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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吸血酷情 page 7 作者:林淮玉

  “不是薄兰格格,听秋月说是贝勒爷的红粉知己绵绵小姐。”

  沈怜星蜇回仙绘楼。

  穿着紫红旗装的绵绵神情莫测的打量沈怜星。

  “叫你的丫环退下去。”绵绵一开口就显出她强势的作风。

  “你是不是想欺负人,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场?”朱咏岚戒心十足的道。

  “咏岚,别对绵绵小姐无礼。”沈怜星怕起冲突。“你和秋月去睡个午觉吧!我和绵绵小姐聊几句。”

  朱咏岚这才识趣的和秋月退下。

  绵绵微笑。“你的丫环有欠调教,要不要我替你训练训练?”

  沈怜星谨慎的应对:“才进冀王府的小同乡,得罪之处请见谅。”

  绵绵再细细端倪她后才开口:“你比我想像的秀气,我以为奕劻找的侍妾会艳丽些。”

  “我来冀王府的事你应该不陌生,贝勒爷是在被动的情况下接受我的。”

  “听说了一些,我回科尔沁部省亲两个多月,不知奕劻染了病,昨天一到北京知道奕劻得病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如今确定他痊愈了,而且知是你的功劳,还真有点羡慕起你来。”绵绵似真似假的说。

  “羡慕我?”

  “自然羡慕你,你现在的身份不同,除了是奕劻的侍妾之外,还住进了冀王府。”

  “你很欢住在冀王府吗?”她却情愿不住这里。

  “谁不喜欢住进冀王府,可以和奕劻朝夕相处。”绵绵一副陶醉样。

  “你可以向贝勒爷要求啊!”

  “奕劻喜欢上我那里逍遥,说外头自在些,府里福晋管得严,不许窑姐常住下来。”

  “是吗?”沈怜星不觉得福晋会干涉这么多。

  “不瞒你说,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曾在脂粉院里打过滚,贝勒爷见我出身凄苦替我赎了身,供我住和吃穿,我原本也不敢奢望占住什么名份,只求能维持过去的情分。”绵绵放低姿态缓缓道来。

  “你问错人了,贝勒爷才是那个有决定权的人。”

  “我想奕劻会顾忌你的想法。”

  沈怜星大方的说:“我没有意见,你与贝勒爷的关系在我之前,我没有理由干涉。”

  绵绵没料到沈怜星这么好说话。“你不在乎?”

  “我应该在乎吗?多一个人伺候贝勒爷,分担我的负担,我要感谢你才是。”

  绵绵开心的笑了,“你不会吃醋。”

  “吃什么醋?”沈怜星一头雾水,严格说起来她才是介入奕劻和绵绵之间的第三者,如果绵绵对他死心塌地,她欢喜都来不及,有何醋可吃?

  “你真是少见的女人,不忌讳和别人分享丈夫。”

  沈怜星忙解释:“他不是我的丈夫。”

  “你是他的侍妾,他就是你丈夫,怎可说不是?”绵绵反驳她。

  “我和贝勒爷既没拜过堂,又没名没份的,怎可说他是我丈夫?”

  绵绵被她逗笑了,“你的身子不曾给他吗?”

  沈怜星不自在地红了脸,“你这么问我很奇怪。”她不想讨论这种羞死人的事。

  “有什么奇怪的?我们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同一个男人的女人,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除非你还是个大闺女,才会不好意思和人聊这话题。”绵绵套她的话,觉得奕劻有点反常,怎会弄来一个对他不太热烈的女人做侍妾?

  “这个话题太私人,我不想和人讨论。”她很坚持。

  绵绵耸耸肩,瞧她的模样该是稚嫩得很,奕劻还在鲜头上,宠爱正浓时。

  “我先走了,一会儿福晋见了我又要骂人了。”绵绵站起身匆匆离去。

  绵绵前脚一走,朱咏岚后脚旋即踏了进来。

  “你怎么能笞应那个窑姐让她继续和贝勒爷往来?”

  “他们认识很久了,更何况我也没有立场反对。”

  “怎么会没有立场?你是准贝勒爷福晋,她是外面的野女人,你允许野女人霸占你的丈夫?”朱咏岚一副快晕倒的模样。

  “你在窗外偷听?”沈怜星笑了笑。

  “我怕你被欺负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贝勒爷不是我丈夫,我也不会是贝勒爷的福晋,所以我不可能反对任何女人爱贝勒爷。”她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可就是没有人相信。

  “贝勒爷一定会娶你的,那是迟早的事……”

  “什么时候?”她干脆问。

  “等他想成家时。”朱咏岚也不知道。

  “要我抱着一个渺茫的希望到人老珠黄、地老天荒?”

  “不会那么久的,贝勒爷需要继承人。”

  “是女人都可以替贝勒爷生下继承人,那不是非成亲不可的理由。”沈怜星早已有这层认知,所以她没有怀着希望,因为那只会带来痛苦。

  她不要为情所苦。一个人为钱所苦已经很悲哀了,若还要为情所苦,不是很愚蠢吗?

  “你是说如果你怀了贝勒爷的孩子,你也不会要求他娶你?”

  沈怜星点点头,强迫自己不去想怀孕的可能。

  “你真能做到?”

  “我不一定会怀孕。”她每天都在祈祷。

  第六章

  肥水东流无尽期,当初不合种相思。

  梦中未比丹青见,暗里忽惊山鸟啼。

  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

  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姜夔鹧鸪天

  绵绵离开仙绘楼后并不打算马上出冀王府,好不容易才进府一趟,岂能白白错失与奕劻幽情的机会。

  她登上碧桐阁,只有一片寂静等着她。“不在这?难道在练功房?”

  在她要去练功房的路上巧遇常毓延。

  “贝勒爷在哪儿?”她问。

  “到后山驯马去了。”

  “你娘病了,昨天我遇见你家妹子她告诉我的,你抽空回家看看吧!”绵绵有个丫环是常毓延未过门的妻子,前年因溺水而死,所以他们俩因此有点交情。

  “上个礼拜回去时见娘还好好的,怎会病了?”常毓延皱眉想不透。

  “老人家是这样的,说病就病也可能一点征兆都没有,你最好回家瞧瞧比较好。”

  “你要找贝勒爷骑马去会快些。”

  “我没骑马来,不如你的马借我,我从后门出府,用完后骑回你家放。”

  常毓延见她一片好心告诉他娘亲生病的事,不好拒绝她,只好将马借她。

  绵绵骑马在树林里逛了半个时辰,才在一滩活泉前看见正掬水喝着的奕劻。

  她跃下马,蹑手蹑脚的接近他,由他身后张臂将他整个腰环住,脸颊往他背脊贴着,娇声喃语:“想死你了,你这个冤家,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奕劻知道有人接近他,用眼角余光瞧见是绵绵,扳开她的手转过身道:“你不是才从科尔沁部回来?”

  “生病了也不叫人通知我。”她嘟着嘴。

  “怕你担心,所以没让人通知你。”他表情僵硬的说。

  绵绵又将脸颊靠近他的胸膛,“你的心跳声还是一样勇猛有力。”

  奕劻略略推开她,刻意保持距离。

  “你怎么了?”绵绵被拒绝得莫名其妙,病前的他最爱埋在她的丰乳间磨蹭的,为何病后对她冷淡若此。

  “我怕樵夫路过看见了不好。”他托词辞拒绝。

  “你今天出府没让侍卫跟着,不就是驯完马后要上我那儿去温存吗?现下四处无人,不如我们在这儿做吧!”

  “一会儿我得进宫和摄政王谈些正事,今天恐怕没时间陪你了。”

  绵绵失望的看着他,泫然欲泣,“沈怜星都不在乎了,你顾忌什么?”

  “你找过怜星?”奕劻不高兴的大吼。

  她吓了一跳,“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现在地位比我高一等,我先向她说说也是应该的啊!”

  “不准再去骚扰她。”这个女人未免太大胆了,自以为和奕劻贝勒曾有过老相好的交情,就开起染房来了。

  “她根本不在乎你和我过去、现在、未来会是什么关系,她还希望我分担她伺候你的责任,完全不嫉妒,也不吃醋。”绵绵一口气说完。

  “你说什么!?”他眯起眼。

  “她欢迎我和她分享你。”够清楚了吧,  这着实惹火了他,她不喜欢他已经是昭然若揭了,如今还更过分的到处嚷嚷,把他的尊严往哪儿搁?实在太放肆了。

  “你愿意和她分享我吗?”他问。

  “我当然想独占你,可是你一定不会同意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她有自知之明。

  “你先回家去,待不这么忙之后再去找你。”他对绵绵实在是提不起兴趣,只好先打发她回家。

  “你总是这么忙,什么时候才有空理我?你额娘讨厌窑姐,每次到你府中留宿都要偷偷摸摸的,好不方便。”她不知抗议过多少回了,他总是笑笑的安抚她,说他不能不孝。

  “你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的话,赶紧花点工夫找别的恩客。”他无情的道,然后拂袖跃上马,拍马而去。

  呆愣在原地的绵绵简直无法接受昔日枕边细语的贝勒爷,现下翻脸如翻书,怎么病了一场连脑子也变了一个。

  到底怎么回事?

  

  “小姐,贝勒爷要你去碧桐阁一趟。”秋月急着来通报。

  沈怜星更衣准备就寝。“有说什么事吗?”

  秋月摇摇头。“多格总管只吩咐我和咏岚先睡下,说小姐今晚不回仙绘楼了。”

  沈怜星扣回扣子,心里真切的晓得他在夜里唤她绝不会有好事。

  朱咏岚陪着她走进桐荫深处,碧桐阁顾名思义,自然是满园子种满了梧桐树,梧桐叶儿罩着,十分幽雅。

  “你先回去吧,我自个儿进去就行了。”沈怜星道。

  朱咏岚打了个呵欠。“贝勒爷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该不会--”然后暧昧一笑。

  沈怜星不好回答,逐自往阁上走,两个看门的小厮见了她客气的说:“姑娘可来了,爷本来差我们再去请您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下去休息吧!贝勒爷有我伺候着。”

  她推了门硬着头皮走进去。

  大屋里放着一个大木桶,看来他才刚洗过澡,身上只穿了件单衣。

  他瞟了她一眼。“脚生根啦?还不过来。”

  她慢慢地靠近他距离一步之遥才停下来。

  他伸手一把抓住她往床上带,她踉跄了一下,跌在床中央,迎上他凶狠的眸光,现在的他像一头被激怒的狂兽。

  “你非要这么野蛮吗?”她也不甘示弱。

  他不带温柔的动手脱下她身上的衣物,胸前的衣襟被他扯开。“你最好服从些,免得过程中伤了自己。”

  她知道他的蛮力,前几次的经验让她学会了记取教训,既然他讨厌她的反应冷淡,不如她这回就这么做吧,让他没有半点乐趣,最好轰走她。

  他的大掌扯掉她身上的翠绿抹胸后,恣意地捏揉她粉红色的乳蕾,指头玩弄之后,再用舌尖顽皮的舔着白嫩的双乳,令她的身子莫名的燥热起来。为了不让他得逞,她凭着意志力与他高超的性爱技巧对抗。

  他抬眼面色冷冽,“不作反应是吗?想浇我冷水?你死了这条心吧!就算你是个冰人,今晚我都要定你了。”

  赤裸的她只能无助的任由他宰割。“为什么偏偏是我?”

  “为什么不能是你?”他轻佻的笑,盯住她纤细骨架的惹火胴体,忍不住一把再握住她的玉乳,令她倒抽了一口气。

  “勉强一个不情不愿的女人,你能有多少乐趣?”

  “还是这么硬气是吗?”他为了挑战她的固执,忽然咬住口中的乳房,她疼得打了个冷颤。

  他恨她不在乎他,恨她将他推给别的女人,他趁她略略挣扎时解开腰际的裤头,亢奋一挺深入她腿间神秘柔软的禁地。

  沈怜星惊喘,摇摆着头,所有的抑制在他的冲刺下瓦解,她恨自己让他在身上亵玩却无力阻止,只因她是他的侍妾……

  他疯狂地进出她的身子,同时豆大的汗珠泛出他的额际,气息粗嘎的呻吟着,为着身下玉体横陈的女性曲线着迷痴狂。

  他要她难忘他的身躯、力量和精力,只求她产生某种程度的依恋。

  他壮硕的身躯在她体内律动着,灼烈的速度令她炫目,她再也忍不住流窜于四肢百骸的快感,开始低低尖细的嘤咛……

  他唇边勾出一抹笑纹,不由分说的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更方便他的抽送,在他一再的冲刺下,两人达到肉体上销魂的高潮,强而有力的种子在她窒穴里射出……

  她的身子不禁一阵颤悸。

  “你不在乎我没关系,至少我拥有你的身子。”他负伤的低喃。

  筋疲力竭的她再也没力气说话,后来竟不知不觉地在他怀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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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她醒来时,他已经不在床上。

  她呆愣了半晌才忆起自己躺在他的床上,这里是碧桐阁不是仙绘楼。

  被褥下又是赤裸的身子,掀开一瞧,胸脯上布满了瘀青和齿痕,他好像特别喜欢吸吮她那里。

  她迅速穿上衣裳理了理云鬓。

  “怜星,你起来了吗?”朱咏岚嚷问。

  “起来了。”她开了门。

  朱咏岚拿了木梳和胭脂。“我替你梳个漂亮的发型。”

  秋月跟在后头进门,手里捧着热水盆和毛巾。

  怕她们看出昨夜在这个房间的翻云覆雨情事,沈怜星半天不敢吭声,洗着睑,漱了口,让她们替她梳头。

  “贝勒爷要我们把你的东西用品全搬到这个房间来。”朱咏岚闲适地道。

  沈怜星怔住,要她住在这里,不就每天晚上都得让他!她怕是承受不住。

  “真好,小姐。很快地贝勒爷就会把你给宠上天了,从前那个绵绵小姐偷偷留宿冀王府中时,最好的时候也只是连着住上三晚,可没瞧见贝勒爷让她搬进这来。”秋月知道的内幕消息可不少。

  “若是要把你给宠上天,最好是坐上贝勒爷福晋的位署,那不知会有多风光哩!”朱咏岚一副以友为贵的模样。

  “这倒不是简单的事,小姐是汉人,满人娶福晋、妃子通常以同族为主要对象。”秋月说。

  “这也不无可能,谁在得宠的兴头上谁的可能性大些。爱上时热烈的劲儿管她是满洲女、汉家女。”朱咏岚对好友很有信心。

  “只怕福音不同意。”秋月说。

  “怜星有恩于贝勒爷,福晋不会不同意的。”

  “皇太后那一关很难过,宗人府管得可严的。”秋月实事求是道。

  提到皇太后,朱咏岚也泄了气。“倒也是,那日在阿济格王爷府只远远的看了一眼皇太后,我的脚就软了,那贵妇人的威仪,一般人是很难撼动她的决定。所以罗,怜星可得在贝勒爷身上多下点工夫。”

  “你们胡说些什么!”沈怜星见她们愈说愈不像话,出口制止,怕她们的话隔墙有耳,给传了出去。

  “不是胡说,怜星,你要多灌贝勒爷迷汤,他才会娶你,奠定你在冀王府的地位。”朱咏岚开始乱出馊主意。

  “是啊!小姐,等皇太后下嫁摄政王的婚礼一办完,就会轮到一些到了适婚年龄还没成婚的贝子、格格,这指起婚来,指来指去很可能会指到贝勒爷头上来,你要是不多加把握,怕会丧失机会。”秋月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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