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在胸口放冰块不行吗?哪儿碍着你了?你少扯离话题。”魏可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封罭故意岔开话题,因此口气更为不耐了。
“你不知道自己的胸部本来就不够丰满了吗?”
魏可人这回连反驳都懒了,直接赏他白眼。
“本来就不够丰满,这会儿你还在上面放冰块,你不担心下场吗?”见她点不亮,他只好把话挑明着讲。
见他赤裸裸的戏谑目光直接定在自己的胸部,魏可人再不明白就真是智障了,因此脸颊霎时染上红晕。可为了面子着想,她命令自己继续横躺在那儿。
即便要懊恼,也要等回房再说!
“我又不是男人,重胸不重脑。”说到男人时,她故意瞄了他一眼,眼中净是睥睨。
哼,男人!
就喜欢购大无脑的女人!
拜这些日子看电视所赐,终于让她认清男人的真面目——只靠下半身思考。
“所以罗,就因为你不是男人,才该‘斤斤’计较!”他也不反驳她的论点,直接以相关语回堵她。
“哼,男人在乎的明明是尺寸,瞧你说的倒像吨位似的。”她扁扁嘴,不屑的冷哼。
“你不知道吨位和尺寸是成正相关的吗?”
“不知道。”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啊!天知道矽胶跟胸肌孰轻孰重,说不定大小适中的反而比矽胶隆成的还有分量哩!
“你不会冷吗?”他突然改变话题,然后弯下身子,由她胸前取了颗冰块,往嘴里丢。
他突如其来的举止,让她只来得及瞪着他将冰块送进嘴里,“喂,你土匪呀,干嘛拿我的冰块?”
“你确定这是你的吗?我还以为这是你由‘我’家冰箱取出来的呢!”他边说边拨弄着她胸前的冰块,语毕又随手丢了一块入口。
“你……你……你……”她不禁为之气结,语不成句。
“我说错了吗?”
“你……你……你……”
“哦……我知道了。”他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你一定是在怪我家冰箱不够大,让你铺得不够尽兴,而我这个主人非但不自觉,还猛跟你抢冰块,才会让你这么羞于启齿,是吧?”不待她回应,他接着道:“你不用恼,冰块的问题我立刻帮你处理,要多少有多少。”
语毕,他当真唤来拘橼的专属佣人,交代她以最快的速度去张罗冰块来,并吩咐往后冷冻库中一定要随时填满冰块。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所以慢半拍的魏可人连开口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佣人就已经提来两大桶的冰块。
“这些冰块够你消暑了吧?”他略扬嘴角,再次由她胸前取了颗已经融了一半的冰块往嘴里丢。
“你是缺手还是断脚呀?想吃冰块不会自己由桶里拿吗?”
她瞪着他刚碰着她肌肤的那只手,怀疑上头是不是带了电,要不她刚刚怎么会忽然有被电到的感觉?
“想我帮你服务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呢?”他故意扭曲她的话,由桶里抓了一大把冰块撒在她的胸口。“这样够了吗?还是要再一把?”说话的同时他又由她胸口取了块融了一半的冰块丢进嘴里。
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就被淋下冰块雨,魏可人反射性的瑟缩了下,好不容易才强压下弹跳而起的冲动,又被他带电的手指给引发了心悸,所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没弹跳而起的另一个原因是她已经被冻到知觉麻痹了。
如今唯一的感觉是冷!很冷!非常的冷!外加些许的刺痛!
她胸前的肌肤八成已经惨遭冻伤了吧!魏可人暗叹无奈。
她这情况大概就是人家所谓的自做虐不可活吧!
“瞧你的样子,八成是不够。”说着,封罭又抓了一大把冰块撒上她的胸口。
“够……够了。”被冻得牙齿直打颤的魏可人被迫开口制止他继续加冰块的动作。
她敢发誓,他绝对是故意的!因为除非是瞎子才可能会没瞧见她全身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你确定够了?可别跟我客气哦。”他修长的手指轻抚过她泛紫的唇瓣,满意自己所促成的结果。
“哼!”被冻得说不出话来的魏可人只能藉冷哼来表达自己的咬牙切齿。
“烂男人!”
“臭男人!”
“该死的男人!”魏可人每骂一句就忿忿的朝人造水池中丢一颗石头。
“王八蛋!”
“你下地狱去吧!”越骂越火大的魏可人连连丢出数颗石头,好几回都差点丢中无辜的锦鲤,吓得鱼儿们纷纷缩到角落。
“喔!”魏可人痛呼一声,连忙努力深呼吸,强压下过于愤怒的情绪,以免又波及到冻伤的胸口。
那该杀千刀的庸医昨天居然真的坐在客厅为她“服务”,直到两大桶的冰块几乎全放到她身上为止。
当时已经不是为了争一口气而不告饶,而是她根本已经冻到说不出话来,就连身子都已经冻到不能动了,所以只能任他一次次的将冰块撒到她身上,再慢条斯理的从她胸口取冰块就口。
一想到这儿,魏可人的脸竟不自觉地滚烫了起来,一颗心也像吃了兴奋剂一样,狂跳不已。
她当时一定是冷过头了,才会被他温热的手指给烫着!对,一定是那样的!心跳失速的魏可人如
此想着。至于这会儿心跳如小鹿乱撞,铁定是被他昨天恶劣的举止给气疯了,才会如此吧!她为自己的失常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王八蛋,臭鸡蛋!”她忍不住又骂道。
咦?
魏可人身子往前倾了倾,猛盯着与她有段距离的另一面池壁。
她是不是眼花看错了呀?
怎么才刚在骂王八,池壁附近就真冒出了只乌龟呀?
“还真是乌龟咧!”她惊讶的瞪大了眼。
这儿什么时候养了乌龟,她怎么都不知道呢?
咦?
还真跩咧!
居然脖子伸得老长在那儿晒太阳!
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联想到那个王八蛋。
越看越觉得那只乌龟碍眼的魏可人由地上抬了颗石头,瞄准那只正优闲的在晒太阳的乌龟丢去,可惜没丢准,落空!
这下子她对那只乌龟更看不顺眼了。
丢它出气的决心更强了。
她由地上找了颗比刚刚那颗更大的石头再次往乌龟的所在地丢去,可惜还是丢偏了,再次落空。
也不知是那只乌龟神经特粗还是故意挑衅,居然在魏可人连丢了两次石头后,仍是老神在在的伸长脖子在那儿做日光浴,好像一点也不将她看在眼里。
真是岂有此理!
被屋里那个王八欺负已经够呕了,这会儿到了户外,居然还要被眼前这只王八挑衅,这口气教她如何咽得下?
王八就是王八!
无论是人或畜生都一样的可恶!
火大的魏可人由地上选了颗更大的石头,花了足足三分钟瞄准那只依然无视于她存在的王八乌龟,然后使尽全力的往前一丢。
哆!
冲劲十足的石子飞过优闲的乌龟,落到它身后,溅起一阵水花,好死不死的打中一只无辜受累的红色锦鲤。
魏可人鼓着四帮子,不甘愿的瞪着那只超级幸运的王八乌龟。
王八蛋!
有胆别走,给我等着瞧!
等会儿绝对让你后悔不让我用石头打中你!
又瞪了它一眼,她才气呼呼的冲回构像。再出来时,她的手中多了包冲天炮和一只打火机。
哼!
神气!就不信你还能神气多久!
魏可人瞪着转头瞄她一眼就又转回原位的乌龟,拿出一根冲天炮点燃,往乌龟的方向射去。
淋!略!方向一时没拿捏好,偏了准头,射中了不小心游到乌龟周围的一只黄色小鱼。
受到惊吓的鱼群立刻成鸟兽散,可那只慢半拍的乌龟依旧不为所动的立在原地晒太阳。
王八乌龟!
就不信射不中你!
气急败坏的魏可人随手抽出三根冲天炮一起点燃,瞬间燃成三道火光射向那只请懒的乌龟。
可就在三道光芒射到乌龟前方三公尺处时,他竟像有所感应似的,突然将头缩回龟壳内,因此再次幸运的躲过一劫,可不小心误闯禁区的三条小鱼就没那么幸运了,全都成了它的替死鬼。
要光是没射中,魏可人可能还不会那么生气,可偏偏那只身充像有灵性,又像存心挑衅似的,在火光消失后又随即伸出头来,左右张望了下,便恢复原来的姿势,继续日光浴。
气不过的魏可人这回将手边所有的冲天炮全抽了出来,朝着乌龟的所在位置,一次点燃,瞬间整只乌龟笼罩在火光之中。
呵!
就不信射不到你!
有本事你再躲呀!
魏可人得意的看着那只目中无她的王八乌龟狼狈的缩头缩尾,忙着闪避,却仍是躲避不及的惨状。
“那只乌龟跟你有仇吗?”原本坐在假山后冥思的麝香玫瑰被连连的鞭炮声惊得一跃而起,惊魂未定的转身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发现一个服饰从头黑到脚的高雅女子正对着池里载沉载浮的乌龟冷笑。
麝香玫瑰位居枸橼的斜前方,其花语为飘忽之美。
娇小的她喜欢纯净的感觉,所以总是身着雪白的衣裳,因此更显飘逸。
“没有,但我就是看它不顺眼。”魏可人本能的回答,也本能的抬起头看看是谁在对她说话。
可当她看见假山后的只有一半身子的麝香玫瑰时,直觉的以为自己撞鬼了,一时不察的竟向前一栽,掉进水池中。
身着雪白洋装的麝香玫瑰一见魏可人落水,赶忙由假山后匆匆跑出,飞奔中一头长发随风飘飞,那轻盈飘逸的姿态,加上吓白的脸色,让直线下沉的魏可人更以为在大白天里撞鬼了。
眼见魏可人即将灭顶了,救人心切的麝香玫瑰完全忘了自己也不善水性,冲动的直接往水中一跳,随即跟着往下沉时,她这才惊觉自己的莽撞,连忙开口呼救。
“救……救……救命……救命呀……”
就在即将灭顶的瞬间,听闻麝香玫瑰大喊救命,魏可人这才明白原来她是人,不是鬼。
“救……救……救命……救命呀……”眼见魏可人灭了顶,麝香玫瑰叫得更是凄厉,成功的引来了刚要踏进成麝香玫瑰的日本男人。随手丢下公事包就想直接跳进水中救人的男子不意可扫见了水池深度,定睛一瞧,稍微目测了下,一颗慌乱的心就此平稳下来。
“直接把脚打直,站稳就没事了。”他口气极差的对水中的麝香玫瑰吩咐。
一看见自己的男人冲过来,麝香玫瑰就宛如吃了定心丸,因此一闻言,立刻乖乖的依言行事,一站直,果然发现水深只及胸部,压根淹不死人。
自己一没事,她立刻想起已经沉到水中的魏可人,连忙往她沉下去的方向走去。
“你在做什么?还不赶快上来?”日本男人皱着眉,不悦的盯着犹不上岸的麝香玫瑰。
“救人。”终于找到魏可人的麝香玫瑰忙将她拉起,谁知气力不够,反被受惊吓的魏可人用力的往下一扯,脚步一个站不稳,两个人同时灭顶。
“巴格野鹿!”日本男人气急败坏的暗咒一声,连忙涉入水中“捞”人。
第六章
封罭抚着魏可人细致的惨白娇颜,心头好似被颗巨石压着,既沉且闷。
当看见那个日本男人将她抱过拘椽时,他第一个念头竟是异常的粗暴,直想折断他那双环抱她的手。
可暴力的念头还来不及付诸实行时,对方就像丢垃圾似的将她抛掷给他,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转身离去。
既然无从问清原委,他只好暂时按下疑惑,低头检视怀里浑身冰冷的魏可人。
乍见她一动也不动的惨白着脸,以及几乎不见起伏的胸腔,他的心霎时纠结成一团,差些喘不过气来。
直到仔细帮她检查过后,确定并无大碍,他一颗揪紧的心这才松懈了下来。
可这会儿,不知为什么,她气若游丝的模样,让他看了就觉得很碍眼,恨不得将她立刻摇醒。
他修长的指抚过她仍泛着紫气的诱人唇瓣,忍不住低下头咬了一口,企图把她的唇咬红,将她的人咬醒。
可偏偏她就像个睡美人一样,静静的躺在床上,一点生气都没有。
让他不禁气闷的直瞅着她的脸。
唉……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叹气。
医了她的心,是不是得赔上自己的心呢?
他将手搭上她依旧泛红的胸口,思索自己现在的异常症状。
唉……生平才懂叹气,就又叹气,想来在恶整她的同时,他的心也跟着深陷了吧!
所以这会儿才会牵肠挂肚,一颗心难以安定。
“水……救我……我……我喘……不……不过……气……”逐渐转醒的魏可人因为记忆停留在昏迷前的情景,因此被骇得整个人直发抖,抖落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露出她未着一物的洁白身子。
差点流鼻血的封罭连忙帮她拉好被子,以免自己克制不了冲动而沦为禽兽一族。
不料他才要后退,他的右手就被魏可人当成了浮木,怎么也挣不开。
守了一整天终于见她有所反应,他自是恼也不恼,反倒直接坐上床沿,任由她捉着他的手,免费提供她安全感。
既然右手被紧捉而局限了行动,他只好自得其乐的以左手食指在她的胸口处不断画圈圈,寻思着该让她为自己这几小时的坐立难安付出何种代价。
墓地,他指一勾,挑起了被子,让它自然垂落一角,露出她一半的雪肌,若隐若现的展露无限风情。
不知她这个超级保守的女人遇上这等情境,将会呈现何种面貌?
是惊?还是骇?是歇斯底里?还是痛哭失声?
封罭坏心眼的勾起嘴角,静待魏可人的清醒。
“嗯……”转醒的魏可人手一伸,被子垂落得更严重了,以致她左半边的身子全暴露在空气中。
呵,刚刚一心为她诊治,没能留意到她的身材,这会儿一瞧,胸丰臀圆,不似他先前目测的那么不堪。
她的确是有在胸前放冰块的本钱!封罭忍不住又瞧了一眼,下了结论。
“啊……”魏可人睁眼的瞬间,下意识的用力抓握住手里的“木头”,寻求安全感。
“我不会跑,你不用抓得那么紧。”由她的力道判定,他知道她尚处在惊骇之中,所以并不急着缩回自己的手。
“啊?”乍闻嘲弄语气的魏可人眨眨眼,想让自己清醒些。
“你这是在诱惑我吗?”清纯的眸子配上扇情的动作别具挑逗风情,再加上她这会儿玉体横陈的媚态,在在让封羁浑身燥热不已。
“啊!”终于走下心神的魏可人这才惊觉自己手中紧抓着的木头竟是他的手臂,于是连忙甩开,下意识的往床内缩了缩。“你离我远一点。”
他睨她一眼,不动如山的定在原地。
“水池好玩吗?”他的语气嘲讽,可神情却满是严厉。不知死活的女人,不识水性还敢学人家跳水,真是嫌命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