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知道莫羽翼和洛十殿才是帝门集团真正的幕后老板。”她乱了,完全乱了,海皇字字珠矶,似乎掌控着什么关键。
“知道,我当然知道。”他前倾,微热的嘴唇抵住她樱口,吻了吻。“我一定得知道,否则我怎么保护得了你。”
“保护我?”灼热的气息不断席卷而来,烧得她口干舌燥,再加上他诡异的话语,楚菲昏眩了。
“可叹的是,我以为帝门集团是安全的,没想到……”大掌捧住她的脸,滑腻的触感一如从前,只是她的眉宇一直打着结。“……没想到我竟然估计错误,最可怕的狼王就在你身旁,而你居然也对洛十殿产生好感。”
奇异的恐惧涌上心间,她好像明白些什么,却又无法证实。
她惊悸地想逃开。
“我喜欢谁不关你的事。”楚菲急切地要挣出这团魔魅的氛围,再沉沦下去就会掌握不住自己。
他失笑道:“怎会不关我的事,你是我的女人,也只能属于我,我岂能容许别的男人觊觎你。”
她瞠大眼。“不对,你没有这份权利,楚菲不可能属于你。”哪知话才迸出,她立刻被骤发的力道压过胸怀里。
海皇勾起她下颚。
“菲儿,别再欺骗你自己了,你一直是喜欢我的,而且不曾间断过,你的心思一直悬挂在我身上,你又何必否认?”黑色的眸子燃烧浓烈的怒火与情欲,把楚菲震撼得无法移开眼。“你根本就不喜欢洛十殿,刚才那席话纯粹是为了逼退我才编造出来的对不对?”
“不对不对,我说的是真心话,我是真心的喜欢洛十殿。”她拼命逼促自己注意力集中,千万不能被他无远弗届的男性魁力给搅乱心神。
“真心?”他冷冷一笑,舌尖突然探出,撩过她的唇瓣。
楚菲身子一僵,猛力压抑体内乍然涌起的骚动,别开脸,躲开他亲密的探索。
“你死心吧,我已经另有所属,我喜欢别人了!”幸亏她还能挤出话来。
“死心?你要我死心?我怎么可能死心呢?”
原本扣住她下颚的指头逐渐往上移滑,一寸一寸熨烫着她的五官,一点一滴的压迫。“这两年来,你在帝门集团拼命工作,不断展现自己,告诉我,你为谁努力、为准忙呢?”
“当然不是为你——”
“又撒谎。”他截断她的话。“两年来你不顾一切的为自己争取成绩,拼命地执着于工作,你的努力用意何在,不就想证明你绝不输其他女人,你是有资格站在我身旁。”
“胡说,你胡说,我努力工作是为我自己,我是为我自己!”她大惊失色地嚷道。
“是不是胡说你心理有数。”一双锐眸不曾离开过她。
她心口揪得紧紧,几乎窒息。
“你胡说八道!”楚菲奋力推开他,转身要逃窜;海皇伸手一勾环住她的纤腰,使力一带,她重心不稳,踉跄地跌进大沙发里,海皇也顺势俯压而上。
“海皇……”小拳头叮叮咚咚地往他身上猛槌。“你干什么,走开……快走开。”
他无关痛痒,只是扣住她的脸蛋。
“你可知道,这两年来看见你辛苦奔波、没日没夜的工作,我多想出面告诉你,够了,别再忙碌了,我不要你吃苦,但我又不能。”黑瞳流转的波光,有着浓浓的不舍,也有着不得不为的狠心矛盾。
这样的眼神让她害怕,因为她差点要债了他。
“你舍不得我……可惜我不会相信你的说辞……我不,唔……”薄唇倏地欺覆她的绛唇,舌头硬撬开她牙关,探入在她口中纠缠。
不管她如何闪避,他硬是有办法缠吻她,直到需要呼吸,他才饶过她的唇。
“无耻。”楚菲气喘吁吁,含怒瞪他。
海皇无所谓地继续他未完的话。“你可知道我为何不阻止你?那是因为我不能,一旦我又介入,我们之间的距离将会愈拉愈远,你心结不除,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有美满的未来。”
“别以为你叨絮一番我就会感动,天知道你是不是因为玩兴又来了,才故技重施的跑来捉弄我。”她冷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再上当,更不会再相信你,况且我现在喜欢的对象是洛十——”
“不准你再喊这个名字。”他堵住她檀口,封了她的话,霸道的索求更狂更烈。“不准你提他听见没有,你是我的,谁都不许抢。”伴随命令,他的双手伸进她的衣服内,在她娇软的胴体上四处游移。
她愣住了。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狂霸。
“呀……”她惊喘一声,海皇狂怒且饥渴的大掌不断抚摸她的肌肤,随他掌心的移动,被拂过的肌肤也—一浮现战栗。
楚菲花容惨白,他的手正在肆虐她的酥胸。
“说,说你不喜欢他。”海皇稍稍抬眼。
楚菲大口大口喘气。“我喜欢……我,唔……”她的唇又被擒住,海皇恼怒地拂开钮扣,热烫烫的手掌更是大胆地摩掌着她雪白胸脯。
楚菲狂乱挣扎,却是徒劳无功。压在身上的体重不曾移开过,无论她如何闪躲,他的气息与存在就是这么清楚明显的霸占着她。
海皇推开伊人碍事的衣服,改抚为吻,在她的肩胛与雪胸间烙印着一记又一记红色吻痕。
她的脑子开始昏沉……
海皇的手、海皇的唇、海皇的舌不断不断在她滑嫩如丝的肌肤上烙下引诱,原本自哲的肌肤在他灵巧的爱抚下,不受控制地逐渐转成玫瑰红。
“菲儿,你不可以背叛我,我不见你,是担心影响你,而非让你拥有时间与空间去另觅所爱。”伴随粗喘的声息,海皇激切的吐露他心底深处的决定。
幽然间……楚菲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愿懂。
“够了、够了……”她气息同样紊乱,她更是急欲否定那愈来愈清楚的真相。
“够了……你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我怎能不说,这两年来我一直想着你、惦着你、守候着你……”似乎要将累积两年的思念给一次焚烧殆尽,他的身体宛如火炬,繁紧包围住如丝绒般的她。
“不……不是这样的……不,嗯……”她不愿承认,可是他的烫的吻、强悍的告白让她的心防裂出一条缝,她忍不住逸出吟哦。
“你必须相信我!”他强调。嘴唇缓慢下移,手掌罩覆住她饱满的雪丘,不断挑弄着。“我对你费尽心机,我对你心意不移,所以我怎能容许你移情别恋,我绝不容许……”他粗狂地令她无法招架。
“呀……海皇……不要了,住手……够了……”
她方寸大乱,席卷而来的狂潮让她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
要反抗,要反抗哪,不能再任由他瘫痪自己的身体与灵魂,她要凝聚反抗力量啊,不能继续由他予取予求——哪知反抗的念头激昂而起,海皇立刻以强悍十倍的狂烈缠绵压制下她的反抗。
娇柔的吟哦又逸出……
海皇不仅以唇舌折磨着她袒露出来的肌肤,手指更在她身上四处嬉戏。
楚菲只觉得天一直旋、地一直转。
原本该挣离的身体终于不由自主地弓向他。
下一刻——海皇突然停止掠夺、停止对她的引诱,俊容伏在她胸口上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也强行压制即将爆发的欲火。
四周除了呼吸声以外,就是彼此的气息。
停了吗……
她气力缥缈,身子燥热不安,难堪的是体内有一处地方好疼、好难受,而且不断期待与叫嚣某种最私密仪式尽快进行。
这样的认知让楚菲羞愧极了,原来她并不是那么的清高啊!
即使过了两年,即使鄙视他的风流不忠,她还是想要他!
“为什么要停下来?为什么你不直接占有我?”待气息渐渐平顺,她哺哺问道。海皇从一开始就已经编织好绵密的网,不管她跑到哪里去,终归要被黏附在其上。
海皇没有回话,只是坐起身子替她整理凌乱衣裳。
“为什么要停下来?为什么?”她眼眶一红,小脸怨懑,终于抑不住羞愧地咆哮道:“或者这又是你折辱我尊严的一种游戏,看见我被你所迷惑,从反抗变成迎合,让你觉得很得意?”她捶打他胸膛,眼泪一颗又一颗地掉下。
海皇抓住她的手腕,分定在两边,漆黑的星眸直直看进她的灵魂深处,凝重正经的眼神终于让她无言。
“菲儿,我不占有你,是时机未到,我承诺过,要等你心甘情愿。”他沉声说着,今夜的行为绝非出于调戏,而是一时气昏了头——全怪洛十殿这名字。
楚菲任忡。
忽然,海皇浮出笑脸,那张俊容看起来狂妄又自信。“倒是你可以回味今晚的一切,因为下一次,将是我取走你童贞的时刻,到时候你可不要吓坏了。”
“海皇!”她闭上眼,再也无言以对。
第十章
“晓薇,请你告诉我,当初会遇到我、安排我进入帝门集团工作、你总是有那么多的办法掌握到不为人知的小道讯息,这一切全是海皇所安排的对不对?”
楚菲一通长途电话拨至加拿大,虽然心头已经有了答案,但她仍要亲自得到证实。
“海先生找到你了,也都告诉你了?”电话那头的汤晓薇紧张地询问道。
“是的。”她心一沉。
晓薇也沉默了,而后,她终于坦承道:“没错,一切都是海先生的主意。他命令我接近你、命令我带领你进入帝门集团,然后他替我打通困难关节,所以我才会有那么多的管道打探到秘密,不过菲儿——”她急得解释道:“这种过程也仅有一年而且,打从我离开你身边后,我就没有再协助你任何事,你自己也该明白的,后来你成就自己非凡的事业,那全是你自己的本事,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她小心翼翼再问。“菲儿,你会不会因此就不当我是朋友了?”
“不会的,晓薇,你永远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朋友。”挂掉电话后,楚菲吁叹一声,原来海皇的力量是无远弗届的,之前的她是多么的天真呀,以为凭一己之力,就可以脱离他的掌握。
没想到她根本就不曾离开过。
“菲儿。”莫羽翼走进她办公室,瞧她脸色复杂,而且一直审视着他,不禁好笑地间道:“怎么啦?我脸上长花了?瞧你看我看得这么起劲?”
她脸色沉重地轻声询问:“莫大哥,你也参与了吗?参与协助我‘成长’的养树工程?”
莫羽翼一怔,随即了然,但他摇头道:“没有,我跟十殿完全没有参与海皇的计划,之前我们也不认识他。不过我挺佩服这家伙的本事,有办法隐身在背后指挥一年,当初我跟十殿也曾经花过时间找线索与证据,可惜一无所获,你信不信我们也是最近才把谜团全部解开。”海皇真是乱厉害一把的。“不过我和十殿并不打算告诉你真相,我们怕你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她自语着。大家都担心她丧失自信吗?“虽然如此,我还是想问,你和洛大哥后不后悔提拔我?”
“不后悔!”他义正辞严地道。
“倘若你没有这份能力,你现在不可能稳坐帝门集团的龙头宝座上。”莫羽翼明白清楚地发表他的看法。“在我看来,就算前一年海皇曾经藏在暗处协助过你,但自从汤晓薇离职后,你确实是一人孤军奋战,但你一样把工作做的有声有色,不仅仅是集团内部员工赞赏你,就连对手敌人一样不敢小觑你。”莫羽翼目光严肃且凝重地锁住她。“菲儿,你不会因为海皇的出现就对自己没了信心,甚至否定自己吧。”
她霍然抬头。“不,我不会否定自己,我不会!”
“那就好!”莫羽翼安慰一笑。
她明丽的脸孔乍现光华。“就算海皇曾经拉过我一把,但最终付出努力的人是我个人,而且莫大哥和洛大哥也证明我可以做得很好。”
“很高兴你能这么想,否则这两年时间就真是白费了,不只我们失望,连海皇他——他也会很难过。”
“他难过?”体内气血立即翻涌,想到他的处心积虑,想到他的协助,想到他好像处处流露出对她的在乎。可是,这是真是假?以她的认知,海皇可能是这阵子生活无聊,这才又回头来寻她开心。“我谁都在乎,唯独管不了他会不会难过。”
“可是他默默所做一切真的很令人感动。”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的个性,才会被他蒙骗。对付海皇那种阴险狡猾的男人,避而远之才是上策。”
“哦——避而远之比较好。”
“千万不要跟他有牵扯。”不然他又会嚣张的挥舞大旗,以自以为是的姿态再度进入她的生命。
“是哦,既然你决定躲开他,那么你又怎么会让他住进你的公寓里?”他一脸茫然。“难不成他住不起饭店?”
“呀!”自打嘴巴,她恨恨一跺脚。“我也是没办法,他……他……赖着不走。况且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我家里够大,多他一个其实也无所谓,不过他是住客房,我们分得很清楚。”她特别强调。
“原来是这样呀……”莫羽翼表情再正经不过,可惜双眼却带着浓浓的笑意。
“莫大哥。”她窘得快去撞墙了。
“菲儿别误会,我可不是在笑你哟,事实上我是同情你,遇上海皇这么难缠的男人,你是很难甩掉他,我能理解的,真的可以理解的。”他拼命为她找理由。
什么嘛……
“还有哦,这阵子洛十殿被上官风情耍得团团转,可能分身乏术跳出来帮你,你自个儿得要‘好好’应付海皇哪。”
这什么语气,简直是欲盖弥彰。
§§§她的家、她的房子,可是楚菲还没有进门,室内早已经是灯火通明。
海皇一身休闲服装,姿势散漫地倚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中,姿态是那么的悠闲,简直当自己是男主人。
“鸠占雀巢。”她撇撇嘴,这个男人居然赖着不走,而且还以大老爷的身分住下来。
海皇继续翻阅他的财经杂志、喝着他的咖啡,对她的讽刺置若罔闻。
楚菲赌气不理他,自个地转进更衣室,重回客厅后的她换上带有古典风味却是低胸的丝质衣裳,嫩白色系的柔美衬着她莹白藕臂与纤细的颈项更形灿亮,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清灵且脱俗出众,当她莲步轻移时,衣料还会软软地贴在她酥胸上,描绘出她诱人的标准身段。
即便脸上只是化着淡妆,但此时的她比平时装扮成世故精练女强人的模样更迷人十倍,哪个男人见了不会猛吞口水。
“菲儿太迷人了。”海皇不吝赞叹,事实上现在的楚菲比两年前更具风姿。
心口甜滋滋的,不过她不会显露出来。“只可惜再怎么迷人也比不上吕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