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销魂小妾 page 4 作者:楼采凝

  单微沙赶紧将两人的衣裳都穿上,当要帮他穿上裤子时,她仍忍不住羞红了脸儿,  只好撇开视线,困难地套上他的裤子。

  临走前,她不放心地再摸了一下佐尚羽的额头,发现他的烧已全退,这才拿起竹篮  ,眼中蓄满泪地奔离了山洞。

  再见了、再见了……尚羽……或许这名字注定只能在她心底喊一辈子,但她已无悔  ……

  第三章

  佐尚羽不知沉睡了多久后,突地睁开眼,恰巧迎向洞外刺眼的光束,顿时扎得他转  过脸。

  这里是哪儿?

  难道不是阴曹地府?

  他猛然坐起身,突觉身子骨似乎已舒服不少,再看看手臂上的伤势,只见一条鹅黄  色的布条将他的伤口捆扎得妥妥当当!

  就着阳光,他看了看四周,身旁尚留有一个简单的木碗,里头还留了一些水,还有  ,他身下竟然有条姑娘家用的手绢!

  他颤抖着手拿起它到鼻间嗅了吃,手绢上熟悉的味道不就和他梦境中的一样吗?难  道这并不是一场春梦?真有这么一位姑娘照顾着他,救了他一命?

  但他是否也如梦中的一切,把人家给……该死!他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是谁  ?到底是谁救了他?

  “啊——”

  佐尚羽痛苦地抱紧脑袋仰天嘶吼了一声,再度垂下脸时,他竟意外的看见身下草屑  上明显地染红!

  天!他……他是真的把好心救他的姑娘给……那她人呢?该不会被他的蛮横之举给  吓跑了?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想出对方的长相。他明明有睁开眼看她,但印象为何这么模糊  ?

  该死!真该死——他佐尚羽向来为人耿正,怎能对一个姑娘家做出这种欺辱之事?  可那人是谁?光凭着一条手绢,教他从何找起?再看看手里的这条手绢,绢角绣着几朵  粉红的白荷,就连一字也没有,这样教他从何找起?

  再说父仇尚未报,他根本没有闲暇的时间去处理这些身外事,看样子他得暂时辜负  那个女子,待来日报了仇,他还能苟活于世,一定会再来这里找她!

  下定决心之后,他便走出洞穴外,仰望着外头的朗朗晴天,此刻,划过他脑海的便  是乔郡那个贼人!

  佐尚羽发誓,不亲手除了乔郡,誓不为人!

  ???“微沙,你怎么回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女儿在自己的舅舅、舅母的陪同下回到单宅,单母一面是欣喜于能见到久未谋  面的弟弟,一方面又为这突兀的状况感到意外。

  “大姐,是这样的——”

  单微沙的舅舅正要开口,却被他的妻子张氏给阻拦,“是这样的,当初你把微沙送  来我们这儿,我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刚刚进了城,才知道是微沙逃婚了,是真的  吗?”

  单母一愣,久久才点点头。

  张氏忽地大声嚷道:“女孩子逃婚成何体统?难怪住在我们那里也不安分!”

  “你说什么?我们家微沙哪儿不安分了?”单母气急败坏地顶回。

  “大姐,您别生气,她不会说话,还是由我来吧!事情是……”

  “你给我住嘴,我们住的那里已经够清苦的了,没道理还要多养一个人。”张氏看  了一下单母和单微沙,拧高唇角又道:“你女儿不知检点,半夜去和野男人幽会,回来  的时候裙摆下都是血,头发还凌乱不堪,我请了我们那儿的村长夫人检查过她身体,她  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

  “你说什么?”

  单母回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抓住她纤细的双肩,“是谁欺负你了?快告诉娘,快啊  !”

  单微沙泣不成声,只能猛摇头,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这件事,当初是她自己  心甘情愿的,并不想将“他”拖下水。

  “瞧见没?她就是不肯说,可见心里有鬼。”

  张氏狠狠地瞥了一眼单微沙,让她瑟缩了一下,双唇抖动了半晌,仍说不出一个字  。

  “好,我知道了,家里发生这种事,我也不好意思留你们,谢谢你们把微沙送回来  ,这些拿去,路上慢走。”单母立即从袖袋中抽出了几锭银子,往他们脚边一扔,面无  表情地下着逐客令。

  单微沙的舅舅立刻抓住她的手,“大姐……您可别生气啊!银子我们不要,只要您  ……”

  “什么?你不要?我可要。”张氏连忙蹲下将那些银子给捡了起来,“不管怎么说  ,我们可是养了微沙好一阵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微沙当初来的时候可是也给  了咱们一笔钱。”单微沙的舅舅当真火了。

  “你!你竟然敢对我凶?好,那你就一辈子赖在这儿,别理我。”张氏揣着那些银  子,愤而奔出屋外。

  “喂!你要去哪儿?”

  “去追她吧!你放心,我没生你的气。”单母拍拍弟弟的肩。

  “谢谢姐姐。”得到谅解,他才放心地追着自己的妻子而去。

  这时单母又回到了哭泣不停的单微沙身边,轻声问道:“好了,已经没有外人,有  什么话尽管跟娘说。”

  “没事……真的没事……”她闭上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还说没事,刚刚你舅母明明说了,你已经——”女人最重要的可就是名节啊!若  真没什么事,她怎么会无缘无故失去贞操呢?

  “娘,我……”单微沙正想说什么,单父却刚好从外头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一见单微沙,便二话不说的指着她的鼻尖辱骂,“你这丫头还知道回来?你可知道  这阵子你不见了,爹有多操心,就算你不赞同这门婚事,也不能这么做啊!”

  “爹……女儿对不起您……”

  她忽地跪下,自从遇见了佐尚羽后,这些日子她过得好苦,心苦,身子更苦,委屈  的话又无法对人诉说,如今见了亲爹亲娘,她只有大声哭出来的冲动。

  “你……”

  一见女儿哭成这样,单父也于心不忍,“算了,回来了就好。幸好婚礼是在十天之  后,应该还赶得上。待会儿爹就去乔府向他们道个歉,说你并不是逃婚,而是贪玩跑去  以往的邻居那儿借住几宿,我相信乔家人会谅解的。”

  倒是单微沙听了父亲这么说,立即顿住了哭泣,脸上露出一脸怔茫,“爹……难道  ……难道您还要我嫁……”

  “你不嫁能做什么?你可知你这一逃,附近的人怎么说你?可难听的了。”单父吹  胡子瞪眼地说。

  单母望着一脸愁苦的女儿,原本也不愿女儿嫁给乔郡的她此刻也改变了心意,最主  要的是微沙她已经……如果有人肯要她,还是嫁了的好,要不,她还能再嫁给谁呢?

  “老伴,你就别怪她了,当初这个馊主意是我出的。”单母惭愧地说。

  “什么?你这个做娘的好事不教,竟教她这些离经叛道之事?”单父一挥袖,气得  坐进了椅内。

  “就算是我错了,你就消消气吧!”

  她转向单微沙,苦苦的劝说:“你就别固执了,既然你命中注定必须身为乔家人,  还是嫁了吧!”

  无助的单微沙看了一眼父亲和母亲,顿时掩住双颊,奔回了自己的房里。一关上房  门,她就禁不住地大哭出声。她不明白她娘为何还要说这种话,现在的她仿若残花败柳  ,还能嫁人吗?

  倘若乔郡知道了,又会怎么待她?

  他们以为这么做是带给她幸福,其实,是将她的心打入地狱,让她生不如死,??  ?当佐尚羽回到汴梁城,已是十天后的事,而今天又恰巧是乔郡与单微沙大婚的日子。

  一进汴梁城,他便直接前往乔府,当他目睹乔郡跨上白色骏马准备前往单府迎娶时  ,便眯起狠戾带仇的双眸,尾随而上。

  一到了单宅门外,他便从腰间拿出事先预备好的黑色头巾罩上,从矮墙潜入,循着  可能的路线,终于找到了单微沙的闺房。

  他先从门外探入,只见她坐在铜镜前,让喜娘戴上了头巾。而后在喜娘与丫头的牵  引下缓缓走出房门。

  就在她们经过天井时,突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划过,喜娘震愕地张大了嘴,才一刹  那的工夫,她身边的新娘子居然就不见了!

  就连跟在新娘子身后的两个小丫头也哇哇大叫了起来!

  “有鬼啊!有鬼啊!新娘子被鬼劫走了……”

  不久,单微沙的父母闻声从外厅跑了进来,只见到喜娘和丫头们像发了狂似的呼救  模样,立刻心急如焚地问:“究竟怎么了?”

  “不见了……新娘子不见了……”喜娘开始语无伦次,精神仿佛受到极大的刺激。

  “你说什么?微沙不见了!”单母整个人震在那儿,身子直发着抖。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就连单父也心急如焚地大叫道:“来人啊……有没有人来帮忙一下,帮我找我女儿  啊——”

  这时候乔郡的迎亲队伍已赶到,当他听闻这个消息后,浑身冷不防地僵紧着,似乎  担心他害怕的事就要发生了。

  众人在附近寻了几圈仍无所获后,乔郡只好掉转马头,返回汴梁城。

  至于单微沙,她究竟被劫去了哪儿呢?

  她首先被黑衣人架上马,抄着小路,疾奔而行。在马上她被压制在他身前,不好开  口说话,就这么不知过了过久……“你究竟是谁?”

  好不容易,单微沙终于从马背上被人放下,颠簸地跟跑了数步,最后,摔在一株树  根旁!

  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蒙面黑衣人,吓得赶紧爬起身,一步步向后直退。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佐尚羽压低嗓音,冷着声问。

  单微沙乍闻他的声音虽然熟悉,但心情凌乱之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你……你  是谁?我们曾经见过面吗?”

  “有没有见过面已经不重要了,我带你来这儿,是省去你坐轿子的辛苦,这里可是  乔府啊!”佐尚羽咬着牙,狠冷地说。

  “乔府……你为什么劫了我又把我送来这儿?”单微沙直觉事情不单纯,浑身早已  抑制不住地直打哆嗦。

  “我恨乔郡,今日特来报复。但是,我不想弄错对象,所以想试试你究竟有没有与  他联手,可有参与他那人神共愤的邪恶计划?”

  随着他话语的瞬落,他猛然揭开自己的黑头巾!

  当单微沙一见到那张让她魂萦梦系的英挺脸孔时,她顿时漾出了笑容,欣喜地说:  “你的伤好了?看样子是真的好了!”

  佐尚羽乍闻此言,恨得拽住她的一只玉腕,“你知道我受伤?为什么你会知道我受  伤呢?”

  他冷眼逼视着她,硬是要她回答他的问题。

  单微沙傻住了,看着他与第一回见面时截然不同的强悍气势,她居然紧张得无以复  加!“不……我不知道……我没说什么……”

  她能说吗?说出去他便知道她是那个不知检点,在他昏迷的时候就把身子给了他的  女人!到时若传扬出去,让她爹娘知道了,她会更难做人的。

  “没说什么……你不肯吐实?”佐尚羽恨得捏紧拳头,看她那模样分明就知道这一  切的一切。可见她和乔郡是一伙的,为了权势,他们打算联手斗垮住家!

  “我没有——没有——”单微沙只能狂乱地摇头,什么话也都说不出来了。

  “既然你这婊子这么无情,罔顾我曾经救过你,你还出卖我,我今天就要让你试试  被人唾弃的下场。”

  佐尚羽撇开嘴,笑出了一道阴邪又掺杂着邪恶的诡魅笑容。

  “你是什么意思?”她不懂他那种可怕的眼神为何而来?

  “我的意思?哈……”

  佐尚羽发出一阵犀利的笑声,“你认为乔郡会要你这么一个新婚当天便被不知名的  男人玩弄失身的女人吗?”

  “不要……求求你不要……”她揪着霞帔,嗓音已变得破碎不堪。

  “那是你自找的!谁教你与乔郡联手,要陷我们佐家于不义。好了,现在我爹死了  ,宋军也已大败,你们与契丹勾结的诡计得逞,你还有什么话说?”

  他一手掐住她的喉头,力道之强,差点让她断了气!

  “呃……咳……”她痛苦地紧抓着他的手。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突地,他将她推倒在地逼视着她,嘴边挂着邪肆的  笑容直令单微沙心惊胆跳!

  “救……救命——”她的喉咙哑了,居然喊不出声音。

  “别企图叫嚷,这里属于乔府的后院,大伙现在都在前面等着迎接你这位“纯白无  瑕”的新娘子呢!”满腹愤慨的佐尚羽早已失去了以往的彬彬有礼。

  “不要……”单微沙凄楚地说。

  “现在尝到无助的痛苦了吧?你可知道我和我爹在前方被那些契丹狗围堵时的绝望  ?”他咬着牙,恨恨的问。

  唰——佐尚羽一把撕毁了她的新娘霞被,吓得她整个人浑然一僵。

  “哈……今晚乔郡纯洁的新娘将要毁在我的手上。”他毫不温柔地撕毁了她身上每  一寸衣物,碎碎片片,吓得单微沙爬着要逃。

  “啊呀——”她疼得几近昏厥。

  “什么?你……你已不是处子了?早被乔郡开了苞是吧?”他恨得眯起眼,这下就  没意思了。

  “不……”她心碎神伤,但解释的话教她怎么说出口?

  “管他的,让众人看见乔郡的新婚妻子被人玩弄后丢弃在后院,不也过瘾?”

  但奇怪的是,为何这种摩擦紧束的感觉是这般熟悉?为何他竟会沉迷在这种激浪狂  潮?

  不!他是为复仇而来,绝不能掉入这种可恶女人的诱惑中!

  “啊呀——”她凄惨的一声尖叫,终于倒卧在地,身子随着心一寸寸死去……再也  不想清醒……???

  “微沙,醒醒——”

  单母心急如焚地直拍打着女儿的双腮,老泪已几乎流干的她,仿若才一天工夫,已  是心力交瘁。

  好好的一桩喜事,怎会变成这样?

  单微沙昨儿个被劫后,后来居然被人发现衣衫不整地倒卧在乔府后院,那模样明眼  人一见就知道已被那劫匪给……给玷污了……天哪!他们单家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连  连发生这些事?

  “老伴,怎么?微沙醒了吗?”单父走进女儿闺房,一双老眉纠结成一团。

  气人的是,乔家居然就以此向他们退了婚!事情可是发生在他们乔家,他们不但不  负责,还将她给送回来,这……这是何道理?

  “还没啊!看来她身心都受了重创,有哪个女孩家能忍受自己在大婚之日被歹徒给  ……”一说到这儿,单母就泣不成声。

  “别提了。”单父劝道。

  “我为什么不能提?”她激动地对他叫嚷着,“还不都是你?说什么为了信守约定  ……信约只有你一个人提而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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