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有似无的触摸令冠爵忍不住颤抖,一声难耐的呻吟逸出口中,他用力的深呼吸,眼神燃烧着炽热的火炬。
凝语误会了他呻吟的意思,像被烫着般倏地收回手,一脸歉疚的看着他。“还会疼是不是?我弄疼你了吗?”想到他是为了要救自己才会受伤的,她的眼睛浮现愧疚的雾气。
他的憔息有点像是喘息声,冠爵低下头,有些发狠的看着凝语,大手滑进她的发丝间,强迫她看着自己,不允许她转移视线。凝语别无选择的,看进那双炽热的眼眸中。
“凝语,你这样子摸我,会疼痛的不是我的伤口。”他的声音温柔,像是怕吓着她。
凝语望了他几秒钟,刚开始还不太能了解他的含意,直到他把她拥进怀,她感受到他的欲望时,她的脸在很短的时间内变得通红。
她怎麽会知道,自己的抚触会让他这麽的┅┅激动!
他突然笑出声音,温柔的揉乱她的头发。“真是糟糕,可惜我还要去办事情。”
他语气充满着惋惜,令凝语全身的血液都往脸颊冲。
“冷静点,亲爱的,我还不到那种饿虎扑羊的饥渴地步。”他放开怀的凝语,自言自语的再加上一句:“不过也差不多了,一个男人能忍受的程度有限啊!”冠爵转身翻找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上。
凝语转过身去,刻意避开他穿衣服的动作。虽然之前说得理直气壮,但是想到要看他的裸体,她就心泺加速,想看却又不敢看,偷瞄了几眼,即使只看见他一身结实的肌肉与强壮的四肢,她就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要是真的看到了他全裸的模样,她怕自己说不定会昏过去。
是吓昏还是惊喜得昏过去?心一个微小的声音发问,凝语用力的甩头,想把那个令人羞窘的问题甩出脑海。
“你要留在这继续甩头吗?今晚房间留给你了,我要出去一趟。”冠爵已经穿上衣服,为了配合夜间行动,他特定挑了深色的服装,一身黑衣的他看起来帅得不可思议。
这就是她多年来以为温吞而没脾气的男人吗?凝语呆呆的看着他,几乎忘了要呼吸。
他的眼眸闪烁着火光,高大的身躯带着女人梦寐以求的危险性感,令她又怕又爱。
冠爵让她熟悉又陌生,那种长久的温柔仍在,细心的呵护她的一切,但是他不再只是放任她,开始向她需索爱情,而且霸道的不许她逃离。
在她尚未知晓前,他已经耐心的等了好久好久。
冠爵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凝语逐渐认知两人都已经成长,他要她知道,他再也不能纵容她在情感上的无知。
她发现冠爵先前那些温吞的脾气,只是对她的百般疼宠,一旦她闯祸闯得太过分,还是能见识到他男性的脾气。然而,说实在的,她并不害怕生气的冠爵,还私心的觉得他那模样挺酷的。
“别想丢下我。”凝话回过神来,奋力的泺下床铺,抱住他不放。“我今晚就是料定你会对黄靖文采取行动,所以才不辞辛劳的爬窗子到你这来。冷冠爵,你别想撇下我,自己去冒险。”
“带你去没有任何的帮助,相反的,你还会碍手碍脚。”冠爵皱着眉头,脚步不停的往门口走。
“我发誓一定不妨碍你。冠爵,拜托啦!让我跟着去。”凝语伸出手向天发誓,满脸的哀求。
两人僵持的样子,很像是电视上演出的歌剧“蝴蝶夫人”,片中的男主角要离开时,女主角抱着对方的脚,努力的哀求。
“绝对会乖乖的?”无可奈何的,冠爵只能竖白旗投降。从小到大,他总是无法拒绝她的要求。
凝语用力点头。
“绝对会听我的话行动?”
这次凝语点头的力道加大,摆动的幅度也更大。
冠爵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
※※※
爬墙对於凝语而言是驾轻就熟的,从小她就是爬树高手,冠爵的房间在二楼,她照样踩着树爬上去,私闯民宅对她来说可比家常便饭,但是所闯的民宅不是冷家,而是陌生人的宅邸,这对她还是头一次的经验。
两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女站在围墙外,努力仰望着墙内的两层楼洋房。
“我们要怎麽进去?私闯民宅会不会被抓?会被判几年的刑?”凝话的嘴巴从两人下车之後就没停过,夜晚的冒险活动让她格外的兴奋。
“安静点,我没看过任何一个夜贼像你这麽吵的。”冠爵压低声音说道,推着凝语来到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下。树的枝干延伸到房子旁,要是手脚俐落一点,说不定能顺着窗子爬进二楼。
“你这辈子又碰过多少个夜贼?”她不服气的回嘴,也学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
“再吵的话,我就一个人进去,留你在外面吹冷风。”冠爵撂下狠话,满意的看见凝语马上双手捂嘴,乖乖的不再说话。“很好,保持这种安静的模样,我们沿着树爬上去,从二楼的窗子进屋。”
“你还没跟我说这是谁的屋子,我们又为什麽要来私闯民宅。”凝语安静不了几分钟,满肚子的疑问逼得她不得不开口。
“这是黄靖文的屋子,他一个人在台北租房子住。”他观察四周的状况。“我先前已经把公司对外的网路剪断,黄靖文无从传输後半部的程式。我也查出来,宏兴方面负责这次竞争的主管人在国外,明天开会之前才会赶回来,也就是说,他们两方面在开会之前并没有机会接触。黄靖文必定是拷贝公司的程式,打算明天交给宏兴方面的人。”
凝语蹙着秀眉思索着,一会儿之後才抬起头来,严肃的看着冠爵。“这麽说来,明天在东方集团的会议上,会有两个相同的程式罗?”
他的嘴角带着一抹奇异的笑容,彷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模样让凝语联想到捕捉到猎物的猫,不会直接弄死猎物,反而会先反覆的逗弄戏耍。
“我忘了告诉你吗?黄靖文在拷贝公司程式之後,动手把存在硬碟裹的程式破坏掉,明天我们公司拿不出程式来的。”他轻松的说道。
凝语张大的嘴巴可以寒下一颗白煮蛋。“你竟然还任由他去拷贝、去破坏?”她搞不懂冠爵在想些什麽。
“我心自有打算。当然,我不可能让黄靖文与宏兴的人算计公司,却不采取任何行动。现在你不就是正在目睹我采取行动马?”他捏捏她的鼻子,笑她对也这麽没信心。
“你打算偷回那份拷贝的程式,这样一来,明天在会议上拿不出程式的就变成是宏兴公司?”凝语猜测着。
他摇头晃脑的卖关子,看得凝语心中焦急万分。
“你只猜对了一半。”像是在打哑谜,冠爵勾起一边的嘴角微笑。“没有敌人的战场可不好玩,在打仗之前,我会确定敌人一定也会上战场。”
“不要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啦!”凝语不客气的伸手捏他,却发现自己的手指根本捏不下去,这一刻挫败的她简直考虑是不是要咬这个卖关子的男人。
“听不懂也好,明天我带你到东方集团的会议现场,你就会了解我的用意了。虽然不想惊动太多人,但是黄靖文跟宏兴先前欠我的,我要一次讨回来。”他简单的说,推推凝语。“不要只是耗在这裹说话,这样子到了明天早上我们还没进黄靖文的房子呢!现在,乖乖的泯我的话,努力的爬进去。”
凝语面有难色的看他一眼,听话的往上攀爬。
“爬树是可以啦!但是你不要在後面乱摸我。”她爬上树,缓慢的往二楼的窗户前进,还不时回头看看身後的冠爵。
“我哪有乱摸你?”冠爵好笑的回答,看见她爬得太慢,还伸手去推推她,浑圆的臀部触手柔软,引人无限遐思。他的手掌正在享受每一次的接触。
“摸得那麽高兴,还说没有乱摸。”凝语不高兴的喃喃自语,总算爬到窗户旁,推推窗子,高兴的发现窗子并没有上锁。她俐落的把窗子推开,轻巧的泺进二楼的大厅。
冠爵也跟着跃进了大厅。两个人的脚步落在地毯上,没有任何的声息。
凝语好奇的往前走了几步,忙着四处张望,忘了要注意脚底,不小心踩到一只空酒瓶,整个人往前摔跌,一声尖叫凝结在口中,差点就要惊破夜晚的宁静。
危急的瞬间,冠爵把她接个正着,还分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指责的对她猛摇头。
“克制一下你的声音,我可不希望招来警察。另外,小心一点,跟在我的身後,不准擅自行动,听懂了没有?”带凝语来真是一项错误,冠爵现在心感到後悔。这个粗手粗脚的小女人,怕还没拿到拷贝程式,就已经把左邻右舍吵醒了。
凝语点点头,他才把手移开。她贪婪的呼吸空气,却被浓浓的酒味呛着,在不敢发出声音的前提下,她把脸埋在冠爵的衣服,咳得满脸通红,娇小的身子不停的颤动着。
他对着天花板翻白眼,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爱上这麽散漫的小女人。
“好些了吗?”他问道,面色不善。
“好多了,要是能让我喝杯水,或许会更舒服些。”凝语拍拍胸口回答,在看见他的表情之後,声音逐渐变小。“呃,我可以回去再喝水,不急不急,我们先办正事。”不敢再看他那张难看的脸色,她迈步就想往前走。
走不到几步,又被冠爵拉回身边。
“跟着我,不要私自行动。”他叮嘱着。
情势比人强,凝语只能乖乖的拉着他的衣服,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後。她虽然散漫迷糊,但是还是有办法分辨事情的轻重缓急,事关硕德的一笔大案子,要是失败的话,冠爵说不定会丢掉经理这个职位,为了结婚基金着想,凝语决定先屈就自己,今晚全听他的决定。
冠爵带着她,两人左转右转,走到主卧室前,空气的酒味愈来愈浓,凝语的手在鼻子前猛力的扇着,想把酒臭味扇走一些。冠爵侧耳听了几秒锺,听见房内传来如雷的鼾声,在深夜裹听来格外的刺耳。
他小心的推开房门,两人蹑手蹑脚的走进主卧室。为了不发出声音,凝语还趴下来,四肢着地慢慢的爬行,一路上不停的推开许许多多的空酒瓶。
床上的黄靖文不知道深夜有访客来拜访,还抱着酒瓶作美梦。
凝语拨开那些挡路的酒瓶,厌恶的皱着鼻子,还发现地上有几只臭袜子,她忍不住站起身来。“真是不可思议,他喝了这麽多的酒,居然没有酒精中毒。”
触目可及都是空酒瓶,什麽酒都有,看来公卖局还真该颁个奖状给黄靖文,奖励他喝酒喝得如此卖力。
“他不但有赌瘾,每次赌运不顺遂时就猛灌酒,久而久之也染上了酒瘾。”冠爵沈静的分析,音量压到最低。“你四周找看看,我想他一定把拷贝好的程式放在房间。”
凝语对着杂乱的房间张大嘴,呆滞的看着满地的酒瓶,以及桌上上百张的光碟。
“这要从何找起啊?根本是海底捞针。我们总不能把那些光碟一张张的拿来测试吧?”她不可思议的翻着光碟。
“我记得他将程式拷贝在一张银色的光碟的,仔细的找。”冠爵说道,不浪费时间的开始翻找。
“银色光碟?我设计青蛙先生的那张光碟也是银色的。”凝语咕哝着,在满桌五颜六色的光碟努力摸索。“这个人都不做资料分类的吗?这张书桌乱得跟垃圾场一样,光碟跟文件弄得到处都是。我的沆,他连内裤都丢在书桌上。”
凝语找来一双免洗筷,一张脸皱成一团,小心翼翼的把内裤夹离书桌,随意的丢在酒瓶堆。
“专心的找光碟。”冠爵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正在黄靖支那堆臭衣服找着。看见凝语玩得高兴,彷佛在寻宝,他暗自决定下次再有这种行动,绝对不让这个散漫的小女人叁加。
“人家是很专心啊!”她嘟着嘴喃喃,觉得自己好无辜。
她这麽努力的帮忙找东西,他不给些鼓励就算了,居然还那麽凶,好像她一无是处似的。虽然今晚跟着来,看好戏的成分比较多,但是她也是因为关心他,才会如此鸡婆的。他非但无法理解她的用心,还把她当成绊脚石,整晚不给她好脸色看。
凝语满肚子委屈,气呼呼的继续找着光碟,抬起头看见一张光碟夹在书柜内的书中间,她想也不想的伸手去拿。书柜内太多书了,光碟被书页夹得太紧,她努力了几次都拿不下来。
深吸一口气,她决定跟这张光碟卯上了。
凝语站在椅子上,手放在光碟上,在心先从一数到三,然後用尽吃你的力气拉那张光碟。她全身的重量都往後倾,脸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
突然之闲,书本不敌她的蛮力,松开了对光碟的箝制,光碟落入她的手中,还没来得及感到雀跃,凝语就惊慌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後倒,她的手在半空中慌乱的挥动,不小心又碰到书柜上的书籍,书本跟随着凝语的身子摔落。
冠爵连忙丢下手边的衣服,扑到她的身下,想减低她撞击地面时产生的阚痛。
在他接住凝语的同时,那些书籍砸到地上的酒瓶,在暗夜裹发出清晰响亮的破碎声。
第十章
刺耳的玻璃破碎声在夜听来格外清晰,尤其是在这一对私闯民宅、作贼心虚的情人耳,听来更是惊心动魄。
凝语与冠爵僵硬的闵在地板上,同时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得像是连心泺都停止了。
凌乱的书本散了一地,跟满地的玻璃碎片混在一起,房间显得更加混乱。
发出了这麽大的声响,怕是连死人都吵得醒。冠爵在心咒骂了几声,抱着凝语不敢动弹,要是黄靖文醒过来,或许没有看见地板上的他们,会继续去跟周山下棋。两个人神经紧绷的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黄靖文,等待他翻身起床。
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直到凝语已经流了一缸子冷汗,她才发现黄靖文的鼾声依旧,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刚刚那声巨响之後,他只是喃喃的说着梦话,抱着酒瓶翻了个身,抓抓鼻子之後,再度发出震天的鼾声。
冠爵观察了半晌,才放开怀的拟语。“你在做什麽?今晚你是来捣蛋的吗?不把他吵醒你不死心是不是?”他气得想打昏她。
“我只是想拿光碟,一时之问力道没有控制住嘛!”她献宝似的拿出那张辛苦老半天才拿到的光碟。低头仔细看了一下,却发现光碟的外壳上有一张裸女的彩色图,凝语悻悻然的把光碟丢开,想不到花了那麽大的工夫,找到的居然是一张色情游戏的光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