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群满怀憾恨,伤心的女人唱着失恋情歌。
走进电梯,君子祺才松口气,放下搀扶琥珀的手,醉得歪歪斜斜的她身子立刻倾倒一边,他反射动作的再度伸手去扶。理性告诉自己是因为她帮他脱离众女人的“虎口”,否则他是很想丢下她不顾,刻意忽略内心深处的悸动。
“小姐,你醒醒。”
“别吵我,我还要唱歌,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琥珀嘴里哼着荒腔走板的音调。
电梯还没到一楼,忽然停下,走进一票面色不善的流氓,睥睨着原先已在电梯里的他们。“吵死了!唱什么唱,滚!”
“我们老大叫你们滚没听见是不是?”嚼槟榔的男子碎了声。
真是祸不单行呀!
君子祺推了下金框眼镜,陪笑道:“好的,我马上带她离开。”他不想多生事端,何况身边有个她。电梯一到一楼,他立刻扶着她往外走。
“算你们识相!”嘲弄的话声刚落
“做什么,没听到我在唱歌吗?你们这些家伙吵什么吵!”琥珀扭动着摇摇晃晃的身躯。
她这突如其来的挑衅硬生生的打断了君子祺息事宁人、平安离去的希望,脸上笑容一僵,难以置信的瞪着怀中醉到疯癫的女人,手还乱指,他慌忙的抓下,但为时已晚,瞧着面前的流氓们,他只有苦笑。
这女人真会害死人!
“臭娘们,你说什么?”流氓们冲出电梯,将他们堵住。“有胳再说一遍。”
“妈的,不给你一点教训不行,不知好歹。”
君子祺本想张口道歉,可被醉醺醺的琥珀抢去话。
“你们是聋了还是脑筋秀逗?还要我说第二遍,我说,吵死了!呃‥‥”
喝醉酒的女人能期待她嘴里吐出什么好话?君子祺面对数名被激怒的流氓陪笑道:“抱歉,抱歉,她喝醉了,小弟在这代她向各位大哥赔不是。”他提高警觉的搀着她,心底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
“你算什么东西,一句喝醉就想了事,你们未免想得太天真!”流氓的吼声震天价响,已经引来不少经过的顾客侧目,却没人上前,纷纷避免惹事上身的快速离去。
“天下男人一般黑,个个比猪不如,呃‥‥男人算什么东西,也不过比女人多了一个小鸡鸡‥‥呃‥‥小悌,别慌,这些臭男人没什么可怕,琥珀姊会负责到底,保护你的安全,你别怕。”
君子祺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在平息众怒,而这女人还没有神经的撩拨这些黑了脸的凶神恶煞,说什么保护他?他没被害死就是奇迹!
算了,跟喝醉的人讲道理是没用的。
“臭娘们!找死。”其中一个流氓挥起拳头。
“大家都是来玩的,何必呢?”轻易截下那一拳,君子祺慢条斯理的微笑,若无其事的手一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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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君子祺快如闪电的手腕一翻,宛若握手的跟对方打招呼,面带笑容。
“很高兴认识你们,真不好意思,我的朋友酒后失言,出言无状冒犯了各位大哥。”真该把她丢下不管!
“各位先生怎么回事?有什么忙我们可以帮得上的?”这时,KTv的经理和安全人员全聚集到电梯前。
“真对不起惊动了各位,我们之间只是一点误会。”君子祺从容不迫的松手,挂着微笑的一张斯文俊秀的脸庞看来尔雅无害,亲切温和的让人不设防,只有吃过
苦头的人才知。
“是啊,误会,没事,没事,我们是来唱歌放松的。”身为老大的流氓站出来,摆着笑脸,并向他的属下使眼色。
“去,算你们好狗命。一被扭痛的流氓抚着手,低碎了声,话刚落,就挨了记老大的巴掌。
“还不快走。”流氓老大暗自扫了眼面孔儒雅俊秀的君子祺,视线与那双平静无波含笑的眸子对上,他背脊窜过一股莫名的寒栗,直觉这个男人不是他们惹得起,赶紧率众离去。“走啦,还蘑菇什么!”
“先生,你没事吧?”一群安全人员靠上前,他们早就从电梯的监视器看到了情况。
“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还好你们来得快,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君子祺表现出一副惊慌无措的模样,一页是谢谢你们。”感激的与他们握手。
“没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安全人员忙不迭的回礼。
“呃‥‥小悌,要回去了吗?”
“嗯,我们要回去了。”君子祺客气的道:一.不好意思,她喝醉了,可否麻烦你们帮我们叫计程车p.”
“好的,那是当然,喝酒不开车。”
若弃她于不顾,难保那些流氓不曾回头找她算帐,给她叫计程车让她自己坐回家,看她这副德行简直是引诱人犯罪,也不安全。
想来想去,君子祺最后只好舍命陪君子,送佛送上天。
原以为搭上计程车应该不至于发生事端,他终于可以松口气回家休息了,谁知道他的厄运未完。
女人代表一连串的麻烦和灾难的开始。
“去,给我下车。”
没错,他们被赶下车了。
原因是她吐了!
恶心的臭味弥漫整车,也难怪司机抓狂,只把他们载到最近的一家饭店的门口。
“真是不好意思。”再三道歉,目送计程车长扬而去,君子祺看着自己昂贵的西装衬衫和黑色皮鞋,全沾上她吐出来的秽物,只有万般无奈的长叹一声。
这晚还真是多灾多难。
身为君氏企业总裁,本来就颇有知名度,再加上钻石单身汉首位盛名所累。随便小小的举动都会引发八卦绯闻,就算说破嘴也不会有人相信他是清白的,他也懒得去辩驳了。
从饭店人员暧昧的揣测眼神,就可以感觉出他们误会他跟那个醉酒女子的关系,不过,他还是跟饭店要了相邻的两间房。一方面也是不想再跟她牵扯不清,就算她清醒后也不至于引发后续效应。
一身狼狈的君子祺扶着她走向电梯。
“你走好一点。”看她东倒西歪的,害他手忙脚乱,干脆直接打横抱起她。
“几楼?”电梯门开了,电梯服务生偷瞄着亲密的他们。
他抱着她进入电梯,“十九,谢谢。”
算了,再怎么避嫌也没用,都已经引起误会,说不定明天早报开始发烧,头版就是他跟某名女于出入饭店的照片。
随着电梯上升,而她却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无意识的撩动他的欲火,他在心里咒骂,该死的,他会变色狼是迟早的事,她要负全责。
“你安分点,别动来动去。”他低声喝斥。
“叮!”电梯总算到了,结束一段酷刑,没有出糗全赖他的定力。
“我想吐。”头好晕!
“再忍一下,就快到了。”君子祺急忙腾出手将房间的磁卡放入。
当绿灯一亮,房门一开,他火速冲进屋,将她安稳的放在床上,如释负重的喘口气。
总算摆平了这麻烦!
君子祺坐在床榻边,看着她恬适甜美的睡颜。她倒好,睡得真舒服,他却累得像条狗。
唉,谁叫他运气不好,遇上个醉女!
情不自禁的伸手替她拿下眼镜时,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中。他在干么?管她是不是睡得好,眼镜会不会压破,弄伤自己。自从撞上她,他发现他还页的变成服务生,专司服侍她。
君子祺翻了下白眼,就好人做到底吧!把眼镜放在床头柜上,起身顺便帮她把鞋子给脱了,并替她盖上棉被。
她璎咛一声翻转身子,粉嫩的双颊泛着醉人的酡红,艳红的檀口轻敌,就像强烈的春药引诱着人,站在床边,他目光变得深沉,眼底窜起火苗。
视线逐渐下移,不知何时,她胸前的扣子又开了一颗,展露白晢诱人的女性曲线,隐约可以看到她内衣的蕾丝边缘和浑圆的形状,今他心神-荡,呼吸变得浊重,无意识的倾上前俯身-掬芳泽‥
门外窸窣的人声惊回他的意乱情迷,他从床上惊跳起,瞪着榻上的女子,抹去额头涔涔的汗渍。
他刚刚在干么?居然活像采花贼的趁人之危,非礼一个醉女人?更糟糕的是心底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他连忙收回视线,赶紧起身离去。
君子祺狼狈的落荒而逃,回到隔壁房间后,立刻进入浴室清洗一身臭味,只不过洗的是冷水。
第三章
梳洗过后,君子祺换上干净的睡袍,打电话找客房服务,把西装送洗,顺便找人送衣服过来。
“喂,管你是谁,三更半夜不睡,打电话来想找死‥‥”
“晚安,罗文。”罗文跟他是大学同学,现在是他的特助。
“啊,老大。”
接着是乒乓铿锵 砰!一个重物摔到地上的声音,干笑声自电话那头传来,“抱歉,抱歉,我不是说你。”
君子祺皮笑肉不笑,“我当然知道,你只是个性差了一点,嘴巴大了一点,讲话都不经大脑。”
“老大。”骂人不带脏字。罗文苦笑。
“闲话少说,现在帮我办一件事。”
“现在?老大,你没搞错吧,现在几点?”看了眼表。
“凌晨两点半。”
罗文喳呼,“凌晨两点半,老大,你也好心一点,为了你去参加聚会,我今天加班到十点,好不容易可以回家休息,才躺下‥‥”
“才加班到十点?”君子祺漫不经心的打断他的话,“看来我给的工作量比我想像的还要轻。”
“老大,你饶了我。”罗文哀求道。
倏忽一阵碰撞声由隔壁传来,君子祺皱起眉,她在搞什么鬼?
“怎么了?老大?”
“没什么,去我住的地方拿一套干净的西装还有内衣裤到东华饭店。”
“你要的?”
“嗯。”怎么没声音了?君子祺不知不觉的移动脚步贴着墙壁聆听。
“你怎么跑到饭店?我记得你不是去参加你学生的同学会,该不会是把上你的学生,跟她们发生了关系?”连学生也吃了。
“把你脑袋龌龊的思想给洗掉,我不会像某人一样,都快年过四十的人了还老牛吃嫩草。”该不会出事了?
罗文不平的道:“我才三十六岁又两个月,还比你小。”哪有老?
“是,三十六岁又两个月的同学,麻烦你另外弄一套女性的衣服过来,身高约一六0左右。”说女人小心眼爱计较岁数,男人也不例外。
“不会吧,你页的跟你的学生到饭店开房间?”
“罗文,我记得我们公司还缺一名扫厕所的。”君子祺嘴角微勾,似笑非笑,话筒那一方的罗文脚底窜过一阵凉意。
“失言,失言,伟大的总裁红颜知己不少,要什么女人没有,怎么可能看上那些青涩的黄毛丫头。还有其他要我顺便带的吗?”为免死无葬生之地,他赶紧转开话题。
“一套女性内衣裤,三十四C。”如果他没估错的话,想起单薄衬衫下她那若隐若现的丰满,一道热流直冲下腹。
“女性内衣裤?”不会吧,叫他三更半夜去哪弄?
“我相信你的女人应该不少,记得,三十分钟后我要看到你,否则明天开始你的工作就‥‥”多一项厕所清洁。
“是,我马上到。”罗文赶紧切掉电话。
君子祺收起手机,决定去隔壁看看状况,他刻意不去理会心里的在乎,告诉自己这只是基于人道立场对一个醉女的照顾。
他也懒得敲门,反正醉死的人也不会起来开门,君子祺拿着饭店给的备用磁卡打开了门。
门内怵目惊心的景象让他下巴快掉到地上,地上没有一处可以供站立的地方,不是碎玻璃,就是她吐的秽物。
哇勒,这女人是来搞破坏的吗?
台灯摔到地上,几上的茶壶翻倒,昂贵的沙发椅都弄破了,地上古董花瓶、立灯的碎片满地,落地窗帘也歪了一边。
再看看大床上,凌乱肮脏满是她吐出来的秽物,空气中弥漫着臭味,而肇事者的她正大剌剌的躺在浴室里打呼。
这女人真行!
他估计错误这女人惊人的破坏力。
“客房服务。”这时他叫的客房服务生来了,敲了下他的门。
“我在这。”他将房门打开。
服务生放眼望去,乍见仿佛飓风肆虐过的房间,笑容僵在脸上。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他勉强挤出扭曲的笑。
“放心吧,我会负责,到时候请你们经理来评估损失多少,把帐单送到君氏企业。”君子祺走到浴室,打横把琥珀从浴室抱起来,无奈的走向隔壁。
“好的。”跟着他的服务生再度勉强挤出笑。
光想到比垃圾场好不到哪去的房间他就头大,叫他怎么收拾善后?地毯上那些玻璃碎片就很难清理,还有床单上发臭的秽物怎么洗得掉?
“另外帮我把这些衣服拿去送洗,明早送到君氏企业。”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后,他指了指浴室里的脏衣服。
一是的。”服务生强忍着掩鼻的冲动,捧着那臭气冲天的衣服到门口,“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地方?”
“暂时没有,隔壁房间的事页的很抱歉。”他塞了一张大钞给服务生。
服务生这才“真心”展开笑容,一没关系,我们会处理的。”那间房间恐怕得重新整修了。
君子祺关上门扉,看了眼沙发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女子,不由得长吁了口气。他后悔丢KTV,更后悔利用喝醉的她来当挡箭牌了,说不定那些花痴学生还比她好应付。
想到她那惊人的破坏力,他不由得再叹口气。光一晚,他便破财名声败,明天八卦新闻漫天飞舞也没关系了,反正已经不会再糟。
“就是她让你一个晚上花了一百零八万两千六百元?”拿去定存都还有利息,却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自白损失。
火烧屁股,一路飙车来送衣服的罗文张口结舌的听完好友的这一夜经历,整个人都呆掉了。
望着安详舒适的躺在床上睡觉的女子,凌乱的长发披肩,整个人包裹在棉被里,露出一张娇俏清纯的脸庞。
“她看起来好像不满十八岁。”
“那你该戴老花眼镜了。”从浴室出来的君子祺没好气的说。“她的皮包里有她的身分证,乎琥珀,华扬广告公司的企画经理,年二十九。”总要知道害他破财的女人是何方神圣。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罗文沉吟着。
“我看只要是母的,你都饥不择食。”
“老大,我哪有,我也是有原则的,像朋友之妻不可戏,你的女人我是不会碰。”他还不想找死。
罗文嘻皮笑脸的,言下之意如果她不是君子祺的女人那就另当别论。视线回到床榻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