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记得哦。”凌氏夫妇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工作岗位去。呵呵,效果明天就出来了,花了二十万虽然心痛,但绝对有意义。
凌绫瘪瘪嘴,深信算命论调的父母俨然走火入魔,不过若能抚平他们的不安,顺顺他们的心意也无妨啦,反正就只是喝喝白开水罢了。
她拿着水杯,慢慢走进冰玠房间。他还没回家,这两天忙得把台湾的工作处理妥当,好陪她一块去美国替舞团成员们加油打气。
看着手上的水晶杯,摇了摇它,水纹一波波,也浮出一层淡淡的粉末。她失笑了,冰玠怎么会相信这一套呢,太可笑了,放下杯子,转身要踏出房外──
“唔……”莫名地,一股奇异的燥热突然从她体内炸了开来!凌绫来不及反应,强烈的麻酥感立刻窜遍她全身。她一颠,跌坐床褥上,神智跟着昏茫了起来。“怎么回事?我……我……头好昏……身子──身子好难受……”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体内不断在汇集蠢动的洪流,那是最原始的欲望……
凌绫控制不住愈来愈急促的呼吸,更制止不了小嘴逸出吟哦声。
“我……我……”她娇吟着,气喘吁吁,缩在床上,难受地垂着螓首。“好热……好疼……我、我……”
门开,门关。
返家的袭冰玠步入卧室,房里灯光晕黄,正欲开启大灯,一道细碎的吟哦倏地钻入他耳膜,他一惊,这微弱的娇吟是凌绫的。
“绫?”怎么回事?他立刻疾步走进内室,朦胧的晕黄灯下,娇躯卷缩在床角,脑袋垂得低低,身子在颤抖,像是在忍受某种痛苦。
“绫?”他立刻靠过去唤她。
凌绫晃了晃螓首,半昏半醒地抬起头来,一见袭冰玠担忧的眼神,体内的热潮猛然又刷过全身细胞。
“玠,我……嗯……”好难受、好难受,她想要……她想要攀住他哪……
“绫?你是怎么了?”小脸异样的潮红,原木该是慧黠的眸光却是涣散迷蒙,并且,布满着情欲?
凌绫坐在床褥上,水瞳望着他──
“你不舒服?”他再问,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好热。“怎么啦?你的样子不太对劲……”
“我……我好难受……”思维飘呀飘,飘荡在云端,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要他──想要他。
“哪里难受?”声音紧绷极了。
“嗯……”
“绫?”她连身子都是滚烫。“我送你去医院。”他起身,打算抱起她,她的神智不清不楚。
“不要不要不要……”他要走,她不让,她只想攀住他,只要他呀。小手倏地环住他的颈项,圈得紧紧。“不许走,不可以,不……”她语无伦次地念着,似在央求,钳住他的藕臂怎地也不肯松开。
他神色一凛,她的态度很像被下了药。“不行,我们得去医院。”
“我要……”她娇喘,强大的能量在她体内奔流窜动,她难受地不断扭动身子,昏沉沈的她只想把体内的骚动释放出来,她要释放才行,绝不容许袭冰玠离开她的身子。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袭冰玠一时之间竟也无法挣脱她。
是谁搞的鬼?
今天袭家人作息正常,并没有出现任何奇怪的气氛,而且敢与袭家为敌的,唯有楼寂灭。
只是楼寂灭目前被“绿”缠住,不可能有余力再来设计袭家。
“你忍着点,我送你去医院,等会儿就没事了。”得先让凌绫回复正常,瞧她难受的模样,袭冰玠神情愈见冷冽。几次的祸事都让她受尽折磨,也该终止了吧!
“呃。”凌绫突然狠狠地将他拉上床,软软的嘴唇攫住他的,体内的燥热让她完全透不过气来,她一定要释放出来,她非要缠住他不可。
“唔……”她的唇在他唇上肆虐。“绫?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好不容易才分开些,凌绫却不让他移开太久,再度辗压他的唇。
烫人的唇热终于找到可以纾解的管道,怎么可以放过呢……不可以……
软绵绵的丁香小舌探入他唇内,疯狂掠夺。
娇躯粘贴在他身上,大胆的蠕动与娇弱的细喘打翻了他压抑的欲望,凌绫本来就是他的渴望,袭冰玠在备受刺激之余理智也散去……
他开始主动,舌尖探入她的唇内与之嬉戏,原始的欲望从两人身上一波波的迸出来,狂妄的纠缠。
“绫……”与她疯狂缠吻后,他最后又忍住亢奋的冲动,拉开点距离,他必须冷静下来,不可放任自己随她“共舞”,她现下处在混乱状态,而他的意志是正常的。“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你清醒一点。”
“唔……”她嘤咛,不够,仍然不够,身子好难受,好难受……
“我带你去医院。”他压抑下即将逸出的呻吟,打算起身送她上医院。
“不要。”凌绫揽紧他,即使身子酥软无力,仍然执意攀住他,完全不让他有移动的机会。“我要你,要你。”胴体压上他的身,饥渴的磨蹭他,还贪婪的开始撕扯他的衬衫。
“绫……”
“我要你……”
“我也想要你哪……”娇柔的身躯滑腻无骨,他也不想走,也盼着占有她的身子,只是──在此情此境下,要了她的身子会不会太过奸诈?
“冰玠。”迷蒙的眸光乍现清灵,她仿佛从迷茫中回复了神智,凝视他,呓语道。“不走,我……要你……我抓住你了,我终于得到你了……”她喃道,不像受了药物控制的胡言,而是真心想要得到他。
他重重一震!天知道他只是强忍住自身的欲望罢了。
她娇喘着,眨眼,又眨眼,倏地,小手扯去他的衣物,也扯掉自己的,柔软丰润的身体贴住他,小脸揉蹭他的颊。“绫要你……绫要你呵……”
耳闻她深情的呢喃,爱意也满满地氾出胸臆外。袭冰玠蓦然收紧手臂,俐落一翻身,压住她,两具躯体再无任何间隙。
“好,我就允了你的要求,让你满意。”他含吮着她的耳垂,边吻边道。
沉重结实的躯体叠在她身上,压得她动弹不得。
“你……你……”
“我怎么?”
“你……好重!”
“呵……只好委屈你承受了,这可是个重要的必经过程……”他的手、他的唇、他的身体在她不着寸缕的裸躯上肆无忌惮的巡弋,耳鬓厮磨,紊乱了两颗心。
凌绫欢喜地任由他的攫取,享受着体肤与体肤交缠的美妙节奏,小嘴舒服的吟哦。
他的气息渐渐狂热,丝绒般的声音浓情满怀。“你的心,已给我,而你的身,也在此时此刻,与我结合。”
“是……”她应了声。
在她的呼唤下,他得到全部完整的她。
“嗯……唔……”好舒服,好舒服的美梦,一场既甜蜜又浪漫的美丽梦境。凌绫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大作春梦,而且梦中的自己像是中了诅咒一般,着魔似地成了女色鬼,不断不断地向对方索求;不过也因为是他,才会这么的快乐与满足。
袭冰玠呵……
闭着眼的她愉悦地嘤咛了声,娇躯一动,找了处最舒服的位置来窝着,温热的气息就在这处专属的空间内流动,拂撩她的心窝。
这股气息是属于袭冰玠独有的,满满的温柔让她晕陶陶……
是啊,只要待在袭冰玠身边就会,就会呃──
脑袋轰然一响,她睁开眼,呆呆地,睁大眼眸呆呆地望着他,一瞬不瞬。
是袭冰玠,她身旁躺着袭冰玠,温暖幸福的气流不是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着,全是真的!
而且两人身无寸缕。
他们做过什么事情?
记得在梦中,她对他──对他──
“天哪,我……我……”小脸嫣红,朱唇启了又合,合了又启,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
袭冰玠低低一笑,忍不住调侃道:“你的脸又红了,怎么,又想要我?”
“哇!”臆测成真。“不是啦、不是的,我……我……”
“你怎么?”他也乐得扮无辜。
“我……我竟然,我竟然欺负了你,我……我不敢相信自己对你──对你做了那种恶劣的事,天哪!”她主动侵犯他,凌绫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做出这么放荡的行为,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是怎么了?像发了疯似的,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做出这种行为来。”她缩到床的最边缘,仿佛这么做就可以洗刷她的恶行似的。
“那又怎么样,做都做了,没办法改变。”他更加无辜,身子却是靠过去。
“什么做都做了?”她瞠大水瞳,脑袋一片昏乱。“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很自然,是该发生的?”
“不该发生吗?”他反问,吓得她当场哑口。袭冰玠将她拉进怀里,啄了下她玫瑰般的丽颜。“你很懊恼,后悔了?”
“我当然很懊恼,我从来没预期会有这种状况。”是哪儿出了错?她成了色女,强行逼迫他跟自己做……做爱──她满脑子的记忆都写着,是她强要他。
“不然你期待是什么状况?”他的手又不安分地滑上她柔躯,一寸寸的游移着。“是我表现得不理想,让你很不舒服,觉得这次的经验很不愉快。”
“不是的啦!”心思飞扬起来,又晕了,可是又懊恼自己的行为,两种情绪拉锯,她的呼吸又开始急促。
“不然是哪里不对?”
“是……是我的行为像个浪女、色魔呃!”她轻呼了声,他的眼眸盈满煽情气氛,刺激她又饥渴起来。
他微笑,轻抚她嫩如婴孩的身躯,抚平她的渴望。“你别介意,事实上刚才的你很像是被下了药。”
“下药?”她错愕。“怎么会,怎么可能?”她记起那杯水。“难不成是──爸妈?”
“你爸妈?”袭冰玠眸光一闪,不免叹口气,两个老宝贝是很可能做出“爆笑事”出来。
“一定是爸妈又听了什么鬼言鬼语,上了当,给我吃了怪药,才会引发这一切,让我们上了床,成了夫妻。”爸妈的“天真”会让她“崩溃”。
“幸好这次的对象是我,没有关系。”他笑弯了眼,但凌厉之气已在心中成形,再让无上胡搞下去,哪天出了无法弥补的灾祸,后悔莫及。
“你无所谓?”她一直以为他会生气的。
“尝了甜头的人是我,有什么好不满意的?”他邪笑道。
对哦!“再加上本该是受害人的我却得向你道歉,你确实是占了所有的便宜。”她娇嗔道,但也幸好是他,否则──后果无法想像。
“不过我该重视算命问题,是该要好好解决。”
“嗯。”她同意。“不然一定又会发生鸡飞狗跳的乌龙事来,而且防不胜防。只是,我们该怎么做?”
“既然两位老人家相信算命言论,那就让他们深信不疑。只是,倒过来,让两位老人家相信没有孽缘这件事。”
真的没有吗?
“你该不会也着了魔吧?”她表情奇异,袭冰玠一猜便猜中她的心思。
“我……我只是觉得,觉得──”
“幸福还是不幸福?”他直接问道。“你告诉我,现在的你幸福不幸福、快乐不快乐?就算你我之间曾经有过波折,但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她一顿,思忖着,而后微微一笑,道:“是幸福的,是快乐的……没错,每一次的考验都是以完美的结局作为收场。”
“你还会相信无上的谬论吗?”他再问。
“当然──不了!”
“很好,我解开了你的心结,你打算怎么报答我?”
“还要报答你呀……”
“当然,报酬我也想好了──”他欺上她,唇片附她耳边呢喃。“如何?”
娇颜瞬间炸红,但凌绫来不及开口,身心再度沦陷。
※ ※ ※
清晨──
袭冰玠扶着凌绫踏出房外,而一夜不敢入睡、待在客厅来来回回踱步的凌氏夫妻又慌又急,凌绫昨晚喝了离心丸水后就跟少爷待在房里,应该是在做分手的“谈判”吧,只是谈得怎么样?还没有讯息出来。
“爸妈。”
“绫绫呃──少爷?”两老很疑惑,好奇怪呢,这两人的眉宇之间散发着一股幸福感,愣了愣,问:“你们──你们没事吧?”怎么会是幸福的讯息呢?应该要决裂才对呀!
“我们没事,很好。”凌绫柔声柔气地回答道。
“很好?”这就更古怪了。“怎么会呢?”奇哩?怪咧?应该相看两厌才对。
“爸妈求来的神水非常有效果,我跟绫绫喝完后,同时出现一种感应,一种被幸福笼罩的奇妙感受,那是一种神迹吧。”袭冰玠以毒攻毒,既然两人相信算命论调,那么用神迹之说来收服这两位老宝贝最为适合。
“神迹?”离心丸是来搞破坏,不是用来制造幸福的。“怎么会这样?”好奇怪?
“拜爸妈之赐,替我们求来神水,这杯神水把缠住我们的厄运给消除掉。”
“呃?”老人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怎么可能?怎么会变成这样……”
“爸妈不是求神水来让我们幸福的吗?”凌绫反问。
“嘎!”哑巴吃黄连,又不能说出真相,最叫人难以相信的是,这一对老是吵闹的冤家变得很和谐,互视的眼波全是爱意、幸福……
“孩子的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物极必反”了。”凌母把老公拉到一旁去,又惊又喜的推测道。
“什么意思?”
“苦尽甘来的意思呀!”凌母感受到幸福满满的氛围,忍不住说着。“是不是离心丸发挥了作用,把附在他们身上的坏运气统统驱赶掉,一旦坏运气消失了,接着下来就会是好日子。”
“是这样吗?”
“爸妈也期望绫绫得到幸福吧!”袭冰玠稳定且坚毅的话语一出,两位老人家立刻点头。
“当然!”
“两位老人家最初的心愿也是希望我跟绫绫快乐幸福的在一起吧?”
凌氏夫妻又用力点头。最初时,是希望他们结为夫妻,若不是合出了个相克的八字,也不会有后来的种种阻止。
“现在,幸福的日子来临了。”袭冰玠握住凌绫的手,给凌氏夫妻安心的保证。“这要感谢爸妈替我们想出破解孽缘魔咒的方法。以后不会再有灾难发生了。”
“哦。”误打误撞下居然破了孽缘的魔咒,灵仙果然是神仙,太神奇、太有本事了,这二十万花得太有价值了;而且更厉害的是无上大师,只要有他的指点,所有的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没错没错,坏事都过去,一切雨过天晴,那个孽缘已经被破解掉,被破解开了……”两老笑呵呵。
“等我们从美国回来后,我会带着凌绫去拜访无上大师。”
“少爷也要去向无上大师求教?”
“当然,这么神奇的仙人,不去拜访说不过去。”他微笑道。是该去拜访,好好向他“求教”,问问无上何时要从算命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