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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幻格格 page 8 作者:兰京

  孤独、苍茫、满含浓烈的男性气息……

  “我说我比较喜欢的是这个,听到没?”

  “呃?”她怔怔地眨巴双眼,赶紧顺势望向电视。“啊!力士!这里也有力士玩布库赛,我喜欢这个!”

  “别黏到电视上,坐后面一点。”他没想到自己会有变老妈子的一天。

  “看,这虽然和咱们蒙古力士的玩法不一样,可这是我故乡的东西没错!”她狂喜地指着摔跤频道上的激战。

  “你早上使的不正是这一套?”

  “你知道?”她突然无法自制地笑得好开心。“我对早上那女孩使的其实是很赖皮的招数啦。和兄弟间打闹惯了,自然就练出自个儿的把戏。”

  “你到底还藏着多少把戏?”几乎多认识她一分,就多一分惊奇。

  “我哪藏着什么了,大伙会的东西我也会罢了。倒是你,肚里装了好多秘密都不说。”

  她单纯的敏锐让他赫然警戒。

  “我的秘密?”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我感觉得到。我既不想探索,也不想向你逼供,没必要非得把别人的秘密刨得一乾二净不可。只要你对我好、我对你好就成。所以,你就别再防我了吧。”

  他漠然审视。“你不好奇?”

  “好奇啊,只是不想问。不过你想说的时候,我愿意听。”

  隐约之中,他觉得自己似乎被深深吸引。过去的他会被八大山人的昼作吸引、被满文及篆文奏折的译注吸引、被宋代官窑与清代仿官窑的釉瓷差异吸引,现在竟发觉眼前的可人儿与这些有同等效力。

  为何他以前不曾发觉她的眼眸如此清亮,澄净得有如一潭碧丽湖泊?为何她会率真得像个草原上的孩子,活力四射?为何与她在一起常有种错觉,彷佛她真的来自大漠遥远的时空?

  一种近似灵魂松懈的感觉,常在与她相处之际蔓延。

  “你借故亲近我,究竟有何目的?”

  “我不是说过……嗯……N百遍了。”这是此地流行的说法,对吧?“我只想知道你听得见我声音的原因,好让我找到活过来的方法。”

  “还有呢?”

  “还有?没有啦。我的脑袋哪有那么多东西好想,就……光是……”他是什么时候倾身到她身旁的?

  “光是什么?”他俯身盯着靠坐在沙发前地毯上的铃儿。“你这么坚持地要跟着我,甚至不惜住到我这单身男人的家中,企图还不明显吗?”

  “什……什么企图?”

  一个沉重的吻有力地压住她的唇。

  第五章

  她吓呆了,她根本不知道男人会用这种方式碰女人。

  海棠在她唇上低叹,“嘴巴张开。”

  她脑袋一片空白地呆呆照做,立即被他整个人拖起来,卷进他胸怀,任他吻弄。

  他扣住了她的后颈,让她面对他的深吮。他吮扯她柔嫩的下唇、频频拨弄她的舌,好象在深深探究她的鲜美,也强迫她品尝他的味道。

  海棠微微松开她的小嘴时,她听到一阵阵娇弱的急喘声。而他,正气定神闲地眼对眼审析着。

  “怎么了,我还以为你到这方面已经玩得很有心得。”居然装出一副从没被男人如此碰过的模样。“你说要跟我一起住时,不正打着这个主意?”

  她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

  “铃儿?”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焦点完全集中在他神秘的双唇。

  “你在发什么愣?”

  “刚才那个……可不可以再来一次?”

  这下换海棠发愣。

  “不可以吗?”她眨巴渴望的无辜眼眸,彷佛期待主人施舍奖品的可爱小狗。

  如果她连这都是在作戏,他真会为她的演技甘拜下风。

  “你都是这样拐骗男人的吗?”如此纯美的神情,与她被人私下称为豪放公主的形象完全不符。

  “拐骗?”她拐骗过谁了?

  铃儿来不及质问,就被他魁梧的身躯压往沙发角落里。

  “喂,海棠……我没叫你这样做吧。”为什么要把她挤得动弹不得?

  “我突然发觉,不管你是玩真的还是在作假,都十分有趣。”试试看她到底能装到什么地步。

  一个又急又重的吻猛然袭向她,吓得她倒抽口气,让他更加深入地攻城掠地。

  他吻她,宛如饥饿的老虎狠噬甜美的食物,箝在她双肩上的巨掌猛然一扯,立刻暴露出坚挺的双乳,压贴在他炽热的胸膛上。

  她被他火速的行动吓得尖叫,声音却全被他吻入唇里。过多的陌生感觉冲击着她,直冲脑门,她都快被他吻得昏过去了。

  她感觉到他以唇狠狠舔吮她脸蛋的灼热,感觉到她的乳头在他胸膛的摩挲下产生奇妙变化,感觉到他沉重的躯体,任她怎么推也推不动的壮硕臂膀、任她怎么转头都逃不掉的唇舌攻击……她几乎快被他吃下去!

  “海棠,我要的是你刚才那样的……”热辣的烈吻截断她的下文。

  他刚才明明吻得很温柔、很缓和,为什么现在全走样了?

  “但你也没说你不要这样。”捧着她丰润酥胸的双掌开始以拇指来回搓弄粉艳的蓓蕾。

  “对吧?”

  她猛然抽息得差点断气,诡异的快感如电流般直射四肢末端,令她蜷紧了推在他肩上的手指。这是什么?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他着迷地揉拧着掌中细腻而饱满的触感,着迷地凝视她错愕而不知该如何反应的红艳脸庞。神阪玲奈以前就曾试图挑逗他,他一点兴趣也没有。而现在,他却可以由自己紧贴在她双腿之间的灼热感得知,他要她。

  怎会这样,她和以前的玲奈不正是同一人吗?

  “来吧,将你早上使的那招用在我身上。”他撩起她连身睡衣的下摆,抓起她的膝盖夹紧他腰际。

  “我早上……我用了哪一招?”

  “拿出你缠住那名不良少女的悍劲吧。”他鼻尖对鼻尖地沙哑低喃。

  “我想……你可能有点误会。”他又要吻她了,看他闪动烈焰的眸光就知道。“我没………没拿过

  那些对打招数这样地用在男人身上。”

  “是吗?”在她光滑大腿上游移的巨掌立刻拨开她内裤的底部,直接向脆弱的领域搜寻。

  “海棠!”她几乎吼破自己的耳膜,本能性地抽身想逃,却被他扣得动弹不得。

  当他捻揉着她嫩弱的欲望瓣蕊,感受到她畏怯的颤动时,一股他未曾预期的炽烈渴望猛然袭往心头。

  “别告诉我你根本不懂这件事。”他粗嘎的低语变得更加浓烈沙哑。

  “我……我当然懂!”她闷声抽紧的嗓音抖得彷佛快哭了。“我们族里牲畜的繁殖我都见识过,可是……”

  她没见过公的鸡狗牛羊对母的这么做!

  “牲畜?”面对这种带有骂人意味的形容,他不怒反笑。“有意思。”

  她尖叫地埋头进他的头窝不住哆嗦,极力想抗拒伸进她体内的修长手指撑开她的感受。

  这太可怕了,她脑子里的警铃持续大作,警告她必须快快制止这项踰矩的举动。可是当他再度拨弄她小小核心的剎那,她的脑袋全糊成一锅烂粥。

  玻璃桌面突然传来酒瓶翻倒的脆响,是他伏身深深吻吮她乳头时向后伸挺的长腿惹的祸。他粗犷狂野的突击让她毫无招架余地,甚至连厚实的沙发都被他沉重的劲道向后推移。

  她好紧。“你还是处女吗?”他几乎无法相信手指在她之中探索到的感觉。

  “我……不知道……”她咬牙缩紧肩头,他的手在她身下放肆玩弄的震撼令她差点抓烂他的噤口。“这不是我的身体,我……”

  他倏地伸臂弯向她臀部,将她整个人抱起,走向他的卧室。

  “你要做什么?”天哪,她从没想过自己的声音会如此虚弱。

  当她被重重放在柔软的床垫上,一抬头,就看见他猛然拉开浴袍的动作。她看得傻眼了,忘情地叹息。

  “海棠,你好美……”他向来一丝不苟的装扮下,竟会有如此健壮结实的浑身肌肉。在幽暗室内的月光斜映中,更显块垒分明。

  他也傻眼了。这应该是男人对女人说的老掉牙台词,现在却是由一个女人向他这么说。

  再一次地,他被她无邪的神情吸引。那是纯然的惊叹、痴醉、崇拜,却没有丝毫的邪念在其中,和她以前那种外表甜美、眼神淫浪的模样截然不同。

  “海棠,你……是不是想……和我交配?”她忽然转头,逃避他身下那气势汹汹的亢奋。

  “交配?!”突来的愤怒令他下床站直了身。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

  “我们还没有成亲,实……实在不宜这么做。”为什么她已经那么努力地深呼吸、放松自己,嗓子却仍虚抖得要命?“而……而且……”

  “牲畜们不必成亲也能交配。”

  “是没错,可我们是人!”

  “啊。”他冷冷挑眉。“要不是你的提醒,我还不知道咧。”

  “海棠,你在生气对不对?”

  是,他的确在发火。他气自己本来是想揭穿她故作清纯的假象,结果被她先是牲畜、后是交配地损到极点。最可恼的是,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差点忘情地假戏真做下去。

  “其实……我不是有意拒绝你,我好象……不太讨厌刚刚的奇怪感觉。”那种火热的冲击到现在仍在她体内余波荡漾。“可是这不是我的身体,我只是暂时寄居于此的灵魂,不能坏了人家的清白。”

  “那你就继续清白下去。”他上前拉起她滑至腰际的睡衣,掩去雪艳的胴体。

  “海棠。”

  “回你的房间去。”他弯身捞起浴袍,得彻底冲个冷水澡“镇暴”才行。

  “等我找到活过来的方法、有我自己的身体时,我愿意和你交配。”这话一出口,不只海棠错愕,她自己也吓到了。

  她到底在讲什么呀?

  海棠却一派漠然地看着她惊掩小口的模样。

  “谢谢你的钦点,可惜我没兴趣与你交配。”砰地一声,他摔门而去。

  “梅棠!”她赶紧撑起微微疲软的双脚追出去。“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手放开!”他如果关上浴室门的速度再快些,一排白细的手指就会当场夹断。

  “那你告诉我,你在气什么?”

  “不关你的事。”

  “有关!那里就足以证明!”她愤然指向他仍士气高昂的勃起。

  他不可置信地转身正面瞪视她。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将他的火气逼到如此彻底的地步。

  “你气我害你变成这样,对不对?”

  他一句话也没说,浑身赤裸地怒视她。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刚才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你可以直接告诉我啊。”她绝对会竭力改进。“从我来到这里以后,好象每件事都做得不对,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我都快搞胡涂了。”

  “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可是我不想让你生气。”每次他一生气,她心里就慌得不得了。

  “那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我想要你开心。”她像怕挨揍似的缩着肩头。“我喜欢你早上那样……突然对我笑,我也很

  想……听你夸奖我。”

  他恼羞成怒的眉头突然融化了,怔怔地,看她低头扳着自己的手指。

  “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会尽力去做。你叫我要按时打电话给神阪先生,我打了;你要我别再谈灵异的事,我也依你了。可是……你好象也没有比较开心,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他恍惚了一会。“你做得很好。”

  “是吗?”她晶莹的大眼明亮地望着他,让他赫然想起她的单纯背后,有着动物一般敏锐的直觉。“你真觉得我做得很好吗?”

  刚才的欲火失控已够教他气恼,现在这一质问令他更形狼狈。

  为何面对铃儿时他老会让自己的脾气失去控制、心思迷离、满子毫无意义的舒坦与遐思?他将近三十年的精准生活模式竟在短短几天之内摧毁殆尽,让他沦为被情绪左右的蠢蛋。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海棠?”

  “出去。”他连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否则渐渐整合的清晰思路会再度崩解。

  “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

  “有话待会再说,我现在要洗澡。”

  “你早就洗过了,为什么还要再洗一遍?”他的理由里面好象藏着什么不对劲。“海棠,你看着我说话。为什么……”

  他狠然回瞪的视线令她心头一震,怯生生地放开拉住他臂膀的小手。

  “你不是说只要是我讲的话,你都会尽力去做?”

  他咬牙切齿之外的某种气势,慑得她无法作声,只能点头。

  “那好,你听清楚,从今以后离我还一点,别有事没事地靠近我!老子已经受够了!”

  强猛的手劲与骇人的摔门声将她整个人推震出去。刚才还火热纠缠在一起的两人,一瞬间,就被一

  扇门隔绝为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  ※  ※

  几天的冷战下来,铃儿沮丧得有如一株干枯的植物。现在就算面对海棠,也不太敢跟他说话。只有在神阪先生打电话来关心女儿时,他才开口替她翻译。

  “你父亲问你,明天下午要不要和他聚聚、聊聊天?”他拿着话筒,视线专注在腿上的财经杂志。

  神阪先生几乎每天都会问同样的问题,她的响应也是一贯地否定。语言不通,有什么好聊的。但明天傍晚海棠要去学生家上家教课,她不能跟去,也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好吧,我明天就跟他碰个面,不过请他带个中文翻译员来。”

  他们的生活好象变成两条并行线,互不相干。她一定是哪里得罪了海棠才会这样,可是无论怎么想,她都找不出答案。

  想得愈久,心就愈凉。

  “神阪小姐,你父亲问你怎么了,为什么愁眉苦脸?”

  奔驰前座的翻译先生唤回她的注意力,才看见坐在身旁的父亲正一脸慈祥地观望着她。

  “我……呃,只是在发呆而已,叫他不用担心。”

  “是。”翻译员据实以告,叽哩咕噜着奇怪的调调。

  用这种方式和人交谈好麻烦,近得就坐在身旁的人,感觉却像远在天边,很有距离感。

  “我们要去哪里聊天?”车子好象开了快一个小时,都还不到目的地。

  “你父亲说,是去神阪家在山区的一幢别业。你的三哥还特地由日本赶来看你,大概晚点就到。”

  “喔。”神阪先生又紧紧握着她的手讲了一大串。

  “他说大家一直都很关心你的状况,希望你多与家人联系。言语不通没关系,只要你多听他说话,搞不好会渐渐恢复记忆。”

  神阪先生温柔的笑容令她深感内疚,她现在才暗暗感谢海棠强制她一定要打电话问候家人。不管怎么说,神阪先生都是这个躯壳的父亲,她不该如此抗拒父女之情的牵绊。

  最后车子来到一幢山区的日式大屋,铃儿下车的剎那,整个人像触电似的震了一下,全身寒毛耸立。

  “神阪小姐?”翻译员催促着她快顺着神阪先生的牵引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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