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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之爱 page 13 作者:李璇

  “难道是不舒服,在房里休息?”

  念头闪过,冷冰心已移步到走廊转角的房门前,心急的轻喊:“维彦,你在里面吗?”

  房门霍地打开了。

  冷冰心的脑门骤地一轰,胸口紧绞成团,顿时喘不过气来。

  她看到了裸露上半身躺睡在床上的维彦,还有以姊,她……

  “啊!你回来啦。”

  连以慌张的穿整着衣服,无限依恋的朝床上瞥一眼,关上房门,语带羞意的说:“维彦累了,别吵他。”

  冷冰心的心被重重撞击了好几下,她呆愣着,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自己颤着声音问:“你们。”

  “我们一直是这种关系。”

  连以忍住胜利的快感斜挑了下嘴角,略带委屈口吻的继续说;“就算你介入我和维彦之间,只要维彦偶尔记得我,像刚才那样给我慰藉,我就心满意足了。”

  冷冰心一颗心,全乱了。

  她恍惚的道下一句:“不打搅了。”恍惚的往门外走。

  她听不见小凯的叫唤,也没察觉连以嘴角噙扬的狡狯笑容,只是低着头,一迳的向前迈步,走出连以的住处,随便拐个弯,又失神的一步一步的走,脑中翻搅刺扎的,全是刚才所撞见的那一幕。

  原来维彦和以姊一直是那样亲密。

  原来真是她介入了他们之间。

  维彦说他不爱以姊,他爱她,但……她迷惑了。

  究竟……什么是爱?

  冷冰心没理会和行人擦撞了肩膀,依然魂不守舍的垂首着落寞的步伐。

  她忽然想起,其实她从来也没爱过;她母亲不爱她,她父亲也不爱她,她凭什么又能奢望维彦能爱她?

  她向来是一个人的呀!她怎么忘了?

  “是呀,我本来就是一个人……”冷冰心哀戚低浯,心里又宠上阵寒意。

  突然,耳中来促急的喇叭声及尖锐的煞车声,冷冰心稍一抬头,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一道猛力的撞击向她袭来,她感觉自己的身子甩了出去。

  而后,她旋入了又冷又痛,又累又倦的黑暗深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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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心?”

  骆维彦喊出声,猛地从床上一骨碌坐起,瞪着自己虚抓着的拳头,胸口仍惊悸的急速敲击着。

  “原采是梦。”骆维彦喉头干哑的低哺,伸手抚向额头,却摸到一手的汗湿。

  他怎会突然作这样的梦?

  冰心和他走在原野上,可走着走着,她竟猝不及防的掉落一侧的悬崖,他慌急的伸手,然后……

  他惊醒了。

  骆维彦心口突又没来由的一紧,他匆匆下床,只想赶快见到冰心。

  “嗯?这里是。”骆维彦狐疑的溜看四周,忽地瞧见桌上摆放着小凯和以的合照,他的思绪一下子回来许多。

  对了,他记得喉咙干涩,以端了水给他,他灌了那水,想去接冰心,结果以叫他等一下,说她换个便衣一起去,他等着等着不知怎么的,头突然昏沉了起来。

  好像是以叫他先到床铺躺一躺,接着……

  他完全没有记忆。

  “奇怪,我的喉咙还是干干的,头也好像有些重,可是那时怎么会突然沉睡过去?算了,先出去见冰心要紧。”

  骆维彦走到厅里,看见以在厨房忙,小凯嘟着嘴坐在沙发上,可他就是没看见冰心的人影。

  “小凯,冰心阿姨呢?”骆维彦焦急的问,莫名的不安突地又窜上心头。

  “她——她有事,先走了。”连以从厨房走近骆维彦,抢在小凯前头,胡诌着说。

  她吃味骆维彦一醒来就惦挂着冷冰心,不过也在心中暗喜,冷冰心从今天起,大概会和骆维彦保持距离才是。

  “冰心怎么可能不等我,自己先……”骆维彦的话忽地救他的手机铃声打断。

  “喂……”骆维彦拿起腰际的手机接听,下一秒,他耳中然作响,脸上刷白一片,“妈,你说什么?在大哥的医院?”

  “维彦,发生什么事?”连以推着脸色惨白得吓人的骆维彦,急忙问“老天……”骆维彦根本没听进连以的询问,慌乱的打开门就冲了出去。

  冰心……冰心在急诊室?

  怎么会这样?她应该在他身边的,她应该在他身边的……“该死!怎么会这样!冰心,冰心……”

  骆维彦心急如焚的驾车飙往他大哥的医院,惶怕又恐慌的记起之前的梦。

  “我的天!别吓我,你得好好的,好好的,冰心……”

  骆维彦忧心忡仲地呢喃,在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上,将车飙得更疾了。

  第十章

  “维俊综合医院”的急诊室外,骆维彦抱头坐在长廊椅上,一遭一遭的在心里唤喊冰心的名字。

  “你怎么告诉妈的?说要和冰心去帮小凯过生日,为什冰心不在你身边?为什么冰心会出了意外?”一旁的何文媛不顾丈夫的摇头示意,扬声质问维彦,她在家接到维俊的电话时,简直慌得可以。

  “她本来在我身边的,可是后来……我睡着了,我……”

  骆维彦焦躁的回话在看见急诊室的门应声而开的刹那,急促地打住,他急跳而起,抓住他从急诊室出来的大哥就问:“冰心怎么样了?”

  骆维俊脸色凝重的望着他父母及维彦,“是外伤,冰心很幸运,除了右手肘骨折,轻微脑震荡,几处擦撞伤外,没什么严重的地方,不过……”

  “该死!不过什么?你一次讲清楚!”骆维彦忍不住低吼,他稍稍缓和一滴滴的心情,全在听到那句教人心慌的“不过”二字,更加的绷紧。

  “冰心还在昏迷中。我们仔细检查过她的脑部,并没有什么特异的伤处,但是冰心的意识很低迷,一直没达到该有的醒转指数,这是我还要再积极观察的地方。”

  骆维俊一口气将糟糕的情形全部说出。

  “维俊呀,你的意思是,冰心有可能一直昏迷不醒?”

  不敢想的情况教他母亲一口问出,骆维彦胸口的空气仿佛抽空似的全身僵住,开始觉得额际隐隐抽搐着。

  “维彦,你没事吧?”骆维俊瞧见维彦面如死灰,赶忙拉他到椅子上坐下。

  “冰心到底怎么了?”骆维彦闭起眼,揉着太阳穴,喉头灼热干哑的问。

  “你放心,我会尽力诊治冰心,但是你老实说,你和冰心究竟发生什么事?据送冰心到医院的好心人士说,冰心是低着头过已经亮起红灯的马路,才会车子迎面撞上。”

  “低着头?”骆维彦张开眼,眸满是诧异疑惑,冰心怎会低头过马路?

  “其实依我观察,冰心昏迷不醒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属于自我意识的压抑情形。也就是她在潜意识中,自我放逐了求生意志。”

  “说实话,你是不是欺负了冰心,让她气得不想醒来,不想看见你?”何文媛大声的质问维彦。

  “我怎么会欺负冰心?该死!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只喝了一口水之后,醒来会变成这样。”

  “什么水?”骆维俊微睨起眼,犯起职业病的问题。

  “开水!喝了会头昏脑胀,睡得不省人事的开水。”

  骆维彦嘶吼着,心里懊恼万分,他当时只要跟着冰心带小凯去蛋糕店就没事了。真是该死!

  “如果真是这样,那杯水里八成被掺下了迷药,或高剂量的安眠药。”骆维俊很当一回事的说。

  骆维彦背脊一凛,脑袋空白了几秒。

  “维彦不是在小凯家吗?谁会对他下迷药?”静站一旁的骆达远纳闷的问。

  “老天!是以,她……”

  骆维彦惊骇的瞳大眼,冷不防瞥见连以牵着小凯走过来他猛地冲上前紧连以的肩头,厉声请问:“说!你在我的开水里动了什么手脚,你又对冰心说了什么。

  快说!”

  “维彦……”骆达远三人看见维彦发狂般的猛摇连以肩,不明所以的急忙拉开维彦。

  连以着实被吓了一跳。

  她只是在家里听维彦接手机时,说有人在他大哥的医院里她以为是维彦的父母出了什么事,所以随后跟来看看。岂料一到医院,骆维彦会劈头质问她。

  “别拉我!开水是以倒给我的,她一定又对冰心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否则冰心不会不等我就自己走了。”

  骆维彦气冲冲的又想抓向连以,他父亲及大哥分别拉住。

  “以,冰心有跟你说,她为什么要先离开你那儿吗?”何文媛迂迥的问,她虽不明白事情的始末,但维彦这么激动,事情绝对不简单。

  “她只是说她有事想先走一步而已。”

  连以嗅得出事情不对劲,但仍睁眼说瞎话,同时心头也存疑——骆家人全在这儿,那是谁出了事?

  “你说谎!冰心绝不可能还没替小凯过生日就走掉!”骆维彦暴吼着,气急败坏,不知道连以到底怎样伤害他的冰心。

  “冰心阿姨有说等一下要切蛋糕的,可是后来她一直往门外走,小凯怎么叫她都不理。”小凯突然稚嫩的开口,小嘴嘟嘟的,他的蛋糕还在家里没切耶——

  “小凯!”

  连以仓皇的喊,慌忙想牵近随口说话的小凯,却教骆维彦冷戾的眸光瞪得顿了半秒,小凯已被骆维彦牵拉过去,她暗叫不妙。

  “告诉干爹,你和冰心阿姨买好蛋糕回去后,发生什么事?”骆维彦弯下腰间,只想知道真相。

  “冰心阿姨带小凯回去后,客厅没有人,我坐在椅子上看我的蛋糕,冰心阿姨在叫干爹的名字,后来……”

  小凯偏小脑袋,想了想说:“妈妈好像从房间出来,她跟冰心阿姨说干爹睡着了,还有其他话小凯听不懂,然后冰心阿姨就低着头一直走,小凯叫她,冰心阿姨还是低着头一直走,我想出去叫冰心阿姨,可是妈妈把门关起来了。”

  空气顿时凝结有如寒冬。

  连以在骆家人全将视线投向她时,一张脸开始一阵青一阵白。

  “你设计我——”

  骆维彦双眼喷火的逼近连以,咬牙切齿的说:“趁我不注意下药,再让冰心误以为我和你有染,连以,你好样的,居然设计我!你该死!”

  “维彦?”看见维彦举起拳头直往连以挥去,大伙嚷出声,就见维彦的拳头重重击落在墙壁上。

  “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让冰心不再退缩的对人敞开心扉?你行!你厉害!卑鄙的手段一使,就让冰心出了意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就让她灰心失望的想再次封闭起她的心……连以,你该死!”

  骆维彦悲愤交集的举起手,就想再击向墙壁发泄,却教他大哥一把拉住。

  “维彦,你的手流血了,骨头可能也受了挫伤,得赶快治疗。”骆维俊握抓住维彦的右手,不禁在心底暗叹,徒手击墙的痛,维彦没感觉吗?

  连以瑟缩的噤声靠墙而站,内心震颤不止。

  冷冰心出了意外,昏迷不醒?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呀!

  她只是脑里突然闪进坏念头,拿了她上回严重失眠上医院取得的高剂量镇定剂,加入维彦的开水里,然后在冷冰心回到她家时,脱去沉睡的维彦的上衣,再自导自演一出让冷冰心伤心的戏。

  她只是要冷冰心对骆维彦死心,离开他身边而已,她没想要冷冰心有生命危险的。

  “别管我!我要去见冰心,那家伙误会了,她打算一个人静静地睡,不醒来,我要把她叫起来……呃。”骆维彦忽然觉得头痛欲裂,喉咙烧烫,他抱着头蹲了下去,不想右手一阵刺痛,让他不觉又闷哼出声。

  “维彦……”何文媛和骆达远急着上前探看。

  “你果然发烧了。”骆维俊伸手摸向维彦的额头,拉起他就要往走廊另一头走,“跟我去包扎你的手,我再开副退烧药给你吃。”

  “不要!我要见冰心!”骆维彦用力的甩着他大哥的手。

  “要照顾冰心之前,先把你自己的身体顾好再说。”

  好性子的骆维俊难得光火的吼,现在的情况已经够乱了,维彦这小子还这么倔强!

  骆维彦一愣,不再挣扎的随他大哥拖着走。

  他不能倒,冰心需要他。

  急诊室前瞬时陷入一片寂静。

  何文媛抱起张着无辜大眼定站着的小凯,和他丈夫骆达远交换了心照不宜的一眼,再同时望向垂头呆立一角的连以。

  看来,他们两老得跟以作番长谈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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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过了两天,冰心还是没有醒来。

  骆维彦就那样没日没夜的陪在冰心的病榻旁,期待她张眼的时刻。

  “冰心,听到我话没?我和以是清白的,那天你所看见的是个圈套,我爱你,冰心,拜托你醒过来看看我,冰心……”

  骆维彦俯近床上人儿,抚着她苍白的小脸,优柔呢哺他这两天来诉说不下数十遭的话语,只求沉睡的人儿给他一声回应,可床上人儿恬静如昔,仍旧残忍的紧闭双眼对他。

  “冰心,求求你张开眼,冰心……”骆维彦将额头轻抵她滑细的额上,无措的低哺,突感一缕深深的疲惫感袭来,他强打起精神抬起头。

  “不行,我不能睡,我得看着冰心醒来……”他甩甩头,俯吻上床上人儿的唇,轻声说道:“我去大哥办公室冲咖啡提提神,等会儿就采。”

  骆维彦再亲啄冰心一下,才拖着疲累的身躯走出病房。

  骆维彦反手关上房门,没察见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手指缓缓动了下。

  同一时刻,代替骆维彦在公司处理公事的骆达远夫妇,正对上再度找上维彦的冷永权。

  “你说什么?冰心出了车祸,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冷永权满脸错愕的看着骆达远夫妇,他急着带冰心回美国,将她推往那个出手阔绰的花心老头手里,帮他换得资金拯救摇摇欲坠的公司,怎知节骨跟上会横生这种枝节?

  “怎么会这样。这会坏了我的计划的。’冷永权心急之下碎念出口,泄露了自己不纯的动机。

  “冰心住院,你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关心的竟是冰心会坏了你的计画?要是维彦在这里,铁定会你这个没人性的老家伙几拳。”何文媛不客气的谩骂,这个冷永权还真如维彦说的“真不是个东西!”

  “冰心何时会醒来?”冷永权急切的问,关心的是,冷冰心来不来得及帮他的公司。

  “不知道,我们也在等。”骆达远反感的回答,完全洞察冷永权在想什么。

  “天杀的!我没时间等,我得搭今天的飞机回美国……”永权失去冷静的在原地兜起圈子。

  永兴吃紧的财务状况,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既然他这个陌生的女儿对他一无帮助,他又不可能从骆氏集团这儿揩到油,他得赶回去另想他法。

  “先生,请你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骆达远和何文媛同声下逐客令,对这个对冰心的伤势没有半句问候的君子,厌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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