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怕你吗?”她回过身面对他。“如果有一天,我的命跟你的原则相抵触,你是不是也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在你面前?”尽管害怕知道他的答案,她仍强迫自己勇敢的面对。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是吗?”
“当然。
“你说你今年不会再医任何人了?”
“对。”
“记住你自己的话,不要忘记了。”她神情古怪的笑着,忽然向前一倾,使尽全力抱住他。“我爱你……”她绝望的吻住他的唇。
“你搞什么鬼,把话给我说清楚!”封罭被她决绝的神情乱了心。
“没什么。”
“妈的!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她的笑容含着古怪,令他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真的没什么……”话一落,她忽然整个人瘫软在他的身上,昏死过去。
“你到底怎么了?”检查不出所以然的封罭将魏可人压在身下,眼神犀利无比的盯视着逐渐转醒的魏可人。
“真的没什么。”她不过严重失眠,才吞了颗安眠药罢了,不过她并不想让他知道。
“Shit!算我怕了你,只要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我就破例救那女人。”
直到她昏死在他怀中的那刻,他才恍然明白她比他的原则重要多了。
“真的”魏可人眼睛一亮,心情蓦然开朗。
原来她在他心里还是占有分量的!即使他从不开口言爱。
“你再废话就变假的了。”封罭横她一眼。
“其实也没什么……”窃喜过后,她就有些心虚了,怕他一旦知道真相,会用眼光直接杀死她。
“长话短说。”他惩罚地啮咬了下她雪白的颈。
“安眠药。”她将答案含在嘴巴里,企图蒙混过去,可惜听力极佳的封罭仍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知道受骗了的封罭朝着魏可人大声咆哮,可始终高悬的心终于得以放下了。
自知理亏的魏可人可怜兮兮的捂住双耳,瑟缩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
“你在做什么?”封罭惜愕的望着魏可人将热水袋搁在胸前。
“热敷。”她忙着调好热水袋的位置,无暇抬头理会他。
“热敷?”望着外头高挂的太阳,封罭不禁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对呀,你不是嫌我不够丰满吗?所以我决定善加利用你先前提过的原理让自己更雄伟些。”
他欺压了那么久,她非扳回一城不可!魏可人偷偷瞄了他一眼,满意的发现他脸黑了一大半。
“你有没有脑子呀?我不过随口说说,你还真的照做!”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将他用来讥讽她的论点当真。
不过她也真够天才的,居然能想到热水袋这种东西。
封罭斜睨她一眼,不得不佩眼她的想像力。
“当然,你是医生,当然得尊重你的专业。”
“既然要借重我的专业,那你过来吧。”
她虽然满面的狐疑,仍是听话的朝他走去,在离他仅一步远的地方停下。
坐在沙发上的封罭将她往下一拉,让她跌入他的怀中。
“你干嘛啦?”她按住他正准备解开她上衣钮扣的手。
“脱你衣服。”
“我当然知道你要脱我衣服,可你没事干嘛脱我衣服呀?”她噘着嘴睨他,暗怪他不懂得看场合。
“你说呢?”他拉开她的手,一把扯去她的上衣。
“哎呀!”她尖叫一声,连忙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胸部。
“你骗人啦,大色狼。”
“我骗你什么?”他停下动作,瞅着她绯红的脸。“你又以为我要做什么?”
“你骗我说要提供我丰胸的建议,结果……结果你……你要做什么你自己清楚。”她噘高了嘴觑着他。
“我有说我要给你建议吗?我记得我说的明明是如果你要借重我的专业就过来。”
“我需要的是你‘医学’上的专业,而不是‘床上’专业。”
“你到底想到哪儿去了?”他眼带戏谑的望着怀里的可人儿。
“哼!”魏可人气结地发现自己的道行还是不够深,脸皮也没他厚,所以这会儿又沦为劣势了。
“既然你提到床,那就到床上去吧……”说着他们一把抱起她走回房里,往床上一扔。
“等等,你先把话说清楚,为什么做爱做的事能够……能够……”她很好奇,却又感到不好意思,因此后面的话全含进嘴巴里了。
“你该不会以为做那种事就有丰胸效果吧?”
“如果不会,你干嘛……”她噘起嘴,瞥他一眼。
“以医学的角度来说,当女人怀孕之后,胸部自然会长大。所以那么做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求结果,过程只是附带价值,不具任何实质意义。”他实事求是的说着。
“你……”
“我怎么样?”
“你的方法太烂了,我决定直接去找外科医生帮忙比较快。”她气呼呼的说道。
“也好,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他吃定传统保守的她绝对没那个胆子,但仍是假意问着。“说不定还能对折优惠哦。”
魏可人尽管气闷不已,却想不出好法子应对,只得放任他为她的丰胸计划“尽心尽力”了。
尾声
“玉帝,枸橼的灾厄不是已经让丸叶桔梗给承接了去,为什么她总还是被吃得死死的呀?”跟在玉帝身旁的小仙疑惑的问道。
“呵呵呵……问得好。枸橼本该受尽百劫,可却幸运地遇上前世欠她一份情的丸叶桔梗甘愿为她承接所有的灾劫,只可惜当时的丸叶桔梗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根本无法为她挡下所有的灾劫,因而这残存的情劫她就只能好生领受了。”玉帝一边为小仙解惑,一边分神望了眼凡间某位正在诅天咒地的俊拔男子。
那男子浑身进发着黑暗之气,可他的体内却潜藏着一股昂然正气,最奇怪的是散发着邪恶气息的他居然有清灵之气护体!
一般有灵气护体的凡人若不是仙人转世,就一定是累世积福,而两者最大的差别就在于积福所聚成的灵气较弱、较浊,因此若稍有过错,就会冲散那股灵气,百世积福毁于一旦。
可凡间那男人并非仙人之体,灵气却较一般仙人纯净无暇。但那还不是吸引玉帝多看他两眼的主要原因。
他最惹玉帝注目的原因是他的护体灵气居然不受他满身的邪气影响,还发挥强大的灵力保护他不受黑暗之气反扑,甚至圈住丸叶桔梗的魂,使之不致游离,因而让她多延了十年的命。
“啊?枸橼仙子还带有情劫?那她这段情不就还是不得善终?”小仙同情地望着好不容易才苦尽甘来的枸橼。
“本该是如此,可她幸运的遇上了人中之神封罭愿护她一生,所以她的下半辈子好不好过,就全看她自己如何讨封罭开心了,否则她是有得苦了。”
“那依她那种一板一眼的别扭性子,她八成是有得苦了。”小仙摇摇头做下结论。
“苦是一定苦,不过也不至于太苦。”
“为什么?”小仙好奇的问道。
“呵呵呵……因为到头来一定会有人舍不得。”封罭是个聪明人,绝不会让她太苦,以免自己也不好过。
反观那个胆敢诅天咒地的男人就不怎么聪明了,不过也因此引起了他的兴趣,让他决定彻底去了解一番。
传说在离台湾领土一万海里的大西洋上,浮现了一座神秘的海上行宫。
其四周由透明的光纤玻璃所笼罩,不论肉眼或机密侦测仪器都无法察觉其踪影。
柽柳望着波光潋滟的冰蓝海洋。
“你很喜欢海。”路易·迪欧漫步到她的身后。
“不,我不喜欢海,冰蓝的海洋让人感到忧郁。”以致她身上终年弥漫着一股忧郁的气息。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总是望着海?海里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留恋?”他在她眼里瞧见了浓浓的渴望与企求,仿佛在期盼些什么。
“听过海上行宫吗?”
“没有。
“那是一个传说,有着一段凄美的故事。”
“哦?怎么个凄美法?”路易·迪欧若有所思的盯着柽柳开始陷入冥思的侧面。
“在茫茫的海上有座看不见、探不着的神秘行宫,里头的人遵循着古法,奉行君主极权,宫主说的话便代表王法,任何人都不得违逆,否则就必须被处以极刑,而后逐出宫门。”
“据说,曾有一位宫主,他在海边检到了一个贫苦的女孩,就径自将她带回行宫,纳她为后,两人过了一段非常甜蜜的生活,可是有一天,宫主被人刺杀,陷入昏迷,而种种的迹象都显示凶手是后之弟……”柽柳说到这儿,忽然住了嘴,双眼失神的望着大海,身上的忧郁气息更加浓厚。
柽柳 罪。
是啊!她是个带罪的女人!柽柳难忍伤痛的合上了忧伤的眼,却又忍不住的张开眼继续望着茫茫的大海,仿佛在搜寻些什么。
过了好半晌,路易·迪欧知道柽柳已经无意再说下去了,但她茫然的大眼却令他忍不住追问了句:“结果呢?”
柽柳恍若未闻的盯着冰蓝的海洋许久,就在路易·迪欧以为她不打算回答时,她才幽幽的说了句:“男死,女沦落,行官从此灭。”
“沦落?”
“是啊,她成了人人唾弃的情妇!”
柽柳回身直视机路易·迪欧突怔的眼。“是的,那个带罪的女人为了她的弟弟,也为了惩罚她自己,她成了人人唾弃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