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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暴君 page 14 作者:楼采凝

  他轻喂了口气,凝视看那高耸的双峰,轻轻吹开缠绕在蓓蕾上的发丝。

  -阵沁凉拂上她的心房,阵阵抖瑟颤在胸间,她不禁低吟吶喊:“熠侵……”

  “对,喊我名字,说……爱我吗?”他轻柔地在她耳畔低吟。

  “我……”她仅能低喘。

  “说!不准逃避。”

  他的舌似蜻蜓点水般地沾着她的唇,轻压揉捏着她的乳房,让她忍不住挺起身,要求他更多的抚触。“我爱……”

  “爱谁?”他抬首,离开她的胸脯,故意惹得她情欲难耐。”

  “爱……”她有些矜持。

  “不说,我就不爱你。”他噙着邪笑,考验着她的耐力。

  “我……爱你。”她羞红了脸,因而扭动着身子。

  “我是谁?”熠侵似乎并不想放过她,灼视热切的眼光逼视着唯语,凝注着她美丽的胴体,极力压抑小腹亟欲爆发的热情。

  他打定主意今天一定上要向她索取她的真心、索取她的真话。

  唯语以干涩的喉轻声唤着,“熠侵……”

  “记住这个名字,永远都不准忘记。”他因压抑欲火而自额际冒出的汗水不经意地滴落在她的胸上,他俯首吸干它也一并含住她娇俏的乳头。

  一手探进她的亵裤中,寻访那片最柔软灼热的地方,直到小核紧绷,已到达最敏感的程度。

  他可以感觉到她已在他手下鲜活了起来,已准备好他的入侵。

  然而,熠侵并不愿意那么快就满足她,他要让她以后再也不敢动不动就在他面前说“要走”这句缺德话。

  “还走不走?”他不停揉搓着她最脆弱敏感的柔嫩,并深深感觉到那儿湿润。

  “我……我不能留下。”

  她虽沉迷在他给予的欲海中,也勇敢的向他诉说她对他的情爱,但他就要娶兰月郡主为妻了,她留下又有何用?

  如今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爱也是自私的、贪心的,她竟然不能承受他拥有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既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那么她就退出吧!

  她宁可一个孤守终生,也不愿和众多女子一起分享他。

  “你的意思是你非走不可了?”他的中指往那幽穴轻探,话气却异常的急躁。他恨死她了,她明明要他要得紧,竟还一心要走!

  这个口是心非的小魔女!搞得他的心一团乱后,竟然天真的想拍拍屈股走人。

  甭想!

  “你就要成亲了。”唯话硬逼着自己漠视他在她身上造成的魔力。

  熠侵赫然停下了动作,眉峰攒紧,他的视线落在她微张的唇上,“是谁告诉你我要娶妻的?”

  “是——”唯语踌躇了。能说吗?不就泄漏了是谁将她囚在东厢,反正自己终将离去,毋需再带给他与福晋不必要的误会。

  “是我额娘吧?”他面带微笑,以食指轻轻描绘着她的唇缘。

  “你知道?”

  熠侵挑眉,冷冽的黑眸舍不得多离开她的脸蛋半寸,“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没开口问过你,但这并不表示我一概不知。”

  放在她两腿间的手指又开始微微抽动,唯语想问些什么却说不出口,迷惘的小脸嫣红似火,才刚平缓下来的欲望又倏然高涨。

  “我不会娶兰月郡主。”他低声说着,再度热烈地封住柔软脆弱的唇瓣,腾出的一手托住她的腮,让她别不开脸。

  按捺不住自己的渴望,他褪下自己的衣物,与她袒裎相对,亲密的肌肤之亲,让这份想要她的念头更是如影随形地影响着他的思绪。

  “为……为什么?”唯语感觉整个身子如火缠绕,仅能吶吶地问道。

  他挺身在她之上,细碎的吻自她上方撤下,深邃的眼眸不怀好意地锁住她,浑身充斥着危险的气质。

  唯语想逃,却逃不过他搁在她腰际的大手。

  突然,他猛然一顶,直冲进狭隘的温暖空间,将整个骄傲埋进她的体内,“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告诉你,因为,我心中已有了少福晋的人选了。”

  熠侵玩味地笑说。

  自腰际一前一后地输送着欢愉,这阵阵的甜沁滋味让唯语连嫉妨的力气都没。

  她只能告诉自己,只要现在他是她的,她不在乎天长地久。

  “想知道那个幸运的女人是谁吗?”

  熠侵每说一句话就猛一冲刺,那阳刚力唤醒了她女性的本能,引来一阵阵渭叹。

  唯语摇摇头,在这时候,她绝不愿听见别的女人的名字!

  他湿濡的舌尖舔吮扯咬着红润泛光的粉红乳头,放射出所有的热情,任由一团团炽热的火焰燎烧着他俩。

  须臾,他汗涔涔的抬起头,眼光满是强烈喜悦的血丝,“明知你有孕在身,体力又才刚恢复,我不该恣意而为,但你就有让我控制不住的本事。”

  唯语仍有些醺醺然,轻声漫应,“我很好,没事的。”

  “唯……”看进她那双漆黑如子夜的双眸,他想说的话语又变成了深吻。

  那细蜜如柔水绛唇的吻令唯语又是一阵痉挛,但一丝理智随即抓住了她。“别……你心底有了少福晋的人选,再与我这么纠缠不清,这样不好吧!”

  “你这个小傻瓜!为什么就是看不懂我的心。”

  熠侵猛叹了口气,直笑自己的故弄玄虚,也笑唯语过分掩饰的心情。

  “什么?”唯语轻歪着头,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意的表情。

  “唯语,你真的不懂吗?”

  他轻触她的眉、眼、唇,空虚的声音载满了绝望般的凄凉,“我熠侵这辈子拥有过不少女人,但却只有一个女人让我因恨生爱。”

  一道无助且陌生的感觉飞掠过唯语的胸口,她真的猜不透他是怎么了?是不是他近日因公事太忙了,以至于语无伦次,于是,她哑声的开口,“你到底怎么了?只要你放我走,我不会怨你也不会恨你的——”

  “你就是这么善良!若换成别的女人,被我额娘关在那种鬼都待不住的地方,非疯即癫;要不,也会在我面前寻死寻活的,但你什么都不会争取。”

  他的双瞳紧锁住她,嗓音里有股异样的浓稠。

  “我有孩子给我力量,老福晋说得对,是我太自不量力了,以为我能化解你对衣家的仇恨我并不怪她……只要你放过我,衣家欠你的,我来生再报。”她抚着腹部,表情溢满了母爱。

  “去你的来生再报,告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第十章

  “现在桃花园里满是桃花盛开的景致,美得很耶!”

  “真的?”唯语将视线调回采儿兴奋的脸上。

  “当然是真的,我们去瞧瞧可好!”采儿建议,她知道唯语已闷在屋里太久,散散心总是好的。

  “我想去看看。”唯语点点头,露出久未展现的笑靥。

  “我去拿毛氅,咱们现在就去。”

  采儿开心地进内房拿了毛氅出来为唯语披上,便偕同她一块儿迈向桃花园,欣赏簇簇花海。

  来到桃花园时,唯语惊艳地合不拢嘴,满园粉红、艳黄的花儿挂满树梢,香味浓郁。唯语浑然忘我的直往前走,却被采儿喊住了步履。

  “小姐,别再过去了。”

  “为什么?那儿的桃树似乎生得更旺些,我想过去瞧瞧。”唯语似乎不想放弃那片已在眼前的美景。

  “这……不是采儿不让你去,而是,再过去是老福晋的寝居,为了避免造成尴尬,我看我们还是别过去了。”采儿说来有些踟蹰。

  “哦!我懂了,你是担心我又被福晋关起来。”

  唯语话中有丝悲哀,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才能化解她与福晋间的嫌隙。

  “福晋她呀!不敢再关你了,小姐,你放心吧!”

  “怎么说?”唯语蹙眉。

  “你有所不知,贝勒爷为了你被福晋私自困禁东厢的这件事,去找福晋与王爷大吵一架,还威胁他们说你进德硕亲王府乃为圣上旨意。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光是皇上一关就有他们好受的。”采儿说来倒是沾沾自喜。

  唯语听了,心情却为之下沉,原来他硬留她在府中不是因为对她稍稍有情,而是——担心皇上降罪。

  她为之苦笑,在心底低喊:衣唯语啊衣唯语,你不过是在那儿一厢情愿地自欺欺人罢了,他心底怎会有你?恁是你突然消失,他也不会为你掬一把伤心之泪啊!

  “小姐,你怎么了?”采儿不明了,小姐听这话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多愁善感了呢?

  “没……没什么,我只不过——”

  唯语摇着头,正想解释之际,突闻由福晋寝宫处传来了惊喊声!

  “啊……来人哪!有刺客——”

  “是徐嬷嬷的声音!  采儿首先反应。

  “我们赶紧过去瞧瞧!”听方纔凄厉的一喊,铁定发生了事。

  “千万不可,小姐没听见有刺客吗?咱们快躲回净霈居吧!”采儿可是心急如焚,倘若小姐出了岔子,她就算有十颗脑袋也赔不起呀!

  再说,徐嬷嬷一向心狠手辣。心思歹毒,她最好被刺客给剐了、宰了,采儿根本不为会为她掉一滴泪。

  “这怎么成,你不去,我去。”

  唯语一向善良、不记仇恨,知道对方遇难,又岂能坐视不管呢?不等采儿阻拦,她已向前飞奔而去。

  “小姐,小姐,你等等我啊!”采儿抚额大叹,只好跟上了。

  她俩一进寝宫前院,便看见徐嬷嬷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她的面前站着一个蒙面男子,手中挟持着正是老福晋。

  “福晋——”

  唯语欲冲上前,却被黑衣男子一声喝斥,“站住!”

  她愣在当下,登时发觉比男子的声音甚为耳熟,猛然想起,“燕楚!”

  燕楚先是一惊,随这一阵狂笑,扯下黑巾,“你还记得我的声音,直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此时,护卫队已及时赶到,穆荦居于首,怒视着燕楚,“放开福晋,你已被重重包围,逃不出去了。”

  “我手中有人质,哪担心自己呀!叫熠侵过来见我。”燕楚放肆大笑,已逞癫疯状态。

  原来熠侵已于日前将他如何将衣禄禹的兵法策略调包、陷害熠侵骏将军的恶行证据呈给皇上。他如今已成了钦命要犯,大清皇朝已无他容身之处。

  唯今之计,只有要胁熠侵给他一只通关令片,他才得以逃至关外保全一命。

  “贝勒爷现在不在府中。”穆荦沉声应对。

  “好,我就把这老女人带走,叫他太阳下山之前到十里坡见我。”

  “等等!”唯语及时喊住他,哀哀祈求着,“拿我来换福晋吧!你只不过是要个人质,带谁走都一样,福晋年纪大了,受不了这种折腾。”

  “唯语……”福晋一阵愕然,眼泪徐徐流下,她没想到自己曾那么恶毒的对她,她非但不有,反而自愿代她受难。这教自己日后拿什么脸再面对她?

  唯语对她笑了笑,轻摇了摇头,暗示她什么都别说了。

  “好,你过来。有你作伴当然比这老太婆好得多了。”燕楚目露凶光,嘴边噙着邪恶的笑意。

  “衣姑娘……”

  “小姐……”穆荦与采儿也左右为难了。

  唯语神情时无半点犹豫,她义无反顾的走近燕楚。

  燕楚一把将她抓近身边,才霍然将福晋松开,霎时腾空一跃,瞬间不见踪影。

  徐嬷嬷及时扶住福晋,一脸忏容地对天祈祷,“天哪!求求你保佑咱们少福晋啊!”

  当熠侵得知唯语为救老福晋而自愿被俘后,立即面罩乌云。咬牙切齿地直奔城外十里坡。

  一路上,他马不停蹄、心胆俱裂,直想将燕楚叛贼碎尸万段、焚骨扬灰!那份势不两立的气愤强烈到足以将了心头仅存的慈悲之情焚之殆尽。

  对燕楚,他有的仅是雷霆之怒、眦必报!

  才出城门,骑了约半注香的时辰,他便看见立于十里坡上燕楚的身影,而唯语却被他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旁的长柱上,动弹不得!

  当唯语透过夕阳,望向远处熟悉的身影时,她倒吸了口气,带泪的目光胶着在那逐渐清明的脸上。

  她怎么也没料到熠侵会来,她根本认定他绝不会为她走一遭,自己在他的生命中不过是一段插曲而已。

  熠侵猛地勒住骏马,马儿一阵嘶鸣,在燕楚眼前十步之遥处站定。

  燕楚手持长剑抵住唯语的喉间,噙着冷笑,“我以为你不来了,正后悔不该拿她来换福晋,想不到你还是来了。”

  “说明你的用意吧!”熠侵粗嘎的气息带着命令,凝注着燕楚的瞳光激成一道变幻莫测的光点。

  “我要离开中土,给我通关令牌。”燕楚话语虽带怯意,但仍面不改色道。

  “可以,你放了她我就取来给你。”他以平淡如水的声音说着,不带感情的目光在唯语无助的脸上一闪而过。

  燕楚闻言,一阵狂笑,“她是我手上的筹码,我又不是傻瓜,怎能先放了她?”

  “你就是凭着这点小聪明,在三年前将衣禄禹以及我大哥的性命玩弄在股掌之间,是吗?”熠侵愤慨的审问。

  “是他们笨,怪不得我。”燕楚露出狰狞的面容。

  唯语暗愣了一会儿,也对燕楚发出质疑,“什么?原来三年前的错误是你一手策划的?”

  “没错,全是我做的。但又如何?别再拖延时间了,快把令牌交出来。”燕楚早已不在乎地大放厥词。

  熠侵一弹指,一直尾随而来的穆荦这才现身。

  熠侵在他耳旁吩咐了几句,他立即领命离去。

  “我已命穆荦回府拿着令牌了,你最好别伤她,否则我会让你后悔莫及。”熠侵话话如刀锋,令人难以漠视。

  “想不到你那么重视她,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这样好了,为了表示你的真诚,你就在我面前跪下,磕几个响头,若是老子一得意,就不会动她了,否则……哈……”燕楚嗜血狂笑的声音让唯语为之痛心。

  熠侵看了眼唯语的泪容,又瞧了一下已丧心病狂的燕楚,他二话不说的单脚膝盖屈地。

  “不,你不可以……”唯语见状揪心的大喊!

  燕楚得意地仰头大笑,突地,一把利箭立时刺迸他的喉头!

  熠侵趁热飞扑向前,推开燕楚,将唯语挡在身后。

  穆荦再度出现时,手中多了把短弓。

  “穆荦,你做的很好,先行回府吧!”熠侵阴沉的脸上有着暴风雨欲来的态热,他一边口出命令,一边为唯语解开身上的绳索。

  穆荦带着燕楚的尸首消失后,唯语望着他眸中的磷磷青火,如履薄冰地问道:“你生气了?”

  “你越来越懂得看我的脸色了?”他紧揪着眉仍没松弛,只是语气已软化了许多。

  “我又做错了什么吗?”在唯语绝美的脸上布上一层愁思与怅惘。她懊恼的说:“我又没要你来救我,你不必为了面子跑来受气,更没必要对燕楚下跪,就算你让我死了,也不会损及你的颜面。”

  熠侵瞇起眼,怒气正在酝酿,他直瞪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庞,实在搞不懂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难道她非得将他对她的爱意如此残酷的掷回他身上,她才满意,他真是见鬼了才会对她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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