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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定乞愿女 page 8 作者:寄秋

  「可是……」我喜欢他呀!

  望了相偕离开的身影,伊娜眼睛一黯地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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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知道要往哪走吗?」彤乞愿看着男人的背影问。

  「不知道。」记得来时瞥见一片缓坡,应该就在附近。

  「那我们要去哪里?」她不满地停下脚步。

  「跟着走就对了。」察觉到后方的人不再移动,他干脆走回去牵住她的手,一路拖行。

  「万一迷路怎么办?」可恶!挣不开。

  江天凭懒得理她,直接将她带向不远处的山坡地。

  「到了。」

  「哇!快躺下来!星星好清楚噢!」彤乞愿仰头一望,开心地大叫,率先找好一处柔软草地躺下。

  他也从善如流地在她身边坐下。

  「你看,那边那颗很亮的星就是织女,对面那颗就是牛郎,和上头那颗天津四连起来,就是『夏季大三角』,很漂亮吧?」她伸出手指,兴奋地对天比划。

  江天凭抬头,只见满天星斗,哪看得出什么牛郎织女,不就是一坨光点。

  「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啦?」奇怪身旁的男人不回话,彤乞愿不甚开心地戳了一下他的腰际,见他险些惊跳起身,不禁哈哈大笑。

  「你不怕痒?」他白了她一眼,却在见到她笑得开怀的小脸时一怔。

  就是为了她的笑脸,才会留在她身边的吧?

  「不怕啊。」这可是她骄傲的家族遗传呢!这下没办法报复了吧?

  瞧她志得意满的样子,他忽然很想粉碎那抹小人得志的奸笑。

  「很好。」江天凭一个翻身,将一睑幸灾乐祸的人儿压在身下。

  「干么啦,你挡住星星了。」她浑然不觉瞬间升起的暧昧氛围,只是推了推上方宽阔的肩膀。

  呆子,都快被吃了还有心情管啥鬼星星。

  「现在有比看星星更好的事可做。」低下头,抵着她的额,他笑得不怀好意。

  「江……江天凭,我想睡觉了。」彤乞愿终于察觉两人过分贴近的身躯,敛下眼小声说道。

  「是该睡了。」不过该做的还是不能欠着。

  「那走……唔!」他……又吻她!

  这一吻既缠绵又深刻,良久,江天凭才气息不稳地一把抱起虚软的人儿,起身往落脚处走去。

  方才中断的好事,差不多也该继续下去了。

  第六章

  「彤学姊、彤学姊、彤学姊你在不在?在的话请应一声。」

  来了彤家N遍的姜怀雁仍不死心,用手挪挪无度数的蝴蝶造型眼镜,在生锈的铁门外跳上跳下,想瞧瞧有没有人。

  「呆呀!小雁,人要在早就出来开门了,哪需要你大呼小叫地吵死人。」一手插在口袋装帅的司书翼取笑她的没大脑,尽说些傻话。

  「哎呀!你老敲我头会把我敲笨,我不喊喊看怎么知道学姊在不在家,说不定她在睡午觉,没听见我的声音。」总要试过才知道,也许学姊睡得太沉了。

  听说彤学姊是红透半边天的词曲创作者,不论新人或出道已久的歌者都抢着要她的曲子,当然会比较忙于音乐,这是无可厚非的事。

  而且这些音乐人多多少少都有不为人知的怪癖,像习惯在夜深人静时作曲,不喜欢别人打扰他们创作的灵感,作息不定只为写出一首好歌,身为学妹的她怎能不体谅学姊的辛劳。

  所以睡晚点是情非得已,她要更用心叫醒彤学姊,将正确的礼物送到她手上,让她能开开心心地收下相机,照出理想的好相片。

  司书翼嗤笑,「别傻了,你扯破喉咙她也听不见,睁大眼睛瞧清楚,这堆过时的晚报不是今天才有,有些都蒙上灰尘了。」可见里头的人已出远门,多日未归。

  「啊!那我不是又白跑一趟。」姜怀雁苦恼地捉捉头皮,便弯下身来帮一只被枯叶压住的瓢虫翻身。

  「早告诉你别急于一时,有事电话联络就好,干么跑来跑去白费工夫。」

  「那要怎么办才好?你要帮帮我。」她习惯依赖他,一有事,最先想到的对象就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因为太熟稔,熟到可以在彼此卧室来去自如,因此她从未察觉两人的动作多亲昵,像是秤和砣本来就应该在一起,没什么好惊讶。

  可惜苦了老追在青梅身后的竹马,明明是最亲近的两个人,心却隔着一座太平洋,他的一颗心全系于她,而她的回应却是快来帮我解除难题。

  司书翼翻了翻白眼,捉住走来走去的身影。「别慌,我们先去吃冰降降暑,彤学姊不在家,你急也没用。」

  瞧她皮肤都晒红了,傻不愣登的也不知找棵树遮阳,笨笨地在太阳底下奔波来回,一点也不晓得他看了有多心疼。

  别人的事她忙得很起劲,可就不肯用心多回头看他一眼,胆子小得像颗老鼠屎,非要别人推一推、吼一吼才敢动,让他既心酸又无奈。

  「不行啦,万一我们离开的时候,学姊刚巧回来呢?」那不就错过了。

  「你想太多了,不会有那么巧的事,而且流了一身汗你不难过吗?」他看了都觉得热,想去游泳池游上几圈。

  「是有点不舒服,可是……」姜怀雁望了望大门深锁的房子,犹豫着要不要走开。

  「别可是了,人要回来的话,我们明天再来不就成了。」傻呼呼的空等无济于事。

  「说得也对。」她随司书翼走离了几步,只是正当他松了口气时,她又喊停地往回跑,神情紧张。「你想学姊会不会出事了,所以才没人应门?」

  她越想越心惊,报上常有独居女子被害的新闻,死者因死亡多时发出恶臭才被人发现,尸首早就溃烂不已。

  「咳咳!小雁,你不要自己吓自己,学姊在毕业册上的相片看来很有福气,不可能有事发生。」天呐!她还真是毅力十足,一点也不怕累。

  「我不管啦!我们爬进去瞧一瞧,真要没事再走人。」要是什么事都不做,她会良心不安。

  「你要做贼喔?」司书翼瞧了一眼不高的围墙,暗自叹息。

  拗不过她的要求,两道小偷似的身影尝试越过一人高的灰墙,一个动作敏捷一翻而过,一个笨手笨脚要人回过头拉她一把,折腾了老半天,两人才穿过庭院,贴近门板。

  姜怀雁贴着窗户往里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很急却没办法进到里面,—张漂亮的小脸蛋拼命挤呀挤,挤出—大块红印子,而司书翼则像没事人地吹着口哨,踢着碎石子查看左右,免得被人当成梁上君子扭送法办。

  突地,一声尖叫响起,他脸色为之一变地往前冲,将惊慌失色的小女生抱在怀中。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

  「有……有鬼……」好恐怖,好吓人,她心跳都快停止了。

  他失笑地拍拍她的背。「哪里有鬼?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那种东西出现。」

  「呜……呜……真的有啦!一张白白的睑在那边,还有吃人的血盆大口……」姜怀雁当场吓哭,惊魂未定的泪如雨下。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他一个鬼影子也没瞧见,正想取笑她是胆小鬼时,纱窗忽然由左而右拉开,露出一张会让人吓到直喊夭寿的大花脸。

  「爸爸,我就说有鬼吧!刚才我就看见女鬼的睑贴在窗上往内瞧,一副想进来的样子。」吓死人!幸好她打死也不肯住在这里。

  「妈妈,你不要自己疑心生暗鬼,宝宝都住了三年,怎么就没听她提起过撞鬼的事。」女人家就是没胆,一点风吹草动也怕。

  「我八字轻嘛!才会老是碰见脏东西。」早就说要找个法师来驱邪,他偏是不听。

  「好啦好啦!明天去庙里求张符保平安,拿点香灰回来收收惊。」说话的男人突然把头探出窗外,一见到外头有人,他还开心地打招呼。「呵呵……邻居呀!」

  「欸……」表情为之一怔的姜怀雁和司书翼举起手一挥,陪着干笑。

  「今天天气不错哟,风和日丽没下雨,你们是哪家的小孩?感情真好,出来散步呀!」唉,他家宝宝也是这么可爱,脸颊红红的像苹果。

  两人就只是笑,不晓得该如何应付突发状况,眼前不高的中年男子似乎有点脱线,居然笑得有如捡到钞票,一张咧开的嘴都笑歪了。

  「爸爸,你在跟谁说话?」窗口多出一颗头显得拥挤,挤来挤去十分滑稽。

  「就邻居嘛!我们要敦亲睦邻,做好榜样,宝宝才会常到外头走动。」挤什么挤呀,他都快被挤出框框了。

  只见身材圆滚滚的妈妈用手背一摸丈夫的额头。「爸爸,你是不是发烧了?咱们女儿住的是有庭院的房子,外面还有墙围着,哪来的邻居?」

  「对呵!宝宝没邻居。」他又看向窗外,同样笑咪咪地问道:「啊!你们要不要进屋坐一坐,外面天气热。」

  「是谁呀!爸爸……咦!你们两个小朋友怎么站在我家院子里,是不是要来做贼?」福态的妈妈没什么危机意识,傻呼呼地问道。

  姜怀雁原本就胆小怕事,一见到有陌生人出现,就赶紧拉着司书翼的衣服,显得非常不安,大大的眼睛仍挂着两滴眼泪,欲滴不落地噙着。

  而司书翼则落落大方地笑着扬手,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感觉,好像回自家厨房一般轻松自在,谈笑风生地和人家聊起天。

  「不是做贼啦!我们是来找彤学姊。」

  一听要找女儿,彤爸爸将老婆推开,抢着开口,「找我家宝宝做什么?她不在家耶!你大概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找到她。」

  「很久很久以后是多久?」总要给他一个确定日期,免得一再扑空。

  「啊我们也不知道,她说要去住什么饭店、吃大餐的,还给我们好几张免费的招待券。」彤妈妈欢天喜地地献宝,有意无意扬扬她手上那颗大钻戒。

  一听到这话,司书翼立刻了解是怎么一回事。「彤爸爸、彤妈妈,我们有事要先走,打扰了。」

  他有礼貌地一鞠躬,正打算告辞离开,往前倾的身子忽然动不了,微讶地回过头,竟发现一只五短的肥厚手掌拉着衣领不让他走。

  真的有鬼,他们的行动力也未免太快了,明明还在窗内和他哈啦,一眨眼之间就「飞」到他身边,神乎其技的能力叫人傻眼。

  「年轻人,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彤爸爸、彤妈妈,你来偷看过我们是吧?」虚荣心上扬的彤爸爸挺起胸膛,准备接受吹捧。

  三条黑线浮上额头,司书翼还能立保镇定。「因为你们跟彤学姊长得很像。」

  天呐!请原谅我说了善意的谎言,如果学姊真的长得像他们其中—位,那他不难理解她为何不爱出门,换成是他,肯定要戴上纸袋才敢见人。

  彤家爸妈不算太丑,但也绝对称不上俊男美女,两人身材都不高,矮矮胖胖,一个眼睛像绿豆,眯成一条线,一个双目如牛眼,老像在瞪人的样子,讲起话来有些台湾国语,非常无厘头。

  尤其是彤妈妈还化了个吓死人的大浓妆,腮红像不要钱似地往两颊抹了一层又一层,唇红似血还画得特别大,顶着一头烫坏的米粉烫还夹上粉红色的水钻发夹,俗透了的大红洋装简直是有、够、耸。

  司书翼开始怀疑彤乞愿的毕业册相片有造假之嫌,要不就是抱错孩子,她和彤家二老一点也不像,而且歹竹出好笋得相当有味道。

  是美女一枚,起码走在路上不会吓哭小孩,还会让人赏心悦目地多瞄上几眼。

  「厚你不甘嫌啦!宝宝就像我年轻时候一样漂亮,你瞧她多孝顺,随便就买一个百来万的小钻给我。」

  司书翼忍住爆笑的冲动,假装很认真地在瞧着彤妈妈那只百货公司打折的廉价品,他敢用司家的名誉打包票,号称百万的钻戒最少要减掉后面三个零,他前两天看到的促销价是九九九,仿钻。

  「没错,没错,宝宝也遗传到我的聪明,你看我这耳朵多肥厚,将来一定是大企业家、大老板,等我以后发达一定让你当总经理……」

  总经理?日后他可是一个大企业的接班人,最低的职务是总裁,哪有可能「屈就」?

  三个小时后,司书翼突然很想死,他不晓得为什么会脱不了身,被一对口水如大海的夫妻拖住,听着他们滔滔不绝的伟大事迹。

  而一旁的姜怀雁早已干笑到脸僵掉,在心里大喊救命。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到彤学姊家,看到彤爸爸,彤妈妈一定绕道而行,不再和他们碰头。

  呜……呜……彤学姊,你到底在哪里?快回来救救我们,我们快要阵亡了,求求你大发慈悲地解救我们,不要让我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好面子的夫妻一点也不觉得丢脸,犹如遇到知音地说个不停,直到天黑,直到深夜,直到黎明的第一道曙光升起,直到大家都睡着,仍在梦中说着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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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知道有人极需要她的彤乞愿,睡了一个今生最不安稳的觉,腰酸背痛地觉得自己像被肢解过。

  她在一阵耳朵发痒的情况下醒来,头顶上是旋转的老旧风扇,微起的燥热让她难受得踢掉被子,一时之间竟不知身在何处。

  她太累了,累得无法思考,每天从这间饭店住到那间,餐餐大鱼大肉,都快忘了原本的自己是什么模样,只觉得浑身没力气。

  蓦地,她翻了个身,正对床头的一面大镜子,立即惊吓地弹起来,睡意全消地将被子拉回来,裹得密不透风。

  「天呀!我怎么光着身子睡觉……」

  一幕幕羞死人的画面像快速放映地跃入脑中,她羞愧地抱着头呻吟,用最快的速度冲向浴室,扭开水笼头,任冰凉沁心的水柱冲击发烫的身体。

  她不敢回想自己是怎么一口一口被吃掉,光是这遍布全身的吻痕和淤青,她就没脸跨出房门口一步,希望像鸵鸟一样地将头住沙里一埋,什么都不知道。

  她还记得那双优雅如钢琴师的手抚遍她身体每一部位,灵活似蛇的唇舌几乎尝遍每一寸肌肤,仿佛银盘上大餐的她根本逃不出拥有魔力的手,赤裸裸的身躯因激情而展开。

  但他并未占有她,至少最后的关卡还在,在医学的角度看来,她还是完整无瑕的处子。

  可是他却用另一种不需要结合的方式攻占她,让她同时在天堂与地狱中挣扎,水与火并存地燃烧她体内的欲望。

  「明晚再继续。」

  在她终于受不了,快昏死过去的那一刻,他魅笑地一拍她趴伏的翘臀,丢下一句叫人辗转难眠的话。

  「什么叫明晚再继续?当我是他后宫的禁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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