。然而她经微的移动,却引发他闷闷的低吼,她真的怀疑自己弄疼他了。
他为她天真的问题感到荒谬,却根本笑不出来。他低下头,缓慢地咬着她的颈项,感觉到她敏感的紧缩,知道她已经渐渐能够适应他的存在。
“还疼吗?”他回问,知道自己难得的善心已经所剩无几。修长的手指再度滑到两人之间,在密合处轻轻撩拨,勾起她发出让人销魂的喘息声,他不断诱哄抚弄着,直到她忘却疼痛,难耐地在他身下扭动。
雪焰摇摇头,隔过头想避开他的攻击。他的啃吻,让她觉得很奇怪,似乎灵魂深处有了尚未魇足的饥渴,让她忍不住要叹息,某种焦躁在体内累积,她试着稍微抬起身子,感觉到他更深入了她的深处……
詹士低吼一声,再也按捺不住地冲刺进她柔润的身子里,那是全然的宣布与占有。他黝黑的身躯带着斑驳的伤痕,摩挲着她光洁滑润的娇躯。情欲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冲击着两人,她的娇喘引发他狂野的移动,宛如要深深地嵌镶进她温暖的最深处。
过多的狂喜,流窜进她的灵魂,她只能迎接他的攻击,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
疼痛早已经被遗忘,剩下的只有他所给予的意乱情迷。她抬起身子迎接他,两人的结合遂更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