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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寨主劫亲 page 9 作者:冷玥

  赵皇后并非祁琳和同母兄长祁珩的生母,祁琳的生母萧淑妃在世时,是皇上最疼爱的妃子,所以皇上对他们兄弟的重视,远远超过其他皇子和公主。

  祁琳六岁那年,生母萧淑妃因难产而过世,兄弟两人顿失所依,成了后宫孤儿。心善仁慈的赵皇后,因心怜两兄弟孤独无依,自愿扶养两人,而生性憨直的皇太子祁琰亦十分疼爱这两个异母的弟弟。

  在赵皇后强大的羽翼呵护下,祁琳兄弟受到很好的照顾和教养,加上天资过人、才貌出众,两兄弟成长后很快就获得父皇的重视,而让两人佐理政务。

  祁琳想起远在边关担任守将的亲哥哥祁珩,不知他得知他的死汛时会有何反应,他不希望亲兄长因悲愤而一时失了理智,为了替他讨回公道而让于镇有机可趁,再度设计陷害。他只能暗暗祈求上苍慈悲,让误陷佞臣奸计而背上残杀亲子"黑锅"的父皇能及时醒悟,别再过度宠信恶臣,更不希望疼爱他的母后为他的事而悲伤过度。

  正当祁琳想得出神之际,枝头一阵急促而惊慌的鸟叫声让他骤然回神,下意识转首循声看去,不意却看到一幅十分惊险的景象。

  只见树上有条土黄色小蛇,正攀沿着树干缓缓朝枝桠上的鸟巢靠近,仍嗽嗽待哺的雏鸟浑然不知危险已悄然降临,只是张大黄口向母鸟索讨食物,母鸟却在枝头又叫又跳,焦急万分。

  祁琳现了,本想去找个什么东西把小蛇打落,但眼见雏鸟已危在旦夕,时效上恐怕来不及,倏然想起手上正好有本书,本想直接把书朝蛇丢去,但心念一转又想虽然可把蛇赶走,却可能因树枝受震动,而把巢内的雏鸟震出巢外摔死。

  母鸟的nU声愈来愈急,蛇也愈靠愈近,祁琳决定把书当暗器使用,将书夹在两指间,运功凝神贯注,静待出手的时机。

  巢内的雏鸟这时也发现了危险,却只能拼命地呜叫向母鸟求救,小黄蛇口吐蛇信昂首欲享用难得的大餐。

  祁琳紧捉住这瞬间的机会,朝蛇射出书册,书打中小蛇的头部后紧贴着树干飞出去,小黄蛇软趴趴地从树上垂坠下去,书册削落了几片叶子,朝花园飞去,危机解除后,母鸟忙飞进巢里探视她的宝贝们。

  祁琳见了,唇边不觉漾开一抹温柔的笑意。

  正送茶水上楼来的金莲,把祁琳救雏鸟的经过看得一清二楚,却是看得她目瞪口呆,犹如泥塑木雕般呆立原地。她先前的怀疑果然没错,姑爷是会武功的,面且武功不弱。

  祁琳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异响,倏然转身就见端着托盘的金莲表情呆愣地注视着他。

  两人四目交接,在那澄澈炯亮的双目注视下,金莲不由自主感到慌乱无措,下意识移开视线,不敢再与之对视。

  "姑……姑爷,我送茶水来了。"

  她那慌乱的神情,祁琳一看便了然她大概看见了经过,心念微转,绽开温柔和煦的浅笑。"我的书掉了下去,我正要下楼去捡。"

  金莲放下茶碗接口说:"我去帮您捡,书大概是飞到花园去了。"语毕,转身匆匆下楼。

  她确实是看见了!祁琳看着她消失在楼梯口的背影,心想她定然会去向练衣红通报所见之事,他得好好想个应对之策才行。

  金莲行经悬廊下方,不由停步看那只有尾巴还在微微摆动的蛇尸,接着又仰首上望,却看见姑爷在上方对她绽开迷人的浅笑。

  "书应该是我丢到太阳升起的那个方向。"

  金莲心头一惊,忙应道:"是,小婢马上去找。"

  她走进花园,很快就发现书掉在草地上。上前拾起仔细察看,书本完全没有受损的迹象,心念一转,她决定依样画葫芦,照姑爷的手法试它一次。前方正好有只蜥蜴攀在树干上,她瞄准之后便把书朝蜥蜴射去,结果书没打中蜥蜴撞上树干,蜥蜴被震落,落地后一溜烟地躲了起来。

  金莲过去捡起书本。由此可推姑爷不但暗器手法高明,内功修为一定也不差。

  她拿着书返回双月楼,把书递给祁琳。"姑爷,您的书找到了。"

  "谢谢。"祁琳接过书本,又躺回椅上继续看书。

  金莲站立片刻,见姑爷一副若无其事的闲适摸样,她突然感觉到姑爷是个城府极深之人,而那绝世的外貌正好是最佳的掩护。想到小姐天天与他同床共忱,忍不住替小姐担忧了起来。

  这事一定要向小姐通报才行!想罢便转身下楼。

  *  *  *

  "你说相公会武功,而且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厨房里,练衣红和银荷正向秦宓娘请教如何做出好吃又漂亮的点心。

  练衣红听了金莲的话后,秀眉微蹙,用沾满面粉的手在她额上摸了一摸,疑惑道:"你是不是在发烧啁,不过好像很正常嘛。"说完又继续揉面团。

  金莲额上多了一个白色手印,见小姐不相信她的话,不由心里发急。"小姐,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亲眼看见姑爷用书当暗器,把一条正要吃小鸟的蛇射中打死,书还飞到老远的花园去,而且丝毫没有损坏。"

  "只是刚好打到的吧。"银荷边揉面团边说,她压根儿不相信柔弱得好似一阵大风吹来,就能把他卷上半空中的姑爷会武功。

  金莲只是焦急地说:"我真的没有骗你们,姑爷真的是深藏不露啊。"

  练衣红睨着她,以微带骄傲的语气说:"相公当然是深藏不露呀,他不但字写得好、画画得美,还会弹琴呢!他这样十指轻轻一拨,琴就发出美妙的声音。"

  话至此,她亦用那沾满面粉的手指做出弹琴的动作。

  "我也依样画葫芦给它这么一拨--却是琴弦断得一根也不剩,不过幸好相公会修理。"话落又继续揉面团。

  "小姐--"金莲简直急疯了,为什么平常都把她的意见听进去的小姐,这次居然这么反常。

  秦宓娘看着一脸焦急的她,金莲的机巧性灵是众所皆知,应当不会毫无根据就下此定论,遂问:"你有什么根据说姑爷是懂武功,而且还不弱?"

  银荷亦接口问:"夫人说得对,你究竟有什么根据?"

  金莲便一五一十把发现姑爷偷看小姐练刀法的事详述一遍。"我怀疑姑爷想偷学小姐的雷旋刀法。"

  银荷听完只觉她太杞人忧天了。"你想太多了啦,雷旋刀法又不是只是随便看看就学得来的,照这样说,你和我从小看小姐练到大,却连一招半式都模仿不出来,更何况姑爷才偷看那么一会儿的时间。"

  "可是--如果姑爷聪明绝顶,或许就可以了。"金莲对自己的判断开始有些动摇了。

  "真是这样的话,雷旋刀法早就外流了。从第一代寨主起,就有不计其数的武林高手前来下战帖,若依你的说法,那些来比过武功的,岂不都把刀法给偷学回家了。"银荷觉得她今天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也许姑爷就是为了偷学刀法才来的。"金莲提出了另一种假设。

  银荷手揉面团,眼睨着她。"拜托,你可别忘了,姑爷是被我们劫掳上山、硬逼成了小姐的'押寨夫君',可不是他自愿送上门的。"

  "这--"金莲亦无话可说了。

  秦宓娘只是看着两人一来一往,转眸却见练衣红神情似逐渐凝重起来,连揉面都心不在焉,不觉柳眉微皱,问道:"衣红,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练衣红看了三人一眼,停下手,神情凝重地说:"如果相公真懂武功而且还不弱的话,我想他不是在偷学我的雷旋刀法,而是在脑海中和我比武过招。" 

  三人闻言皆面露讶色,银荷随即追问:"那又如何?"

  练衣红看了她一眼。"这样做其实十分危险和耗神,因为做虚中过招的那人若内力较低,在落败的当下极易因收慑心神不及而自受内伤,可是那天我没发现相公有受内伤的迹象。"

  金莲和银荷不觉转首相视。

  无论如何,秦宓娘都无法想像那弱不禁风的祁琳,事实上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试探看看吧。"金莲依然无法释然心中的疑虑。"由小姐去暗中试探姑爷吧。"

  练衣红默然片刻,抿唇颔首。"好吧,我来试探看看。"

  *  *  *

  申时时刻,燠热的空气已渐渐转凉,原躲在荫凉处避热的鸟儿们,也开始出现在枝头,或是跳跃嬉戏,或觅食。

  练衣红端着亲手做的点心和香茗,回到双月楼二楼的小厅堂,透过敞开的书斋大门,她看见相公在书斋里作画。

  她略略思忖后放下点心和香茗,悄悄地朝书斋走去。

  正专心作画的祁琳,根本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悄悄靠近,只是专心地绘着天女散花图,画中的天女是以妻子当临摹的对象。

  练衣红静悄地站在他身后,看着画中化身为天女的自己。

  祁琳勾勒好天女的轮廓后,挺直腰杆往后仰,想稍远目测一次,哪知后背却好像撞上了什么东西,侧身转首就看见练衣红垂眸看着他,神情若有所思。

  他心念倏转,绽开微笑放下画笔。"娘子,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才刚刚上来而已,我看你正专心的作画,所以就没叫你。"练衣红垂眸凝着他,想从他的眸中看出端倪。

  祁琳亦抬眸凝着她。"怎么,有什么事吗?"

  练衣红螓首微摇,在他身前的椅子坐下,略略思忖,伸手按上他的胸口。相公会不会武功,只消她把内力从掌心一吐便知分晓。若相公会武,自然而然会有抵御的力量产生,但若是推测失误,则会震伤相公的心脉。

  祁琳当然了然娘子此举有何用意,她只要把内力从掌心一吐,他所修练的玄罡真气会自动抵御这外来的侵害,像娘子内功修为如此高的高手,丝毫异状都逃不过她敏锐的感觉。

  正当练衣红犹疑不下时,祁琳唇边漾起一丝轻轻的笑意,双眸泛着笑意又隐含嗳昧,倾身向前,用宛如丝般轻柔的声音说:

  "怎么--晚上伸进衣服里摸来抚去还不够,连大白天也要隔着衣服摸啊--"

  练衣红听了这话霎时俏脸通红,迅速缩回手,美眸里尽是惊讶与羞怯。自有了夫妻之实后,她狂恋上相公美丽的胸膛,总喜欢趁他睡着之后,探手伸进衣服里,摸抚他那精实又细皮嫩肉的好触感,偶尔还捏弄那小小蓓蕾。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怎么知道的。"

  祁琳用充满魔力魅惑的眼眸注视着她,如轻风般的话语在她耳畔轻语:"完全睡着的时候当然就不知道啦,可是还没完全睡着时就有感觉了,嗯--其实被娘子摸来摸去的感觉也还不错啦,只不过--"

  他靠上去,双唇几乎触及她的耳垂,用更轻更嗳昧的语气说:"可不可以请娘子'怜香惜玉'点呢,我会--痛痛唷--"

  练衣红像被丢进滚烫的热水中般,霎时间全身发烫了起来,更忍不住掩面大叫一声,埋首相公的胸前。"讨厌、讨厌,你好坏--你好坏--" 

  吁--总算化解了临身的危机。祁琳暗呼一口气,舒臂搂着那纤纤柳腰,低头在她耳边轻语:"娘子别羞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好一会儿,练衣红方敢抬起那嫣酡的俏脸,朱唇启合数次才敢轻声问:"你生气了吗?"

  祁琳低头在她鼻尖轻轻一啄,笑说:"我怎么会生气呢,不过--我很惊讶娘子竟是个'黑夜女色魔',真不知在我之前有多少男人遭了你的魔手。"

  娇颜上两朵淡淡的绯云一下子又嫣酡欲滴,练衣红又害羞又是生气地握起粉拳轻捶他的胸膛。"浑帐,我才不是什么'黑夜女色魔',我只喜欢摸你的而已。"

  "是这样吗--"祁琳故作哀怨的神情。"该说我是幸还是不幸呢。"

  "哼--是幸运。"练衣红抿紧双唇,摆出自视甚高的神情。

  "我这个人可是很挑剔的,若不是'人间极品',我还不屑。"

  "这么说来,我还得对娘子的'厚爱'感激涕零喽。"

  "当然。"

  两人互凝片刻,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练衣红张臂环抱他的腰,仰首露出甜甜的笑。"我跟宓婶婶学做了很好吃的点心哦,就放在小厅的桌上。"

  祁琳亦回以温柔的笑。"正好呢,我肚子也有些饿了,正好可以品尝娘子的好手艺。"

  "那我们现在就去吃。"

  两人来到小厅堂落座后,练衣红拿起茶点送至他唇边。

  祁琳张嘴轻咬一口,咀嚼着说:"好香、有嚼劲又甜而不腻,娘子真是好手艺。"

  练衣红被他赞得飘飘然,甜笑着更温柔地喂心爱的相公吃点心。

  楼梯口,有两颗半冒的头和四只眼睛,注视着浓情蜜意的两人。

  "厉害,姑爷果真深藏不露,三两下就让小姐晕头转向,丢兵弃甲,俯首称臣,彻彻底底忘了原来的目的。"银荷说。

  "是啊,我真替山寨的未来担心,姑爷若心怀不轨,小姐必难逃他的掌心。"金莲颇为担忧地说。

  银荷转首问:"那现在该怎么办?"

  金莲只是注视着两人。"今天大概没机会了,我们先从长计议一番再来说服小姐了。" 

  "好,就这么办。"

  两颗头悄悄地消失在楼梯口。

  *  *  *

  翌日。

  练衣红领着两婢到后山的山壁边,寻找长在山壁上奇形怪状的小树,只因祁琳喜欢把这些长相奇特的小树移植陶盆,加以整理和塑形,再摆上一两颗奇石,种上几棵小草,然后放到屋里当摆饰。

  她总是弄不懂这有什么乐趣可言,只觉得还不难看就是了,哪知祁琳的盆栽却获得吕云魁极高的评价,说什么极有意境之美,还要求祁琳割爱几盆。

  也许是臭味相投,吕云魁对祁琳的墨宝和山水花鸟图也同样赞不绝口,当然也免不了要祁琳割爱几幅。

  练衣红仔细搜寻山壁上的每棵小树、小草,看是否有祁琳会中意的。

  金莲和银荷在她身后互换个眼神,金莲明知故问地问道:

  "小姐,你昨天试探姑爷的结果怎样了?"

  练衣红哪能坦言当面被相公说破了夜夜伸"魔手"的事,遂故作慎重地说"这种事还是应该小心点才好,一个弄不好会害相公受内伤的。"

  两女互换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银荷开口附和道:"小婢也是这么觉得,所谓的试探应该是出其不意,才会让姑爷在无防备下显露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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