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前阵子有传言说,元锋和他的助理与包威尔先生之间是三角关系,这是不是真的?”
“这事绝无可能,我在美国已有心仪的对象了。”琼莉要是听到这首歌不知会作何感想?
当他说完,在记者们恍然大悟中,不意外听到松了口气的声音,他斜睨了眼又恢复冷静自信的刀魅,眼中闪过一抹激赏。
“各位,包威尔先生就要回美国了,我们在此干杯敬祝他旅途平安。”刀魅皮笑向不笑的举杯向他致意,希望他快滚回美国。
保罗再也忍不住的大声笑。希望他追求艾梅的过程不至于跟他一样漫长。
???
小童被绑架的事件,在双方都没人提出告诉,也不知道刀魅用什么方法将事件压下的情况下落幕,就连项如意及商祈都毫不知情。
只是没人想得到下一个被绑者轮到艾梅。
她依稀记得自己昨天到公司收拾好东西办完移交时,已是中午,后来温明丽说有事跟她聊,她不疑有他的和她到一家咖啡馆,喝完一杯咖啡后人便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就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被关在一间摆设简单的小套房里。
“醒了!”温明丽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美工刀剃指甲。“你不用担心,元锋马上会过来陪你,你看我多好心让你们有机会见最后一面。”
“我应该没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艾梅力图冷静。
“是没有,不过你最大的错误是让元锋爱上你。”刀在艾梅鼻尖不到一寸的地方晃动。
艾梅胆战心惊,哀叹自己只不过来台湾渡假,结果遇上的又是子弹、又是绑架,现在还得担心被毁容。
“当初我接近元锋是想为我男朋友报仇,他曾是元锋的竞争对手,后来一次演戏意外造成他半身不遂,虽不是元锋造成的,但他也脱不了关系。”
艾梅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而我男友受不了打击走上绝路,我就发誓要讨回公道,为了复仇,我甚至用身体来取得元锋的信任,把我的初次给了他,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我却对他动了真情,爱上他。”
温明丽冷静理性的坐回椅子上,完全不同于方亚美的疯狂,她过分的冷静让艾梅心底更不安,她就像锁定了猎物的母豹伺机而动,而她就是猎物。
“我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跟他上床只是第一步,应征他助理却被你给破坏了,更可恨的是他竟然选择了你。”温明丽手上的刀直指着她。
“那么你想怎样?”艾梅吃力的坐起身。
“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那太便宜你了。”温明丽瞄了眼表,“算算时间,元锋也快到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不安袭上艾梅心头。
“既然你们相爱,那么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在黄泉路上做对同命鸳鸯,外人只会当你们是殉情,绝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温明丽指了指这间屋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我跟他第一次发生关系的地方。”
他以我的名义买下这问套房送给我,我那时候的确很感动,可惜好景不常,他又爱上别的女人。喔,对了!是那个白痴女人方亚美,随便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
艾梅吞了吞口水,怕这次在劫难逃。
“你放心,到时候我会替你们通知警察,做现场第一发现人,也许会一夕成名吧!”温明丽露出笑容,“想想大明星元锋与他的助理殉情,这标题多么耸动。”
“这是你跟元锋之间的事,没必要扯上我吧。”艾梅此刻只想阉了刀魅,省的祸害还千年。“他爱我是他家的事,我并不爱他。”
“是吗?那你怎么没拒绝他的吻?在化妆室你们所做的一切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艾梅打个冷颤,“原来是你!”难怪她那时总觉得好似有对眼睛在暗处窥视。
“我刚好去替周海玲拿化妆箱,听到你们的声音躲进衣橱。”温明丽笑了笑。“你们也真大胆,在化妆室里旁若无人的做了起来。”
艾梅脸颊发烫,“我们没什么。”可这话连她自己听了都不具说服力。
“这样你还能说你不爱他吗?”温明丽站起走近她,“他床上功夫不错吧?有没有让你欲仙欲死?”说着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恍似地狱来的催魂铃。
突然门铃声让温明丽停止了笑,同时也让丈梅的心跌入谷底。
“啊!应该是他。”温明丽走出门,“你就在这边好好的看。”
艾梅这才发现那门是透明玻璃做的,可以清楚的看到门外客厅内的一景一物,包括温明丽和走进门的刀魅的一举一动。
当他们相拥热吻时,艾梅发觉自己竟无法不忌妒,胸口满溢着浓浓的酸味,她恨不得冲上前拉开他们,奈何手脚动弹不得,蓦然灵光一闪,她想起了挂在脖子上的万能小刀。
首先她弯下身子,让项链垂下,试着让链子勾上床柱,结果屡试屡败,努力到脖子酸了,腰快扭到了,她仍不放弃,看着玻璃门外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子,她的心充满妒火。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时,看到他们跌躺在沙发上,温明丽撕扯他身上的衣服,而他竟没有推拒,她怒火冲发梢,恨恨的心想着这花心的男人,前一刻还信誓旦旦的说爱她,下一刻就随便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
就在这时,项链正巧被床柱勾下,她一个翻身滚下床并跪坐在地,摸索着万能小刀,而簇着火苗的双瞳直盯着缠绵中的男女,只见温明丽跨坐在刀魅身上,她胸口的妒火蔓延到四肢百骸。
摸索到万能小刀后,她赶紧割开绳索,挣脱束缚后,急冲出门低吼,“住手!”
“艾梅!”刀魅惊喜的大喊,看到她平安无事,忙不迭的推开温明丽,跑到她身边。“太好了!你没事。”
“你怎么脱逃的?”温明丽跌坐在地上,一脸难以置信。
“你还说爱我,结果随便一个女的勾勾手,你就跳到她身上。”艾梅双手按腰瞪视着他。
“冤枉啊,我可是牺牲色相特地赶来救你耶!”刀魅甚感委屈。
温明丽见他们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眼神瞬间变得阴骛,“我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这的,等着受死吧。”
“快闪!”刀魅机警的瞥见温明丽自桌下取出一个银亮的金属,反射的推倒艾梅。
说时迟那时快,“砰!”一声,枪声作响,震慑了艾梅,她怎么也没想到温明丽居然有枪。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救她?”温明丽握枪的手微颤着。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爱她。”这回的枪可不比刀,好痛呀!
“你在流血。”艾梅猛抽了口气,脸色发白的看着刀魅身上涌出的血。
“我中弹了,怎么可能不流血。”他真佩服自己此刻还能苦中作乐,他朝门口喊着,“死老虎,你还不赶快进来。”
这时门被撞开,数个警察闯进来,立刻将温明丽制伏。
“才一枪而已就鬼叫鬼叫!”为首的是刀魅在天地门的伙伴——飞虎,他的对外身份是警察,“放心,我已经帮你安排好医院病床,要不要顺便替你联络殡仪馆以防万一?”
刀魅白了他一眼,不料不小心扯动伤口,他痛苦得两道浓眉都打了结,捂着胸口,“看来这次我真的要完蛋了。”
“不会的。”艾梅急忙找东西想为他止血,瞥见桌巾便不假思索的扯下,按在他的伤口上。
“担架抬进来。”飞虎吆喝着,两个穿着白衣制服的医护人员立即动作迅速的将刀魅抬上担架。
“这里交给你,我好累。”刀魅慢慢闭上了眼,任人抬出去。
“刀魅!”艾梅惊恐的凝视他失去血色的脸庞,立即跟了上去。
飞虎不禁摇摇头,又是个受困于爱情的男女,他回望失神的温明丽,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把她带走。”
???
艾梅在救护车上,担爱的看着刀魅。
“小姐,你可以试着跟他说话让他保持清醒吗?”医护人员回头道。
艾梅点点头,咽下喉中的哽咽道:“你不准死,听见了没?你答应过我要好好爱我,绝对不可以先走。”
见刀魅没有反应,艾梅再也抑不住心中的悲恸,伏在他身上放声痛哭,“你这大骗子,怎么可以丢下我。”她摇晃着他没反应的身体,心中噢悔着没有向他坦白内心早己爱上他的事实。
“不!你在演戏对不对?”她心底打个寒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你快醒醒呀,我相信你了,我相信你的真心。”她边哭喊边槌打着他。
“哎呀,好痛,不要再打了。”
艾梅哭声陡停,见他醒来欣喜不已。
“我没事也会被你的拳头揍去半条命。”刀魅抚着被她打痛的胸口。
“我还以为你……不行了。”
“我皮厚肉粗,一颗小小的子弹还不至于致命。”
“那你干么一动也不动,害我误会。”艾梅微愠的再轻槌他一记。
“痛耶!”刀魅故意的喧呼,其实他是甜在心坎,他都听到她的告白了。
“活该!”她娇嗔一声,急抹去鼻涕和眼泪,“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当然啦,我答应过要活着好好爱你一辈子,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也一样。”刀魅抬起手摩掌她被泪水浸湿的苍白容颜,他终于让他的小精灵爱上他。
“你这傻瓜。”艾梅又想哭了。
“那我这傻瓜可不可以要求一个吻?”他顺势勾住她的颈子,眼看就要沾上她甜美的芳唇。
“咳!不好意思,医院到了。”
艾梅猛然想起车上还有其他人,瞬间滚烫的血液由脖子冲上脑门,脸丢大了。她觑了觑笑得贼兮兮的刀魅,又窘又气。
第九章
这次事件被刀魅以演戏擦枪走火的意外给掩盖过去,除了事发当时的几个人和事后知情的项如意与商祈外,对外一律封锁消息,至于警方也是当意外事件处理,但还是有媒体记者不死心的想查个水落石出而天天守在医院外,殊不知刀魅早已坐救护车秘密的出院。
而今他正惬意的躺在艾梅的床上。
艾梅懊恼的看着身旁赖在她大床上的家伙,明明伤已好了七八分,却死赖着不走,连带拖累她回美国的时间,更气的是自己莫名其妙的给生病的他吃了。
斜瞟了眼他黝黑强健的胸膛,结实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不讳言,他的体格真的很不赖,就她所见过的男人而言。
“你在看什么?”
被逮个正着的艾梅涨红脸,心虚的拉高床单,闷声道:“你有什么好看,你有的别的男人也有。”
“看来你对我的‘努力’不够满意。”刀魅沙哑的嗓音邪恶的挑弄着她。
“我又没试过别的男人,怎么知道你跟他们的差异。”她瞪了他一眼。
“我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的,你属于我一个人。”他翻身覆上她,燃着欲火的深瞳锁着她魅惑的娇颜,慢慢俯身攫住她嫣红的玫瑰唇瓣,不料电话铃声骤响。
“有电话,你快起来。”艾梅推开他,迅速接起电话。
“你过得挺悠哉的嘛。”
“琼莉。”惨了!
“不错,还记得我这经纪人,明天就是试演会了,你还不快给我滚回来。”
“我知道,我一定准时到。”艾梅瞄了眼表,她搭早上十点的班机应该可以赶得上。
“希望到时能看到你的人影,还有,你的中文歌唱得挺不错的嘛,下次考虑攻占中文市场如何?”
“是保罗拿给你的。”看来刀魅的事是隐瞒不了了。
“顺便把那个家伙带来给我鉴定,知道吗?”
艾梅垮下脸,“是!”她在劫难逃。
挂断电话后,她回瞪趁她接电话时双手不安份的刀魅,“都是你啦!”她拍掉他的毛手,“走开!我要起来。”
被她使劲一推,刀魅没防备的摔下床,“哎哟,好痛。”
“啊!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她忧心的趋前查看,深情溢于言表。甫靠近,毫无预警的他大手一揽,她旋即跌倒在他身上,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被捉弄了。“你没事。”不禁怒视身下的他。
他佯装痛苦的模样,“我怎么可能没事。”
“是吗?”他的演技常让她分不出真伪,“你哪里痛?”她跨坐在他身上,仔细的盯着他。
只见他额头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仿佛不像演戏,艾梅半信半疑,又担忧又怕被他骗,“你还好吧?”
“不好!”她坐到了重点部位,她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你好像很难过?”她颦起黛眉,小手抚上他额头,“你体温好高,是不是发烧?”
经她这不经意的移动,他下腹的亢奋紧紧的顶着她的女性,渴望穿透那薄如蝉翼的丝裤。
蓦地,她意会到自己正坐在什么地方,红潮霎时爬满整张脸。
“你……你别动。”她舌头都快打结了。
“我没有动,动的是你。”
她小心翼翼的试图移开身躯,却没想到这不经意的磨蹭比催情药更可怕,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奔窜。
“好!我不动。”昨夜痛楚的记忆仍让她心有余悸。
“一会儿就好了。”刀魅咬牙苦撑,虽然他很开心她是第一次,可他更心疼她忍受成为女人必须经历的剧痛。
“叮咚!”电铃骤然响起。
“艾梅,你在吗?”是小童。
艾梅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该不该应声。
“你不去开门吗?”刀魅浓浊的鼻音流露着强力克制的欲望。
艾梅摇摇头,她哪敢动。
“艾梅说今天要回美国,我特地来为她送行,会不会她已经走了?先回去问法兰有没有看到她好了。”门外的小童喃喃自语的说。
回美国?刀魅圆睁着眼,眼底簇着火苗。她竟然没告诉他?
“希望来得及说再见。”小童的声音逐渐远去。
察觉身下的他欲望稍退,艾梅急跳起身。
“你不解释一下吗?”他缓缓从地上爬起,嘴角轻轻勾出一道微愠的线条。
“没什么好说的。”她回避他燃着怒火的眸光,心虚的后退。“我早说过我是来台湾渡假。”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他逼近她。难道他那么不值得她信任?
“因为……”她从未想过会爱上人。“原本我就是预定停留两个月,时候到了自然要走,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说我要你留下呢?”刀魅一瞬也不瞬的逼视她,双臂将她困在床缘。
“很抱歉!”他男性的气息扰乱她的思绪。
“就算为了我,好不好?”
他那几乎是哀求的深情呼唤,牵动艾梅心中坚定的弦,她很想留下,但她不能,她有未了的责任。
望着她为难的表情,刀魅像脸上被人掴了一巴掌,微微抽蓄着,看在艾梅眼里苦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