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啄了下她娇嫩的粉颊。「聪明的女孩。」
「怎麽可能?他在刑大做化验师。」不知道艾伦晓不晓得?
「知道太多没好处。」他以吻封住她惊愕的小嘴,拥她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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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浩,这个药物麻烦一下。」
接过警官递来塑胶袋,飞虎看了眼袋中蓝色小丸子,自威而刚问市,坊间出现不少仿冒品,害他工作量一下子激增。
忙碌的生活害他和新婚妻子聚少离多,而偏偏妻子和他冷战中,想和她打开僵局还得我时间。
唉!或许该考虑换份工作、换个全新的身分了。
「元浩,有个女人打电话给你。」助理递上行动电话。
不会是艾伦吧?知道他私人电话除了那帮弟兄外唯二女性只有天幽皇和她了。
「喂?小幽吗?」
「小幽?!谁是小幽?」苏艾伦拔高了嗓音。新婚而已,他就搞外遇?!
「呃……小幽是我实验室助理。」他反应机警。「怎麽有空打电话来?」
「有个姓冷的女人打电话到家里找你。」话中是满满的醋味。
「冷?我没有认识姓冷的女人?」他眉头拢起,绞尽脑汁的想。
「否则人家怎麽知道你绰号叫飞虎?」
该不会?「她是不是叫冷绝?」
「我不知道,对方说你们关系匪浅,叫你有空到约定的秘密场所相聚,别因为公务而忘了私。」妒火加上醋愈烧愈炽。
他抚额呻吟,他几乎忘了一月一次天地门集会,该死的冷绝竟这样陷害他!
「艾伦,你误会了,他不是……」「女人」还没出口,只闻嘟嘟的电话声。
飞虎苦笑不已的看著被挂掉的电话,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不过是与冷绝打声招呼,也没必要这样整他吧� �
第九章
「臭男人、大色狼,居然敢跟女人在外面幽会,我要休了他……」
温紫玲打了个哈欠,听著苏艾伦叨叨絮絮抱怨她那另一半,听得快睡著了。
「这是真的吗?」温紫玲一句话打个岔。
「休了他吗?」哪能让他称心,那她岂不是太没面子,孩子没生下来,婚也才刚结就成了弃妇。
「不是,你确定他在外面有女人的事?你有听到,有看到,还是先入为主?」看来看太多的罗曼史和爱情片也不是好事,容易变牛角尖。
「我这……」她月眉颦蹙了下。
「看吧,全是你一个人在这妄加揣测,既然担心他被别的女人抢去,何不去找他问个明白。」
「谁说我担心啦?」她口是心非。
「好!既然不担心,那又何必管他在外面交几个女朋友,养几个小老婆?」
「他敢!」她话未完就被苏艾伦高八百分贝的音量给打断,「他敢在外面养小老婆,我就阉了他!」突然拔高的嗓门惹来旁人侧目和窃窃私语,苏艾伦始想起这是公共场所,困窘的连忙拉著温紫玲狼狈离去。
温紫玲好笑又好气,「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要是哪天他不爱你,不要你了,看你怎麽办?」
「他爱我?」意识迷离的飘向新婚夜,她一直很怀疑那夜梦境是真的吗?
「他不爱你为什麽要娶你?」这白痴女人。
「他……他是为了孩子。」
温紫玲挑了挑眉,「是吗?孩子不是跟了你姓?你也跟他订了离婚协议合约不是吗?」
「话是没错!」紫玲的话又使她原本纷扰的思绪更加紊乱。
「你乾脆想办法逼他吐实。顺便再透露你一点,」她附在苏艾伦耳边,一副神秘兮兮,「你家那只老虎身上藏有不少秘密喔!」
「秘密?」苏艾伦一头雾水。「难不成他真的在外面有女人?」
她耸耸肩,「这个就要你自己去问了。」掩口偷笑,不知道什麽时候艾伦顽固似驴子的小脑袋才会转过来。
逼问的方法有催眠、下药、用刑等,苏艾伦根据自己翻译了许多罗曼史的逼供方式介绍,五花八门,洋洋大观,还有色诱的花招百出,令人叹为观止。
催眠她没学过;用药现在到哪去找?用刑有用吗?他皮粗肉厚,只怕她还没打昏他,她手就断了。
早知道当初就该向紫玲把剩下的迷药和春药全要过来。
苏艾伦端详镜中略嫌臃肿的孕妇身材,因怀孕而走样的圆脸,连头发也乾燥的像稻草一样,愈看愈像电视上那黄脸婆,糟糠妻。
或许她可以像偷精子时一样如法炮制的绑起他,再套出他的真心话。
「铃……」猝来的电话打扰了她的思绪。
「喂!」她口气不善。
「姊!是我,艾伟。」
「你没事打电话来干麽?」一百万被老虎一怒撕了,而她至今还没想到办法解决只有避而不见。
「没有,只是谢谢你老公用原来股价的两倍买下我手里的股票。」
她一愣,「我老公?!」
「就是姊夫元浩,你不会连你老公是谁都不记得?」
「怎麽可能?」他一个公务员哪来的闲钱?!
「我是不知道姊夫是哪来的钱,不过他已经将钱汇入我户头,是你告诉他的吧?」
她连个字都没提!他怎麽会知道?苏艾伦心中升起一团团疑云。
「我打电话来是要你帮我问一下紫玲姊的帐户号码,我好将钱汇过去。」
「噢!我会帮你问。」她蹙了蹙眉,「等等,我可不可以问你,我老公用多少钱跟你买下那些股票?」
「五百万。」
「天杀的!」她低咒一声。老虎那个笨蛋,居然让艾伟不劳而获那麽多钱,枉费她和紫玲当初为了艾伟焦头烂额差点命丧地下钱庄,早知他那麽有钱,直接向他借就好了。
「姊,你的眼光真不错。」
「去你的,少拍马尼,别忘了利息照算,和地下钱庄一样两分利算。」死兔崽子不给他颜色瞧,就开起染坊。
「姊,你坑人。」
「再罗唆,利息加倍。」那可是她老公的血汗钱。
「你比高利贷还黑心肝。」
艾伦好笑。「你说什麽?」
「没……没什麽,我挂电话了。」
瞪著电话,苏艾伦没好气的低咒了声。放下电话,脑海中浮现紫玲的话,她开始坠入五里雾中,难道她老公真有不可告人之秘密?
***
坐在客厅里,苏文伦与飞虎对坐吃晚餐,老实说他的手艺还真不赖,当然还是在她之下喽!
近来他早出晚归,但绝对会赶回家做三餐,就像书上说的好好先生,晚餐後他又躲到地下室工作。
苏艾伦一面扒饭一面观察他。
「我脸上有什麽吗?」小妮子真不会隐藏心思。
「没有!」她脸儿微热,心虚的低下头,「呃……明天晚上轮我做晚餐好吗?」
「可是孕妇禁忌中不是有条禁止拿刀动利器的?」古老传统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早就过时了。」重要的是要他不著痕迹吃下药,她要色诱他。想著,心头似小鹿乱撞,一股热潮由脚丫子飞扑上发稍。
「你该不会有什麽阴谋吧?」自她接到冷「小姐」的电话之後,她行为大为异常,平静得让人头皮发麻。最毒妇人心,她该不会想在菜里下药毒死他吧?
她心卜通一跳,「我是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能使什麽诡计。」敏锐犀利的他叫人无法不起疑,他真的只是个单纯的化验师?
她转开了话题,「今天艾伟有打电话来。」
「该不会是说我买下他身上所有股票的事?」只要她问,他绝对知无不言,就是怕她不相信他,有天离他而去,这种不安叫他整日惶恐。当不安累积到一定时日後必然会爆发。
「你为什麽没告诉我?还有你哪来那麽多钱?」
「第一你没问;第二你又对我了解多少?你曾试著去了解我吗?」只顾著偷精子,只要一个孩子,连请个侦探的钱都省了。否则她必然会发现二十岁前的他纪录一片空白。
苏艾伦哑口,好像是真的耶!
「在你眼中除了孩子、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心中可曾有我的一席之地?」他垂首敛目的冷哼一声,掩去眸底闪过的一抹感伤。
她无言。
「我在你心底反正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个体,我相信一定有不少人选候补著我这位置。」扔下碗箸,他走入地下室。
苏艾伦愕然的呆坐著。她一直不知道他也有不安的时候,她以为只要夫与妻和平共处……哎呀!都混了。地爬著头发,心乱如麻。
在不知不觉中,她的我行我素、独来独往的性子已经伤了她所爱的他。自老爸去世,她身为家中老大便担负打理家务,替在外赚钱的老妈分忧解劳,习惯於凡事自主,不假他人之手,渐渐不在意周遭而变得特立独行,心情也变得平静无波,不因外在而大起大落,在外人眼中就是冷傲乖僻。
她曾问自己,她是否真那麽傲慢和人难以相处?其实她只是不善於表达自己内心情感而变得冷淡,可是,为什麽他冷淡的表情却让她心神不宁?
苏艾伦捂著微颤的腹部,孩子在动了!兴奋的喜悦洋溢在她晶灿的眸底,忘形的跑到地下室门口,想与他分享这新生命的喜悦!
她抡起的拳停在半空中,却不知该说什麽而踯躅不进。算了!他一定说她大惊小怪。
随著步履渐渐远离,门扉咿呀的打开。他捐郁的凝视她的背影。头一次恋爱却遇上个情感迟钝,少根筋的胡涂天使,要怎样才能让她来爱他?
诡谲的气氛流转於苏艾伦和飞虎之间。
「吃饭了。」他轻啄一下她的额,阻止她没完没了的翻译。
「等我把这一段翻完。」她紧盯著电脑萤幕,不时检视原文书和英文字典。
飞虎仅淡淡一瞥,「结婚就像自杀一样,永远不会知道将来有什麽变化。少女情怀幻灭在那一瞬间,对生命的热情失落於婚姻的沼泽,没有爱情的婚姻宛若地狱。」这是什麽跟什麽?哪个混帐写出这种句子来破坏他的婚姻。
「你好厉害!」她眼中不掩崇拜,「没想到你英文那麽厉害。」
「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著呢!」在她俐落打完字後,他阖上了电脑,「现在吃饭去!」拥著她的肩走出房间。
「那麽,以後我可以不用字典,有问题直接来问你。」
他冷冷的语调当头浇了她一盆冷水。「过分的依赖也不是好事。」
「你难道就不会说些好听的,至少哄我开心也好。」她翘起小嘴。
「我不懂得什麽甜言蜜语,我只有一颗真心。」
她愣了下,粉颊因他突来的话飘上红云,心怦怦然,这算不算爱的告白?
「还站著干麽?」
「噢!」肚子咕噜声唤回她的失神。落坐的她一面咀嚼他盛装的饭,一面觑睨著他。想知道在这样平淡的夫妻生活里他快乐吗?好想好想了解他的一切,知道他的喜怒哀乐,和他的爱。
「呃……新婚那天晚上我作了个梦,梦见我们做爱了。」
「噗!」他及时捂住嘴,险些喷饭的猛咳,急忙的灌了口汤,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麽你会这样认为?」她还真不呜则已,一呜惊人。
「因为如梦似幻的不切实际,所以我一直很怀疑到底有没有发生,而且梦里你说爱我……」
「噗!」这回是含在嘴里的汤和饭尽数喷出。他还以为她不会问。
「好恶心!你看啦!菜里全是你的口水。」被打断的苏艾伦扫视一桌的菜上都浮著白点,嫌恶的拧了下眉。
「又不是没吃过我的口水。」他忍俊的掩口闷咳。
「我什麽时候吃……那晚的事难道是真的?」那麽他们火辣辣的拥吻、做爱全不是梦?
飞虎埋头苦吃,高耸的颧骨浮现一抹红晕。
「那麽你说爱我的事……」
「我吃饱了!」搁下碗箸打断她的话,飞虎迅速的离去,有如见了鬼似的落荒而逃。
他是不是脸红啦?!苏艾伦咬著筷子,可没忽略他两顿染上微红的尴尬表情。
这麽说她和他真的做爱了?!
「哈……你不要笑死人好不好,连自己有没有做都搞不清楚,还要问人?」客厅里,温紫玲搂著大抱枕,笑得人仰马翻,看著一脸沮丧的苏艾伦,真不知娶到了胡涂娇妻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你老公怎麽说?」
苏艾伦轻抚著—渐胀大的肚皮,「他脸红啦!害我不好意思追问其他的事。」她揣揣不安,尤其想到他外面可能有女人更是令她芒刺在背。「对了!紫玲,我们上次用的迷药还没有剩?」
「有啊!只是不知道过期了没?我去拿。」她起身到柜子前找了下,在堆满各式药物的抽屉里取出一罐药递给苏艾伦,「你干麽?该不会是想迷昏他再严刑逼供?」恐怖的女人。
「你又不肯告诉我他的事。」紫玲知道比她还多令她不是滋味。
「这个是你们夫妻之间的问题,而且我所知有限,大都是我的男人透露的。」她坐回沙发,含羞带怯的抱著抱枕。
「就是那个混黑的?!」
「你别老是称他混黑,他的组织叫天地门,以後你会知道。」温紫玲语含暧昧。
可惜迟钝的苏艾伦没意会,「黑社会就是黑社会还分什麽门派?」也不过是称呼好听。
「艾伦,我可不可以问你,」她顿了顿,「你会不会排斥自己亲人是黑社会头头?」
她迟疑的想了下,耸耸肩,「我还没遇上,所以不知道。」
「等你知道早就来不及。」温紫玲喃喃低语。
「你说什麽?」她狐疑的瞟著仰天翻眼的温紫玲,「我们是好朋友,你是不是有事瞒著我?」
「没……没什麽。」她勉强的一笑,这件事真相不该由她来开口,「我只是很好奇而已,因为我的男人他是天地门的杀手,不过他大部分是搜集情报为生,隐身幕後极少露脸,而且他会说三十种以上不同国家语言和土语,还会伪装易容。」
「那麽厉害的杀手。」苏艾伦挑了下眉,看到紫玲眸底流转秋波不掩娇羞,看来她是爱惨了,那惨了,她是不动心则已,但杀手?「你不会怕吗?」
「你有没有听过天地门?」温紫玲自茶几下取出一份侦探社的报告资料,「你看一下再评论好吗?」
天池门,源起於清代反清复明之天地会分支之一,後因天地易名为同
盟成为革命组织。在清末民初时揭竿起义,推翻腐败的满清後,因日侵华
而潜为抗日的情报组织和中坚份子。
衍生至今,帮派和盟会为华人黑社会一大特色。天地门自古存在至
今,禀天地浩然正气,为今日波谲云诡、风起云涌、黑白两道早分不出何
为正、何为邪之中,注入一股清流。
天地门经营事业遍及天地,油田矿业、赌场酒店,惟一禁例为凡天地
中人均不得涉及毒品交易,违者轻则逐出门,重则杀无赦。
天为幽皇、地为阖帝,无人识其真面目。而对外处理事务则为文魁、
武阎,其下文堂设星龙、飞虎;武堂有刀魅、剑影。平日处在社会各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