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刚才……”
“全听见了。”说完,他整张脸埋进她颈肩,“你不是麻烦,你是我的女人。”
“可是你之前一直说我是你的麻烦。”一边闪躲他的吻,她一边指出:“被Tina挟持的时候说过一次,Felix架着我的时候也说过一次,这一次虽然没有说,但是你心里一定有想过,既然这样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
“那么我改口。”拍起头,他扳正她的脸让她对上他的眼。“你是麻烦,但是我还是要你这个麻烦。”
“你!唔——”
“知道吗?你改变了我,你让我敢面对自己的真实性情,也让我找到如何宣泄残酷性格的方法,你是我的情绪控制钮知道吗?”感性的薄唇游移到她雪白的浴袍上。袍子下什么都没有,除了令他兴奋的雪白胴体。
“你……你受伤……还有发高烧……”他又——
“没有你,我的生活真的乏善可陈。”解开她浴袍上的活结,双掌将浴袍拉开,露出一大片乳白雪肤。“你的麻烦……可是我的生活调剂……”
“我……拜托!你的伤——”
“只要你不挣扎……”将她的双臂高举,环上他颈背,亚治放低身于贴近她,听见她倒抽一口气的微微呻吟,他轻轻一笑。
“亚治!”时瑞洁一声惊呼,他的手在她的——“不要!你……啊!”
“不喜欢吗?嗯。”低头吻进她的嘴里,挑逗她的舌上,这时的亚治像个坏心的恶魔,拿她当宠物逗弄似的。
“还是你喜欢这样?”
“不要!”
时瑞洁全身止不住的轻颤,除了弓身贴近他外,她找不到其他空隙闪躲。
“待在我身边,一步也不准离开!”
“嗯……”意识迷乱的她,已听不清压在她身上的亚治向自己低喃些什么,微眯的双眼恍如置身于梦中。
“答应我,说你永远会待在我身边。”本能的结合时,他霸道的要求她的承诺。
“我……我答应……我会待在你身边,不离开……”她真的想陪在他身边,而且狂乱的脑子也想不出反对的理由,只能任晕眩的热浪将自己焚烧——
清晨睁开眼,看见枕边人的脸后,满满的懊恼盈上心头。天!她怎么又敌不过他的“攻势”!
可不可以像上次一样偷偷溜走?下一秒钟,她立即轻手轻脚地滑下床,正想往衣柜走去时,一只大手拉住她的手腕往回拉,她又落进柔软的大床。
“你……你醒了啊?”
“是还没睡。同一种手法别再玩第二次,对我没有用的。”
“呃……为什么不睡?”转个话题,以策安全。
“因为你会从我身边逃走。”他将她更拉贴近自己,“因为我想看着你,想看你睡觉的样子。”
“你就这样看一整晚?”转过身,她在他身上看不见昨夜的虚弱,整个人好像完全康复了一样。“你不是在发烧。”
“你摸摸看。”他拉她的手贴上自己的额头。“已经不烫了。”
“真的耶!可是昨天还很烫的呀!”
”大概是因为有‘运动’吧!”他的眼瞄瞄向她的脸,而后往下瞧进床被下的雪白。
“亚治!”他还要糗她吗?“我已经够丢脸了,你不要再糗我了好不好?”
“跟我上床很丢脸?”这太伤他男性自尊了吧?“想不到你这么看待我们的关系,瑞洁,你——”
“听我说完好不好!我的意思是——我不好意思,尤其是在起床的时候,我——哎哟!要我怎么说嘛!”她没有和男人交往的经验,更不知道男人和女人在亲热过后,第二天早上醒来会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她只是想,溜走正好可以避开这些问题。
“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他的手算滑过她的手臂,很得意这么轻易就能让她脸红心跳。“就像你要求我的一样,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到底哪个是你?假面还是‘摧残’的亚治?回来香港后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却始终找不到答案,总觉得两个都不是你,可是又全都是你。”捧着令自己心动的这张俊脸,她决定不逃了,因为无论逃到哪里都会被他抓回来。
难舍地吻了她一记,他轻笑,“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同样也找不出答案,我只知道现在在你面前的我是真正的亚治,不是黑市的假面,也不是‘璀璨’的亚治;至于现在的我会表现出什么性格,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只要一辈子跟在我身边就行了。”迟疑了一会,他继续道:“你愿意吗?就待在我身边,看着我一辈子?”优雅的双眉紧紧皱在一起,任谁看了都知道她的答案对他而言很重要。
“如果我说不——”
“不准说不!”假面的暴戾立时显现,霸道的手掌紧紧钳住她的手,反身压住她,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我不准你说不!”
这是假面!时瑞洁心里暗笑,开始对他的脾气展开从来不曾有道的探索。“我……”坏蛋一个!连话都不让她说完。
“不准你说不,我不准!”像发狂似的吻着她,拥紧她的力道像要将她纳人身体中一般,令人昏眩。
“亚治,听我说……说完……”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推开他一点距离。
“如果答案还是不,我不听!”
“我是说‘如果’啊!”撑住他的脸,怕他又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她抢着说:“我要说的是——我会看着你,会自己来发掘你的性格,不管是假面也好、亚治也好,我都——”
又来了,他总是不让她有把话说完的机会。
算了,来日方长,她总有机会告诉他的。
“知道吗?我从来没有为谁而死的冲动,但是当Felix向你开枪的那一刹那,我怎样也没有办法思考,只知道不能让你受伤、不能让你死。这是为什么?这代表我爱你呀!”捧着她的脸,这张中性脸孔为什么总让他移不开目光?“我没想过会这么爱看你的脸,总觉得你的脸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漂克,怎么看都看不腻。”
“这是哪一个你所说的话?”时期洁笑着吻向他的鼻尖,珍惜地抱着他。他爱她.虽然他自己也曾有过疑问,但是她会让他对这问题下个肯定的答案的,她一定会。
“我可不知道你会说甜言蜜语。”
“这是甜言蜜语吗?就当它是吧,现在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的手滑过她的胸脯,沼到她的颈间,烧红了她的脸。
时瑞洁轻咳了几声才敢问:“什么事?”
“当然是——”
“亚治、瑞洁,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门外煞风景传来时瑞样的叫声。“死瑞沽,要你照顾亚治,你把他照顾到床上去了。”天底下哪有这种照顾的。
时瑞洁立刻跳下床,意识到自己全身赤裸,急忙打开衣柜找衣服穿,一边穿还一边骂:“死老哥!你妹子我要做什么事不用你管,亚治是我男朋友,将来就是我老公,我跟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干你屁事!”喘了口气,她把亚治的衣服丢向他。
“快穿上,本姑娘打算上战场了。”
“需要我帮忙吗?”
这是亚治的口气!时瑞洁顿了下,看了他好一会,终于弯身吻了他唇角一下。
“当然啰,你不帮我就没老婆。”她决定了,既然是得花一辈子的时间来看他,那么——就结婚吧!
亚治听了差点笑出声。“你这是在向我求婚?”
“就当它是吧。”回过头的时瑞洁给了他璀璨的整容,迷人帅气。“愿不愿意娶我?”
亚治跳下床,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愿意!”
很显然的,还没结婚就已经被未来老婆传染了冲动这毛病,两个人的婚事好像就真的这样定下来了。
但那又何妨呢?有她在,他的日子每天都会有惊喜,而且绝对会一天比一天精采。
“亚治!瑞洁!”时瑞祥的声音再次传来。
他得先把这未来舅子给搞定才成,缓慢优雅地穿上衣物;亚治心里暗想——
他和她,真正认识的地方是黑市拍卖场,在那里,他以最真实的自己和她交往,进而发展出连他都想不到的结果;而她,在多次的搭救、追逐后终于也真正属于他。
黑市拍卖场——这个地方让她心存感激,难怪受邀请的客人会给它这么一个称号——偷情地带。呵呵,它的确是个绝佳的偷情地带,更让她在那里偷得了她的最爱!
“亚治!你还侵吞吞的,老哥快杀进来了。”
“就好了。”
“亚治、瑞洁,你们结我滚出来!”妈的!他在警察局里待了一整夜,他们两个却在房间里逍遥快活了一整晚。
这公平吗?愈想愈呕!
“亚治——瑞洁——”
“来了啦!催什么催!”时瑞沽连忙拉着刚穿好衣服的亚治往房门走去。
现下他得忙着去和这个未来的大舅子周旋了呢!
尾声
凌圣轩喜孜孜地从银行走出来,得意地翻开存折一看——
收入:一元!?
一块钱!他的“绿之妖瞳”只卖一块钱!?
“啊——”
他仰天长啸,就近抓了公共电话筒拨了号码。
“喂,璀璨。”电话那头传来熟悉,但不是亚治的声音。
“飞仔,我是圣轩,把亚治找来,我有话问他。”
“凌大哥,亚治大哥和嫂子出国度蜜月了。”
“度蜜月?亚治结婚了!?”
“对啊,她就是你上回来遇见的,有点像男人的那一个啊!”顿了下,飞仔像想起了什么又说:“噢,对了,亚治大哥有话托我带给你,他说你一定会打电话找他,所以出国前先交代我。”
“什么话?”
该死!这家伙竞敢给他畏罪潜逃。还携家带眷。
“他说那个东西就当是送他的结婚礼物好了,请别计较,托你那东西的福,他才能娶得佳人归,多谢!凌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耶!”
“哈哈哈……哈哈哈……”这小子可真有一套。
“凌大哥?”惨了!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飞仔,等亚治回来告诉他,这笔帐我记着,有空会找他讨回来的,哈哈哈……”
“好的,我会告诉他。”
“飞仔,有空多回去黑街和大伙儿聚聚,再见。”
“好的,凌大哥。”说完,双方都挂了电话。
凌圣轩看看自己的存折,忍不住又大笑了好一会儿,也不怕别人拿他当疯子看。
好不容易停住了笑,他收起存折,看看手表。
该是去接老婆喝下午茶的时间了。想着,他跨出了脚步。
此时的天空正蓝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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