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更加不放过。”他曾由她口中得知她之所以无家可归的原因,而他一直记在心里不曾忘怀。
“不可以!”她必须阻止他。“不要这样!他是我大哥!”
“他可曾当你是妹妹?”他问道,明显的感到她的畏缩。
“知道吗?”他轻拢她丝发至耳后。“虽然你不在乎,但是我却耿耿于怀,说我爱记恨也好、小心眼也罢,我就是无法不在意,因为他们伤害你。”
“不!他们没有!真正会让我受到伤的是你和孩子们,你们是我唯—的家人、唯一的依靠,只有你们才是我最在意的,能伤我的也只有你们了。而且,认真说起来我得感谢我大哥——别皱眉,我是说真的。没有他,我无法遇见你——在我最脆弱的时候,知道吗?遇见你是我最幸运的事,我爱你,也请你原谅他们,不要为难他们好吗?我相信他们不是故意的。
欧阳晓庆回以~笑。“我已经很自私了。”
是吗?杜宇衡的眼神传达出疑问。
杜宇衡虽然很感动,但是有些事他不得不做。他沉默无语,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宇衡?”欧阳晓庆试探性地唤了声。
“我不可能不追究责任。”
“可是……”
“听我说完,”他打断她的话。“我会尽量私下解决,只要他们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要和解不是不可以”
杜宇衡以拇指腹拭去她的泪。这样的一个女人,教他怎不掏心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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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经过医院的化验,证明是由葡萄球蓖的感染所引起的食物中毒。在寰宇集团无意刁难及远阳餐饮本身也有诚息弥补下,两方面遂采取私下和解的方式结束这起食物中毒事件。
但杜宇衡在面对远隔餐饮的东家时,还是忍不住送上一拳以示公平。
“茱莉,你可以停了,才出院我不希望你又马上进去。”坐在办公桌后头的杜宇衡看她的笑不可抑倍感不悦。
“是谁……说身为一个优良的主管必……必须有克制情绪的……的本事?”呼哈哈哈!她笑得肚子如痛。
“茱莉伍德!”
“有、有事吗?”
“发生什么事了?”第三个声音,是进来通知茱莉计程车在楼下等的雷子平。
“OK。”茱莉伍德慢了呼吸。“谢了,子平。”
“你刚才笑什么?”有什么事值得她笑成这样,泪都流出来了。
“没事。”挥挥手,她提起行囊。“我走了,到美国会打个电话给你们。”
“我会像你的,病友。”雷子平促狭地说道。
“METOO。”茱莉回道。蓝色眼眸对上杜宇衡——“再见。”她另具深意的向他告别。
而杜宇衡仅只是一颔首,没有说话,但对她而这就够了。
“好好对待晓庆。”说完,她扬长而去。台湾小小岛,她大概有好一阵子不会再来了;当再来的时候,也就表示她的伤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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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们是不是来早了?”孙玉茹问着站在身旁的丈夫。“宇衡是不是还没下班回家?”
“你怎么这么说!”孙玉茹扬声大叫:“人家只是想早点见到心爱的孩子,你一点也不体贴我!我好可怜……嫁了你三十几年才发现原来你一点也不爱我——”
“好好好!”杜振寰叠声说道。他纵横了商场数十年,不知与多少强劲对手对峙过,唯独家中太座他罩不来。“我陪你,多久都陪你。”
孙玉茹因保养周到而看不出五十出头的脸荡着微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走走、走走走,我们小手拉小手……”
突然有道孩子的童稚歌声传来,接着,两个小孩站在他们夫妻面前。
“你们是谁?”小恺音戒备地将弟弟护在身后。“你们在我家外面想干嘛?”
她要保护弟弟才行。
小恺风往前踏一步,反将姐姐挡在身后。
叮咚——电梯到达声恰好响起。
“恺音恺风,你们跑那么快做——”
“妈咪!”小恺音拉着弟弟冲到母亲跟前。“我们前面有奇怪的老头子——”
“还有老太婆!”
老头子?杜振寰侧过头看妻子。
老太婆?孙玉茹回看丈夫。
他们是奇怪的老头子和老太婆!?
“不可以设礼貌!”欧阳晓庆轻搓了下孩子的脸颊。“妈咪有教你们要敬老尊贤对不对?”真是的。
“可是——”小恺音想要说的话妈咪一瞪又给吞了回去。
“真抱歉。”欧阳晓庆连忙想眼前这对老夫妇赔礼。“小孩不懂事,我代他们向你们道歉。”
“没关系。”杜振寰笑了笑回道。
“我是奇怪的老太婆……”孙玉茹深受打击。呜……她已经成了老太婆了……
“你家——”杜振寰夫妇俩对着一眼,视线转向眼前这娇柔的少妇。
“难道搬家了?”怎么可能?!这房子是宇衡自己的,怎么可能搬家。孙玉茹心知这事必有蹊跷。
“那请问原来的屋主杜宇衡搬到哪去了?”杜振寰开口问。
宇衡?“你们找宇衡吗?他就住这啊!”’奇怪,他们到底是谁?“你们认识宇衡?”
“请问你是——”孙玉茹指着她和两个小孩子。“还有他们是——”
奇怪的老夫妇。欧阳晓庆在心中想道。
不过尽管如此,她仍是回答:“我是宇衡的未婚妻。”
“那他们——”两老瞪大了眼看着两个孩子。
“我和宇衡的孩子。”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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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茹绝对没有想到她宝贝儿子给她的惊喜无比她要给他的大得多。
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和两个六岁的孩子!?“天!”她叫了声,躺回沙发。
“爸。”杜宇衡连一句话也不让他说,立刻插话道:“我和晓庆的事我自有分寸,我不希望你们插手,也不要你们有排斥她的想法,我希望你们接受,不过,即使你们不接受,我也无所谓,我的妻子人选只有她。”
“宇衡。”欧阳晓庆拉扯他的衣角。“你怎么可以对自己的父亲这么没礼貌!”
她轻斥。
这一来一往,杜振寰夫妇两人都看在眼底。这小子也有人制服得了?夫妻两人交流着这个讯息。呵呵,一山还有一山高呐!
“晓庆,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其实他对这媳妇是愈看愈满意,光凭她几句话就令他这牛儿子折服就够他瞧的了。
“当然。”
杜宇衡当然看得出父亲是有意隔开晓庆。“我不许你说任何伤害她的话。”
“我对我媳妇说伤人的话作啥?是把,老伴?”
“就是嘛!”孙玉茹对这媳妇也是满意到了极点,理由和丈夫相同。“更何况她为你生了对双胞,瞧!多可爱呐!”虽然他们第一眼看到她竟叫她老太婆;但是童言无忌,她不会放在心上。
“什么时候结婚?”这是他俩共同关心的问题。
“快了。”杜宇衡朝厨房深深望了眼,颇有深意地重复道:“就快了。”
尾声
六月新娘——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梦想呐!
在六月份的这一天,她,欧阳晓庆,在完全不知情情况下披上婚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卸下手上的订婚戒指,改而套上婚戒。
一切的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她惊愕得直到站在牧师面前、直到进行新郎吻新娘的仪式完成后她才倏然清醒。
在朋友们的祝福中、在泪眼婆娑的感动中,她记得宇衡附在她耳畔的低喃:
“今天是我的生日;而你,我的新娘,是我这辈子收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我爱你,在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
她发誓自已将会记得今日他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永远不忘——
而更令她为之动容是当回到家时他交给她的纸片——多年前她留给他的短信:
相逢何必曾相识。
原来他们的缘分并未如她所想的那么浅薄;上天给予她的是相逢后串起的点点爱意,让他们不只是相逢,甚至相识、相爱,然后——斯守一生。
她,终于有爱人了。
顺道一提,在婚礼当天如果有人够细心的话,会看到角落有一男一女在谈着某件事。
“你嫁给我了吧?”雷子平有看好友的婚礼是愈看愈眼红。哼!杜宇衡那一脸的春风得意,看起来就讨厌!
“再说啦!”
晓庆的婚礼较重要,她才懒得理他哩!
“任、裘、靡!”
“嘘——”任裘靡赶紧捂住他的嘴。“要死啦!那么大声叫干嘛!”幸好没人注意这边。
“嫁不嫁?”雷子平已经打定主意、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脸蛮横样。“你不嫁,我马上大喊大叫闹场到底。”纯粹恐吓、纯粹恐吓。他实在无法忍受单身贵族的煎熬了,天晓得他和她是最早成定局的,却到现在都还没个结局,她实在太可恶了!
任裘靡睨了他一眼,唉!真伤脑筋。
她还不急着要结婚,可是他却像个老妈子似地猛催……真是……嘿!有了!
“好!”他对自己的牌技信心十足。
两人当下就地的玩起扑克牌来了。
谁输谁赢!?
呵!等牌局结束,谜题立解——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