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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减减凑成双 page 9 作者:绿痕

  “喂,把脸转回来,我们忙着分辨你们哪一个是男的啦!”瘦小的男人连忙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叫,他还没看出哪一个是男人他们怎么可以走?

  “笨蛋!跟他们讲这么多做什么?”颇有吨位的首领又揍他一拳,粗声大吼。

  “有人问我嘛……”他的性情就是有问必答,他也很难克制这一点。

  “你第一天出来混的啊?要不要顺便告诉他是谁派我们来的?”大胖子捏着他的颈子捉狂地问。

  “好……好啊……”瘦皮猴唯唯诺诺地应着。

  “白痴!赶快认出是哪一个,再跟他们废话我就打断你的腿!”大胖子气急败坏地催促道。虽然是流氓人材缺乏的非常时期,有人加入就将就着用,但这个跟班的水准也未免差得太离谱了。

  “你听到了吗?”意映止住脚步,胸中的怒气又鼓胀了起来。

  “一字不漏。”欧阳零放开她的手握拳回道。

  “在某种程度上,这对我是一种很大的侮辱。”意映的声音闷闷地,这些人居然分不出他们哪个是男、哪个是女,还说两个都像,太过分了。“被侮辱的岂止你一个?”欧阳零扳扳手指,又说他不像男人?他和这些人的梁子结大了。

  “到底是哪一个?你看出来了没?”为首的胖子还在催问瘦皮猴探子。

  “他只说对象是男人,而这两个都长得像男又像女的,我怎么知道要揍的是哪一个?”对于欧阳零和意映的不凡长相,瘦皮猴终于宣布放弃猜测,很无奈又很头疼地回答。

  “操!不管了,反正两个都像,先打了交差再说。”胖子将嘴上的烟蒂一吐,抄起家伙决定两个都不放过,管他有没有揍错,先办完事要紧。

  “回车里去。”欧阳零轻推着意映。

  “你怎么办?”他想徒手独自对付他们呀?

  “小意思,我很快就会解决。”欧阳零微笑,按得手指喀喀作响,他等对方采取行动已经很久了,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这下子正好合了他的意,从晚饭到现在心中一把火愈烧愈旺,虽然对手差强人意,但刚好可以散散他一肚子的火气。

  “你没数过人数吗?以一敌五太危险了,我不进去。”她站在原地不动,并不将他当成超人看待,也不想留他一人独自避祸去。

  “他们找的是我,你在这里凑什么热闹?”欧阳零口气委婉地揽着她走至车门,意映却固执的不肯退让。

  “我可以帮得上忙,替你分担一半的人数,这样你比较安全,而且我也想来个饭后运动。”除了担心欧阳零的安危外,她也不想逃走被人瞧扁。

  “想运动我可以帮你找对象和地点。”他诡笑,懒懒地轻吻她一下,心情因她的话变得甚好,伸手拉开车门推她进去。

  “可是——”

  “进去!”被推进去的意映才想开门就被欧阳零喝住。看在他今晚捉摸不定的怪样份上,她只好遵命地坐回车内。

  欧阳零步至他们面前,脱下西装外套扔至一旁,伸展着手臂笑道:“我这个人很简单,不啰唆也不拖泥带水,你们五个一起来,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好……”瘦皮猴拿起球棒就要冲上前。

  “去!他说的你就听啊?谁才是你的老大?”为首的胖子拉住他的领子喝道。

  “你。”

  “知道就好,大伙上!”取得发号施令的尊严后,大胖子带着所有人蛮狠地冲向欧阳零。

  欧阳零出手极快,虎虎生风地打出一套拳法,欺近他身前者皆受他一拳一掌,最后他腿一抬,轻轻松松踢中体积庞大的胖子,让他也跟其它人一般与地球做最彻底的亲密接触。

  为时不到一分钟,五个黑衣人呈放射状地倒在欧阳零的脚边,一场原本应是血腥的干架,反而成了欧阳零的饭后运动,呻吟痛号声不绝于耳。

  “啧,几年没回来,台湾流氓的素质都变差了。”

  他踢踢躺在脚下哀叫连连的大肥猪,直叹台湾没人才了,送上门来的净是禁不起打的软沙包,他的一套拳法甚至还打不到一半就因为无对手可敌而草草落幕。

  “起来,我还没发泄完,一个也不准倒下。”打得意犹未尽、手痒难忍的欧阳零,拉起其中一人命令道。

  身受重创的小喽啰一睁眼便看到欧阳零脸上无形的杀意,登时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脓包,禁不起打也禁不起吓。”他失望地随手扔下那名喽啰,转而看向正在爬行、想偷偷落跑的大胖子,双脚一跃,眨眼间已挡住胖子的去路。

  “脑袋借用一下。”欧阳零拎起大胖子并捡起地上的刀子,朝着他的头划去,刀起刀落间速度快得像一道白光,一转眼便将他原本浓密的头发剃得一丝不剩、光可鉴人。大胖子在欧阳零拿出刀子时,早已吓飞了三魂七魄,等到欧阳零收回刀子时,他才怯懦地抬手一摸,欲哭无泪的发现自己成了一个顶上无毛的光头和尚。

  “照着这个地址去练练功夫,下回我验收时,如果你们没在我手里挺过一分钟,我会把你们身上的毛剃得一根不剩。”欧阳零自衣袋里掏出一枝笔,在胖子光亮的头顶上写下一长串的地址,扬着冷笑要胁道。

  “你……”

  “话听完了还不收队?再耗就准备找人替你们收尸。”他偏着头阴酷地看着犹想发言的胖子,将手里的刀子轻轻一掷,刀子立即没入地表三分。

  “撤……撤退!”大胖子瞪大眼颤巍巍地喊道,连滚带爬地拉着其它小喽啰逃离这个美得过火的现代杀神。

  欧阳零捡起地上的外衣拍了拍,转身却看到意映不知何时已站在车门外。

  “不是叫你进去吗?伤到哪?”看见她捂着左手,他快步地奔至她身边。

  “没事。”意映两眼睁得大大的,还不能自欧阳零与他们短兵交接的片刻中回过神来。

  “你的手划破了?”他翻开她的手掌,顿然音量暴增,“你是个画家,手是你的生命你不知道吗?”一看她的伤口即知是被他的掌风扫到,欧阳零愤然不已的问。

  “只是破皮而已,不要紧。”又不是很严重,瞧他的表情好象她被人捅了十刀八刀似的,让她感到心头一片暖烘烘的。

  欧阳零把车丢在家门外,二话不说地拉她进屋.将她安置在房内后,又急忙去找医药箱。

  “为什么不进车去?你想逞什么英雄?”他提着医药箱回房时便朝她开炮。

  “英雄早让你当了,我哪有出场的份?我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以为你需要帮手才会站在车门外嘛!”看着他恶煞般的脸,意映觉得好委屈。她怎知他一人就能将那票人撂倒,而且连扫过的掌风也能伤人,好象电影里的古代大侠。“伤到了手,你怎么作画?”他找出医药用品为她消毒,有些自责地问。他以为自己早将气势练到可收可放的境地;万万没料到会波及到她。

  “左手无所谓,我拿笔的是右手。”意映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的功夫是去哪儿学来的?”今晚光看他大展身手她就好奇死了,难怪柔道黑带的她屡屡敌他不过。

  “少林。”

  “少林寺?那个观光盛地也教拳法?”除了日本,他还到大陆去当过和尚?

  “你说的是南少林,我师承北少林,中国真正仍存有古老武艺的是北少林。”欧阳零边包扎她的伤口边说明,并指正大部分中国人错误的印象。

  “你把他们的武艺学光了,所以人家才踢你出来?”看过了他的身手,意映笃定地认为如此。

  “不,是他们求我走的,改安排我去日本——”他惋惜轻叹,没有学完全部的武学长老们就拜托他走人,一赶就将他赶至遥远的日本。

  “不必告诉我原因,我完全明白他们的苦衷。”意映抬高手止住他继续说下去,这家伙一定是把少林寺搞得鸡飞狗跳,他们才会求他大爷走得愈远愈好。

  “别动。”欧阳零心疼地拉下她的手继续包扎。

  “对了,你刚才在他头上写了些什么?”由于站得太远,意映不知道他在那个大胖子头上搞什么花样。

  “少林寺的地址。”处理完她的伤口,他将药品收回医药箱里,坐在地板上看着她。

  “为何要他们去?”他想提升仇家的功力,多培养几个对手才甘愿啊?

  “进寺容易出寺难,多年来想出寺的人多不胜数,但能闯关成功的就没几个,我是希望他们去练好底子,闯出来后陪我玩久一点。”欧阳零拉掉束缚他一晚的领带,舒服地透着气。“闯什么?”意映不明白他所指的是什么。

  “铜人阵。”说起这点,他脸上又有了笑容。

  “你武侠小说看太多了吗?那只是传说而已。”她半信半疑地指正他。

  “是真的,我闯过,还破了长老的纪录。我一过关后,长老们立刻欢天喜地的把我的行李一收,建议我去日本高野山。”他到现在还是怀疑当年长老们是否刻意放水,让他闯过好早早走人。

  “然后高野山又求你离开他们?”一定是如此,不然他也不会出现在台湾让她捡回家。

  “不,是我讨厌看日文经,所以才自动回来台湾的。”欧阳零皱着鼻头回答。

  “高野山一定很感谢你的自动告别。”意映笑意盈满小脸,高野山若因他而倒了,日本将会因此少了一个名胜。

  “你呢?你也想赶我走吗?”他突然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庞。

  “时候未到。”被他眼中的专注看得无法躲藏,她只能低低吐出这几个字。

  然而欧阳零仍是一脸真切的看她。

  意映往身后的床上一躺,闭上眼回避他的注视,以欧阳零为题材的画她尚未画倦、画完,加上近日来对他产生的情愫,在习惯了他的存在后,她反而很少想起这一点了,若不是他提起,她还忘了初识时的约定,现在想起他终究有一天会离开她,心中蓦地有种舍不得的难过。

  “睡过去一点。”不知何时,欧阳零已脱下衬衫,光着上身爬至她的床上。

  “你的房间在隔壁。”意映转头向他下逐客令。她又没邀请他与她分享同一张床。

  “你说过不赶我的。”欧阳零话一丢,自动自发地找好位置躺下。

  “我说的不是床。”意映瞪着身旁中文不及格的土匪。“我只想睡在你身旁,没别的企图。”他状似安然地占据床的另一半。

  “才怪!”意映以没有受伤的右手推着他,这个好色的前科犯所说的话哪能信?

  “你希望我有企图的话我也可以成全你,现在躺好,我说不走就是不走。”欧阳零像座推不动的大山,不将意映的推踢当一回事。

  “你不走我走。”顶多是把床让给他,她换个地方睡而已。

  “哪儿也别想去,你只能躺在我身边,别逼我动用武力制伏你。”他按下她欲动的身子,快速地覆至她身上,语意甚坚地说。

  “我没有和男人同睡的习惯。”一碰到他温热的身子,意映便觉得自已像摊软泥。

  “很好,你不会有和其它男人同睡的习惯,但你必须习惯我的存在。”欧阳零的长发奇异地遮住其它的景物,让她只能看见他坚毅的脸。

  “我不能是你的。”她避无可避地回答,即使她也想,但身不由己,她不能妄想。

  “我的一举一动皆是为了你,即使我为你做再多的事,你还是无动于衷?”抚着她光滑的脸颊,欧阳零心灰意冷地问。

  “我是个女人,就算你要长躯直入,也得让我看见你的赠礼方能开门。”意映见着了他眼底深深的失落,不舍之余,想也没想就抬起手轻抚他的眼睑,在看见欧阳零眼中迸射出惊喜的光芒后,她又慌忙地想将手撤回,而欧阳零则紧紧地握牢她的手腕,不让她避开。

  “君子一言,上次我在你的心上留下了个印子,今日我也将自己唯一的心送予你,给了你之后我就只属于你,如何?”他翻开她的手,将唇印在她的手心上。

  “你说什么?”意映忘了该抽手离开他会烫人的唇,不能相信自己亲耳所听见的。

  “我希望你能收留这样东西。”欧阳零改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

  “睡觉前别说这些,我会失眠。”突然对她说这些,太刺激了,意映觉得心底被填得满满的,不知该怎么去接纳他主动给的一颗心。“我的安眠吻可以帮助你入睡。”看出了她的忐忑,他给她一个温柔的吻。

  “你不走?”意映稍稍推开他的胸膛,脸红心跳的问。

  “绝——不。”欧阳零亮出了邪恶的招牌笑容,郑重地答道。

  “好,你不走也可以,咱们楚河汉界分清楚,你睡你的、我睡我的,谁也不许越界,而且只有今晚。”睡就睡谁怕谁?意映抽掉他的枕头放在两人的中间,当作是疆界。

  “我保证会当个现代梁山伯,至于你,祝英台,你也别过来偷袭我。”欧阳零执起她受伤的左手吻了吻,拉开被子挑逗地说。

  “谁会过去?”意映绯红了脸抽回手,背过他负气地拉被盖好,不理会他素来的挑逗言词,即使他再美、再俊,她对于自己的定力还有那么一点点信心。

  睡前意映是这么想的没错,而累了一天的欧阳零也真的是想乖乖当个梁山伯……只是天亮后,当收假返家的碧玉进房想叫她起床时,所看到的情景却不能尽如他们俩的意。

  做为分隔的枕头早已被他们踢至床下,意映枕在欧阳零的臂弯里,贴着他的身躯安睡着,欧阳零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双手拥紧她,双腿与她的交缠着,长发像张密实的黑网,绵绵密密地覆盖了他们俩。

  这次碧玉没有再度晕倒在房门前,她若有所悟地看了看他俩的睡姿,又轻手轻脚地将门阖上,决定不打扰他们,微笑地哼着歌,下楼去张罗早点。

  阳光透过白色窗帘,映照出床上那对亲密相拥的男女,此情此景就像幅美丽图画,尤其男女主角的脸庞还带着一份满足的笑容。

  “小姐。”碧玉鼓足了勇气轻敲意映的房门。

  “她死了。”意映火爆地在房内嚷着,她最恨作画时有人打扰她。

  “小姐,你能复活几分钟吗?”碧玉无奈地请求,她也很不愿意挑在这时候来捋虎须。“不能。”意映凝聚所有的精神就是为了画欧阳零这幅美艳的睡姿,眼看就快大功告成了,她舍不得离开画布里的欧阳零。

  “小姐,你有很重要的客人来访,非出来不可。”碧玉深吸一口氧,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再度敲门。

  “我门牌上写的是什么?”杀人般的语气从房内传出。

  “闭关中,不见客。”碧玉轻声念道。来这当差又不是一两天的事,她当然知道这项禁忌。

  “识字就快滚。”冷箭从房内射出,意映不留情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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