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少自以为是了,你以为夏寰是你一个人的啊!"两个女人开始上演抢夺的戏码。
霍地起身,夏寰两手插在裤袋内。"见你们俩玩得很起劲,我就不奉陪了。""夏寰!""寰寰!"想要追上前去的她们,被夏寰身?叩母笔中⊥舾瓜隆?"两位大小姐今天就死心吧!看夏哥那样子,肯定是病发了。""病?夏寰生病了吗?是什么病啊?"写真女星吃惊地间。那个活力充沛、体力惊人的怪物生病了?什么病菌那么大胆地找上他?
小汪笑笑。"那是夏哥的专门怪病,专业病名叫做:玩乐机能停滞症,别名又称:小治血清极度缺乏症。""那是什么呀?听都没听过。"清纯偶像狐疑地看着他。
小汪吐吐舌,真有人能听得懂,那才叫奇怪呢!"这绝症不是你们能治得好的,就放他去吧!根据过去的纪录,没两天他就会恢复回一尾活龙了。"走到吧抬边,夏寰跟酒保要了杯不加冰块的纯威士忌。穿著"魔音"金绿色制服的酒保,将倒好的酒放在他面前,调侃地笑说:"老大,你又陷入低潮了吗?"一手撑在下颚上,两眼无神地瞥着喧闹的场合,夏寰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说:"已经一年十个月又二十五天了。"此刻酒保看到左边有一名女子故意移到夏寰身边的位子上,但酒保的规矩中有一条是"视而不见",所以他就当作没发现,继续和夏寰聊着。
"那么久了吗?这么说也应该快回来了吧?""谁晓得,到时候那小子肯定会找出一大堆借口,说什么还想再继续留在美国研习,哼!"女子伸手跟酒保要了杯淡酒。
暂停下话题的酒保,注意到女子一双大眼正有意无意地朝着夏寰放电时,默默地想着:对现在的老大来说,想要引起他的注意,除非是脱光了衣服躺在他面前吧?但,这也不是身为酒保的人该插嘴的事。把酒递给她之后,他开始擦起手边的杯子。
夏寰忽然嚷着。"丁,把整瓶酒拿过来,今晚我要喝它个不醉不归!"酒保叹气。"老大,就算你喝光这儿所有的酒,也醉不了的,劝你省点功夫吧!""啰唆,拿来!"酒保从柜抬底下拉出一具复古的黑色话机,咚地摆在夏寰面前。"我看你需要的是这个才对。"傲慢地挑起一眉。"给我这个能喝吗?""担心他不回来,那就直接打电话去确认一下嘛!"一眨眼,酒保微笑地说。"不见得只有一醉才能解千愁,这是身为酒保的我的良心建议。""……"夏寰啧地弹了下舌根,一口喝干杯中的酒,捉起黑色话筒,边拨着号码边说:"丁,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把你挖到这边来当酒保吗?""因为我调酒的技术一流?""不,因为这样我才可以揪住你的脖子,威胁你不许扫客人的兴致!当客人说要喝酒时,就给他酒喝,要不然我就扣你的薪水!"以前也有好几次被丁扫了兴,此后夏寰就发誓,非得把这个"特别顽固"的酒保揽到自己旗下。
"我不是要扫兴,只是有我的原则而已。喝了不能使人快乐的酒,那么被喝进肚子里的酒也会哭啊!人有人权,酒也有酒权嘛!"酒保不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会咆哮的夏寰多半只是只纸老虎而已。
"歪理!"夏寰撇嘴一啐的瞬间,注意力全转移到他手边的话筒上,表情焕然一变,从懒洋洋到神采奕奕。
"英治宝贝!是我啦!喂喂?听到没有?"十分钟内,这一通电话让夏寰的活力指数从负数转为一百二十度,尤其是他放下电话后贼笑的样子,就像是个得了糖还卖乖的小孩。他勾着小指头对酒保说:"丁,我爱死你了!""不客气。""好,今晚也来狂欢吧!"唉呀呀,这会儿可能会被他吵得天翻地覆,没一刻能安静了。酒保才这么想,刚刚的女子采取了行动。
她笨拙地站起,装作喝醉的模样,往夏寰的身上靠去。"啊……不好意思,我好象喝醉了,这儿的酒好烈喔!"媚光大放送,夏寰扶住她肩膀的同时,唇角也邪恶地扬起。"不要紧,你没事就好。"你一眼、我一眸,火花飞舞。
关公面前耍大刀。丁瞧一眼那杯几乎没被喝到的酒,替自以为成功套住夏寰的女子在心中祈福,希望她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好。天底下有被老虎吃掉的狐狸,可没见过吃掉老虎的狐狸喔?
猎物与猎人,人们往往分不清楚自己是哪一边,所以人生百态才会如此有趣,不是吗?
用餐有用餐的规矩。
冷盘、色拉、正餐、水果盘、甜点,最后端上餐后饮料。但这称之为基本套餐,无论繁复或简约,大致上相差无几。
有人说规矩是用来打破的,所以故意忽视规矩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欧阳英治认为经过长久历史演变而成的规矩,必有且其道理,假使它能帮助人们更加享受用餐的过程,遵守一下规矩又何妨?这是他"现在"想要这野兽化的家伙,好好沟通一下的课题--哪有人一下子就从正餐下手的?混蛋!
"住手……不许脱……叫你不许脱你听到没有?!"死守着自己腰间的皮带,英治在沙发上被节节逼退。
就晓得他的安分是有阴谋的!
当英治拖着皮箱威胁要回美国后,耍"宝"耍得不亦乐乎的男上立刻改弦易辙,声称一切只是游戏,想给他一个意外惊喜,要让英治放松一下而已。就在诸如此类的甜言蜜语源源不绝地涌出,而英治的戒心也暂时松懈后,才?勒庠床还?是男人的缓兵之计!
等到英治勉强同意留下,幷在宽敞舒适的豪华大浴缸中洗去一身尘埃,稍事休息,准备把打包的行李拆开来时,男人就露出深藏的阴谋……
中计了!
内心疾呼失算的英治,也不是天真地以为和夏寰同居一个屋檐下,还能相安无事一觉到天亮,可是起码考虑一下刚下飞机没多久的他的心情吧!满身疲惫还没去除,谁有这心情亲热啊?
显然夏寰是没那么"体贴"的。那跃跃欲试的模样,活像是充分暖机、引擎全开,正打上满档要狂飙一番的超级跑车。
"我是没有『拖』啊!"拖延的拖,补充说明完后,男人欠扁地笑着。
前有狼、后有沙发,英治唯一的退路只有翻过沙发才能逃出生天。就在他一脚跨上椅背之际,男人轻松地由后面将他整个人抱住,大掌扣着他的腰,三两下就解开了英治的皮带。
"你干什么--"一肘子往后拐,没顶到男人的脸,倒是给对方可乘之机,从解开的裤头伸进禄山之爪,老实不客气地一握。
"你!"气得往后一瞪,竟得到反效果,对方贼笑得更形得意。
"小治,整整两年,两年份的利息可是很高的喔!别以为你还有空在那边玩抵抗的可爱小游戏,现在的我没有人阻挡得了。你等着看好了,一个礼拜,不,可能两个礼拜你都别想下床了。"这已经不叫威胁,而叫恐怖了!英治咧地苍白了脸。
"……骗你的,瞧你那副害怕的模样。哈哈哈!""一点都不好笑。"一耸肩,夏寰不安分地在他裤子里摸索着,说道:"那么,咱们言归正傅。关于支付利息的方式,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小治。方案A:主动配合,花三天的时间满足我的兽欲。方案B:被动接受,花一个月的时间在床上慢慢耗。你打算进行哪一种?""都不要,把你的手从我的--抽出来!"死命扯着,但那可恶的"毛手"就是不肯放过他。
"OK,方案B是吧?收到。""不许把别人的话全当成耳边风,你这混帐东西!"咬牙兼切齿。
"是你自己不老实回答的,现在又变我的错吗?唉,小治有够任性呢!好吧,再问你一次,哪一边比较好?我先声明喔,你再吱吱歪歪不挑的话,那我就按照我的意思去进行了。"嘟着嘴,装出无奈的表情。
这个恶棍!
"小治……你就是这么不老实,嘴巴上再怎么逞强,明明身体就坦白得和一张白纸没两样,你就那么想看到我蛮横的一面吗?难得给你民主的选择权说。"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咧嘴笑得开心皈了。
许久未见还是这样死性不改,逼了更叫人火大。
真以为把他欧阳英治吃得死死的吗?瞧不起人也该有个限度(谁把我看扁都无所谓,就是你这死夏寰,我绝不称你心如你意)!
"我明白了。"冷声说道。
"噢?"英治先拉开两人的距离,接着把他的手由自己身上掰离。"你不是要主动配合吗?那从现在起你就不许动半根手指。""喔喔?"欲望,他也有。
也许他不像夏寰那样,总把欲望当成雄性的卷标挂在身上走动。但他也不是圣人君子,一样也在两年的分离中有过暗夜难熬的时刻。
想见识一下他发情的模样吗?好得很,就看谁在挑战谁吧!
手指移到自己榇衫的衣襟处,以缓慢得不能再缓慢的速度,解开至颗钮扣,燃烧的黑瞳凝住他,英治一字一句地说:"像你这种货色,哼!三天不用、两天不必,我让你三个小时就被打败,你给我走着瞧!"钮扣全部解开后,英治扣住他的脖子,主动递上双唇,以粘腻而浓厚的舌吻揭开序幕。
起初没料到英治会来这一招的夏寰,对这送上门的香唇稍感迟疑,毕竟,英治会主动挑逗,这可是破天荒的事。这一步棋杀得他措手不及,心脏险些乐到麻痹,但习惯水里来人里去的男人,不到三秒,马上"欲"火重生。
"别给我后悔喔,英治,这可是你自己的决定。"一吻结束,同样急促起来的呼吸,在近距离中交相激荡着,犹存的火花在夏寰深幽的黑瞳底部窜动着,他舔着舌,虎视耽耽地看着他,邪笑着,光亮雪白的虎牙在唇角猖狂隐现。
英治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不该太草率地做出决定。本来以为把主导权握在手上,起码可以不让男人冲得太快,然而,压抑了两年份的欲望一旦获得释放,在失控的状况中会狂飙到何等程度,这点是英治无法估算出来的,结果也只有亲身验证这失败的结果了。
两年的等待期间,夏寰不是个忠实的情人。
认识英治之前,他与数不清的女性有关系;认识英治之后,数量也许减少,却不曾归零过。因此,性情更不可能在英治留美的期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停止打猎野食的行为。
可是那又怎样呢?忠实不是他和英治这段关系的要素……
英治是英治,女人是女人。就这么简单。
他不曾把英治视为众多飞舞在自己身边的"女人"之一,而那些女人也无法跨进他为英治保留的那一小块圣域,这就是他众所周知的原则。
不过夏寰也非常清楚,这是种自私利己的说法,他的放荡是建立在英治的纵容上,万?挥⒅蜗衽艘谎匏咦乓笏暇肫渌拥墓叵担删鸵笊四越?了。正因为他晓得英治不是"女人"(也很难想象他哭诉的画面),没有那些无聊的吃醋情感,所以他才一直把游戏花丛间当成娱乐,没有放弃的打算。
可是英治没有醋意,幷不代表他也没有。
口口声声宣称夏寰不是恋人,而是对等伙伴的英治,要是想和他一样对等地做花花公子,恐怕……
我的度量比普通女人还要小也不一定。
夏寰颇有自知之明,自己正是英治口中所说的混帐东西没错,因为在占有欲这一点上,他是绝对地双重标准奉行者。即使十个人中有十个人会说,英治配上他太糟蹋、太暴殓天物,他也会一腿踹开这些论调,霸着英治不放的。
一切都是你大可爱,吸引了我这恶棍的错,小治。
端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奉命一根手指头也不准动的夏寰,衔着悠哉的笑意,凝视着正咬着下唇,拚死命忍住羞涩,却止不住晕红了脸,替自己做着"接纳"前的准备动作的老实恋人。
没想到一句挑衅的话,能获得这么好的效果。夏寰心满意足地确认了,这两年来的相思苦也不是只有他在受而已。
采取前所未有大胆行动的恋人,褪下身上的衣物,裸程着他完美匀称的身子,正面跨坐在夏寰膝盖上后,刚开始表现得还不错。甜美地啮咬夏寰的唇,挑逗地吮吻着,轻易唤起彼此的热火……
可是很快的,第一道关卡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了?前面说了大话,现在进退两难了是吧?小治。"眼神斜瞟到那绕往背后,探索着秘穴的颤抖指尖。只见没入半指深的长度后,始终没有下一步动静,就能猜测到恋人此时身处的困境。
很久未曾被外物开启的花蕾,可不会轻易地就松弛开来的哟!
"……闭嘴。"脸上红晕更深,秀气的眉蹙得死紧,因为那双氲泪黑眸的一瞪,夏寰双腿间的悸动更强悍地在布料中叫嚣着要反客为主。
"我,帮你一手吧?"眉头呼地舒展开来,英治低垂下头,红通通的耳根映在眼中格外可口,夏寰无法抗拒也无意抗拒地一口含住。
哈地一声细喘从恋人口中逸出,熟知恋人所有敏感处的夏寰,不放过启动攻势的机会,乘胜把舌头往耳洞里攒去、引得那具诚实的身子在自己双臂间细细抖动着,而夏寰幷不因此而满足,他一手往恋人的后腰爬过去,握住英治正坐困愁城的手,借用先前早一步插入的指尖,轻轻一推。
"阿……"咚地,恋人夹在两人身躯中的欲望,坦白地抵上夏寰的小腹。
"喔喔,看样子你也积了不少嘛,才这样子就……"是不甘心、对嘲笑的气愤,或是恼羞?一语不发的恋人红着眼眶瞪着自己的模样,分明就是诱惑他使坏嘛!
"……有什么好气的?我们都是一样的,小治宝贝。"夏寰握着英治的手指开始抽插、前后摇动,另一手则由前面把两人的欲望扣贴在一起相互摩擦着。
"快点……为我打开吧。"受到前后双重刺激的恋人仰起雪颈,难耐地呻吟着。那在夏寰耳中有如天籁的沙哑喘息,催促着血液沸腾、野兽苏醒。脑子明白恋人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完全松软开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