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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龙暴君 page 7 作者:林淮玉

  “该死的!你凭什么?”他被激怒了。

  “不要这么凶嘛!我知道你还在为我当初闪电嫁给姚仲文的事情生气,你是想要报复才会和姚仲文的妹妹在一起的,对不对?”吉川圣子眨着大大的眼睛,偏着头,媚态十足的斜睇着南诺风。

  他冲向前去,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我不管你在说什么梦话,你……立刻给我滚!”他咆哮道。

  “诺风……”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声的吼她,吓得她全身战栗。

  “你快滚回你丈夫身边去。”他怒吼,吉川圣子破坏了他的好心情。

  “我为了你,已经和姚仲文离婚了。”她开始哭泣,眼泪流得没完没了。

  “吉川圣子,你要搞清楚一件事,你就算离一百次婚也与我无关。还有,你大可不必为了告诉我你已经离婚的消息,而把我约到落杉矶去。好在,还不算白跑一趟,否则我可能会因为你一再地耍我而被迫杀了你。快滚!”他要出去找镜桐了,没时间和她啰嗦。

  “诺风,你好狠的心,人是不是都不能犯错?”吉川圣子不满地抗议。

  “是的!你犯的错让我正好有时间思索对你真正的感觉,我反而要庆幸你选择嫁给姚仲文。”

  “那是因为你欺骗了我,你并没有告诉我,你是巨龙银行集团的总裁,我要是知道……”

  “你要是知道,你就会赖着我不放了吗?”他替她把话说完。

  吉川圣子抡起拳头,在他胸膛上胡乱打着。“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南诺风捉住她的手腕,警告意味浓厚地道:“你再不走,我只好把你丢出去。”

  “住口,我不甘心,你对我太不公平了,你骗我说你是捕干贝的人,却怪我嫌贫爱富。我选择对我有利的生活环境难道有错吗?”她哭喊着。“我是真的爱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我要出去把镜桐找回来,希望我带她回风云居时,你已经走了。”

  “你真的不要我了,是吗?”吉川圣子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问。

  “没错!”他冷峻地道。

  敲门声十万火急,活像要抄家似的。姚家上下全被吵醒了。

  开门的佣人还没问明来者是谁,门即被用力的推开。

  “先生,你不能硬闯!”

  “我找姚镜桐。”

  裹着睡袍走下楼的姚仲文似笑非笑地道:“镜桐在二楼右侧第二间房。”

  “谢了。”南诺风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冲上楼。镜桐,你一定要见我!

  像是心有灵犀,南诺风正要敲门,姚镜桐即开了门。

  两人目光相锁,沉默了一会儿。

  “你总是喜欢从我身边逃开。”见到她的一刹那,他竟像个少年般心跳加速。

  她朝他扯出一抹笑,藏不住心中的喜悦。

  “我喜欢看你笑。”他趋向前,紧紧拥着她。

  “要不要进来坐坐?”她问。

  南诺风拉着她的手走进房,两人在床沿坐下,他迫不及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绒布盒。“送给你。”

  姚镜桐怔了一下,考虑着是否要收下。

  他催促着:“打开来看看。”

  姚镜桐接过绒布盒。“太贵重的礼物,我可不要。”

  “不贵重,比起我要给你的东西,这只是沧海一粟。”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她闪躲他灼热的目光,生怕被这样的热烈灼伤,她不习惯他这样看着她。她始终认为他眼中的灼热全是肉体上的欲望,并不是她所要的爱。

  她缓慢的打开绒布盒,只见一只璀璨的钻石戒指在她眼前闪闪发亮,好像正对着她眨眼睛。

  南诺风执起她的左手,替她戴上戒指。“你的手指纤细修长,戴上这颗方钻,完美无暇。”

  姚镜桐只是微微一笑,好像这就是她最大的情绪波动。

  “怎么?你好像不喜欢收到这样的礼物。”他有一丝失望,她竟对他刻在戒面上的字无动于衷。

  “不是不喜欢,但是如果你送的是一本泰戈尔全集,我可能会……吻你。”

  “你喜欢泰戈尔全集,却不喜欢我送你的这颗钻戒?”他的好心情,瞬间降到了冰点。

  “我只是打个比喻。”她想,他也许不懂。

  “你是在告诉我,你重视精神与心灵的契合胜于物质的多姿多彩是吗?”

  他竟然懂!她高兴地点点头。

  “我突然开始了解你了。”

  “是吗?”她倒是有些盼望他能真的懂。

  “下次不准再一声不响的离开风云居,那会让我少活十年,知道吗?”

  “我也不想。可是……你的风云居里来了个女罗刹,嚷着我占了她的地盘,我不走行吗?”她想着吉川圣子给她受的活罪。

  “再也不会有那样的事,我和她之间已是过去式了。”

  “她好像有不同的见解。”

  “放心好了,如果她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开放Call-in,不厌其烦地向她解释。”

  第六章

  那一颗璀璨的方钻让南诺风开始有些了解姚镜桐的内心世界,原来,她不喜欢过于物质渲染过的东西。

  这对极了他的胃口。本来,他就不是一个过于重物质的人,当初与吉川圣子相识时,他并非刻意隐瞒自己的家世背景,而是很自然的表现他另一面的真我。

  他想体认一个捕捞干贝的渔夫与哈佛大学的高材生,对生命撞击出来的火花究竟有何不同?可惜,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并不能看透世俗对人的价值所做的论断。

  他的表情一定很幸福,否则教贵不会在他面前大刺刺地打量着他。

  “今天依旧下着雪,你的心情却像外头出了春阳。”广末教贵丢了一叠资料在桌上,等候他批阅。

  南诺风只看了一眼。“什么大案子?”

  “土地开发案,我评估过了,我准备向申请人打回票,现在市道不好,最好保守些。”

  “听你的。”南诺风了解教贵所担心的,全亚洲金融风暴正以骨牌效应发酵着,一动不如一静。

  “是不是得到佳人青睐而心花怒放?”

  “教贵,你相信吗?居然有女人不喜欢价值三十万美金的方钻。”南诺风恨不得与天下人分享他找到了一块瑰宝的快乐心情。

  “可能那个女人是瞎子,不知道钻石的美丽与昂贵。”广末教贵不明白诺风无厘头的问题所为何来。

  “不!她不是瞎子,她觉得泰戈尔全集胜过珠宝首饰。”他喜不自胜。

  “哦,是富家女姚镜桐吗?”

  “怎么容易猜吗?”

  广末教贵淡淡一笑,“现在只有她才能让你这么兴奋。”

  “我爱上她了。”他宣示着。

  “看得出来。”

  “这么明显吗?”

  “只差没有登报召告天下。”他有点取笑他的味道。

  “我想要娶她。”而且愈快愈好。

  “恭喜你!”

  “隔壁饭店出了什么事,一早来了这么多警车?”南诺风放下公事包,随意地问。

  昨晚风雪太大,飞机停驶,本想回北海道休个三天假的,只得作罢。

  东京与北海道距离太遥远了,他决定要和姚镜桐商量一下,要她搬来他在东京的公寓,免去他见不着她时的相思之苦。

  “命案。”广末教贵一早便听了公司员工热烈的谈论。

  “命案?”南诺风不禁摇摇头。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而且是先奸后杀。”广末教贵手里拿着昨天的美国股市资料研究着。

  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来。”广末教贵替南诺风下令。

  一个美丽干练的女警面无表情地走进来。“你们哪一个是南诺风?”

  南诺风与广末教贵互看了一眼。

  “八成是你吧!”女警朝广末教贵指了指。

  广末教贵好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头。“我的脸上有写着银行总裁四个字吗?”

  “少废话,跟我到刑事组一趟。”

  南诺风立即站起身来。“小姐,我才是南诺风。”

  “喂,你找南先生有什么指教?”广末教贵挡在女警之前。

  “你们这些社会米虫,整天只会炒股票,隔壁饭店发生了命案,你们完全不知道吗?”女警口气冷漠不屑。

  “请问冒失的小姐,隔壁的奸杀案与南先生有什么关系?”广末教贵好奇的看着眼前来意不善的警察小姐。

  “有没有关系,要等我们调查之后才晓得,我们只知道奸杀案的死者吉川圣子,曾是这位南诺风先生的‘好朋友’。”女警冷冷地道。

  “什么?!你说隔壁饭店的死者叫作吉川圣子?”南诺风讶异得愣在原地,他虽不爱吉川圣子,可也不希望她死得这么惨。

  “她的家人说,你是她的男朋友。”

  “等一等,男朋友之后还有一个前夫姚仲文,你应该先找姚仲文来问问,而不是找已经毫无关系的南先生。”广末教贵提醒道。

  “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我们会查出来的。”

  “这个案子很棘手。”南诺风抿着嘴,不苟言笑。

  “应该很好查啊!奸杀案耶!现场一定有什么蛛丝马迹,精液、毛发之类的东西。”广末教贵道。

  “现场没有留下你说的那些东西。”

  “你怎么知道?”

  “我正好听到法医和检查官的谈话。”

  广末教贵讶异地看着他,“你去了命案现场?”

  “恩!尸体正好运走。”南诺风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

  “告诉他们你的不在场证明?”

  “问题是……我没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人可以作证。昨晚命案发生时,我一个人窝在东京的公寓里听柴可夫斯基,除非柴可夫斯基替我作证。”

  “饭店的录影带呢?不要告诉我昨晚录影带正好坏掉。”

  “你猜到了。”所有的巧合全部凑在一起。

  广末教贵拍了拍额头。“确实是棘手的大案子。”

  “姚仲文下午会到东京。”

  “我想凶手应该另有其人,怎么看姚仲文都不像聪明绝顶的奸杀案凶手。”

  “我得打电话给镜桐,她应该也得到消息了。”

  “肯定是,警察不会漏掉到风云居搜证。”

  南沙凉子换上便服走向停车场。

  她穿着一袭皮衣皮裤,跨上停放在收费停车场的哈雷机车,雪停了,铲雪车正好处理完她会经过的路。

  她很喜欢自己现在这一身的劲装打扮,很利落,就像她的人,不啰嗦。

  在快到住家巷子口时,有辆保时捷也朝和她同样的方向行驶,而且大刺刺地熄火停在她面前,并且车窗摇了下来。

  南沙凉子拔下安全帽。好家伙,是早上那个凶巴巴的大个子,挡在她面前想耍无赖啊?

  “南沙小姐,请留步。”广末教贵客气地说。

  “有什么事吗?”

  “想请你吃饭。”

  “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吗?快说,到底有什么企图?”南沙凉子双臂环抱于胸前,充满戒心地看着他。

  “没什么企图,纯粹只是想交个女警朋友,就看你肯不肯赏脸了。”广末教贵笑眯眯地看着她。

  “如果是为了你朋友的案子,你恐怕是找错人了,我无可奉告。”

  “别这么严肃嘛!我只是觉得像你这么漂亮的女警,一定藏着许多故事,所以想跟你聊聊。”他开始灌迷汤。

  “你闲着没事做吗?想听故事不会回家看青春偶像剧。”南沙凉子发动引擎,准备绕路离去。

  “不是的,南沙小姐,你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个业余的侦探小说家,最近想要找一些题材,你能提供我一些资料吗?”为了打听命案的消息,他不得不这么做。没办法,这个南沙凉子竟然无视于他的魅力。平常,众家美女要和他单独吃饭还得逢年过节哩!

  “我才入行不久,恐怕没有你要的相关题材。”

  哇!这个女人真够酷的,看来不好应付。“吃顿料理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你就可怜可怜我最近快要开天窗了。”见她不理会,他只好采哀兵政策。

  “你开不开天窗与我何干?”

  “你怎么一点同情心也没有?”这女人真是冷血动物。

  南沙凉子偏着头沉思了一会儿。“好吧!看你可怜,不过我可先说好,我没有很多时间可以陪你浪费哦!”

  广末教贵点点头。

  南沙凉子咻地一声从他身边骑过去。

  “喂——你去哪里?”广末教贵在原地嚷着。

  南沙凉子头也不回地喊道:“我回去再拿一顶安全帽,你先找个停车位把你那部骚包车给停好。”

  不会吧!她要他坐那辆哈雷机车?!

  不一会儿,当南沙凉子再出现时,丢了一顶安全帽给他。“上车。”

  “去哪里?”广末教贵看着手上的安全帽问。

  “不是要请我吃饭吗?”

  “坐我开的车比较舒服。”他不习惯让女人载。

  “我不坐陌生人开的车。要就上车,不要就拉倒。”

  为了南诺风,广末教贵只得乖乖照办。

  “坐稳啊!我骑得很快。”

  广末教贵不怀好意地笑着。“放心!我不只会坐稳而且会抱稳。”他由身后紧紧地搂住她的腰,当然是故意的。

  南沙凉子回头瞪他一眼。这个大色狼,竟敢吃她的豆腐,等一下有他受的。

  他们就保持这样的姿势,直到南沙凉子将机车停在“江户小店”门口。

  广末教贵跟着她走进店内。南沙凉子八成常来这家店,熟悉的程度好像在走她家的厨房。

  服务生立刻上前帮他们点菜,他对着南沙凉子说:“和男朋友一起来吃料理啊?”

  南沙凉子看了一眼广末教贵。“不是男朋友,他只是一块黏人的麦芽糖。”

  服务生朝广末教贵笑了笑。“很多男人在结婚之前都是一块麦芽糖。”

  “是啊!我正努力要感动南沙小姐呢!”

  南沙凉子斜睨了他一眼。“正经点。”

  她开始点菜,“海鲜手卷三份、葫芦茶、茶碗蒸、综合寿司、烤鱿鱼、鲑鱼生鱼片两份、鸭肉片火锅一盅。”她递了菜单目录给广末教贵。“换你点菜,看你喜欢吃什么。”

  “你刚才叫的东西不是我们一起吃的吗?”

  南沙凉子冷笑三声。“不好意思,那是一个人的,你要吃什么自己叫。”

  “不会吧!一个女孩子吃这么多?”他实在不敢相信。

  “怎么?你钱带不够吗?没关系,我们各付各的。”

  广末教贵朝服务生丢了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麻烦南沙小姐点的东西,也给我一份。”

  他回过头,仔细盯着她瞧:中上之姿,却很耐看。

  “你想要把我写入你的侦探小说吗?”

  他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不是。”

  “既然不是,你干啥一直盯着我看,我脸上生了天花吗?”

  他嗤笑一声。“你很敏感。”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不用拐弯抹角。”

  “我真正想问的事,你未必愿意回答。”

  “你想问今早的命案是吗?”

  他期待地看着她,“可以问吗?”

  “你大费周章不就为了这件事吗?”

  “可以问吗?”他又追问了一遍。

  她简短地回答:“我知道的不多。”

  “我想问的,你一定知道。”

  此时,服务生将菜送上桌,她拿起筷子说道:“等我茶足饭饱之后你再问吧!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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