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汤匙是多小的汤匙?」舀汤的大瓢也叫汤匙。
「就是普遍吃饭那种小调羹。」
苏艾伦拍了下额。天哪!难怪他那麽快被摆平。
「他睡著了吗?」
苏艾伦以耸肩作为答覆,「什麽事等我洗过澡後再说。」昨夜做爱的馀汗黏在身上,还有残留他的男性体味,想著,耳根子一阵发热。她连忙甩了甩头仍摆脱不了那激情的影像,看来待会儿得洗冷水澡。
「艾伦,昨晚的经过有没有像罗曼史那样香艳刺激?」温紫玲亦步亦趋的跟著她。
苏艾伦挑了件T恤和牛仔裤及内衣裤便走出房,懒得理她。
「透露一点嘛!」她追著苏艾伦下楼来到浴室门口,好奇得要命。
站在浴室里,苏艾伦回瞪她一眼,「想知道自己不会去找个男人。」接著「砰!」的甩上了门。
「你没听过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浴室内传来淙淙水声使温紫玲拔高嗓音。
「这件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没有实际经历无法体会,你那麽想知道,楼上那家伙还可以留下来用。」她口里满不在乎的说,胸口却闷窒的紧缩了下。
「敬谢不敏,他不是我喜欢那一型。他身上肌肉太多,将来老了变赘肉,一团团的怪恶心。」
「你当他是砧板上肥猪肉啊?」她噗哧一笑,这种事也只有紫玲敢拿来讨论。
「没错啊!挑男人本来就像去菜市场买猪肉要精挑细选。」
苏艾伦再也憋不住的笑出声,结果喝到了洗澡水被呛到。
「你别笑了,快点洗,快没时间了。」温紫玲瞟了一眼表提醒她,「待会儿我们还得去把那个家伙处理掉。」
说的好像处理垃圾!苏艾伦忍俊不住的捧腹大笑。
第五章
她们来了!
飞虎深呼吸的和缓紧张的情绪,他舒展眉眼,让自己看起来像睡著似的,而微敛起的深眸却敏锐的观察周遭的一切,他要知道她们到底是谁?
「紫玲,我们要不要先清洗一下他的身体?」瞥见床单上的一抹血渍,红潮爬上了苏艾伦的脸,她连忙推了下眼镜掩饰燥热。
是她,那个在公车上跟踪他的长辫子女孩,厚重镜片遮去她晶亮的黑瞳,未施胭脂的脸蛋朴素自然,羞红的娇靥散发出成为女人後的妩媚动人,要不是那悦耳低柔富磁性的嗓音,他还真认不出她。
她可以是冷艳高贵,媚态横生的女郎,还可以清秀的宛若邻家女孩。虽看不出实际年龄,还好不是未成年的高中女生,他可没恋童癖。
温紫玲梭巡了下满布残汗湿透的庞大身躯,目光肆无忌惮将他从头到脚看得仔细,最後落在他大腿部分的浅红,假若被人采集到什麽血液指纹查出艾伦可就糟了。
在两个女人大剌剌的注视下,他必须强抑著身体的浮躁,身体内血液逆流冲向鼠蹊部位,他咬住牙关咬到牙龈发痛。
而艾伦替他松绑时的抚触更让他意志力面临空前绝对的考验。
温紫玲沉吟了会儿,用被单翻滚一下他巨大的躯体包里起他,适时的替他解危,正当他松了口气时——
「也好啦!替他洗一下身子冲乾净。」
飞虎浑身一震,她们还要帮他洗澡?不会吧!他可是个堂堂五尺之躯的大男人耶。她们到底是不是女人?
「可是待会儿你动手。」苏艾伦两颊火热,始终不敢看飞虎,否则她就会发现他眼皮微微颤动。
「又不是没看过有什麽好害羞?」温紫玲忙著清理床褥也没留心他,她暧昧的斜睨了下苏艾伦,「做都做过,别不好意思了。」
「紫玲!」她的脖子开始充血。
「好啦、好啦!真是胆小,以前你在医学院时,看护八十岁的老先生也没见你眼皮眨一下。」
「那不一样。」她叹道。
温紫玲贼贼的笑,「是是!一个是老人,一个是男人。」
「紫玲!」
「好了,不笑你,快将他抬到楼下。你抬头,我抬脚。我说一、二、三。」
两个女人费尽吃奶的力量想将他搬运到楼下浴室。他假装昏迷任她们抬起,蓦然一抹熟悉的女性独特幽香飘人他的鼻翕,他顿时血脉偾张,裹在床单下昂然的男性亢奋猝然勃起坚挺,顶著柔软的丝绸布料摩擦。
艰难地控制胯下紧绷的痛楚,他额头渗出的冷汗泄露出他已清醒的事实,可惜两个女人忙於处理掉他,再加上他身体及里著他的被单因昨夜销魂而湿透,因此没有人发现他身体异常。
「他还真重。」温紫玲发著牢骚。
「别抱怨,就快到了。」苏艾伦也不好受,尤其是弯下腰吃力抬高他上半身同时,她隔著层层衣服的胸部若有似无的与他身体相触令她浑身一阵轻颤,脑中充斥昨夜缱绻与无边春色,她乳尖突地变硬,乳房像充气的气球胀大撑著衣服,使得宽大的T恤变紧,而她浑身像著了火,香汗淋漓湿了背,比昨夜的性爱更刺激了她全身感官。
她身上甜美的馨香,急促的心跳声,还有轻柔的碰触在在骚动著他的欲望,他再也忍不住了,抽搐痉挛的下腹就在身子滚出被单那一刹那喷洒出种子——
「哗!」身子沉入水中的同时,他的头撞到硬物,臀部著陆的剧痛令他不由得额峰一紧。可恶!她们居然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丢进浴缸。更丢人的是长那麽大,他头一次像十七、八岁的毛头小鬼一样早泄。
「咦?他眉头好像动了下。」苏艾伦揉了下眼。
「有吗?你眼花了吧!」温紫玲也端详了下他阳刚严峻的男性面孔,真不知道艾伦挑中他哪一点?
飞虎神色一凛,不著痕迹的徐徐舒展人中。差一点忘了他中了迷药,是待宰的老虎。
「别说那麽多,我们得动作快一点处掉他,毁尸灭迹。」
她们还真当他是具尸体?他心里苦笑不已。泡在温热的水中他感觉浑身舒坦,一扫筋疲力竭的酸痛。虽然被利用当成种马的他此刻被她们当死尸处理,不过,还好她们没用烫人肉或冷冻人肉的方式招待。
「我去拿他的衣服。」苏艾伦别开了视线,尴尬的涨红了脸,无法对和自己一夜交欢的他那刚猛健硕充满力与美的身躯视若无睹,她慌张的离开。
「真是的!把他当洗初生婴儿一样不就好了。」温紫玲快速的在他全身上下抹肥皂。
是另一个女人的手,却无法燃起他心中炽烈的欲望。这是怎麽回事?是他精气一没二衰三力竭,或者是因他早泄的关系?当她粗鲁的刷洗他身躯时,让他想起替臭狗小毛又洗又刷的情形,那狗儿是合帝寄养的,每次替它洗澡简直像打仗般累人,还好合帝回国就带走了它,他才从狗劫解脱,谁知这会儿又变成遭女难。
「好了。」温紫玲松了口气,揩去额头的汗。
「紫玲,衣服拿来了。」苏艾伦自浴室外递进衣服,意思就是要温紫玲自个儿想办法帮他穿上。
「受不了你!亏你做看护做了四年。」叨叨絮絮的她放掉浴缸中的水後费劲的扶飞虎倚缸坐起,然後去接过衣服,接下来一手扶住他一手替他擦身,俐落替他穿上乾净的衬衫,并且将他单臂横过她的肩,吃力的抬高了他的腿套上内裤及长裤後,她整个人没力得快虚脱了。朝门外喊,「你可以进来帮我扶著他一下。」
「噢!」苏艾伦怯懦的推开门缝,确定温紫玲的确将他衣服穿上後才如释重负,忙不迭的推门而入,她站到他另一边搀起他粗壮结实的胳臂。
「如果我没帮他穿衣服,你是不是打算就一直蹲在门外偷窥?」她揶揄著脸红的苏艾伦,没想到经昨夜缠绵的艾伦由少女蜕变成为女人後,粉嫩嫩的水颜不可思议的漾著娇美的红晕,宛若经淬励磨制的宝石散发眩惑人心的光泽。
「紫玲!」苏艾伦微愠的薄嗔,「我才没有偷窥,你别胡说。」可惜虚弱的嗓音不具说服力。
「是是,你是正大光明的瞄可以了吧?」温紫玲抛个促狭的眼神。
苏艾伦嘟著小嘴,羞窘、懊恼的送她个大白眼。
「好好,不笑你,我们先送走他,我再陪你去医院检查。」
「检查什麽?要验孕也没那麽快,至少要四个礼拜。」
温紫玲笑得邪恶,「不是验孕!我是怕这个大家伙昨夜太粗暴,而且你又是第一次……」
「温紫玲!」後悔交了这最佳损友,苏艾伦低垂著头,恨不得此刻有地洞让她钻,而发烫的脸足以煮沸开水,脑海挥不去是纵欲淫逸的交欢。
温紫玲恣意肆笑著,「要走了吗?如果你想把他留下来过夜我也不反对,我可以帮你向公司多请一天假。」
「温——紫——玲。」
☆☆☆
「完了!PUB开了。」苏艾伦颓丧的斜望车窗外对街的店,再回瞟车後座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飞虎,好歹他借了她精子,总不好将他随地一扔。
「那现在怎麽办?」温紫玲是很想把他当垃圾丢掉,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PUB里有他认识的人,一看他倒在店门口自然会照顾他,但如今……」
「你是怕他没人照料是不是?」温紫玲截断她的话,蓦的灵机一动,「那简单,直接送他到医院去,至於接下来就与我们无关。」
「可以这样吗?」不知道为什麽在她心头萦绕著一丝不舍?
「可以啦!我们只要佯装路过救到昏述在路边的他,然後抬他进医院就莎哟哪啦。」
「那好吧!」
「OK,就随便找家医院。」温紫玲启动引擎,烧了几圈後找到一家医院。
依照计画的丢给医院,她们逃之夭夭。
在她们前脚一踏出门後,飞虎马上一骨碌的从担架上一跃而起,吓坏了正欲替他检查的医生和护士们。
「我没事!」飞虎抱歉的行礼,目光如炬的射向她们离去的背影消失。有事的将会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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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被女人绑架?」
飞虎一进门就听到文魁忍俊的嘲弄,缓缓地视线拉向在场了然的每个人,最後停在阴柔冷肃的鬼夜身上。
「你说的?」
鬼夜不置可否。
「既然看到了为什麽不阻止?」害他失身。
「你的能力应足以自保,毋需我出面。」鬼夜依旧不卑不亢的冷淡声调。换而言之他会被女人擒住数日表示他能力太差。
「老虎,你这几天在干麽?」星龙老学究上前拍拍他的肩,替大夥问。
飞虎闷闷的坐下。「生孩子!」
「你,不太可能吧?」刀魅上下打量飞虎,最後停留在他肚皮。
「刀魅,把你那恶心的嘴脸收起来。」
剑影低沉的开口,「是那个女人吧!」
文魁挑了下眉,「你该不会被人强上了?」抿著嘴憋笑。
「没想到有人会要你这颓废的老虎的种。」
「总比你好吧!堂堂大明星死皮赖脸的贴著人家,人家还不屑一顾。」飞虎反唇相稽。刀魅追不上女朋友是众所皆知,而女朋友只是刀魅自个儿认定的。
「飞虎,你想打架是不是?」刀魅俊脸忽青忽白,卷起袖子。
「好啊,来呀!谁怕谁。」他正好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可宣泄。
「你们够了没,要打架去外面打。」文魁没好气的扫了眼针锋相对的两人,「这阵子幽皇和武阎到日本去处理帮派争地盘的事;合帝和他老婆去了欧洲,帮中大小事务各自管理,星龙,大陆上海方面毒品倾销的事你要多留心,别让台湾沦为毒品转运站;还有剑影,没事去马来西亚走走,监视那些角头到底在做什麽?」
剑影冷硬阳刚的线条变得严峻,看来又要和老婆分开了。
「你可以带舒欣一起,就当是度假。」文魁适时补上一句,「鬼夜这一次会跟著你。」
原本赞同文魁提议的剑影乍闻鬼夜同行,脸色霎变,「我不要可不可以?」因为有鬼夜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死人,他不要他老婆涉险。
「可是舒欣已经兴高采烈在整理行李了耶?」文魁似笑非笑,先斩後奏。
剑影低咒一声快步离去。
「老大你还真坏心,真不知道朱朱怎麽受得了你?」飞虎庆幸自己不是被整的那一个。朱朱是文魁的老婆,爱慕了他十馀年,从小文魁就开始对朱朱堰苗摧残,思想改造兼洗脑才会死忠的爱他。飞虎想想还真是恐怖。
「等你爱上了就会知道。」文魁唇际漾著幸福的微笑,「至於你嘛!我想这一两个月大概你没空吧!」
老谋深算、老奸巨猾的让人咬牙切会。飞虎撇撇嘴,不想让文魁称心。
「我本想幽皇的冷绝正好有空,既然你不需要……」文魁笑得像老狐狸。
「就是掌控天地门情报网的冷绝?!」鬼夜深邃幽瞳揉过一抹暗光,是豹子遇上强劲的对手时的兴奋光彩。同为天地门的合之杀手,不同的是鬼夜专司狙杀,而冷绝负责地下情报搜集。两人身分因合帝、幽皇而互为表里,却谁也没见过对方。
「那冷冰冰的怪物要来?」刀魅浑身起阵鸡皮疙瘩,一个阴冷的鬼夜就令人毛骨悚然了,再加个很绝无情的冷绝,两个都不好惹。
「冷绝又不会咬人,你怕什麽?」星龙困惑的推了下眼镜。
「冷绝是不会咬人,只会杀人不见血。」刀魅闷声咕哝。杀人最厉害的莫过於杀人於无形,不用枪或刀的置人於死地,香港曾经有个黑社会大亨倨傲又寡廉鲜耻,自以为是天神可以操控人命,结果一不小心犯到了冷绝大忌,不晓得冷绝真面目是他一大失误,後来据闻因负债累累而跳楼自杀,至於真相如何也只有天知,地知,冷绝知。
「冷绝不坏,只是心黑了一点。」飞虎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那你究竟要不要冷绝帮你呢?」文魁不觉莞尔。
飞虎双目熠熠生辉,「当然好,放著那麽好用的人不用太浪费了。」
「意思是你自己的私事要一个外人来帮你?」鬼夜睥睨的视线明显写著「你真没用」四个大字。
飞虎不以为忤的笑了笑,「有何不可?我正好乐得清闲,你不在的这段期间,我还可以帮你顾店,顺便替你照顾霍姬。」坏坏的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
「希望我回来你小命还在。」鬼夜冷诮的扬眉,肃杀之气无形迸射。他对霍姬有信心。只是最近念恩与他争风吃醋让他颇不舒服,飞虎这一挑衅无疑多少激起他的火气。
撂下狠话,鬼夜笔直的离去,留下错愕的众人面面相觑。
「看来念恩真的卯上了鬼夜。」飞虎嗤笑一声。
文魁斜睨飞虎一眼,「小心玩火自焚。」
「我可什麽也没做。」他连忙撇清,「纯粹是念恩对平白多了个大他十岁的父亲不爽而已。」
「你敢说你没加油添火?」刀魅搭上他的肩,早看扑克脸不爽,难得看鬼夜动怒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