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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幻格格 page 12 作者:兰京

  铃儿静静伫立,视而不见地凝视空洞的壁炉。

  “咱们蒙古人向来讲求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海棠对我,是恩;神阪家对我,有仇。”

  “你的决定如何?”看她那副德行,是待不久了。

  “报仇!”

  罗秘书呆愣住了。怎么,她不是应该惨兮兮地默默离去吗?她不是应该心碎地哭着回她神阪老家

  吗?为何双眼会突然燃起炯炯有神的火花?

  啪地一声,客厅大灯完全熄灭,霎时整片落地窗外的黑暗海洋比屋内明亮,月光呈幽蓝色地斜映进来。

  密闭的空间猛然刮起阴冷大风,吹得让人睁不开眼。随即,一切又恢复平静。

  奇怪,这难道又是她自己的杰作?铃儿不解地拨好头发。

  一种源于本能的危机意识突然窜上铃儿脊背,她立刻弹离罗秘书两步。杀气,她确实感觉到非常强烈的敌意!

  罗秘书好象怪怪的,睁着大眼呆立原地,一动也不动。

  “大……罗秘书?”

  她浑身僵直,诡异的双眼却倏地转向铃儿,在黑暗中异常明亮。

  “你怎么了?”

  一股奇怪的气流凝在厅内,压得铃儿喘不过气。为什么二楼会突然整层暗下来,连外头一楼挑高的起居室灯光都照不进来,静得没有一点声响?

  铃儿觉得自己虽然身处原地,却彷佛这是另一个时空。

  “小偷!”罗秘书怨毒的低斥,震了铃儿一震。

  为什么又有人叫她小偷?

  “不要脸的小偷,还敢光明正大地四处游走!”

  “我偷你什么东西了?”

  “去死吧你!”罗秘书尖长的十指猛地箝住铃儿的颈项,拧得死紧。“这是我的,这一切都是我的!还给我!”

  铃儿差点被大奶妈惊人的蛮力捏断脖子,拚着老命扳住她的手腕,以脚踢翻玻璃矮桌上的杯子。

  海棠!海棠在哪里,有没有听见这里的动静?

  “来人……”这简直不像女人的臂力,罗秘书是怎么了?

  “滚!滚回你的十八层地狱去!这是我的身体、我的躯壳,还给我!”罗秘书愤恨低吼,掐着铃儿的脖子狂暴甩动。

  这不是罗秘书的一贯娇嗓,她像变了个人似的,到底中了什么邪?

  “海棠……”她难过得几乎呕吐、脑门胀痛欲爆。

  动物的自卫本能猛然运作,铃儿在半昏眩的状态下用力掐往罗秘书双掌上的合谷穴,刺痛感窜上她的手臂,当下松了力道。

  铃儿双拳顺势狠狠击中罗秘书的肩窝经脉,挣脱她的箝制,立刻以手臂勾住罗秘书的颈部,将她整个人向后拐倒。

  “为什么说我是小偷?”铃儿紧紧将罗秘书面朝地的压在地上,捆住她双臂重要关节。

  “放开我!”

  “为什么骂我不要脸,还要置我于死地?说!”如果罗秘书骂得有理,她绝没话说。

  “你弄痛我的手了啦!救命啊!”尖锐的娇喊几欲哭泣。

  “是你说要找我把话挑明,这就是你挑明的方式?骂人兼杀人?”她到现在喉头都还有残余的勒痛。

  “救命啊,雷总!你放手,我的手快被扭断了!”

  “铃儿,你在干什么?!”

  海棠的重喝随着大卓重新开启的灯光一同震向她,一时间满眼星花,无法适应亮光。

  “雷总!”海棠一拉开铃儿,罗秘书立刻投入他胸怀放声大哭,像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海棠的语气冷得慑人。

  “问她呀,何必对着我兴师问罪!”铃儿自认才是受害者。

  “我的老天,要是我们再慢来一步,罗秘书的手都要给你扭断了。”大卓啧啧一笑。

  “她差点扭断我脖子的事又怎么说?”红紫的指痕清晰地印在白细的颈子上。

  海棠猛然将罗秘书自胸膛上推起。“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没有!”她娇声哭诉着,字字泣血含泪。“我只是上来叫大卓下去一趟而已,顺便和她闲聊几句。”

  “就这样?铃儿颈上的杰作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看到雷总这副强忍杀人念头的表情,她这回的恐惧之泪可货真价实了。“那不是我弄的。”

  “这难道会是我自己掐的?”

  “你自己脑筋有问题关我什么事!”

  “我……”脑筋有问题?!不行,不能动手,海棠喜欢冷静理性地谈事情。“好,罗秘书,你何不当着大家的面把你刚才骂我的话重说一遍?”

  “我哪有骂过你?”只在心里诅咒了千百遍而已。

  “你骂我是小偷!我偷你什么东西了?”铃儿伸指怒斥。

  海棠眼中微有警戒。

  “我大概知道罗秘书是指你偷了她什么东西。”大卓意味深长地瞟着海棠讪笑。

  “胡说八道,我从没讲过那种话!”罗秘书誓死维护自我形象。“这种像三流连续剧里的烂台词,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你倒把三流连续剧里成天卖骚发嗲的妖女演得很好!”尽会假公事之名贴在海棠身旁。

  “你自己又好得到哪去?要不是我上来得不是时候,你和大卓两个早就躺在地上搞得天翻地覆!”

  海棠登时变了脸色。

  “我哪有……”

  “我亲眼看见大卓躺在你身边磨蹭,卿卿我我的。怎么,你恨我坏了你的好事,就编出一堆我掐你骂你欺负你的谎言报复?”

  “大丈夫敢做敢当,你自己做过的事,为何不敢承认?”

  “很抱歉,我不是个大夫丈,我乃小女子是也。”

  “我和大卓才没像你说的那样……”

  “卓医师,你说呢?”罗秘书悠哉地打断铃儿的猛烈抗议。

  大卓耸肩。“无可否认。”

  “你胡说,谁跟你卿卿我我!我们只是躺在那里……”

  “够了!”一声暴喝,震得人人胆战心惊,混乱的闹局顿时悄然无声。

  海棠凶狠的神情瞪得人人瑟缩。

  令人难以忍受的沉默凝滞了许久,他才从牙缝中吐出低吼……

  “我们该回去了,铃儿。”

  她还来不及响应,就被海棠猛然揪住手臂拖往楼下,毫不怜香惜玉,也毫不理会罗秘书与大卓的叫唤。

  “等一下,海棠!”卓爸在他大步踱往庭外的同时喝住他。“我拜托你的事,如何?”

  海棠深思地瞥向卓爸,两手同时俐落地打开车门,将铃儿硬塞进去。

  “老实说,真正要买你父亲那块古佩挂的人不是我,而是我的教授顺老先生。一位九十多岁的恩师如此拜托我,我怎能拒绝帮忙?”

  “您还是直接去跟我爸谈吧。”他已多年不与父亲联系,也不屑与他做任何接触。

  “我已经和他谈过,他不肯脱手,所以才要你帮我这个忙。”

  “我没那么大的能耐。”

  卓爸神秘一笑。“显然你并不了解你父亲。”

  “我也没兴趣了解。”一个曾置儿子生死于度外的差劲老子。

  “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卓爸在他关上车门前丢下这一句。

  ※  ※  ※

  回到住处后,一路上闷不吭声的铃儿率先开炮。

  “你没有权利对我发脾气!”

  “喔?没有吗?”他将钥匙重重砸在玻璃桌上的力道与轻柔的语气极不协调。

  “够了,我已经不想再忍受这种状况!”

  “那真是太好了,我正好有相同想法。”他应酬式地一笑,狠狠扯下几乎被他拔断的领带。

  “海棠,你起先不相信我说我是幽魂的讲法,我以为那只是你排斥灵异的关系。现在我终于搞懂了,你根本是完全不相信我这个人和我所说的一切!”

  “我觉得我已经很相信你了。”他温和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也觉得我已经尽了全力。”她不再提自己是鬼魂,拚命学习适应这里的生活,期望找到活过来的方法,好永远留在他身旁。结果呢?“海棠,我累了,累得不想在这里继续当个废人。”

  “所以你打算投奔到大卓怀里?”他很谅解地挑眉道。

  “大卓?”关那个粉面公子什么事?

  “你就这么急着当他相簿里的收藏者之一?”

  “谁要跟他一起拍照了。一男一女绞在一起似的黏着,恶都恶死了,打死我都不干!”

  “是吗?”海棠边解袖扣边冷笑。“我还以为你很仰慕他清瘦俊逸的雅痞味,巴不得和他彻底地绞在一起。”

  她终于听懂他话里的意思。

  “雷海棠!”气煞人也。“我说过我和大卓根本什么也没做,只是趴在地上看相簿而已。既没有脱光光,也没有像电视里那样玩下流的游戏……”

  海棠突然眼神犀利地打断她。“你偷看成人节目了?”

  “啊!”她彷佛当场被他刺中一箭。“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台转一台地,它就跳出来了。”

  “所以你就很无辜地继续看下去。”

  “对……没有!”该死,干嘛接得那么顺?“你不要扰乱我的话题!你扭曲我和大卓的关系,严重侮辱我的人格,我没揍你就已经够客气!”

  “我以为欠揍的人应该是你。”

  “你好大的胆子,敢对我说这种话?!”活得不耐烦了。“今天丢下我留在公司的人是你、莫名其妙跟我呕气的是你、故意当没看见我这人的是你、冤枉我和大卓不规矩的也是你,我已经有绝对的资格惩戒你!”

  “我倒要看看是谁惩戒谁。”他倏地将铃儿扛上肩头,不顾她奋力扭打地扔上自己房里的床垫。

  “干什么?”她火大地撩开散乱的长发怒斥。

  “今天在我面前公然和大卓协议提前落跑的是你、和他在电梯口抱得难分难舍的是你、在他家两人躲在二楼不知在摸什么的是你、被人目击和他躺在地上卿卿我我的也是你,我想我才是有资格惩戒的人。”

  “胡说八道!我……”她猛然抽息的势子差点害自己呛到。

  海棠正在剥光他身上的衣服!

  “如果那天就让你成为我的人,或许今天就不会有这么多无聊的纠纷。”他有力地脱下最后一项遮

  蔽。“不过现在也不迟。”

  “如果你存着这种念头,休想碰我!”她在海棠单膝跪上床垫时伸脚一踢,差点让他跌趴到床上去。

  他灵敏的反射动作在跌下之前就已撑手稳住重心,但在黑暗中抬望她的那双眼,简直像在盯着一只肥兔患子的野兽。

  “我差点忘了你的身手有多俐落。”

  “没错,你要是敢再靠近我,我就……”

  “给我好看?”老词儿了。

  “我给你什么好看?”

  “我现在正想请你示范。”他倏地窜上床垫,单掌箝住她的肩头。

  “干什么!手脚放干净点!”她没想到魁梧巨大的他竟会有如此迅速的身手,顿时阵脚大乱。“这可是你逼我的!”

  她抬起手肘猛然朝他下颚旋扫而去,若不是他及时以另一掌扣住她的手肘,他现在恐怕真个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海棠原本玩笑性的挑逗,被她这一记惹出了脾气。

  “既然你想来真的,我们就真的来吧!”

  他恼火地将右腿穿过她曲起的膝盖后方,脚尖向下一拐,卡住她的脚踝,她的整条左腿当下被完全制住,动弹不得。

  铃儿大惊。左腿关节全被捆住,那么再怎么挣扎也没用了!

  “原来你也会这些招数。”她死要面子地僵硬哼笑。“你还从电视学了哪些烂招?”

  “你再找死地动一次手,我马上让你知道。”

  “我郑重声明,我绝对不会跟你上床的!”

  “你已经在我的床上。”

  “不要抓我的语病!你明知道我的意思是不想跟你……”

  “交配?”

  “反正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她在现代都会学得愈多,愈觉得自己以前的用语直截了当──甚至直接得过头。“除非你愿意做我的成吉思汗,否则别碰我!”

  “你这又是在跟我求婚吗?”

  “谁跟你求婚来着,我是在警告你!不想娶我的话,就滚远一点!”

  “大卓也没说要娶你,你却没叫他滚。”他倨傲地慢慢解开她连身长裙的衣扣。

  “我又没……又没跟他做什么……你手走开!”她羞愤地挣扎着要摆脱他的怪手。“你为什么就是

  不相信我和大卓是清白的?”

  “我有说我不信吗?”

  “你相信?”

  “我从一开始就没怀疑过。”胸口的衣扣才解开两个,他干脆将袖管直接往下扯,任丰润双乳弹脱而出。

  “你既然知道我跟大卓没什么,还发什么脾气!”她尖吼地奋力扯回衣服,结果双腕被他不耐烦地单掌钉在她头上。

  “看到你跟大卓那股亲热劲,我就是会不舒服。”

  “你自己小心眼,关我什么事!”

  “现在关系可大了。”他瞇起火热的双眼,巨掌沿着她细腻的大腿,慢慢将她的裙摆往上推。

  她困窘得简直想挖洞把自己埋起来。现在上衣被拉到胸下,裙摆也全推起堆在腰际,手脚被困,一

  切都不能由她自主。

  “我……我想有件事得提醒一下,我只是暂寄这副躯壳的幽魂,这不是我的身体,所以你最好……”

  “是吗?”

  揉上她饱满乳房的巨掌突然拧住嫩弱的蓓蕾,恶意搓弄,吓得她惊声尖叫。

  “叫什么叫,这又不是你的身体。”他俯身一大口含住另一团乳房,饥渴地舔吮着。

  雷殛般的震撼窜至她全身每一个角落,那种熟悉的晕眩感再度来临,每根神经都随着他吞尖的挑拨而紧绷。

  “不可以这样……”她不能害这副身子被他污了清白,可是这份警戒在他狂野的抚弄下逐渐崩溃。

  他以微有胡碴的脸颊摩挲在高耸的雪色山谷间,不时以唇扫过她的乳头,间或轻啮。

  “你闹够了吧,海棠!我认输总行了吧,我道歉总行了吧!”狂妄的语气中已然微微颤抖,快陷溺入奇怪的快意漩涡。

  “我接受,不过该做的事仍然要做。”他贴在她身上匍匐至她的唇,蛮横地深吮,庞大的身躯几乎将她压陷入床垫里。

  不行,她又快被他吻得神智涣散,可是重要的事不能不说!

  她奋力而无用地在他身下挣扎扭动,让他自胸膛深处发出醉人的叹息,用结实的身躯摩挲她难以置信的柔软与细腻。

  “我说真的……我真的只是暂时借用这副躯壳的灵体,你可以等我找到永久的躯壳……”

  “永久的躯壳不就正在这里?”他沉醉地贴在她唇上,双掌沿着她身侧曲线慢慢下滑。

  “可是你不喜欢我!”

  “是啊,而且不喜欢到可以为你大吃飞醋的地步。”

  铃儿脑中突然乍现缤纷光芒。“你吃醋?”

  “不,现在在吃日本料理。”他啮扯着她的耳垂。

  “我不是日本人!我是铃儿,蒙古的格格!”她霎时化气愤为兴奋。“那,海棠,其实你很早就爱上我了,对不对?”

  “少得寸进尺。”他顶开她的大腿,伸手撩开她的底裤边缘。

  “等一下,海棠!”她忽然惊慌地撑起手肘,被制住的左腿却令她无法撤退。“我的衣服都还在身上!”

  “我的衣服都在地上。”

  “我不要这样衣衫不整地……”慌张的抗议突然拔尖,抖成破碎的字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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