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糟糕的是,她已经慢慢接受了他的亲匿动作!一开始的时候,她的确试图抵抗或是躲避,但夏侯昊天并不是一个肯接受拒绝的人,他总是霸道地将僵硬无比的她锁在怀中,然后开始和她比耐力,既然她不是木头做的,更不可能永远仅在夏侯昊天的怀里,他等待的就是自己放松的时刻。
一旦她放弃了和他较劲,夏侯昊天就会把握住机会亲她或是抚摸她,让她不得不习惯他的存在,最后甚至让她迷恋上这种被拥抱在怀中的感觉。
“现在这样子不是很好吗?”夏侯昊天低笑出声,热呼呼的气息吐在她的耳边,让她的身子不自禁地颤动着,他的一双手早已经顺着腰际往上滑,挑逗地揉搓着她胸前敏感的丰盈。
“一点……也不好……”罗语纤不自在地想挣扎,但是以她现在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夏侯昊天的手劲,反而让他搂得更紧了。“失去内力的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就像是农人不能失去耕田的双手一样的道理,我是一个习武之人,怎么可以……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夏侯昊天突然探进衣襟的双手给吓了一跳,抬起头想抗议,却被他顺势低下的唇给吻去所有的话语。
“主人!”砰的一声,日光非常不识趣地推开房门,看到的就是这幅绮旎的画面,他的嘴巴大开,知道自己又得挨骂了。
夏侯昊天迅速挡在罗语纤的前面,让她有时间整理自己几乎要被扯开的衣襟。
他一双漆黑的眼一瞪,目光严厉地望着仓皇不安的日光。
“呃……这件事真的很重要,若不是这样,我也绝对不会闯进来的。”欲求不满的人是最恐怖的,日光急忙解释自己闯进的原因。
“什么事?”
“有消息传回,陆海棠已经回到了圣教,所以……”日光有些欲言又止,深怕这个坏消息会让夏侯昊天更生气。
为了陆海棠擅自对罗语纤下了七彩蛊一事,夏侯昊天愤怒地对她下了格杀令,但现在她已经回到了圣教,谁也拿她没办法,毕竟陆海棠可是三位长老的嫡传子弟,谁也不敢轻易出手。
“哼!她以为逃回圣教就躲得过吗?”夏侯昊天嘿的一声冷笑。她既然敢罔顾自己的警告,就要有承担一切责任的勇气。
“主人,是不是要撤回格杀令?”日光恭敬地请示。
“也罢,反正我们就要回去了,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三位长老怎么说。”夏侯昊天目光一寒,心中做出了决定。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日光松了一口气,显然主人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于是他拱了拱手,急急忙忙地退下。
当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罗语纤忽然蹙起眉头道:“我的内力还没有恢复,就算到了圣教,我也没办法对付那个女人。”
“她敢动手伤我的人,就已经为自己断了生路。”夏侯昊天冷冷开口,跟着忽然拉住罗语纤的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说道:“回到了圣教之后,有几件事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在疗伤的这段期间,夏侯昊天解释了罗语纤和圣教的渊源,不过他并没有说明罗语纤真正的身世,只是约略提到她口中的爷爷其实是圣教的长老之一,当初他为了不明的原因而叛离,这些年来圣教始终没有他的消息,这一次他出江湖就是要找回朱雀长老或是他的传人,因此他才会设下一连串的计谋,逼迫罗语纤和他一起回圣教。
“什么事情这么神神秘秘的?”她好奇不已。自从知道爷爷曾经是圣教的人之后,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个神秘的地方。“是不是当初爷爷离开的时候偷走了什么东西?所以现在要处罚我?”
“这些事很重要,你可得牢牢记住。”夏侯昊天仍是一脸正经,在她耳边低声吩咐着。
“为什么?”罗语纤疑惑地抬眼,满心困惑。
“这也是一个连环计,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夏侯昊天淡淡一笑,有些挑□地扬眉道。“走一趟圣教,可不比巫山之行,你怕不怕?”
“我才不怕呢!”罗语纤也学他傲慢地扬眉,跟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咯咯笑出声道:“这些日子以来,每个人都是‘小妖女’、‘小妖女’地喊我,现在可好了,你硬是帮我戴上了这个手镯,又要带我回圣教,托你的福,我真的变成名副其实的小妖女了!”
“确实,你是被我这大魔头选上的小妖女,这辈子只怕再也逃不掉了!”夏侯昊天也忍不住笑出声,再次将她揽入怀中。
罗语纤是自己选定的女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松手……
第七章 醉红颜
数百年前名震江湖的圣教,一直是武林人士津津乐道的神秘地方,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位于什么地方,别说是率众讨伐,就连派人去一探虚实,那些人也从来没有回来过。
当罗语纤亲眼看到了耸立眼前的大型碉堡时,她才确切地明白了为什么从来没有人抵达过这个地方;任何人想站在此刻她所站的位置,首先必须穿过西北方一个荒芜的沙漠,光是这点,就让大部分的人击了退堂鼓,跟着,又得爬过终年不融雪的祁连山,这又打退了一些内功修为不高的人,然后还得穿过许多弯弯曲曲的小径密道,最后还得要是精通机关者,才能安全地通过圣教前设立的密道,若是无法通过这些关卡,就无法和她一样看到眼前的景象了。
“我现在相信爷爷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了。”罗语纤轻吁一口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终于到达了这个传说中神秘的圣教。
这一路上她的功力尚未恢复完全,所以夏侯昊天寸步不离地带着她,就像是呵护什么易碎的娃娃似的,一开始在日光、月影暧昧的眼光下,她觉得不自在极了,但是最后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渐渐迷恋上这种被人呵护的日子了。
“我想所有人都应该在等我们了。”夏侯昊天毫无预警地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往碉堡里走去。
“喂!快点把我放下来,我自己可以走啦!”罗语纤挣扎着想下来,但是夏侯昊天不为所动,甚至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已经来到了碉堡的大门口了。 “恭迎教主。”两扇铜门从两侧缓缓推开,一群黑鸦鸦的人分立两旁,在见到夏侯昊天时都恭恭敬敬地垂下头。
夏侯昊天点点头,依旧抱着罗语纤笔直地朝圣教的大殿走去,而她从来 有见过这么大的地方和阵仗,始终好奇地仰着小脸不停张望,拚命地想把眼前的景象一次看个饱。
她原本以为圣教里面,会有很多阴森森、很恐怖的装饰,但是这一路上看来,却发现这里是一个再华丽不过的地方,不管是碉堡的材质或是装饰,都经过了相当巧妙的设计。
“教主,您终于回来了。”大殿的最前端有三名年约五十多岁的长者,分别穿着青、红、白三色的长袍,他们面带微笑地向夏侯昊天拱手请安,目光在看到他怀中的罗语纤时,都露出了奇异的兴奋光芒。
“三位长老,她是罗语纤。”一直到三位长老的面前,夏侯昊天才让罗语纤双脚落地站好,但是一只手仍是霸道地扣住她的腰,不让她有机会离开自己身边一步。
“喔!她就是朱雀长老带大的那个女娃儿。”身穿青袍的男子是青龙,他一边打量罗语纤清丽的面容,一边捻须微笑。
由于眼前这三个人看自己的目光实在很诡异,罗语纤不自禁地朝夏侯昊天靠了过去。虽然说他们和爷爷一样是圣教的长老,但是为什么他们都是中年男子,而爷爷却明显地大了他们几十岁呢?她有些冲动想问一些有关爷爷的事情,但是夏侯昊天停在她腰际上的手却忽然一紧,示意她別开口。
“语纤,你可别忘了那些曾经答应我的事情,嗯?”夏侯昊天低下头,在她耳边亲匿地低语,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般爱侣在情话绵绵,实际上是想提醒罗语纤一些事情。
罗语纤只好将一肚子的问题吞了回去,谁让她事先已经承诺过了要遵守他说的几件事情,其中一项,就是不在人前询问他任何事情。
“呵呵,瞧瞧你们一副蜜里调油的样子,看样子我们得立刻张罗一场婚礼,庆祝庆祝!”另外一名穿白袍的白虎也向前一步,笑呵呵的建议道。
“不急,我想先让她适应一下环境,再说,一切等过了本月十五日再说吧!”夏侯昊天挥挥手,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以一种不容置疑的态度开口。
“本月十五日?”三位长老们面面相觑,彼此之间神色有异。
“我知道你们等待这件事,已经等了快半辈子。不过最重要的人我都已经带回来了,你们还有什么好急的?”夏侯昊天嘴角扬起淡淡的笑痕,俊脸闪过一丝嘲讽。
“属下们不敢。”三位长老听出他话中的讽刺,急忙拱手请罪。
“那么就这样说定了,我要下去休息了。”夏侯昊天点点头,在离开前忽然又回头,语气严厉地问道:“陆海棠人在哪里?我听说她已经逃回了圣教,怎么,你们三位长老,想包庇弟子不成?”
“教主请恕罪。”三位长老扑通一声跪下。
青龙代表开口道:“海棠那个孽徒人在这里,但是我们已经将她关在牢里,一切等教主发落。”
“很好。”夏侯昊天满意地点点头,揽着罗语纤大步离去。
三位长老一直等到夏侯昊天离开大殿后,才慢慢地站起,方才脸上那种恭敬十足的表情已经褪去,换上了阴狠的算计。
“哼!再嚣张也过不了多久,等到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看我们怎么对付你。”青龙阴沈沈地说着。为了实行几百年来圣教最伟大的梦想,他们现在还得容忍夏侯昊天一阵子,等到他们得到传说中秘宝的那一天,就是夏侯昊天的死期了。
“青龙,我们该怎么做?难道真的要等到十五号?”玄武长老提出疑问,莫名地感到有些不安。本月十五日,是十七年前前任教主、亦是夏侯昊天父母自焚的日子,他为什么要坚持在“那一日”之后才肯举行婚礼?
“我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青龙眯起眼。若是与他的父亲夏侯苍鹰相比,夏侯昊天无疑是一个更难缠的对手,因为他行事一向莫测高深,心思更是难以琢磨,到底他在打什么主意?
“如今东西还在他的手上,我们该怎么做?”玄武有些焦虑地低喊。若是夏侯昊天像他的父亲一样临时反悔了,那么他们多年来的计划,岂不又是一场空?
“别急,我有一个主意。”青龙沈吟片刻,嘴角露出了一个算计的笑容。“用这个方法,今天晚上我们不但可以提前所有的计划,还可以再次确认那个女娃儿的身分。”
夏侯昊天带回来的,真的是他的亲妹子夏侯语纤吗?这个答案到了今晚,全部都会揭晓了……
※ ※ ※
罗语纤安静地闭紧嘴巴,任由夏侯昊天带着她东拐西弯,最后来到了一间宽敞舒适的房间。
她敏感地察觉到在夏侯昊天回到圣教之后,似乎变得有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身分已经恢复成一教之主的关系,刚才他和那三位长老谈话的时候,表面上是很平静,但是她总觉得每个人似乎部隐藏着什么秘密,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小丫头,在想什么?”夏侯昊天自她的背后伸出手,紧紧将她纤细的身子揉进自己的胸膛。
“说,你是不是瞒了我很多事情?”她自他怀中转身,疑惑地挑眉。夏侯昊天一张俊脸已经恢复成两人平常相处时的模样,这么说,他只有面对那三 长老的时候,才会出现那种阴阳怪气的表情喽?“我爷爷真的是圣教长老吗?可是他和刚才那些人,光是在年龄上就差了许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朱雀长老一直到死,都没有卸下他的易容,唯一看过他真面目的,大概就是你的义兄阎靳了。”夏侯昊天解释,就连他挖开棺木找寻朱崔的遗言时,他看见的也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你是说,爷爷一直在骗我?”罗语纤双眼大睁,跟着慌乱地摇头道:“若是……若是爷爷他这么年轻,那……那我也不会是他真正的孙女了?”
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可能性,罗语纤浑身一震,几乎无法承受这个事实。
“小丫头,别胡思乱想。”他轻轻吻上她饱含受伤情绪的双眼,柔声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再说,就算你们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但是他始终待你如亲人,不然就不会将一身本事全都教给你了,不是吗?”
“那我是谁?”罗语纤喃喃自语,她有些慌乱地抬头,急切地问道:“你知道我的身分对不对?在我知道你之前,你就已经调查过我和爷爷的事情,所以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再给我一点时间,等这里的事情全部结束,我会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你。”夏侯昊天专注地凝望着她,许下允诺。
“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当自己和夏侯昊天那一双充满柔情的眼神对望时,她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相信我,我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你,绝对不让任何事情来伤害你。” 罗语纤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将脸藏在他的胸前,她柔顺害羞的模样让他心念一动,再次低下头吻上了她两片鲜花般的红唇,不再压抑自己的渴望。
这些日子由于赶路,再加上她功力尚未完全恢复,所以他几乎是无时无刻都将罗语纤护在怀中。她是个纯真无瑕的少女,在习惯了与他亲近之后,更把他的胸膛当成火炉之类的驱寒物,有事没事总喜欢在他的胸前磨蹭,这虽然是她信赖自己的行为表现,但总让他咬紧牙关,拚命忍住急速窜升的渴求。
“啊!”罗语纤忽然将他推开,打断了他的索吻。
“又有什么事?”夏侯昊天的嗓音因为激情而变得低嘎,黑瞳变得森幽。 “冷寰呢?我现在就要见他!”真是的,自己真是粗心大意,差点就忘了有这号人物的存在了,他好歹也是自己来圣教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