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觉他的肩膀依然抽搐个不停,急得她快哭了,「好嘛好嘛!零分好不好,你满意了吧!」
如此做并没有平息他的悲伤,反而抖动得更剧烈,宝儿直觉不对劲,将他用力一转,竟发觉他在笑,笑得口沫横飞,眼泪像放射状排列,舌头都打绪了。
「死霍子扬!」她如雷贯耳的声音响遍了整个房间,子扬倏地住了口,停止了动作,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小家伙嘶喊、哭闹的声音,只见他们一人抱一个,忙得不亦乐乎。
「可怜的孩子,委屈你们了,可能你们还无法习惯妈妈那『河东狮吼』的嗓音,不过久了,你们就会和爸爸一样,学会了一招叫『充耳不闻』的功夫了。」子扬一边摇一边还念念有辞。
「孩子,我跟你们说,别听他鬼扯,他太坏了不是个好爸爸,我让乔皑做你们的爸爸好了,他温文儒雅,才不像他暴烈成性。」宝儿也不甘示弱的回应过去。
「喂!你怎么可以让他来当孩子的爸?他是个死人,而且你不是才给他一个零鸭蛋的评分吗?」
「你错了,零鸭蛋是你不是他,再说死人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骗人、装哭。」她只顾著叨叨念著,却没发现子扬已逼近她,猛地盖住她喋喋不休的唇。
「你话太多了。」这是他给她最後的一句话。
两个小家伙却挺识趣的,就在这敏感的一刻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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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家今儿个真是双喜临门,一下子多出了两个小家伙,可真乐坏了倪震,左拥右抱难掩其兴奋之情。连乔松宇也凑上一脚,两个老的抢著两个小的抱,一时间好不热闹。
「别急,别急,我又没说不借你抱,你抢什么抢,小心吓坏了我的宝贝。」倪震闪躲著乔松宇那节节逼近的双手。
「什么你借给我抱,是你该物归原主了,哪有人一借就借了这么久。」乔松宇见抢夺不成,禁不住抱怨著。
「你搞什么?是不是见我一举中双曾孙,受到刺激了?」倪震见乔松宇一副沮丧至极的表情,不忍心将二宝抱给他过过瘾。
乔松宇兴高采烈的接过二宝,「过些时候,你就知道是谁受刺激了。」
「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
两个加起来已超过一个半世纪的人,竟为了加起来还不到三个月的小家伙争得面红耳赤,让人见了不禁莞尔。
这会儿宝儿和凯蔷从厨房走了出来,见此一场面,宝儿忍不住大叹一口气,「两位好爷爷,幸好这次我一口气生了两个,否则你们不就吵翻天了。如果你们喜欢的话,我再多生几个好了。」
「我看算了,让他们去斗嘴好了,反正他俩也穷极无聊,我可不希望你再为我受苦了。」子扬爱妻的心情在此刻表露无遣。
「好恩爱喔!真令人羡慕。」凯蔷故意揶揄他俩。
「羡慕是吧!我的好朋友逸凡不错哟!」子扬早想牵这条红线,於是转身对逸凡说:「你就加把劲,别老让人家在那唉声叹气的。」
逸凡没有任何表情的摇摇头。
凯蔷见了他这样的反应,惭愧难当的立刻躲进厨房。
「逸凡你……」子扬拿他没办法,没想到线还没有牵成,他已经将对方得罪了。
「子扬,别说了,现在的我有重责在身,还不适合谈论感情,等一切尘埃落定後,我或许会再回来。」逸凡想起了二十年前的冤!恨!怨!他尚未复仇,又怎能涉及男女私情呢?
「好了,感情的事要靠当事人自己去排解,你就别在那剃头担子一头热了。」乔松宇拉开子扬,轻声劝他。
「对对对!大家还没尝遇咱们家宝儿的精采手艺吧!当我听凯蔷说,宝儿现在的厨艺已经到达登造极的状态,我真是难以相信。走吧!咱们去尝尝。」倪震适时的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於是一夥人浩浩荡荡的往饭厅进攻,只是用餐时,宝儿不难察觉出逸凡那略为悔恨的神情,倒是凯蔷板著一张脸,看不出是怨是恨,使宝儿忍不住想好好的戏弄逸凡一番,只不过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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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昨夜两人激情缠绵直达通宵,如今已日上三竿,宝儿还蜷曲在子扬的臂弯裹,甜甜的睡著呢!
突然间乔皑进入了她的梦境,脸上的表情由原本的温文儒雅,遽然变成了青面獠牙,慢慢的趋进她,她吓得一直跑,一直跑,不敢回头,最後还是不幸的被追上了,他搂著她一直摇,一直摇,并不断的啃噬她的颈项。
她惊惧叫出声,猛然睁阴眼,定神一看,原来是子扬。他亲吻著她的耳际、颈子,并轻轻摇著她,「宝儿,醒醒,不怕,不怕。」
她扑向他的怀中大哭出声,「我看见乔皑了,他好像很恨我,还不停的追杀我!」
「追杀你?!」子扬好笑地复诵著她的话,他怎么可能追杀她。
「子扬,我想好好的跟他说,我知道有个地方,他的灵魂一定会在那出现,求求你,让我去。」宝儿满是哀凄的神情求著他。
「好吧!但记得早去早回。」子扬对宝儿所说的那地方,心中已有了谱,他想也是该坦白的时候了。
「嗯!谢谢你。」她在他唇上重重的印上一吻,就匆匆忙忙的拿起衣服,遮遮掩掩的溜进了浴室。
子扬笑著看她的动作,都袒裎相对好几个晚上了,她还是那么害臊,他摇摇头。他也该起身穿衣了。
尾声
已将近四年没踏进这地方,宝儿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深怕惊扰到这儿的一草一木。
眼前倾泄而下的瀑布是那么壮观,七彩的彩虹依然高高挂在上面,一点也没变,也丝毫没有人为的脏乱,似乎这些年来依旧没有人知道这儿、来过这儿。
宝儿坐在那块大石上,双手合十,默默祈祷。她祈求乔皑在那边能听得见她的心声,更能体谅她,因为她真真切切爱上了子扬。
就在她衷心祈祷之际,突然听见了一连串的脚步声,会是乔皑吗?她惊惧的回过头,渐渐地她眼中承载著怒气。
「你跟踪我?」宝儿微愠的问。
「这裹是我带你来的,我有必要跟踪你吗?」子扬绽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
「你带我来的?」宝儿轻拢秀眉,心想,他还真掰得出来。
「还记不记得有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你气呼呼的坐在百货公司门口等我,我为了表示歉意就带你到这个地方,私订终身。」他像是在朗诵现代诗一般,一字一字的慢慢吐出。
「你……」宝儿吓了一跳,难道乔皑化作子扬的模样,想戏弄她。
「你别怕,我是子扬,也是乔皑。」子扬看出了她心中的恐惧。
「你到底是子扬还是乔皑?你若是乔皑,又为什么要化作子扬的模样吓我?」宝儿连退了好几步,忘了身後即是一潭湖水。
子扬一个箭步,搂住了她,轻拂过她的发丝,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脸上,「我有体温,我是人。」
「那你为什么又要冒充乔皑?」宝儿瞪视著他。
他牵著她往大石边坐下,从上衣口袋拿出一样东西,放在她手上,她张开手掌,不敢置信的看著它,这是她送给乔皑的香符啊!她翻开左下角夹缝处一看,没错,当时她一时好玩,在香符的左下角密折处写下了小小的两个字:宝儿,若不知情的人绝对看不出来,那他究竟是……
子扬笑了笑,将她的头枕靠在自己的肩上,「我是乔皑,当时飞机失事,我毁了容,被我义父所救,经过逸凡的改造,才变成现在的霍子扬。」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抬起头,狐疑的看著他。
「因为我不知道你丧失了记忆力;还记不记得在我出事三年後我们第一次相遇,我问你记不记得乔爷爷有个孙子,你笑说乔爷爷哪来的鬼孙子,因此我断定,你依然恨著乔皑,所以我那敢承认。」他轻抚她的面颊,慢慢说出这段往事。
宝儿听至此,已泪痕满面,原来他俩被上天捉弄了那么久,她呜咽的说:「我不恨你,我根本就不恨你,我去机场送你,但我不敢露面怕你笑我。」
「哦!宝儿。」他紧拥住她,吻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像蜻蜓点水般,弄得宝儿痒得呵呵笑个不停。
「笑什么?」他停止动作,嗅著她的发香。
「我笑你自己还跟自己吃醋呢!」她眨著慧黠灵活的大眼睛。
「的确,那时也不知怎么地,听你说只爱乔皑不爱我,我心都碎了……」他越说两片唇就越靠近她的。
「你现在想不想知道?」她脑际闪过一个顽皮的念头。
「知道什么?」
「你和乔皑的分数呀!我告诉你,好不好?」她边说边偷偷挪动著身子。「霍子扬和乔皑,我给他们的分数是——去当落水狗吧!」她狠狠的将他推人湖裹。
子扬早看出她的心思,所以在入水之际紧抓住她的小腿。扑通一声,两人都成了落汤鸡。
宝儿惊魂未定,子扬将她揽入怀中,「想要和为夫的洗鸳鸯浴就早说嘛!何必耍这一招。」
宝儿来不及出声,因为她的声音已淹没在子扬的唇舌裹,他们的爱也迥荡在这山林之间,生生世世。
注:想知道柳逸凡的恩怨情事吗?想知道他和于凯蔷之间的浪漫故事吗?在此先卖个关子,敬请期待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