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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奴 page 6 作者:凯琍

  她全身一颤,慢吞吞的走到他面前,直到离他一步之遥,就不敢再往前进了,她直觉知道会有危险。

  白宇恒大手一拉,让她站到他的双腿之间,而他自己还是坐在那儿,从她的脸上打量到她的脚底。

  “里面真的什么都没穿?”他眯起双眼,“我要检查。”

  “把左脚抬起来,踩在我腿上。”他又发出命令。

  为、为什么要这样?她眼底一阵迷惘。

  他立刻又沉声道:“不照我的话做,我就让你什么都不能穿了。”

  他从口袋拿出一条金链子,上面还有好几个铃铛,亲手为她戴在脚踝上。

  原来那是脚链!他真把她当奴隶了?纪雨情倒吸一口气,感觉那微冷的金属接触在她的肌肤上,但他的手指却是火烫得吓人。

  “放下去,把右脚抬起来。”他的声音越发沙哑了。

  纪雨情乖乖的照做,这种姿势屈辱极了,却又像是一种魔性的仪式,一个男人正在替一个女人戴脚链,天!多么诡异又奇妙……

  等她的双脚都落地了,她又发现他的用意所在,因为铃铛声泄漏了她的颤抖,只要她有任何动静,他都可以由此得知。

  “记住,你是我的女奴,你唯一的任务就是取悦我。”他扬起嘴角,对这宣示满意极了。

  纪雨情浑身一软,望进他狂野的眼眸中,她发现,自己内心的某部分也苏醒了。

  “铃铃!”这时手机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的迷离气氛,白宇恒一手接起电话,一手却玩着她的长发。

  电话那端传来思寒的声音:“哥,我是思寒。”

  “你还记得我是你哥?”白宇恒的声音无比冷酷。

  思寒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哥,对不起,我保证我会自己小心的。现在我是要告诉你,妈妈她把云鹏的爸爸请到家里去,而且还不让他回家!”

  “那又怎么样?我把他姐姐也请到宜兰来,我也不打算让她回家!”白宇恒冷哼着,“除非你先把那小子甩掉,看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就什么时候放人。”

  “这……这……”思寒迟疑了。

  纪云鹏在一旁听到这些对话,凑近话筒说:“这样不公平喔!你们家抓了我们家两个人,我才抓了思寒这一个呢!”

  “讨厌,云鹏,你别闹了!”思寒把手机拿到另一边。

  “你们打算继续打情骂俏给我听吗?”白宇恒可没什么耐性。

  “哥,你和妈别这么冲动,我只是出来旅行一趟,几天后就会回去了。”

  “谁能保证你平安回来?而且不会怀孕?或者染上毒瘾?你就不要被人家卖了,还帮人家数钞票。”白宇恒的语气非常平静,简直就是平静得过头。

  “哥,我不跟你说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思寒一听,立刻关机。

  思寒胆敢挂他的电话?白宇恒瞪着那只手机,果然是被纪云鹏那小子带坏了!

  纪雨情静静的站在那儿,虽然没听清楚那段对话,但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这对兄妹吵架了,而且很快就要波及到她身上了。

  不出所料,白宇恒一抬起眼神,低哑道:“你弟弟很好,可真好!”

  唉!纪雨情暗自叹息,一点都不好!

  时间仿佛停住,白宇恒眯起了双眼,盘算着该如何惩罚这女人?终于,他开口说:“我累了,帮我按摩。”

  “咦?”她没听错吗?她这辈子从未帮任何人按摩,倒是请过按摩师来到家里。

  “还愣在那儿做什么?先脱了我的衣服。”他将她拉到胸前,握起她的小手,要她开始替他宽衣。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纪雨情稍微有点心得,一一解开他的钮扣,却还是禁不住颤抖,在他锐利的目光瞪视下,她很难维持无动于衷。

  脱下了衬衫,接着是皮带和长裤,幸好他没要求她全部脱光,纪雨情低下头,不敢多看他那健壮的身躯。

  他站起来躺到床上,面对着她,“过来。”

  她慢慢走过去,脚踝处发出铃声,逐渐接近床边。

  白宇恒表面看起来很镇定,但听着那铃铛清脆的声响,他也不禁要自问,他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其实他今天出门去大采购,原本是想买些羞辱她的衣服,可惜品味高雅如他,还是选了一打性感不俗的睡衣。途中经过一家银楼,也不知自己是发了什么疯,突然很想听着看她脚上戴着铃铛的声音,就那样莫名其妙买了一对纯金脚链。

  唉!一向冷静谨慎的他,为何会被这女人逼出如此变态的一面?

  “坐在我腰上,从头开始,按摩到脚底。”他咬牙命令。

  “什么?”哪有这样的?多……多奇怪啊!

  “动作快点!”他的声音不容驳斥,果然,只要看着她那委屈的、无辜的模样,他就忍不住想要捉弄她、欺负她,他从不晓得自己竟会是这样的疯狂。

  为卿疯狂,是吗?他这古板的男人也可以疯狂得起来吗?

  纪雨情犹豫了片刻,终于爬上床,找了个适当的位子坐下,唉!穿着这薄纱睡衣坐在男人腰上,已经超出她对自己的极限了。

  伸出小手,她从他的头部开始按揉,她的力气不算大,只能轻轻的、缓缓的抚过。白宇恒感觉很清凉、很舒服,但又有另一种要命的紧绷。

  “继续,别停下来。”就算这是个酷刑,他也想沉醉其中。

  窗外,雨水轻轻洒落,这样平静的午后,纪雨情却不太能平静。第一次如此探索男人的身体,以往她很少碰触程子鸿的。

  现在她才发现,男人的身体也可以是一种艺术品,一种力与美的诱惑。

  在他胸前滑溜溜的,究竟是谁的汗水?她几乎想要替他舔去。

  白宇恒的眼睛都瞪累了,只要她一低头,那领口风光就让他快要抓狂,因此他推开她的手,翻身过去,“坐在我背上,从脖子和肩膀开始。”

  “哦!”这或许比较容易些吧?至少她可以不必直视他的眼神了。

  于是她又坐在他背上,逐一按摩过他僵硬的颈子、肩膀和背部,感觉他终于放松了下来,而她也抓住了按摩的韵律感,逐一抚慰他紧绷的肌肉。

  过了几十分钟,她诧异的发现,他竟睡着了!

  光是按摩就可以让一个男人沉睡吗?她从不知道自己有如此的法力!

  不过,看他熟睡的模样,真是挺可爱、挺无辜的,她不禁抚过他的眉间,希望他的忧愁也可以从此消除。

  “铃铃!”手机响了;她整个人一愣,推了推白宇恒,他却醒不过来。

  怎么办才好?从他外套掏出来一看,原来是她自己的手机,那么应该也不算偷听别人电话,所以她就放心的放到耳旁了。

  “喂!老姐,很抱歉打扰了你的假期。”纪云鹏愉悦的声音响起,“都是思寒叫我一定要打来,不好意思啦!”

  “发生什么事了?你没对人家怎么样吧?”纪雨情真会被这宝贝弟弟吓着。

  “我跟思寒是发乎情、止乎礼,你放心吧!倒是老爸比较麻烦,他被思寒她妈绑架了,现在人在白家当人质,我本来认为他在那儿作客也不错,后来突然像到老爸有高血压,不知道会不会发病啊?”

  “真的?爸爸真的被关在白家?”纪雨情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思寒已经跟白大哥说过了,但一点用都没有,所以就请你多多烦心,转告白大哥一声,请他们老妈别太狠心啊!”

  “我知道了。”纪雨情关上手机,心中一片紊乱。

  不行,她得去救爸爸,她不能再这么耽搁下去了,门现在没上锁,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看着床上熟睡的男人,她轻手轻脚拿出他的车钥匙,又换上了自己原来的衣服,就抓起皮包往外跑了。

  一出大门,她发现雨势变强了,打在肌肤上都会发疼,她直接跑向车库,却发现车库被锁起来了,而她试过每一把钥匙都不成功。

  不行!现在不能再回屋里去了,她很可能会自投罗网,如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跑到主要道路上,再招揽计程车或搭便车了。

  心念一转,她立刻踏出脚步,走进那绿野森森的林中。

  第五章  逃  亡

  老天制造的绝佳时机,

  她不逃更待何时?

  澎湖,蓝天大饭店。

  “云鹏,今天风好大喔!”思寒就睡在窗边,隐隐感觉到玻璃的震动。

  “台风天嘛!放心好了,这饭店不会被吹跑的。”纪云鹏睡在另一张床上,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小茶几、一盏小台灯。

  思寒听着窗外风雨交作,害怕极了,她嗫嚅地问:“你可不可以过来我这边?”

  纪云鹏犹豫了几秒钟,他怀疑自己能有多少定力?

  “好不好嘛?”她又软软的问了一次。

  情人的要求总是最难抗拒,纪云鹏立刻下了床,爬上思寒那张床,伸开双臂将她纳入怀中,“别怕,有我在!我发誓,我一定会像Jack一样,把最后那块木板留给你的!”

  思寒皱起眉头,她讨厌那样的结局,“我相信你,不过……你别发这种誓,我们还是一起活着比较好。”

  “是,遵命!”他摸摸她的小脸,打趣道:“我们一定要长命百岁,生生不息,源源不断!”

  “不知道你爸和你姐现在怎么样了?”思寒总是忧心得比较多。

  “我有种直觉,他们可能正处在人生最高潮的时期,纪云鹏鹏低低的笑着,“像我爸那么严厉,我姐那么拘谨的人是正常人的极限,是该给他们机会解脱一下了。”

  思寒想了一想,“你说得有道理,像我妈那么保守,我哥那么固执,确实也需要有人跟他们斗一斗呢!”

  “说不定他们已经激起某种火花来了。”纪云鹏想着想着,简直要羡慕起来。

  “云鹏,你的声音怎么好像很难过?”思寒抬起头望着他,发觉他的目光在昏暗中更显神秘,那是她从不认识的他。

  “难过什么?不不,怎么会呢?”他暗暗叹息,亲过她的额头,劝哄道:“能够和你一起睡觉,这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尽管他想得要命、想得抓狂,但他明白她还不能接受,而他也早就决定不强迫她、不诱惑她。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既然两人都能睡在一起了,真正的身心结合想必也就不远了吧?

  她还是很迷惑,“是吗?我大腿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硬的。”

  他只得干笑几声,“那是你的错觉,乖,快睡,我唱外婆的澎湖湾给你听喔!”

  在低沉的歌声中,在风声雨声中,思寒终于闭上了眼睛,而纪云鹏则强忍着甜蜜的痛苦,也缓缓陷入梦乡的国土。

  风大,雨大,就像台风过境,纪雨情几乎难以前进。

  但她不能停,想到爸爸可能随时病发,想到妈妈临终前的嘱咐,她无论如何必须赶到白家要人,若有个万一,她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突然之间,闪电划过天际,不知打中了哪一处的大树,隐隐焦味传来,纪雨情赶紧蹲下,左张右望,唯恐再次打雷。

  她真不该如此莽撞的,她根本不认得路,这片山林又是如此复杂,唉!怎么老天也要跟她作对呢?

  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拍上她的肩膀,着实把她吓得全身一震,在这风雨交加的时刻,怎会有人突然出现?难道是什么猛兽不成?

  一转身,正是白宇恒站在那儿,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仿佛撒旦的使者降临般。

  “没有我的允许,你想去哪儿?”他冷冷地问。

  “我爸被关在你家,我一定要去救他!”她推开他的手,奋力往前奔跑。

  看到他的出现,她心头有惊慌也有安慰,却又赫然发现,她怎能期待被敌人找到呢?这是矛盾的、不对的!

  雨水迎面,风吹发稍,此景有如一场恶夜梦魇,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若逃不出的话,就要完全陷入其中。

  只可惜,她的脚力不及他,没一会儿就被他拉入怀中。

  但她还是不放弃,她又是尖叫又是扭打的,也不懂自己为何如此挣扎、如此激动,像是要躲避自己。

  因为她不想承认,她竟然觉得温暖。

  “放开我,我要离开这里!”她拼命的想躲开。

  “台风来了,你哪儿也去不了,你只会死得莫名其妙!”他把她抱得死紧。

  “我的死活不用你管!”

  两人拉拉扯扯,在风雨之中跌倒,地上满是泥泞和污水,他们却还继续翻滚着,就像孩子一样玩得浑身脏兮兮的,然而即使在他们的童年期,也不曾如此放纵过自己。

  “够了,你这疯女人!”他终于把她压在身下,看她脸上都是泥土、都是雨水,这不应该惹起他任何欲念,然而他却全身燥热无比,任凭强风寒雨也打不熄。

  拨开她额前的发丝,他低下头,抵住她的鼻尖,“听好了,我不准你走,你再敢做这种傻事,你父亲将会有很惨的下场。”

  他又在威胁她!但为何他的眼神如此火烫、如此缠绵?

  她才要开口回话,那声音却消失在他的吻中,唉!在这种最糟糕的环境、最对立的状况中,她怎么还是融化了?

  说不定她骨子里是个坏女人,只有坏女人才会在风雨中发热、发颤,才会在自己的父亲危急时仍和敌人共吻……

  白宇恒气她擅自逃走,有意要惩罚她,存心要羞辱她,但情欲总是最后的赢家,他如何压抑也控制不了,只得一起沉沦、一起降落……

  两人都发抖了,因为透入骨子的寒意,因为双唇摩擦的炽焰,冷热已经无法分辨。

  雨下得更急了,雷声轰然作响,如此恶劣的天气,他却想当场要了她,但最后一丝理智还是跑回来了,他将风衣脱下给她穿上。

  “用不着你假慈悲!”她不住扭动着,但总逃不出他的箝制。

  “够了!你太任性了!”他将她横抱起来,一步步走向别墅。

  “我不要留下来,你放我走……放我走……”她低低的喘息。

  他的耐心已达极限,忍不住恐吓道:“你再说一次看看,我等会儿就打电话;让你老爸没得吃、没得喝,这样你就高兴了吧?”

  想像着那种情景,纪雨情不禁哽咽了一声,眼泪几乎就要掉下来。

  “你敢给我哭?”他更火大了,这女人就这么想离开他?

  “那是雨滴,我才没哭!”她倔强的否认着,把脸贴在他肩上。

  两人陷于沉默,回到别墅中,满身的水渍和泥泞,需要立刻洗个热水澡。

  他将她放下,故意用嫌恶的语气说:“快去洗澡,免得我看了碍眼!”

  纪雨情不发一言,默默走进浴室,脱去一身脏污的衣物,站在莲蓬头下,任热水冲刷而过,仔仔细细洗了干净。

  向来具有洁癖的她,从来不曾把自己弄得这么脏,简直就像泥人似的,而刚才白宇恒竟然还要吻她,更是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说,不穿性感睡衣的自己,也能有那样的魅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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