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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方程式 page 7 作者:连清

  跟他结婚?

  冯惊艳眨眼咽口水,一下子没办法作声回话。

  “怎么,你还要考虑?”江余响声音随即降至冰点。

  “不是……我只不过……”

  “够了!”他截断她的话,凶狠地亮起厉眸。“你不必再找理由或找借口搪塞我,总归一句话,你根本没那种心思陪伴我,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敷衍我的对不对?”

  “呃……不是那样的。”他好象快翻脸了。“没有那种事,我怎么敢敷衍你呢?何况你对我又是这么的好,你瞧——”她把床褥上的贵重钻石项链捧在掌心,露出贪婪的脸色。“你甚至愿意送我这么多贵重的东西,我怎么会不懂感激?”

  “真是这样?”

  “是的。”她点头如捣蒜。

  “你发誓你爱我会比爱慕容轻狂要多得多?”

  “慕容轻狂?”她愣了一愣。“这跟他扯上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他对你穷追不舍,几次破坏我跟你之间的好事,他是个破坏者。”

  他紧紧锁住她的表情,想探出她心中所思。

  “你多心了,他……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哪能说是破坏者。”

  “慕容轻狂影响不了你?”

  “他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真的?”

  “你要相信你自己。”

  他思索片刻,终于满意地点头。正当冯惊艳以为可以松下一口气的时候,突然,他欺近她,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执起她的下颏、抬起她娇媚的容颜,在她额际印下一个吻……

  冯惊艳呆了呆!反射性的想躲开,但脚步才动,立刻想起他偏激的手段,如果在此时触怒他,可以想见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但是他的吻真是教人难受,即使只是印在她的额头上,她都觉得全身发麻。尤其他根本不能满足,还继续在她脸上游移。冯惊艳闭着眼睛感受着他把唇片往她鼻梁上移动,啄了几啄,又滑向她的眼帘摩挲,接着又移往她的颊鬓旁烙下吻痕,下一步即将把唇片印上她的樱口时——冯惊艳再也受不了的退了几步,恶心的战栗让她顾不得后果的抗拒他。

  “怎么?”

  “我……”她身子觉得好冷。

  “我的吻让你觉得很不舒服?”他的眼神愈来愈阴狠。

  “不……”

  “还是慕容轻狂比较重要?”

  “没这回事。”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抗拒我?”他大吼一声,再度抓住她,一使劲,把她甩上床褥,硕壮的身子立即欺压止她的柔软,将她的四体箝制得动弹不得。

  她尖叫一声!

  他的吻下一秒又落下,并且直接强迫地进攻她的嘴唇,毫不怜惜地猛吻、啃噬、折磨她许久,直到她痛苦的呻吟出来,他才放过她的嘴唇。

  “这是你自找的。”他撑起上身俯视她,邪狞地笑说着。

  冯惊艳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会睁着双眼恐惧地望着他。

  “我想要你,你应该感到幸运,但你不!居然百般的回拒我。”江余响又放声道。

  “不!”冯惊艳倏地瞪大美瞳,完全没有能力应付他下一步的举动——“嘶”一声,他突然动手扯开她的上衣衬衫,唇与齿比刚才更激烈的攻击她的脖子、肩膀,甚至扯开她的内衣,在她雪胸上放肆地吮吻、重重又狠辣地烙印下他的吻痕,毫不留情地……

  她要被他强暴得逞了——冯惊艳绝望又无助地只能任他在她身上侵略,但是,当他在她上身印下青青绿绿的吻痕后,却又突然停下了攻击,移开自己的身体,放过了她。

  冯惊艳一得到自由,立刻抓紧被他扯开的衣襟,跌跌撞撞地返到角落发抖。

  “这是警告。”江余响坐起身,冷笑点烟,在氤氲中,他的脸根本就是恶魔的化身。

  面对此景,冯惊艳唯一能做的,就只剩恐惧跟恐惧……

  江余响悠哉抽着烟,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也享受着她的反应。“知道了吧!不要再来挑战我的容忍度,这是你所承受不起的。”

  她咬住唇,阻止自己哭出声音来,胸口急剧起伏,完全答不上话来。

  “听着,我给你一个礼拜准备婚礼,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自由,如果你敢逃,或者又跟慕容轻狂有所接触,后果你自行负责,滚!”

  她什么都不能想,只能狂奔出去。

  但她好害怕——总觉得有条线,把她跟江余响绑在一块。

  第五章

  冯惊艳从江余响的别墅跑出来之后,宛如游魂似地在街上走了好久好久,她必须不断不断地走着,才能压抑住从骨子里窜出来的寒意与恐惧……

  她整个人轻飘飘的,双脚似乎触不着地,虽然游走在街头,却觉得世间仅存她一人似的,空荡荡的,无所归依。

  其实打从一开始,她已经很清楚自己周旋在男人之间,终究得失去些什么。

  可是——她一直很有把握自己所要失去的东西,一定是在自己的意愿下所付出去的,没有人可以勉强她,她一直有着这么一份自信的。

  却没想到——江余响说她嫩,也许说得很正确,对于寻常男人,她可以轻易应付,然而一旦碰上高手,她也只有举白旗投降的份。

  她之前真的太过自信了。

  江余响那个人不正常,他的精神状态真的有问题,他的强势作为可不是所谓的大男人气概,而是强烈的疯狂。

  真是太可怕了!

  而且……而且他还跟她下最后通牒——七天后将要娶她。

  怎么办?她没有办法逃,钱存得并不够,好吧!就算她豁出一切,最麻烦的问题是妈妈又在老头子的控制下,她根本带不走她。她完全没有退路,难道她只能沦为俎上肉,任由老头子和江余响宰割。

  她甚至找不到人可以帮忙。

  “你上哪儿去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谁来救她,她根本没有能力自行解决这些事,难不成注定得成为江余响的禁脔——兀自陷入彷徨无措情绪下的她,根本没发现身后有个人在跟她说话。

  “冯惊艳!”

  “啊!”冷不防窜进耳里的叫唤让她整个身子跳了起来,惊呼出声!猛然罩下的黑影更让她视线一花,身子无力的往后倾倒。

  一双手臂堪堪扶住她倒下的娇躯,但极度昏眩的冯惊艳却在感觉自己碰上一副男人胸膛的时候,顾不得自己的虚软,再度吓得尖叫起来!

  “别碰我!”江余响疯狂的行为不断在她脑子里重现,她根本忘不了,虽然曾经强压下的恐惧,却是不堪一触,她简直要崩溃了。“放开我,别碰我,放开!”

  “冯惊艳?”她怎么啦?

  “放开我。”她根本没了理智只是又叫又跳。

  “你冷静一点,是我,看清楚一点,我是慕容轻狂。”他被她的反应吓一跳。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吓成这个样子?

  “慕容轻狂?”当这四个字劈进她耳膜后,狂乱的情绪这才神奇的平静许多。

  她静了下来。不过背对男人的美丽女郎,口里仍在确定什么似地喃喃自语。“慕容轻狂……是慕容轻狂……别紧张……是他……”

  “你是怎么回——”他把她发颤的身子扳过来,入眼一瞧见她狼狈模样时,立体的五官立即泛出骇人的怒火。

  “怎么回事?”他怒不可遏。

  她犹自喘息着,迷乱地不知如何回话。

  “是谁对你出手的?”他追问。

  “别问了。”猛然,冯惊艳捂住受伤的唇瓣,埋头绕过他的身旁,拔腿就往报社方向奔去。

  “站住!”

  “你别靠近我。”

  “冯惊艳,把话说清楚。”他捉住她的手腕,冯惊艳却像只受到极度惊吓的小白兔一样,急忙甩开他的手。

  “拜托你,不要碰我。”这一抓,江余响对她残忍的对待又钻进她脑海。

  慕容轻狂连忙松手,口气却是愈来愈阴沉。“你连手腕也受了伤。”她一双皓腕竟然严重瘀青。

  她抖着……抖着……

  “我说没事……没事了……你不要烦我好不好?”她转身又想逃。

  他挡住她,执意问出答案来不可。

  “到底发生什么事?”她红肿的唇,皓腕上的伤势,不断颤抖的身体,仔细一瞧的话,还可以发现被发丝掩盖住的颈子上似乎有被啃噬后的青绿,目光愈往下移,他愈不敢想象在她那件白色衬衫里头的肌肤还被烙印下了什么,但却心里有数,她现在的模样简直像极被男人蹂躏过的样子。

  “没事……没什么事……我说没事就是没事……”慌乱下,她只是不断重复这几个字。

  “是江余响。”他愤恨地从齿缝中迸出话来。

  她吓一大跳!抬眼睇他——慕容轻狂此时的模样和以往的潇洒自若简直判若两人,削长的身躯冻结着一股沉沉的冷凝,犀利的冰眸翻涌着噬血汪潮,神情显得慓悍骇人,阴测地宛如一头闻到血腥味的黑豹。

  她有些迷惑眼前人的变化。此时的慕容轻狂与她所认识的傲慢男人大不相同。

  这才是他真正的个性?并且是为她而起?

  为她?

  她惶恐!编贝玉齿咬住下唇,不可能的,她不过是在自作多情。

  “你别乱说,我很好,没怎么样。”她急甩螓首,想甩掉不断涌上的奇异幻想,不能节外生枝,要是让江余响又看见她与慕容轻狂走在一块儿,疯了起来,她的下场只会更加凄惨。“我还要回报社去,你快走吧!”

  “我知道是他。”那无情的冰冷狂卷得更厉害,为他添上几分野性。该死的东西,居然找冯惊艳直接下手。然而更该死的人却是自己,居然让冯惊艳遭遇到这种事,他本来以为自己的警告应当来得及,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江余响现在人在哪里?”慕容轻狂放柔的问话把冯惊艳吓得半死。

  “他在哪里都不关你的事,你走吧!只要你以后别再来烦我,我会很感激你的。”

  意识到他必会有所行动,她颤抖得更为厉害,连声音都不复以往的娇媚好听。

  “你不必用话伤我,没有用的。该远远滚开的人是江余响,还有,他必须为他今天的作为付出代价。”

  “你可不可以不要鸡婆。”她跟他八竿子打不在一块,慕容轻狂哪来理由愿意为她倾心倾力。况且她怕呀,怕这男人会不会只是一时兴起,才嚷嚷说要替她出气,然后当他搅乱一池春水后,玩兴突然散去了,又拍拍屁股立即转身走人,到那时候她怎么办?

  遭殃的人仍然是她自己。

  她惴惴难安,不敢信任人,混乱的忘了自己先前还想勾引他、整治他。

  “你别理我好不好?我自己应付得过来,还有,我们从现在开始各走各的路,就算已后见面,也当作不认识——”

  “你确定自己应付得来?”他切入她的叨念中。

  她一时语塞。“我……”

  “况且我怎么能够不理你呢?”对她的遭遇,他必须负上大部分的责任。

  她的双目逐渐失去焦点。“你为什么一定要插手管我的事?”

  “你忘了我说过要追求你的话?”

  “追求我?”冯惊艳不断搜寻混乱的记忆,印象中他似乎说过这些话。

  “我说过你会是我的女人。”

  闻言,她迷惑了,有那么一刻真的要信以为真了;可是,当这份迷惘掠闪而过时,她又觉得自己很好笑——她在痴心妄想些什么呀?没错,他是说过要追求她的话,不过他的目的是为了慕容家族的继承权。

  “谢谢你的抬爱,我承受不起,只要你能好心地不再来烦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她凄惨一笑,强撑委靡的身体,转身而去。

  “你还想上哪?”

  “回报社。”

  “你这副德行能见人吗?”

  “不劳你费心。”冯惊艳固执不变!这样的决裂应该可以让他打退堂鼓了吧!

  可谁知,她的双腿突然离了地,一阵天旋地转后,她发现自己居然被打横抱起来,慕容轻狂居然抱起她直接往对街走去。

  “这是做什么?放我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惊骇极了!这个家伙居然敢用强迫方式,冯惊艳又气又恼,拚命想挣脱。

  “相骂你就继续大声骂,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前面就是报社,你要是想用叫声引那些记者出来看戏,就要有个觉悟,明天的头条新闻肯定写上你的大名。”

  她噤口,圆瞪杏眼莫可奈何。

  他说的是事实,当街被慕容少爷掳走,的确是条大新闻。

  为免自己上报,冯惊艳只有放弃挣扎。她悻悻合起眼瞳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处置。

  慕容轻狂迅速瞥了眼怀中佳人,星眸再抬起后,漆亮的眼瞳闪烁着两道寒芒,冷冽得令人猜不透。

  怎么回事?

  冯惊艳偎进他的怀里,身子怎么愈来愈觉暖和,暖和到令她移动姿势想找更舒服的位置依靠。忍不住轻吁一声!包围住她的胸膛真是令人很安心,拂进鼻端的气息像热浪般教人心动,在在与江余响的残酷梦魇截然不同。

  冯惊艳紧紧倚偎住他,原本绷紧的情绪在他甜蜜的怀抱下渐渐松弛,而倦意也随着放心的滋长而自心底处涌上;她真的好疲累,为她这些年来所经历的种种荒谬剧码。

  被他抱进驾驶座旁的位置放下,他替她扣上安全带,整顿好她之后,慕容轻狂这才坐上车把车子驶离现场。

  她闭着眼,静默无语地任由他带往他所选择的目的地。

  没有忐忑、没有害怕、全凭他的主导;其实不只是这一回,从初见他开始,她就毫无理由地信任他——虽然不明白为何,但就是信任,甚至可以全然不设防地在他身畔沉沉睡去。

  慕容轻狂望了一眼那张显露疲惫的侧脸,本欲询问的疑窦最终还是凝固在嘴边,吞了回去。算了,还是先让她休息好了。

  车子在他的驾驭下平稳地行驶数十分钟,这才慢慢滑进停车场内,冯惊艳随着放慢的车行速度而苏醒过来;他所停车的位置正是他的公寓所在。

  她自己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准备下车——“要不要紧?”他问,虽有稍微休息,但她艳绝的丽容仍是苍白青冷,荏弱到让人怀疑她是否会不支倒地。

  “我自己可以走。”她下车,问也不问带她来公寓有什么目的,而且又何必问呢?

  就算他有企图,那又怎么样——无所谓了。

  慕容轻狂亦步亦趋跟随在她身侧,随时小心注意着她的情况,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她其实是强撑着。

  这妮子不仅自我,而且相当坚强,慕容轻狂突然对她起了某种钦佩;任何遭遇到伤害的女人,初时的反应总是呼天抢地,精神崩溃,然后惶然失措,紧接着就无知地步步走错。但她没有,她精神镇定,虽然依旧可以感受到她的恐惧,但坚强的姿态却能让人钦佩又怜惜。

  进了屋,慕容轻狂道:“坐着休息一下。”

  “谢谢。”

  慕容轻狂倒了杯水,她接握下。随即,他蹲在她面前,俊期的面孔相当凝重,可是说话的口吻却是不容质疑的诚恳,他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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