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早就溜得不见人影了,你还这、那的。"魏明树开口臭着自己的老婆。
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简妤又用担心的眼神望着他,"明树,你说子子会不会对蓝蓝怎么样?"
"是呀,我也挺担心的,看子子冲出去的样子好吓人,一脸的杀气,他会不会......"吴静仪也担忧的问。
悠闲的喝了口茶,袁棋峰倒是一副老神在在,"放心啦,你们又不是不了解子子那孩子,再怎么生气,他也舍不得动蓝蓝一根手指头的,但是看他气成这样,这孩子八成是预备对蓝蓝下重药了。"
"那......"两个女人面面相觑,然后眼神不自觉地又移回自个儿的丈夫身上。
"别担心了,大不了咱们晚一点再过去看看情形不就结了!"魏明树也插嘴进来。晚一点再过去看看?!两个女人又互视了一眼,默契十足的叹了口气。
唉,希望到时候看到的不是两具尸体!
惊恐的看着冲进来的人影,袁晓蓝尖声呼叫,掉过头就要往自己房间逃去。
但是她怎么敌得过来人的一双飞毛腿呢,当她的手才一触到房间门把时,魏子雍就已经冲到她身后,他双手向前,一把就将她搂个结实的拥进他的怀里。
"你这次哪儿都别想去,乖乖的听我把话说完。"
"你给我出去,我不是已经说过叫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吗?"身体被腾空抱着,袁晓蓝不服的踢着自己着不了地的双脚。
"你的确是将话说完了。"魏子雍的低沉嗓音温柔得有些诡异。
"那你还来!"想到自己心碎的毅然挥剑斩情丝,袁晓蓝又想哭了,"为什么你还要来?"
"因为我还没有把话说出来。"魏子雍双眼凝视着她说。
还没有把话说出来?!他到底想伤我多深?"不用说,你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都说过不会再去烦你了,你到底还想要我怎么样?"袁晓蓝揪心的说。
"可是我......"
"闭嘴,不准说。"怒吼了声打断他的话,袁晓蓝根本不给他说明的机会。
"为什么?"
"你都已经跟爹地他们表示得那么明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突然地停下手脚挣扎的动作,袁晓蓝感伤的垂下瘦弱的双肩。
轻轻的将怀中的人儿转了个方向,魏子雍将自己的脸贴近她的脸,让她伤心欲绝的眼光无所逃遁,"你真的就这样放弃了?嗯?"他柔声的问,呼出来的气直吹拂着她苍白的脸蛋。
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当看见他眸中盛满的万分温柔时,袁晓蓝顿时觉得惊惶失措的慌了手脚。
今天的子子是怎么回事?"真的不愿意再继续争取我了?将我送给别的女人,你真的舍得?"
一声一声的问句,问得袁晓蓝的"心"又开始哭了起来,但是尽在那儿咬着颤抖的唇,她硬就是不肯让自己的黯然神伤说出口。
"好吧,既然你不肯再继续跟在我身后监视我,我也不能勉强你。"
什么?!哀怨的又瞪了他一眼,袁晓蓝迅速的将眼光移开,连看都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没想到子子竟然是那么残忍的人,她都已经难过得半死了,他还一脸无所谓的在她流着血的伤口洒着盐!
想到这,她不禁忿忿的推开他的胸膛,让自己的身体离他远一些。
"哦,这可不行。"魏子雍将她给搂了回去,而且更过分的是,他竟然环抱着她走进她的房间,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
"你要干什么?"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举止,袁晓蓝脱口问着。
"没什么呀,既然你放弃了我,那只好由我来争取你的注意了。"对准她因为太过惊讶而微启的唇,魏子雍快速的在上面吻了一下。
"子子!"轻呼一声,袁晓蓝还来不及就他快速的一吻发表任何怒意时,看到他接下来的举动,她不觉地瞪大了眼。
这......子子......他......天哪!子子他......他竟然开始在脱衣服!
"子子,你要做什么?"她愣愣的问,眼睛却眨也不眨的盯着他那掩蔽愈来愈少的强壮身躯。
贼贼的朝她一笑,看到她眸光的落点,魏子雍故意放慢了脱衣的速度,"非常时期就得要有非常手段。"他让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的说出这么奇怪的一句话。
"什么非常手段?"袁晓蓝还是浑浑噩噩的理不出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是不愿娶她吗?可是为什么他现在的言行举止那么像在......挑逗她?"就是生米煮成熟饭啊。"魏子雍终于脱得只剩一条性感的内裤了,而且正缓缓的走向横躺在床上的她,"要不,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说着,他伸手轻触着她的脸颊,然后沿着颊往下滑到了她的脖子,落在她的衣领上。
然后令袁晓蓝猛抽了一口气的将手溜进她的衣服里,很霸道的贴抚着她已然感觉敏锐异常的胸。
他的动作令袁晓蓝更加手足无措了,她只能愣愣的反问着:"什么生米煮成熟饭?"
她没有一丝力量阻止魏子雍更进一步的攻势,不自觉地呻吟一声,她几乎整个人都瘫在魏子雍的怀里。
"你不懂什么是生米煮成熟饭?"魏子雍充满笑意的眼睛深深的望进她迷惘回应的眸子,"没有关系,我会教你什么是生米煮成熟饭。"说着,他轻轻的将她身上衣服自她身上推开,任它滑落至地上。
都是车祸的关系,害得她脑子里全都昏成一片了!
沉进魏子雍所编织的爱欲里,袁晓蓝在最后一丝强留的神智里只来得及随便扯住个理由,便随着他令人迷醉的激情而迷失了。
良久!
躺在床上出神的望着天花板,手指无意识的轻划着魏子雍放在她胸口的手臂,袁晓蓝好想、好想笑出声,但是想到了身边的人,还有自己在被单下的光裸身子,她硬就是将笑意给压了回去,忍住羞红的脸推了推还紧环住她身子的臂膀。
"子子,已经挺晚了。"她轻声低喃着。
"是吗?"懒洋洋的应了声,魏子雍趁她一个分心翻身猛地攫住她的唇,霸道又结实的将她吻得几乎快透不过气来。
娇喘连连的推开他,袁晓蓝心急的说:"你再不走,待会儿被我爹地看见就完了。"
"那正好。"魏子雍一派悠闲的将她给拉到他身上,"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一定会强迫我负责任的。"
听了他的话,袁晓蓝立时大惊失色的黯沉下脸来,"那你还不快走。"哑着声音,她催促着身下的强壮身躯。只要认识魏子雍的人都知道得很清楚,他这个人最讨厌被人逼迫了,她可不想到时候夹在她爹地跟子子中间为难。
"走?"魏子雍打了个好大的哈欠,"你急着想上哪儿?"
"子子!"袁晓蓝真的是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她不要见到她爹地知道后气得跳脚要子子娶她,而子子却一副宁可死也不娶她的画面,那比拿把刀将她给杀了还令她痛苦,"你快走啦。"
重重的叹了口气,魏子雍将她的身子拉得更近了,望着她又开始聚集的泪水,他的表情柔了下来,"你那么担心我?"
"废话,如果被他们知道你在我的床上,你就只好认命等着娶我。"袁晓蓝闷闷不乐的说着。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建议。"魏子雍半真半假的说。
"我拜托你认真一点好不好?人家是跟你说真的耶。"袁晓蓝气得眼一瞪,忍了几秒的眼泪真的滑下脸庞,"人家不要看到你又一脸为难的样子啦。"
"真是个爱哭鬼。"见她泪涟涟的娇嗔模样,魏子雍一个翻身,将她给压在身下,满心轻怜蜜意的俯首将她的泪珠吻去,"怎么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那么爱哭?"他将额贴上她的额,唇边浮上了一抹浅笑。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看见他唇边的笑容,袁晓蓝哭得更伤心了。
"其实......"
"我不管啦,你马上起来离开这里。"袁晓蓝又开始推着他的身体,"快点啦,不要待会儿真的被我爹地他们给碰见了,到那时你真的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那不更好。"魏子雍低声应着。
袁晓蓝没有听到他这句话,见他动也不动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窝在她身上,她忍不住的又伸手捶着他的胸,"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用力的又叹了口气,魏子雍冷不防的将她的手给捉住,压放在她的头侧上方,诡谲却盛满爱意的眼神笑望着她,"唉,上官叔叔真的没叫错,你还真像只小火鸡呢。"
在她来不及反驳他的话,甚至连一个吃惊的眼神都还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时,他已经俯首倾向她,准确又极度占有性的封住了她的唇。
尾声
而那扇房门外就在此时贴近了四道人影。
四双含着兴味与满意的眼神直盯着挂在门锁上头的一块牌子打量着,每张脸上都泛起了掩不住的笑容。
"那浑小于终于是开窍了。"魏明树喜滋滋的率先开口。
其他的三个人霎时全笑了开来。
"唉,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吴静仪轻吁了声,"该开始帮他们准备婚礼了。"
"对啊,我们上回去排的日子还没决定要哪一天比较好呢。"简妤的声音也加了进来。
"喜饼呢?"袁棋峰更是不落人后的提供着自己的意见,"老婆,那一次老陈他送给我们吃的饼好像还不错,你还记得他们是在哪儿订的吗?"
"我......"
笑了笑,魏明树重重的在袁棋峰肩上拍了一掌,"好啦、好啦,你们先别忙着这些东西,我倒是有个提议。"
三双询问的视线闻声立刻投向他。
满意的再往那张牌子上瞄了一眼,虽然已经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但魏明树还是很努力的将自己的提议以着"字正腔圆"的发音说了出来。
"我说,我们找个地方好好的喝它个几杯,你们觉得如何?"
静了不到一秒。
"那还不走!"
突然不约而同的,四个声音全在同一个时间冒出同一句话来,然后他们以着更快的速度消失在大门口,只留下门内迷醉于激狂情潮的两个人儿。
喔,不,还有那块挂在门把上的牌子,上头写着斗大的四个字--
"切勿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