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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也可以温柔 page 13 作者:楼采凝

  “吞下你满口的脏话,否则,就找你陪我一块儿死。”聂寒云炯炯有神的双眸犀利  无比的盯着刘昆,让他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大步。

  “大当家的,你别被他给骗了,他可是中了剧毒“醺天蜜”呀!”小三担心刘昆临  时打了退堂鼓,于是赶忙补上一句。

  “说的也是,我刘昆险些被你这小子给骗了!来,咱们一块儿上。”语毕,却没半  个人敢往前攻击聂寒云,大伙似乎都屈服于他那倨傲超凡的气势,连口出狂言的小三也  不例外。

  “小三,上呀!”刘昆催促道。

  谁要自己大话说在前面,就算心里毛毛的,他还是得硬着头皮冲上去。

  “砰!”好结实的一记过肩摔,眼看小三那个屁股可能不保了。

  不过,聂寒云似乎也有些欲振乏力了,只见他脸色泛青,原本笔直的身躯已有些动  摇。

  “寒云!”优优欲上前挽扶他。

  他摇摇头,在她耳畔轻声道:抓紧我的手臂,准备冲出去了。”

  “你可以吗?”优优担心极了,眼泪不自觉的又氾滥成河。

  “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刘昆也看出聂寒云快要支撑不下去了,他笑的嘴都歪了,“小三,你这一跤摔的值  得,瞧这小子已经不行了。起来吧!咱们联手来给他最后的一击,大雄,你也来帮忙。  ”

  刘昆将小三硬拖起身,并命令身边另一个跟班挡在身前,三人拼了命的往前冲,他  聪明的以为如此一来,即使不成功也不会伤了自己。

  没想到,聂寒云却拖着优优一跃而起,在飞越他三人之际,一个反腿踢上刘昆的背  脊,以借力冲向门外。

  “天呀!在这种情况下,他竟还能使得出轻功?咱们追!”

  刘昆一行三人拚命的追,眼看前面就是一截长约百尺的峡谷,他们还是不肯放弃。

  “寒云,放我下来!你难道没看见前面没路了?我那么重,会碍着你的!”优优没  想到每次逃命她总像个没用的人似的要他抱着、背着。

  “没路我也会找出路来,我不会让你落到那些人的手里,抓紧我,我带你飞过去!  ”“我不要你去做这种傻事!”优优狂乱地又叫又踢。

  无可奈何之下,聂寒云只好忍痛点上她的穴道,暂时让她不能言语、无法行动。

  接着,他运上所有的内功,准备飞越悬崖,倘若平时这点功夫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易  如反掌,而现在,却犹如龙困浅滩般欲振乏力,无论他怎么使力、运气,却总提不起劲  儿,眼看离对面的陆地还有二十余尺,他竟已到蜡尽灯灭之即,再也不行了。

  逼不得已,他硬激出身体里所存余的半点力气,就像是将已晒干的毛巾硬要挤出水  来一般。

  好不容易他凝聚了他身仅存的一丝内力在手掌上,将优优奋力的往前一击,在与优  优分开的那一刹那,他对她充满爱意的一笑,呐喊出令人肝肠寸断的话语:“我——爱  ——你———优——优——”随着愈来愈渺茫的声音,他也沉落到了谷底。

  “寒云——”

  优优的穴道自动解开了,但她心中的那段爱恨纠葛却永远解不了,“寒云,为什么  要丢下我不让我跟你一块儿去!”她一排贝齿紧扣着唇,渗出滴滴的血丝,悲怆、激动  、伤心都无法解释她现在的心情,此时此刻,她已淌不出泪了。

  因为,就在聂寒云拼了命带她飞越峡谷时的那一刻,她的泪也已流光了。

  她忿然的怒瞪着对岸的三个人,“我卜优优就算死了,做鬼也不会饶了你们的,你  们一个个给我记住。”

  刘昆等人眼看煮熟的鸭子飞了,而且,卜优优那目光尽裂的眼神还真怪可怕的,使  他们心中为之胆战,所以,只好匆匆忙忙地拍拍屁股走人。

  想必其中最欢喜的就是小三,他邪气地对着谷底笑了笑,因为他已报了废掌之仇。

  眼睁睁看着那些人的影子消失在眼前,优优心中好生愤慨,为什么她不能为聂寒云  做些什么?

  寒云,怎么样才能告诉你我也爱你?我好想跟你一块儿去,等我好不好,千万别让  我找不着你……她的动作随着她的思维动作着,她缓缓站起身,隐忍已久的泪水终于在  此刻淌了下来,并对谷底摆出个最深长的笑容,随之脚尖离地,她想投进聂寒云的怀抱  。

  “咻!”一根马鞭及时绕过了优优的纤腰,将她拉回了地面。

  “你是谁?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优优眼底爬满了泪光,怒不可抑的问道。

  “姑娘正值花样年华,为何要轻生呢?”救起她的那人说道。

  优优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位文雅飘逸的年轻人似乎有点似曾相识,可惜她现在没心情  去理会他。

  “就当作你没看见好吗?老天不会怪你的,因为,你现在是在成全一对有情人……  再迟,若寒云一个人走了,那我就永远找不到他了。”她双眸迷蒙地看向谷底,好似对  它有千万般不舍。

  “寒云?莫非你就是卜姑娘?不,我应该喊你嫂子才是。”

  优优这才从谷底拉回视线望着他,“你是?”

  “在下姓巩名玉延,寒云是我的结拜大哥,巩玉延拱手示礼道。

  原来他就是巩玉延,没错,就是那天在西厢园内看见的那位男子。可笑的是,她还  真是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呀!然而,更令她诧异的是,在他文质彬彬的外表下,竟有着如  此上乘的功夫!

  “你的效率还真高,为什么就不会早几分钟来,若是你早点来,寒云也就不会死了  。”优优凄怆的说着,那股揪心的刺痛又再次伤了她。

  “你说什么?大哥他——”巩玉延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怅然若失的面容。

  “他身中剧毒,又为了救我,掉进了这谷底……你知道吗?他说他爱我……却不留  半点机会让我告诉他我有多爱他……”她早已哽咽得语不成调。

  巩玉延闻言,也随之攀附在崖边,“你的意思是……大哥已葬身谷底?”

  “我要去找他,寒云还在等着我……”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转向巩玉延,并伸手至  腰间掏出那只翡翠,递到他手里,“在我临走前,我要向你澄清一件事,我虽然不知道  寒云在给你的信中到底写了些什么?但我所想说的就只有一句,卜优优只有一颗心,那  颗心已随着寒云一同死去了……”她闭上眼,在有下一个动作之前,却被巩玉延一掌击  中肩颈部,昏睡了过去。

  “巩任——”巩玉延朝站在他身后一直静默的男子唤了一声。

  “属下在。”

  “带她回府歇着,她已受了不少的刺激,叫人好好照顾她;对了,她是我的大嫂,  命令府中所有人都必须以上礼对待。”巩玉延郑重的交代道。“那少爷您……”

  “我得找找看是否有入谷之径,无论大哥是生是死,我都必须要亲眼目睹才行,倘  若他还有一口气在,就算付尽我巩玉延一生心血,我也要救活他。”

  巩玉延心意已决的望着那万丈峡谷,把玩着手中的翡冷翠,心中不停地喊着:大哥  ,你没死!我不相信你是那么容易向命运屈服的人!你甚至还没向我交代这究竟是怎么  一回事?

  第九章

  “彩衣,他是谁?你怎么可以随便带个男人回谷中?”一位发已花白的老婆婆,躺  在石床上,眼中尽是怨气。

  “师父,他受重伤了,救救他吧!”

  彩衣吃力的将男子扛上另一个石床上,心中不禁骂道:你还真重呢!要不是你曾救  过我一命,我才懒得理你。

  “你这丫头,不把师父的话当话是吗?是不是瞧我现在一身是病,像个废人似的,  又得劳你去外头给我扒银子,医我这一身老骨头,不如气死我来的快些?”老婆婆气得  浑身打颤。

  “师父,这话是您说的,我可没说。”彩衣噘着嘴,不以为意的说道。

  “反了反了,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竟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知不知道这可是  大逆不道的行为呀!”

  “我哪敢对您大逆不道,我还有求于您呢!师父,您救是不救嘛?瞧他已奄奄一息  了。”她腻在老婆婆身旁撒娇着,这招可是屡试不爽。

  “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岁数,就是拿你这臭丫头没辙。好,要我救他可以,但等他醒  了以后,可得与你成亲!”老婆婆倔强地抬起下巴,一副没得商量的坚决。

  聪明的彩衣,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凡事都得听她的,否则,无论说出任何拒绝  的理由,只会动辄得咎,所以,干脆先虚应一番,“好啦!师父,您要我嫁给猪我就嫁  给猪,嫁给猴儿我就嫁给猴儿,这样总成了吧!您快医他吧!”

  老婆婆清澄如神的眸子里闪烁着洞悉解人的光彩,“丫头,别耍心眼,否则我会让  他死的很难看。”

  彩衣的双眼逃避性地轻瞟了一下,昧着良心说:“不会的啦!徒儿哪敢,只是,若  这位公子已有了心上人,他不肯怎么办?”

  老婆婆冷冷的一笑,“不会的,他心里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了,我的徒儿嫁的一  定是个用情专一的男人,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彩衣乍听之下,不禁怀疑师父这番话的含义,但继而又被此男子急促痛苦的喘息声  拉回了心思,“那师父,您就快动手嘛!”

  “真是的,翅膀硬了就想飞了,也不想想师父现在身染重病,哪起得了身,还不来  扶我一把!”

  “是,是,彩衣这就来扶您。”

  一思及大事底定,她就开心的不得了。

  “看来,他不仅有严重的内外伤,而且身受剧毒之苦老婆婆端坐在他身旁把着脉息  。

  “那怎么办?我们又没有解药。”彩衣这下子心情又顿时跌进了谷底。

  “别着急,师父既然答应救他一命,就一定会救他的,绝不会让你尚未成亲,就当  了寡妇。”老婆婆拉开嗓门,夸张的笑道。

  “师父……”彩衣真有点受不了师父的一厢情愿,她急欲救他绝没有半点所谓的男  女之情,只因为数天前,他和另一位漂亮又仁慈的女孩儿一同救了她一命,如今,她只  不过是想回报罢了。再说,师父能有现在已好了大半的身子骨,还不都是那支珍珠金钿  所换来的。

  “好啦!别害臊,快帮我将他扶起来坐在我前面。”

  待一切就序后,老婆婆即将聂寒云身上之七十二大穴全部打通,想将体内真气灌入  他体内时,却意外发现,每到一处穴位,都深深的受阻,这种离奇的情况,着实让她大  吃一惊!

  放眼天下,能抑制住她内力进行的毒素唯有一种,那就是冷笑天所炼制的“醺天蜜  ”。

  冷笑天!一个让她伤了二十年心的男人,为什么会在此时此刻又再度出现在她早已  破损不堪,且满目疮痍的心中?又为何这年轻人体内会有这种毒素在呢?他和冷笑天之  间又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该不会是他误食了醺天蜜?天底下黑白两道几乎都知晓这醺天蜜在冷笑天眼里虽是  种仙药,但在其他人眼底,却只有“敬而远之”四个字,莫非他不清楚其中缘由而一时  鬼迷心窍将它偷来服用?

  但眼前这位年轻人怎么看都不像个宵小之辈,那股轩昂之势是让人学不来的。

  更令人纳闷的是,一般中了“醺天蜜”的毒素,在超过两个时辰的时间未获解救,  即使华陀在世也是回天乏术,但是,这小伙子体内醺天蜜的毒素已明显的释散掉了,唯  一说的过去的理由即是在他身重此毒后,有姑娘家将清白的身子交给他,也只有这种可  能,醺天蜜才会被其处子之身内的一种激素所溶解。

  好家伙!艳福还真不浅,临死了还可以与女人云雨共欢!

  咦!该不会是彩衣这丫头……不对,她可没那么傻的对一个陌生人献身,再说,从  上面掉下来也去了半条命,这小子再怎么有本事,也没办法干那种事。

  是她太杞人忧天了!

  罢了,既和她有缘,且他又即将成为彩衣的夫婿,过往之事若再追究又能如何,只  不过徒增麻烦罢了!

  也幸好她深谙“锁魂功”,若将这武功传授给他,他所受的剧毒也就可以不药而愈  了。

  “彩衣,将师父搁在床底下的一只木盒拿来。”

  “喔!我这就去拿。”师父床底下有只木盒?她怎么从不知道。

  果然,经她这么大肆一番,一只深红檀木盒随即映入眼帘。

  “哇,师父,这檀木盒还真是漂亮呢!不仅漂亮,还有股檀香味哟!”彩衣似宝贝  般地将它捧在手里。

  “它已有二十年的历史了。”老婆婆接过手,徐徐打开它,里面除了一根细如发丝  的银针外,空无一物。

  “师父现在要撬开他的命门,延长他的时间,再将真气输送到他体内,这段时间里  ,你得给我安静点儿,否则,万一师父走火入魔,我死了不打紧,你还少了个现成的丈  夫。”.

  “是,彩衣发誓不出声。”彩衣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老婆婆摇摇头,心中暗忖:你的发誓何时有个准儿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慢慢地,她在他的头盖骨的命门处插入一支银针,不久就看见其中冒出缕缕烟雾;  是的,她正为他撬开命门也正为他释放掉所有的记忆。

  为了彩衣的幸福,她不希望这男子生前的一切挂念阻碍了他俩长厢厮守的计划,其  中最怕的也就是情牵了,忘却所有的情意,甚至最心爱的人,他和彩衣才有天长地久可  言。

  年轻人,不要怪婆婆狠,只因为婆婆情伤了二十年,这种苦涩的滋味,她不希望降  在彩衣身上。

  彩衣不懂,为何撬开命门还会冒烟呢?当她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来不及了,“师父  ,您这是干嘛!”

  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声,让老婆婆霎时岔了气,所幸她武功底子深厚,否则,还  真回不来了,“你这死丫头,在最紧要的关头喊那么大声干嘛?想害死师父呀!”

  “师父,我问您,您刚才是在干嘛?”彩衣可急了,跟在师父身旁十几年也不是白  混的,她多少看出了些端倪。

  “师父还不是为了你着……”老婆婆自认此行径并非光明正大,所以红了那张老脸  皮。

  “您别跟我打马虎眼,快说啦!”想不到彩衣这丫头还挺凶悍的。

  老婆婆一向受不了别人的颐指气使,于是,就大声的吼了回去,“说就说,你以为  我怕你呀!为师的只不过是废了他的记忆罢了!”

  “天哪!全都废了吗?”彩衣简直快哭出来了,若日后她遇上那位女恩人,她该怎  么面对人家?这就是报恩的手段吗??“本来可以忘的一干二净的,谁知道在最一关头  你没头没脑的大叫一声,结果,还尚余一些残缺的记忆片段沉淀在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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