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我们是南家的男人。”
“大哥早上写了封电子邮件提醒我们回英国的事,诺扬和诺风已经到了伦敦,二哥 后天由圣地牙哥转机回去,只剩你和我的归期未定。”
“我要等紫妍……与我一起回去。”南诺奇闷闷地道。
“我们六兄弟十年没见了,大伙儿携家带眷地重回故乡不知会多热闹咧,想想还真 有点近乡情怯。”
南诺尘期待地说。
“妈盼这一刻盼了十年,她该是最高兴的人,如果我形单影只的回去,她一定会很 失望。”
“是啊!紫妍是妈亲自?你“钦定”的,若她不愿和你一起回英国,又不知会惹她 老人家多伤心。”
希望诺奇的真心能打动紫妍。
???
另一方面,台湾还有一对历经千辛万苦才团聚的美眷才子──安德威与杜双 。他们终于得偿宿愿共结连理了。
安德威抱着他的新娘进主卧室,新房重新装璜过,房里房外全是新郎的款款情意。
杜双充满感激与喜悦。“你要把我给宠坏了。”
安德威不希望她持续苛待自己,所以他说:“不要阻止我宠爱你,这些全不及我爱 你的万分之一,我还要给你更多更多,你只要负责享受就可以了。”
杜双感动的落泪,“以前都是我不好,让我们浪费了许多相处的时间。”
安德威吻去她颊上滴落的泪。“不要再提从前的事,我们要把握,向前看。或许经 营这几年的分开,让我们能更加珍惜彼此。”
杜双整个人依偎在安德威怀里,满足的叹气。“我真的好幸运。”
“幸运的人是我,若不是遇见你,我可能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强烈的爱着一个人。 ”他痴心地道,然后开始吻她的颈、她的锁骨,不停地往下探索。
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啊!也是个浪漫之夜。
“不知道诺奇和紫妍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幸运,及时把握住彼此。”她边喘息边说 道。
“安太太,请用心投入我们正在做的事,诺奇和紫妍绝对会和我们一样……呃…… 狂野,不要为他们担心。”
???
夜来沉醉卸妆迟,梅萼插残枝。
酒醒熏破春睡,梦断不成归。
人悄悄,月依依,翠帘垂。
更妥残蕊,更然余香,更得些时。
李清照。诉衷情台湾南奇园“你怎么这么快就回台湾了?”李琳讶异会这么快回来 。
“我在西雅图本来想图个清静,结果反而一点也不清静。”将行李一一整理完后, 黎紫妍坐在沙发上喘口气。
“你们现在准备继续耗下去吗?”李琳猜测应该已与南诺奇和好如初,不过和好如 初的情况大概也是相敬如“冰”,不至于如胶似漆。
“耗与不耗好像没有多大的差别。”她一样痛苦。
“谁说没有差别?耗太久等于拿青春开玩笑。我看既然离不开他,不如重新接纳他 ,就当作你们刚认识,慢慢培养感情,总有日久生情的机会。”
“你们在聊谁与谁日久生情?”南诺奇不知何时走进房里。他目光灼热地看着黎紫 妍,连坐在一旁的李琳也被那热度所震撼。
“我们在聊……你们到底是一见钟情或是日久生情?”李琳嬉皮笑脸在瞎掰“紫妍 的看法呢?”他很想知道。
“紫妍没有看法,全是我的高论,你想知道吗?”
“如果是负面的判断,不听也罢。”他已经不想再被打击了。
电话铃声此时响起。
李琳趁南诺奇讲电话时的空隙,朝黎紫妍作了个“告辞”的动作。紫妍哀求地看着 她,好像需要她的帮忙似的,眼眸里盛满了无奈。
“不行啦!我和星宇约好了,要上“猫空”喝茶,不能迟到,星宇会生气的。”
李琳离开时,南诺奇的电话正好讲完。
南诺奇看着她,“你就那么讨厌和我独处吗?”他的黑眸里燃着冰冷的怒火。粗鲁 地抓起她,近距离的贴向她。
“你一定要这么野蛮吗?”她紧张地挣扎着。
他扳着她的肩膀,想要摇醒她无动于衷的心。
“我野蛮?”南诺奇生气地喊道。
“从认识你的那天开始,你给我的印象、对待我的方式就是野蛮和粗鲁。”她回敬 他。
“你是个没有良心的东西。”他更生气了,带着她一起倒卧在床上,将她压在他身 下。
“南诺奇,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不能吗?还是你不屑?我是你的丈夫。除了不会卖弄甜言蜜语之外,天知道我 还有哪里不够努力?我已经试着改变我自己了,不再疯狂的工作,推却所有无关痛痒的 应酬,允许你独自旅行……我说过,给我机会,但你甚至连欣赏我的苦心都不肯。”
“我们……不适合。”
“你试都不曾试过,怎么知道我们适不适合?”
“你不要逼我。”
“我不想逼你,是你快把我逼疯了。没有一个女人像你一样心肠这么硬,我想你只 是针对我,你对那些儿福中心辅导的案主全是仁慈、有耐心的,所有的残忍全用在我身 上。”南诺奇受够了,不论她明天要如此的恨他,今天非把话一次都说清楚不可。
“我没有故意要残忍的待你。”她仰起身,挣扎着。
“告诉我,你是不是心里有其他男人”?他粗嗄地问。
没有!她差点冲口而出,想要不计后果的承认对他的爱,但看了他冰冷的眼眸后, 她又退缩了。
她咬了咬下唇,选择逃避。“你让我起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他害怕她的答案会让自己绝望。
“南诺奇,请你让我起来。”
他被激怒了,他的唇惩罚性地欺向她,但她抗拒着。他的舌头探向她的喉,他已经 太久不曾品尝她的滋味了,就因为他想慢慢追求她,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他在一起,他不 想他们每一次欢爱的经验都是在他的强迫下执行。
但是,他追求的进度似乎没有任何进展,她总是冷着心,冷着表情待他。
他的手撑握住她的,两人十指相缠。然后他温柔无比地加重他的吻,让她陶醉其间 ,忘了要反抗。
他的手放开她的手,稍稍离开她的身体,凝睇她的双眸,缓缓解开她身上的衣服, 发现她没有再抗拒他,他加快脱衣的动作,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耐性,数星期的禁欲及对 她强烈的渴望,让他亢奋不已,完全瓦解了他的理智。
他发出一记呻吟,感觉到她的颤抖,黑色的眸子映着幽幽的叹息。
他几乎是濒临爆发的边缘,然后他直冲而入。
这一次,她没有抗拒、没有挣扎,而且还发出类似动情的柔声叹息,她的反应让他 悸动得更厉害。
他温柔又强势的律动,深深被狂喜所震撼,他颤拌着呼喊出声,而她嘤咛的声音也 加入他的,他猛烈地律动着,在她体内狂猛地爆发。
天啊,他到底又做了什么卑劣的羞耻事!
他又勉强她了!
黎紫妍沉默地躺在床上,呼吸微喘,睁大的眼眸直视着天花板,模样脆弱、纯真的 令人心疼。
他已经爱她爱得无可救药、无法自拔了,但她会相信他吗?她一向不领情的,会接 受他痴傻的爱吗?
黎紫妍?自己刚才放浪的行?感到羞耻,她竟然让一个根本不爱她的男人一次又一 次的对她的身体侵犯。悲哀的是她爱他,而且渴望他碰她。她想承认对他的感情,隐约 在心里好痛苦,就算他瞧不起她的爱也无所谓。
可是,在她欲开口时,他已穿上长裤,离开了房间,而且一夜无归。
???
他的心情糟透了,正苦于无处宣泄时,他决定去找一个人──季星宇。
找季星宇不难,南诺奇对他的一切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他在季星宇天母附近的住处 待到淩晨两点才见到他的人。
“我现在可不再是你的情敌,你找我有事吗?”季星宇警戒地看着南诺奇。他不想 面对一个看来像打翻醋为子的丈夫,尤其是在半夜两点。
“别这么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也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想找你聊聊紫妍。”
季星宇沉思了一会儿。“好吧!进来坐,我请你喝杯茶。”
两人进到屋里。
“你想聊什么?”季星宇递上一根烟。
南诺奇摆手拒绝,“我常常觉得自己在紫妍面前像个傻瓜。”
季星宇笑了笑。“我也曾经有过那样的感觉。”
“哦?!你曾经向她示爱过被拒绝吗?”
“那是在你们结婚之后的事,你们婚都结了,她能不拒绝吗?”季星宇停顿了一下 ,然后正色地道:“开玩笑的,其实紫妍从来没有爱过我。”
“她爱谁你知道吗?”
“你不知道她爱你吗?显然你并不知道,否则也不会挑这种半夜三晚的时间来和一 个陌生人聊自己的老婆。”
“我很想知道紫妍喜欢什么样的人,如果可以,我愿意修正自己。”
“她喜欢你,如假包换。”
“如果她喜欢我、爱我,为什么偏偏拒我于千里之外?”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紫妍对每个人都很温柔,为什么偏偏对你特别不同?是她太 在乎你了,所以没有安全感,还是另有原因。不过,根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是你对女 人的态度紫妍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以保自己的心能完整。”他明示暗喻马翠桦事件对 紫妍的打击。他看南诺奇神情黯然,不免有些同情。“她知道你爱她吗?”
“我没有以言语的方式对她说过,不过我想她应该知道。我的言行举止全像失控的 疯子、爱情的俘虏,她不可能感觉不到。”
季星宇摇摇头,“你不了解女子吗?女人是听觉动物,不像我们男人是视觉的动物 ,如果你不说出来,女人什么也不相信。就像有些女人,男人明明要把她甩了,只因为 男人从没亲口说过,女人就笨笨的以为男人爱她如昔。同理可证,你爱紫妍,却不曾告 诉过她,她怎会相信?女人对“爱”这个字百听不厌,你天天在她耳边说,她会奉你为 天上的神?。”季星宇俨然化身为爱情专家,谆谆善诱着。
这番话颇有几分道理,南诺奇在情场上一直是所向披靡,哪里需要特别哄女人开心 ?什么听觉动物、视觉动物,反正感官有反应对他而言就是动情,但面对紫妍时,不做 调整似乎行不通。
“我以为紫妍可以感觉到我对她的爱。”
“她是可以感觉到没错,不过在感觉之前她得先听见你对她示爱,就算是聋子,也 希望心爱的人写在纸上让她知道。”万人迷也不能例外。
“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
???
翌日早晨,南诺奇神清气爽地从外头回来,不若黎紫妍的一脸憔悴。
“昨晚,对不起。”这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
她很想问他,一夜未归是沉醉在哪个温柔乡,好让她心里有个准备,但她不敢问。
“不全是你的错,我不该挑衅你的。”她有礼的说。
“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不会再那样对你了,我发誓。”他向她承诺。
黎紫妍听他这么说,不知该高兴还是难过;该高兴他的尊重,还是难过他决定不再 碰她。
“我……你……”她真的开不了口。
“呃,你想说什么?”他关心地看着她。
她低垂着头。“我想去吃永和豆浆,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吃吗?”
南诺奇掩不住高兴,“可以,当然可以。”
然后他们开了车上永和喝豆浆吃早点。
“以后你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带你去。”他热切地说。
看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而她却失眠了一夜。但是,他的好心情所为何来?
“我们回英国去吧!哥哥们他们都已到齐,就剩我们了。”他试探地问。
黎紫妍轻轻地点点头,没再拒绝。
南诺奇心中泛起一阵喜悦。
英国伦敦阿德烈家族一家要团聚的事,很早以前就在社交圈传了开来。
附近的居民也像自家办喜事一样高兴,他们这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据说要席开 数百桌宴请各界人士,热闹一番。
南老夫人天天笑容满面,现在的她是个心满意足的老太婆,儿孙齐聚,就只差个老 伴就是全福之人。
几个貌美如花的媳妇让她满意极了,晏然、宁初,芸嫣都生了孩子,芸嫣肚子还怀 着第二个,弦歌、镜同也有喜了,看来明年大伙儿再聚时,南园会更热闹。
她真该说服儿子们和几个媳妇,干脆买下一整座岛。她要在岛上养老,然后他们想 来看她时就可以在岛上住。以后六户人家的后代子孙愈来愈多,没有一座岛哪可能容纳 得下?决定了,她要买下一座岛!
“妈,开饭了。”南诺天亲自来请南老夫人吃饭。
“诺天,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是长子,由你统筹办理。”
“可以。妈还想请哪些客人吗?”
“我想买一座岛……”南老夫人将她的想法告诉南诺天。
“这应该不是问题,只是不知道妈中意哪里的岛屿?我好和弟弟们商量。”
“哪里都好,气候要宜人,风景要优美。就交给你去办吧,结果告诉我就行了,对 了,有两个客人不准请。”
南诺天想了一会儿,不确定。“妈指的是……”
“当肯斯和你以前的女朋友唐曼非,我不想见到他们,也不欢迎他们来参加我们家 的庆祝活动,那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她骂了一句。
南诺天淡淡一笑,准备大大纵容母亲,“由您决定,我们没有任何非请不可的客人 ,除了女皇之外。”
“伊莉莎白家族的亲戚我会欢迎他们来分享我们阿德烈家族的喜悦,只除了当肯斯 ,那个奸夫骗了我不少钱,没看到他受到天谴,真令人生气。”
原来一生高傲、好胜的还如此在意当肯斯欺骗了她的感情和财富。
“妈,听说当肯斯前阵子中风了,命是拣回来,不过仍要持续复健,直到能自己行 走为止。”
她开怀大笑,“活该,这是报应。只是便宜了唐曼非,当肯斯死后,留下来遗?全 是她的。”
“当肯斯不会有什么遗?,有的只是一屁股的债务。去年他炒外币,赔上所有的家 产,现在债台高筑,日子过得并不如意。”
“是吗?我诅咒他的话终于应验了。”
唐曼非曾向南诺天开口借过几次钱,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他曾借过她几笔。
吃饭时,南老夫人说:“你们六兄弟现在只剩诺奇和他的新娘还没回来团聚,你们 有没有谁和诺奇联络过?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会来?他再不来,我就亲自回台湾看到底 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